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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战国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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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欢呼,胡人获胜。
孟蝶张大了嘴,开始战战兢兢的向后退去,想乘着这欢闹之际,消失在众人眼前。可谁知,她才迈出一步,就被抓了个正着,而抓住她的正是楼园。
孟蝶双眼放光,像是见到了救兵,楼园是黑衣卫的头,想必他的功夫更高一筹,可是,可是,楼园却是哈哈大笑的把孟蝶提到胡人的面前,拍了拍手,朝着胡人行了礼,胡人高傲还礼,于是两人在一旁高声谈笑。
孟蝶直直的瞪着楼园,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要把自己送给这个长得如牛一样的胡人?




第13章:赵雍计策
凭什么?我的人生要由他来决定?孟蝶双眼充红,燃烧起团团怒火,两人还在叽里咕噜的说着话,孟蝶想挣脱楼园的手却不得。
她觉得自己就像市场上的货物,而买方与卖方正在高声谈价。这可真伤自尊。
似乎是价格谈妥,楼园把孟蝶往胡人身上一推,胡人随即搂过她的腰,大笑起来。孟蝶挣扎不止,胡人把孟蝶向上一提,像提小鸡一样,瞬间,就被扛在了胡人的肩上,孟蝶不停的拍打着胡人的背,但她的力气是如此的弱小,对于胡人来说,她的拳头犹如是挠痒。
胡人举起大手,在她的屁股上一拍,孟蝶顿时痛得咬牙切齿,胡人又是一阵大笑,而周围的众人也发出一阵欢呼。
胡人扛着孟蝶大步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孟蝶心里想着,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她抬起头来,看着楼园的嘴角高高翘起,心里更是火冒三丈,高声吼道:
“你个王八蛋!老娘要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孟蝶的话楼园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看着她一幅恨不得要将人活吞的模样,还是不由得打了个颤。至于为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在他的眼里,不就一个妇人吗?能得到主公的赏识,为主公办事,那是多么荣光的事,以她的身份,应该感到庆幸。就算她为此丢了命运,但她的家人会因此受到恩惠,说不定会走上仕途,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于是,楼园不再瞧她一眼,转身离去。
孟蝶骂完了楼园,又开始骂胡人,但可惜,胡人似乎并不在意,她越是骂得欢,胡人就越是高兴,他的笑声就越大。
孟蝶被扔在一张塌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她揉了揉可怜的屁股,卷起身子,瞪着面前高大的胡人。她的眼睛红红的,像要吃人一般。
胡人双手抱胸,笑吟吟的看着她,那双眼睛有着可见的欲望。孟蝶向塌后退去,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这时,只见几个胡女,抬着一个木桶进来,木桶里装着清水,胡人交待几句后,遂而大步离去。
孟蝶瞪大着双眼,瞧着几个五大三粗的胡女,她们表情不善,鄙视,怒气交织于脸。
两胡女一左一右粗鲁的把孟蝶拉下了塌来,孟蝶挣扎不开,然后又上来两人,开始脱她身上的葛衣,虽然那件衣服脏得不像话,可这时的她却觉得那是多么的珍贵无比。
接着,裤子也被脱下,瞬间,孟蝶一丝不挂,她顾不得悲哀自尊,又被拖进了木桶。四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搓揉起来,似要搓点她身上一层皮。孟蝶又惊,又羞,又怒,却又无能为力。
怎么办?原以为可以借着妖孽的“庇护”逃脱胡人的魔爪,免受羞辱,可谁知到头来还是被送进了胡人的营帐。天下胡人都可恶,妖孽怎么可能会真心救自己,一切都是妄想。
自救,只有自救,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泄气,孟蝶试图平静自己不安的思绪,在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万种情况。
也许,此胡不会对她感兴趣。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也许,此胡只是吓吓她,只是想在楼烦人面前出出威风。
也许,此胡是在可怜她,见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
也许,也许……
可是这些也许都不成立,她分明看到了胡人眼中的欲望,脸上迫不及待的喜悦。
也许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总之孟蝶不相信她的穿越人生会是如此的悲惨而短暂。
在孟蝶一阵胡思乱想中,她己被众胡女拉出了木桶,身上披了一件宽大的衣袍,头发湿露露的披在肩上,胡女抬着木桶出了帐蓬,只留有一女仍在为她穿衣梳头。
帐内很安静,孟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此时,天己黑,可帐外还有众人的高呼声,孟蝶眼睛瞟到面前一个青铜水壶,先发制人,不能坐以待毙,此刻,身边只有一妇人,现在不跑还等何时,于是,孟蝶呼的站了起来,迅速拿起面前的水壶,对着妇人就要砸去,可是,手举在空中,却被牢牢扣住。此妇甚是强悍,孟蝶袭击不得。
孟蝶又是一脚踢上此妇的膝盖,胡女闷哼一声,瞬间跪了下去,但同时,她的声音淡淡响起:
“切不可做无用之斗。”
胡女的话让孟蝶大吃一惊,她说的不是胡语,孟蝶听懂了,她是谁?汉人?孟蝶瞪大着双眼,瞧着也不像啊,人高马大的,于是不由得问道:
“汝乃何人?”
“楼烦人。”
“汝是太子孤偃之人?”孟蝶心里拥起一阵喜悦,“汝能救吾?”
“不可。”
孟蝶的心一落千丈。发光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
只听此女又道:
“此胡满速,乃部落勇士,林胡将军,凶恶残暴,掳掠子女,不可胜计,吾乃楼烦被掳之人,虽有蛮力,却不能逃脱。”
胡女边言,边把孟蝶按在了塌上,给她梳起发来。孟蝶那能坐住,几次欲起,都不得,孟蝶眼珠一转,示弱哀求胡女。
“还请救吾一命。”语气凄凄惨惨,甚是怜人。
然,此妇却无动于衷,言道:
“赵兵,楼烦兵惧其勇也,屡次征讨不得,吾一妇人耐何?然,满速好幼女,床榻之间,百密一疏,汝必成事。”
胡女说完,正好在孟蝶头上挽了一个发髻,她从袖里拿出一枝木簪,递到孟蝶眼前,又言道:
“吾受太子之命,助汝一臂,此簪沾毒,见血立毙。”说完,把木簪插入孟蝶发髻。
孟蝶听言先是一愣,随后猛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面前的胡女,她的眼神一改刚才的柔弱,突然冷峻如刀,胡女一愣,不由得脸色红了红。
孟蝶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是呀,妖孽怎么可能好心救她,难道真的就凭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恐怕还入不了他的眼。原来他的目的是那个被称为满速的胡人,怪不得,黑衣卫一路上对她的“保护”,即使,她引得他们大打出手,也没有治她的罪,原来,她逃不出狼穴,还把猛虎给引了过来。
那么,现在妖孽在何处?众多的胡兵又去了那里?他的阴谋是什么?
孟蝶突然有种被充当炮灰的悲愤,她尖叫一声,突然扑到胡女身上,抓起她的领子,取下自己头上的木簪,要死大家一起死,这是她此刻的想法。
然,她的手却再次被胡女紧紧扣住,孟蝶是拼了命,正面攻击,她输在力道上,而胡女却冷眼相对,脸上刚才的同情瞬间消失,又换成了无比的鄙视,言道:
“汝不想满速亡乎?此人,杀戮抢夺,人人得而诛之。”
“杀了他,吾还有命乎?”孟蝶冷笑,还想骗我,都他妈一群混蛋。都该死。
两人相峙之间,胡女又道:“汝因此而献身,何等高贵,太子孤偃必定恩惠其室,何等荣耀。”
孟蝶气得更是咬牙切齿,去他妈的高贵,荣耀,命都没有了,这些有个屁用。
“汝要高贵,荣耀,吾送之。”
孟蝶说完,是狠了心要同归于尽,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满速和几个胡人窜了进来,瞧着此情景,都瞪大了眼,皱起了眉。
两人一惊一愣当中,迅速松开双手,随即低头垂眉。
孟蝶是聪明的,越是在紧急的关口,反而临危不乱,随机应变。她缓缓的把木簪插入发髻,垂头咬唇,嘤嘤的哭了起来。那模样,让人怜惜,只听她言道:
“此妇欺我。”声音站战怯怯,却也楚楚动听。让人身子都酥软开来。她也不管别人是否能听懂她的话,反复的说着,此妇欺我,此妇欺我……
胡女不敢抬头,反而把头垂得更低。
须臾,满速来到胡女面前,踢起一脚就蹬了过去,瞬间,胡女惨叫出声,口吐鲜血,身体抽搐,倒地不起。
难以想像那一脚使了多大的力,孟蝶心里一紧,此人孔武有力,而自己无技傍身,该如何是好?
胡女被满速吩咐着抬了出去,满速又笑哈哈上下打量了孟蝶一番,对她干净的装容,颇为满意,言道:
“吾先且饮酒去,汝在塌相候。”语气颇为暖味,说完,在孟蝶脸上摸了一把,才笑吟吟的离开。
孟蝶惊得张大了嘴,他会汉语,他居然会说汉语。
可这有什么奇怪的,妖孽不也会汉语吗?可是,先前,自己骂他的话,他启不是全都听懂了?
孟蝶无力的靠在几旁,直到另两位胡女进来,扶起了她。
这两位胡女的态度温和了许多,一直脆坐在侧,低头不语,孟蝶思绪万千。
她开始一一梳理这几天所发这事,麦田被虏,太子相救,落入胡营,陷满速之手,遇胡女献簪,这似乎都有某种联系,妖孽想借自己之手除满速,满速不比一般胡人,他是勇士,是将军,满速一死,胡营必大乱,而营内又有妖孽之人,如果内外夹之,那么胡人必败。
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夕阳下,妖孽向她“问策”之事,当时她回答了:以权色诱之,以柔克之,不会这个色就是自己吧?
孟蝶突然有种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钱的感觉。可是,妖孽就那么有把握自己能杀得了满速?或许自己只是个引子,而真正刺杀满速的另有其人。




第14章:胡营被袭
帐外的欢闹,断断续续的传来,显得帐内更加的寂静,而这种寂静带着某种风雨即来的诡秘和一种死亡的临近。
孟蝶的双手交织在一起,不停的搓揉,显出她此刻的紧张。命运像总是在考验着她,一次次把她推进危险的漩涡。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而己,对危险有着本能的恐惧与无助,却也有着独特的机灵与洞察力,她比有些人多了一颗玲珑的心,这也缘于她前世的生活背景,和部队里的磨练,没有母亲的疼爱与保护,唯有自己穿起坚强的外甲,锤炼了一颗钻石的心。
当满速晃悠悠的进入营帐时,孟蝶吞了吞口水,一眼不眨的盯着他,那眼神充满着防备和一丝镇定。
胡女“识趣”的退了出去,满速笑嘻嘻的走近了孟蝶。
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单手抬起她的下额。
在牛油灯印照下,孟蝶青涩的脸庞有些朦胧,灵动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却显得格外明亮,她一改先前的反抗,变得如猫一样柔顺,不过,满速还是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惊慌。
他突然一晒,言道:
“女与众不同。”
孟蝶讨厌“与众不同”这个词,因为那意味着他对她的兴趣会甚浓。
“何—来—不同?”孟蝶胆大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适才柔弱,吾瞧之,实为镇定,莫为欲擒故纵之计?”
满速的语气有一些调侃,并随即大大列列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一把搂她入怀。
孟蝶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吾自知,无才无德,不入将军之眼,将军与小人谈笑而己。”
孟蝶边说,边向旁边躲了躲,然满速手臂轻轻一带,孟蝶却是倒在了他的怀里,感到他在耳边吹着气,引起她一阵轻颤。而他的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腰上捏了又捏,他似乎等不及了,孟蝶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言道:
“将军营中,妩媚之人众多,将军不必,不必……”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满速扑倒在塌,只听他喃喃而语:
“话甚多……”
孟蝶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靠,这人真是变态,她还没成年呢,他不是在摧残祖国的花朵吗?
孟蝶偏过头去,躲过满速一吻,他也不恼,随即吻上她的颈脖,纵使再镇定的人此刻恐怕也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孟蝶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终于本能的开始了挣扎,满速又是一晒,
“如此才对。”
如此才对?他居然说如此才对,敢情,他是喜欢“麻辣女生”,孟蝶再次对这个胡人充满愤怒,失身关头,她终究还是说出了犹豫良久,毫无把握的话来:
“吾乃太子孤偃之人,奉命刺杀将军也。”
果然,满速一听猛的抬起头来,瞬间,一股危险的眼神射向孟蝶,她双手抵着他的胸,眼神有些闪泺,她盯着他,观查他能相信几分。
然,满速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身子又压重了几分,可怜了孟蝶小小的身躯如何能堪负此重,
“女为刺客?刺杀吾?”
“太子孤偃竟无人所派?”
“楼烦人竟如此不堪?”
满速的笑声实在得意而猖狂,笑得孟蝶都有点面红耳赤,好似她的话真是无稽之谈。
“将军不信?可否让吾刺之?”
普天之下,也许只有孟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要充当刺客,直直的告诉对方,还让对方当活靶子。孟蝶言完,还没等满速反映,迅速的抽出头上的木髻,朝着满速的颈动脉刺来。她知道,那里是人的死穴,若能中,一招就可以毙命。
然,满速毕竟是一国勇士,如此的当面刺杀,她难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满速扣住了她的小手,犹如豹子一样,跳起身来,扬手一甩,瞬间,孟蝶被甩出塌下,只扣“咚”的一声,孟蝶摔掉在地。
木簪远远的被抛在一旁。
此刻满速满脸怒容,大声吼道:
“大胆小儿,真敢刺杀吾?”
“将军都言大胆了,还不信呼?”孟蝶被摔得眼冒金花,全身疼痛不己,苦笑而言。
满速疑狐的看着他,总觉得此事,此人奇怪无比。世间竟有如此笨拙的刺客?一时间,倒失了主意。
然,孟蝶却跪直了身子,拭了拭嘴角渗出的血迹,暗忖,也不知,有没有摔出内伤?
孟蝶朝着满速一拜,言道:
“将军,此地危也,望离之。”
什么?她说此地危险,要他离开?一个刚刚大言不惭说要刺杀自己的刺客,又居然告之,此地危险?
满速虽为一方勇士,却也并非有勇无谋,此刻,他顿觉怒火难平,心中有种被戏耍之感。他大步向前,扣住孟蝶的脖子,只要稍微一用力,那么这个小小的生命,就如尘埃一样,毫不起眼的消失无踪。
孟蝶虽然害怕,身子在颤抖,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赌这一把,生活在这个年代,如此卑微的她,除了赌还能怎样?
于是,她继续言道:
“吾乃赵人,被胡所掳,太子孤偃答应小人,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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