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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火爆少主的刁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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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从前世就结下梁子,所以这辈子别想他们会成为兄弟。

也好,跟他当仇人也好过当兄弟,免得他觉得恶心。

“算了,那这伤口要怎么处理?”天昴好意将两人拉开。

“我不知道,反正……”

是神迹吗?众人看着天晁身上的伤口时全惊愕住。那伤口虽说尚未完全愈合,但至少伤口已不再淌血,亦已结痂。

“这是……”

他们四人虽名为天众,但至今尚未有人感觉到自己与常人的不同,如今一瞧,莫不让人惊心动魄。

“我觉得这可能是……”连天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伤口上的变化。

天,他竟然已经在迅速复元中?

他好不容易让那块臭石头对他投注一点关切之心,总算让她有了其他的表情,他怎能现在就好了?

而且,为什么伤口会突然结痂了?

不要告诉他这是天女的神迹,这是证明他就是天众的证据!

“如此一来,你还想说你不是天众之一吗?”唯有天昂将一切看在眼底,而且他也明白,因为天晁身旁有个灵力最强的护法,加上天众之间本会相互牵引,他可以感觉四人之间灵魂中的牵系。

“我……”天晁语塞。

去他的,他才不管什么神迹不神迹,什么天众不天众,他现在只想要和虚尘在一起,即使要他脱离这个体制也在所不惜。

他不要再过这种生活了,他不想再让虚尘过着险象环生的生活。为此,他甚至盘算着要带着虚尘离开天众总部!

当然,那也得虚尘愿意跟他走,要虚尘对他有情;自然,他也得有把握可以逃得过天昂掌控的天众联系网。

“晁儿?”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没来由的让天晁浑身寒毛直立,一股想吐的感觉又冲上喉头。他用不着抬头瞧来人,也知道那假惺惺的声音是从谁的口中传来,而声音的主人有着一张道貌岸然的嘴脸。

“天晁,我们先走了。”

天昂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将衣服拉上,便和其他人离开。

别走啊,别放他一个人啊!天晁在心底呐喊着,无奈自尊赢过心底的声音,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人走到一旁去,他则不得动弹地坐在沙发上。

哼,一干劣友,什么生死与共的共同体!

“晁儿,你怎么了吗?”

阴影慢慢地朝他移动,直到完全覆盖他蓄意垂下的脸。

天晁倔气地不愿抬眼,倔气地不愿开口,但是却阻止不了心中那股噬魂的怒火啮咬着他已平静多时的心海。

不,或许他根本不曾平静过,或许在得知母亲的死讯后,在得知自己的身不由己后,他就再也抚平不了原本满是怨怼的心。

全都是他,倘若不是他的话,今儿个他也不会过得如此狼狈,身处在这进退两难的抉择里。想挣开却做不到,想得到却办不到,只好放任自己一天天地堕落,甚至迷失自己。

“你还是不愿和我说话吗?”天序温和的说着,他已不再拥有当年的暴戾之气。

然而仍旧不愿抬眼的天晁,不,或许该说,被仇恨掩蔽双眼的他,看不见父亲的改变,亦或许他是蓄意视而不见。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沉默了半晌,天晁突地抬眼,迷人的唇角勾起伤人的笑容,而无情的话语则有着足以致人于死的残酷。

这种酸涩的残酷在他的心中荡出一丝血腥的味道,而他几乎是爱上这种咸腻的滋味,尤其当他发现他眼中的椎楚之后,似乎更满足他嗜血的欲望,无以比拟的狂喜。

说不定他真是天众之一,因为他曾听说,在四大天众尚未列为神格之前,个个皆是嗜血的恶鬼。

“天晁,你……”天序怒瞪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

“不好意思,天祭快要结束了,恕我告退,次长。”

天晁必恭必敬地说着,傲气地站起身,无视伤口仍然泛着椎楚,微微欠身之后,便自他的身旁走过。

“你应该知道这是天众一族的命运,更应该知道为了得到子嗣以继承天命,是每一个族人都该做的,这不是我的错!”在天晁走过身旁时,天序不禁低吼着。

天晁倏地停下脚步,戏谑地睇着他,笑得可恶。“我好怕,好怕你又要发火,又要打我了,嘿、嘿……”他轻笑着,却又突地敛笑,“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天众一族的错,错在我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好让你遗弃我、侮辱我!但是你作梦也没有想到,在你众多的私生子之中,偏是我雀屏中选吧!”谁也没有伤害他的权利,即使是他的父亲亦然。

天晁冷冷地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尽管冷风刺骨揪疼伤口,他仍是吭也不吭一声地走着,昂首阔步。

“你累了的话,先到下头吧!”祭坛上,破星睇着一脸心不在焉的虚尘,开口要她下去休息。“反正接下来的工作只要我和残月就够了,你不如先和灭日一起下去。”

天祭的祷念之后,剩余的便是等待这三天来的星象变化,而留在祭坛里的,通常是灵力最强的破星和残月。

“不了,我……”虚尘嗫嚅着。

可她现在还理不清自己的心情,还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主子。

“是因为天晁觉醒不了的事吗?”破星露出他一派和煦的笑容,大手轻抚着她的发,像是兄长般地安慰她。

“这也是……”她很自然地回答,对于破星,她没有戒心,毕竟是一块长大的同伴,彼此的心性都很清楚,她是把他当成兄长看待。

“难道还有其他事?”听出她古怪的语气,破星不禁又细问着。

“我……唉!”

主子说得对,她还真像是木头,更像是顽石,不仅不知道如何理清自己的心情,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

唉,她到底是怎么了?

“你呀,有什么事不要闷在心底,尽管告诉我,在我的能力范围里我一定会帮你的,只要你开口。”破星很有义气地说着,俊朗的脸上有着勾魂似的笑,那种笑会让她想到天晁。

“嗯……”她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为什么这样子看着破星,也会让她想起他?什么时候他在她的心版上,占了如此广大的篇幅呢?

“如果是担忧他觉醒的问题,尽管来找我,我百分之百能够搞定。”

“真的吗?”她突地抬眼。

“当然。”破星回答得十分肯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火焰映着破星魅笑的俊脸,她突然有点心慌,感觉未来将会有她所无法想像的变化。

第七章

“虚尘,我这个当主子的都快要死了,你还不赶紧过来扶我,你这个护法到底是怎么当的?”

在静寂的天祭上头,一干闲杂人等早在祭祀结束之后离去,只剩他一个人很委屈、很卑微的在祭坛边等着,却一直等不到自个儿的护法前来。不得已,他只好抬起千斤重的脚往祭坛再挪近一点。

孰知不看便罢,一看就让他火大。

怎么、护法一起长大,感情就特别好吗?不是她黏着破星,就是破星黏着她。

干嘛?难不成她也懂得所谓爱与不爱的滋味了吗?她这块笨木头、蠢石头会懂得情爱吗?就算要懂,也是要跟他一起研习,犯得着找他以外的人吗?

真是!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他为何单恋她这朵无情无欲的石头花?他这不是摆明了虐待自己吗?

烦死了,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一开始被狙击,后来还遇见天序,现在连她都要弃他不顾了吗?

闻言,虚尘转身睨了他一眼,随即又转向破星。“破星,我先送我的主子回去,关于觉醒一事,回擎天居我们再聊。”

“没问题,只要你来找我,我随时都有空。”破星勾起恶笑,睇了天晁一张俊脸冒火的模样,笑意更深了,不禁又贴近虚尘一点。“虚尘,记得,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商量。”

未了,他还在她的额上落下杀伤力极强的一吻,看得祭坛下的天晁七窍生烟,险些自降神格变成恶鬼。

“呃?”这是怎么着?破星向来待她极好,可他还是头一次亲她的额头呢!

不管了,主子比较重要,还是先办正事。

虚尘朝其他人点点头,旋即自十公尺高的祭坛上飞跃而下,让在下方等待的天晁目瞪口呆。

她真的是护法,就像是一头训练有素的猛兽,一头华丽的黑豹;而一双深沉不见底、仿似不带情感的墨眸,有着最令他厌恶却又深深吸引他的魅惑。看着她缓缓地走到跟前,他几乎愿意为她献上自己的生命。

“主子?”

虚尘睇着他,不解他突来的诡异变化。在她的记忆中,她的主子不曾用这种温柔的眼眸看过任何人;他向来是张牙舞爪的,至少在她心里,她是这么感受的,也因为如此,她才会以为主子是讨厌她的。

可是,照眼前的情况看来,他应该是没有那么讨厌她,是不?

天晁登时回魂,不知她那张魅惑人心的丽颜到底是何时来到他眼前的,立刻又暴喝出声:“你到底在搞什么?你该不会忘了我受伤了吧?”他以狂吼来掩饰不知所措的赧然。

真是的,让他等不打紧,她居然还跟破星打情骂俏;而该死的破星居然还向他挑衅,当着他的面亲吻虚尘的额。当他是瞎子不成,以为天色这么暗他就看不见了吗?

不过,他既然会对他挑衅,这岂不是代表他看穿了他对虚尘的感情?

该死,有这么明显吗?天昱看出来了,就连破星也看穿了?

真是气死他了!说不定全天下的人都看穿了,唯有身为女主角的她直到最后还不知道。

他应该要赞美她的迟钝吗?哼,差不多可以送一块匾额给她了!

天晁想着,转身便往电梯走去,一步急过一步,对于她万夫莫敌的迟钝没半点法子,他必须赶紧让她开窍,否则他一辈子都别想看到她像个正常人那样爱上他!

“主子?”虚尘瞧他直往前走,不禁有点疑惑的跟在他身后。

“干嘛!”天晁没好气地吼着,头也不回。

“你不是受伤了?伤口不痛了吗?”那个伤口严重得让她不知该如何处理,他不可能感觉不到疼痛吧?

天晁闻言,倏地停下脚步,开始努力地扭曲俊脸,只差没偷抹些口水当冷汗;接着佝偻着挺拔的身躯,逸出虚伪的沉重呻吟。

“你还不快点过来扶我?”他又咆哮了。

还不都是她害的,让他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不过,伤口确实已经比之前好上七、八分了,实是古怪得紧。

“是。”虚尘赶紧上前撑住他的手臂,撑起他故意放软的身子,有点踉跄地走进电梯里。

唉,撤回前言,他根本不是不讨厌她,而是厌恶她吧!

“茶。”

“是。”

半晌之后——

“主子,茶来了。”听来虽是清冷了些,却有着绝对的尊敬。

“你是脚瘸了,还是眼睛瞎了?倒一杯茶倒那么久!”不客气的怒喝咆哮如山洪爆发般涌来。“你能不能用点脑筋?倒了一杯茶,难道不知道应该要顺便帮我把药带过来吗?”

震天价响的暴吼声自擎天居的北栋传出,而震央则是在天晁的卧房里。

“是。”轻巧的脚步声快速地移动着,直往客厅走去。

“你是猪还是牛?我不鞭打一下,你就不会走了吗?”虽然骂得有点喘,他仍是努力不懈。“难道总部训练你,就是要你像头不会反应的动物般?除了命令和指示,你就不会拥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力了吗?”

一开始,他是打算教化她的,但是时间一久,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是对牛弹琴,更像是在对石头诉爱,于是他——天晁大爷崩溃了,化悲愤为力量、化情爱为利刃、化蜜语为暴喝,无情地鞭笞着她;只希望能够在她遍体鳞伤之后,给他一张皇后十二以外的脸,让他知道她也是个人,不是机器人,更不是生化人!

可惜的是,成效不彰。

皇后十二的脸不变,一样的扑克牌脸,一样的无喜无悲。

该怎么形容她呢?他发觉她像是一颗装上高科技研发晶片的石头,要他踹一下,她才会动一下,要他踢一下,她才会知道什么叫作滚动。

和她相处久了他才知道,原来她真的是个狠角色,一个让他产生挫折感、让他夜夜低泣自己无能的被动科技产品!

笑啊,笑一个会死吗?为什么她不笑?

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装置,如果他不打开按钮的话,是不是她这一辈子都不能笑,也不会笑了?

唉!原以为利用自己受伤一事,至少可以骗到她几个扑克牌脸以外的表情;但很显然的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要扯下她脸上的面具,可能得把整个骨头都拆下,重新组装,否则等下辈子吧!

可恶!既然如此,可别怪他使出杀手铜——笑不出来是不?好,既然笑不出来就让她哭吧!

虽然这种方式比较不入流,但是非常时期得有非常手段,是她把他逼上梁山的,自然是怪不得他。

“主子,你的药。”

转眼间,虚尘已把药拿进来,必恭必敬地把药递给他。虽说她一直觉得自个儿的主子似乎有点因公循私,好像是蓄意整她似的,但基于身份,她仍是无怨无悔地服侍着。

“替我把药包打开,喂我。”天晁抬起一双慵懒的魅眸。

虚尘闻言,毫无犹豫,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将药包撕破,倒在纸杯里,凑到他的唇边等着他张嘴;可她等了好半天,却不见主子配合,她疑惑地抬眼看向他。

“主子?”

“你!”可恶,又失败了。

虽说把药倒在杯子里,不以手取药是较卫生,但若是要他吞下她手中成千上万的细菌,他也无所谓,他气的是他连吃细菌的机会都没有。

“主子,你不张嘴怎么吃药?”她又问道。

废话,不张嘴吃得了药吗?

天晁一双慵懒的魅眸登时化为冰冷,满腹怒气却又不便发作,他刚才骂得够多了,已经有点口渴;倘若这场戏码天天上演,他怕不出个把个月,他就会缺水而死。

真不该扮病人,可是除了病人,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身份可以引起她的注意?

认命吧!谁要他爱上全世界最臭最硬的笨石头?咛,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不成,为何他偏找一个最难搞的虐待自己?

面对她,比钻研一批多功能的晶片还要困难!

囫圃地吞下药,天晁将杯中的水喝光,随即将玻璃杯往一旁扔去;不用担心,反正他训练有佳的护法定会替他把杯子捞上来。

瞧,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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