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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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清洗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男装,倒在床榻上,心有怨气,无法入眠,她怨的却是收集的那些珍宝又是一场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她起身来到院内,望着赵宫的方向,隐隐有着火光,但没了喊杀之声,想必己经结束了,妖孽终于除去了他最大的绊脚石。
今日之战,关键还是在于赵候,所谓明君,太概就是如他那样,为了他赵家社稷,可以做到大义灭亲。
原本赵侯只是想废除赵业去封地,只因孟蝶使了一招离间计,导致赵业起兵造反,这样的大罪,怎能以放逐了之,赵业必死,然,赵侯也必心升恨意,他的恨自然不会对着赵雍,孟蝶难逃一劫。
此时的她并未意识到这些,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离报仇又进了一步。
次日,孟蝶睡到日上三竿,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个小院,她气得咬牙切齿,好歹自己也是立了大功之人,妖孽就是这样对待功臣?
孟蝶言之要见赵雍,护卫相告,太子还在赵宫,并未回府,这一等就是三天。
孟蝶在见到楼园那一刻,很想冲上去,揍他,她收集的奇珍玉石,就被这小子搅黄了,待会见到妖孽,定要全数的讨回来。
楼园领着她一路无语,脸色凝重,孟蝶心升疑惑,直到了赵雍寝宫,楼园才言道:
“主公有伤在身,汝可小心言语,别又恼主公。”
孟蝶听言,大惊,
“有伤?怎会这样?”
楼园对曰,“见了便知。”
进了屋,一股药味迎面扑来,真受伤了?孟蝶暗忖,有些心慌的止了脚步,此刻见他,岂不自讨苦吃,转身欲出,赵雍的声音转来。
“过来。”
他的语气透着疲倦,还有一丝急迫。
孟蝶硬着头皮,走近内室。
只他一身白色亵衣,长发披肩的靠在榻上,他的脸色苍白,没有往日嚣张傲人的气焰,看上去颇为虚弱。
自孟蝶进来的那一刻,赵雍的眼神就一直锁在她的身上,脸色也渐渐变得柔和,近日来他一直担忧着她,如今见着她无恙,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他是多么迫切的想见她,即使巫医告之,不易移动身躯,在他晕迷三日后,仍旧回到了太子府,虽然她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就如刚才,她还欲离去,他的心有些小小的受伤。
挥退一旁的侍人,再次对着孟蝶言道:
“过来。”
虽然虚弱,但口气还是那样的盛气凌人,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
若不是瞧着他苍白的神态,孟蝶定要以为他是装的。
她在他的身侧跪坐下来,抬头看着他,语气自是一幅关心的口闻,
“太子受伤了?”
“嗯。”
“伤在何处?”
赵雍指了指胸口。
“严重否?”
“嗯。”
然后,屋内陷入沉默,孟蝶也知该说些什么。
气氛倒显得一些尴尬。
她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但想着此时妖孽生病,她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于是又立马收起笑容,言道:
“小人……不打搅太子休养……。小人告退……”
孟蝶起身欲退,赵雍突然伸出手臂,把她拉入了怀里。
“啊?”孟蝶惊呼,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之上,赵雍闷哼一声,
“别动,孤身上有伤。”或许是碰上了伤口,他的语气隐含着疼痛,言语也显得吃力。
孟蝶听言,果真不敢乱动,由着赵雍搂着她。
她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咚咚”的心跳,自己也跟着心跳如鼓。
这样的姿势太过暖味,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幽香。
她身子僵硬,手放于他的胸口,感觉到厚厚的一层棉布,他的伤原来在心脏的位置,孟蝶有些惊讶,这个年代,一场小小的感冒就会致人于死地,何况是这样的要害之处,她心里拥起莫明的担忧。
良久,又听赵雍言道:
“赵宫几日,汝可有受欺?”
嗯?孟蝶听言微微一愣,不由得抬起头来,正巧赵雍低头看她,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孟蝶又慌忙的低下头去,暗忖,干嘛要搞得如此暖昧?
然,却听到赵雍闷闷的笑声。
他搂紧她的腰,下巴轻轻的磕在她的头上,言道:
“此后,孤不会让汝再涉危险之事。”
孟蝶听言,心里又是一怔,妖孽此话何意?
然而,赵雍并没有给她解释,而是挽起她的衣袖,见着手臂上的红斑,轻抚之而言道:
“听楼园所言,小儿身上有恙,是以并未受欺。”
孟蝶不好意思的抽回手臂,蠕蠕嘴唇,却未言语,心里备感委屈。
他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心有自责,他轻轻的抚上她的头,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轻柔的言道:
“陪孤一会,孤乏了。”
他的话是如此的温和,动作轻柔,让她一时错愕,搂着她的并非妖孽,她能感到他的疲备,虚弱,原来妖孽也有软弱的一面。
靠在他的身上,孟蝶一直保持着僵硬的身姿,直到,他轻轻的鼾声传来,他睡着了。
他居然搂着她睡着了。
孟蝶长吐一口气,悄悄的抬头,瞧着他的睡颜,己不是第一次偷偷的打量他,也许只有在他熟睡时,他才会放松自己,他的神色平静,脸上没有算计,没有虚假,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丝稚气。
孟蝶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好长,轻轻的用手指触摸,软软的,痒痒的,视线再放在他脸上,他的毛孔居然十分细腻,且没有黑斑,大胆的用手一按,弹性不错,直感叹,这是男人的脸吗?
或许是她的碰触让赵雍的嘴角动了动,孟蝶吓得赶紧伏在他的胸口上,直到他的呼吸声再次传来,孟蝶才敢抬头,再次打量着他,这样的美男,不看白不看,乘着这么好的机会。
顺着他苍白的脸孔又来到他的唇上,薄唇且淡如水,俗言,唇薄的男子必薄情,回顾妖孽对丽姬,对代姬,对他后苑美人的姿态不就是薄情吗?转眼又想到对她的亲吻,孟蝶突然脸上一阵火辣,心里升起股股怒气,握手成拳,咬牙切齿,朝他的俊脸挥了挥,小声嘀咕道:
“死妖孽,下次再敢轻薄,定划花你的脸。”
打量完毕,孟蝶准备闪人,却发现妖孽扣在她腰上的手是如此的紧,又不敢用力,怕拉扯他身上的伤口,她欲哭无泪,难道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
第61章:又遭挫败
屋内壶漏器滴出的水声,似乎有着催眠的作用,良久,孟蝶也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孟蝶只觉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拍,传来的疼痛让她惊醒过来,睁开双眼,映于眼前的是妖孽俊美的脸孔,她一惊,呼的坐了起来。
原来她躺在妖孽的榻上,而妖孽躺在她的身边。
脸上一阵火辣,她尴尬无比。
赵雍含笑的瞧着她,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精神也好了许多。
“吾……”孟蝶结结巴巴,“现在何时?”
“辰时。”
“辰时?”,原来她睡了这么久,孟蝶急急起身。
“汝往何处?”赵雍半靠在榻上。
“此刻己晚,小人回房休息。”孟蝶背着他'免费小说'整 理衣衫。
“小儿为孤之随侍,若需休息,榻在那里。”
孟蝶随着赵雍所指,瞧见不远处有一个木榻正是侍人为主子守夜而用。
孟蝶皱了皱眉,嘴角一扯,回过头来,又听赵雍言道:
“或许睡这儿也行。”赵雍拍了拍他的身边床榻。
孟蝶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瞪着他,他却一脸促狭的笑意。
她有些不服气,凭什么每次都被这厮欺负,突然,她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掩去尴尬,正色道:
“不知赵业如何处置?”
赵雍不料她会突然问到此事,不过小儿狡猾,且看她意欲何为。于是应道:
“己自刎。”
知道他必死无凝,却不料死得倒颇有几分豪气,于是又问:
“越姬呢?”
“己废,囚于暗房。”
孟蝶暗叹一声,就这是帝王之家,然,这时的她也顾不上感概他们的命运,她得为自己的命运担忧,接着又道:
“小人为太子立了大功,太子是否应该给予赏赐。”
赵雍听言,挑了挑眉,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两声,己猜到她的心思,笑言道:
“赏赐?小儿要何赏赐?”
他的声音依旧无力,不过比白日好了许多。
孟蝶重新跪坐于榻下,言道:
“小人愿为太子谋士。”
赵雍知她会如此一说,心微微有些不悦,
“此事不成,另言其他。”
“那,许小人官职,小职也行。”孟蝶脸上挂着一些希望。
赵雍斜眼瞟了瞟她,却是一口否决,
“不可”
“为何?”孟蝶面色不悦,妖孽想过河拆桥。
只听赵雍正色道:
“赵侯己知汝乃女子,若入士为贤,上朝为官,岂不欺君?”
“这…。。”赵雍一言,让她顿觉醒悟,皱起了眉头,何止赵侯,赵宫众多大臣也都见过于她,她再装扮男子,势必会被认出,这可如何是好?
孟蝶突然感到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低头沉思,却不知此刻赵雍脸上却是一幅得意的笑容。
片刻,赵雍又道:
“小儿若要赏赐,孤可以赐之夫人之位如何?”
孟蝶抬起头来,这厮怎么老想打她主意,她断然否决,
“不可!”
赵雍脸上一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听她否定得如此干脆,自尊心又受到伤害,只见孟蝶堆起了笑容,一幅讨好的模样,
“小人何得何能,蒙太子垂爱,实在是小人身负大仇,无心入住后苑,服侍太子,小人曾言,他日报得大仇,定不负太子之恩。”
“哼!”赵雍轻哼一声,“小儿威胁于孤。”
“小人怎敢,”孟蝶试作惊恐状,“小人愿为太子随侍,伺候于左右。”
听此一言,赵雍突感很挫败。
他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想他赵雍什么的女子求之不得,却偏偏被她拒绝数次,而他却无能为力,若被世上所知,他的威名何在?于是只得转移了话题,淡淡的言道:
“传膳吧。”
接下来的日子,孟蝶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的做好她随侍的‘工作’,寸步不离赵雍左右,喂药,喂食,梳洗,穿衣,偶尔还被他吃吃豆腐,虽很恼,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这令赵雍十分满意,郁郁的心情得以舒解,他突然觉得这样挺好,每时都能见到她,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离不开双眼。
孟蝶身上的红斑也开始渐渐消失,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孟蝶的心不甘,情不愿的照料下,赵雍身子恢复得很快,十日后,他可以下床行走,也可以处理政事了。
刚平了判乱,朝堂有待复兴,这个时候,正是赵雍大显身手之际,于是,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半月后,赵雍终于回到了朝堂,赵侯还处于丧子之痛中,朝堂由赵雍暂时持政。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越国发来国书,对其谴责,势必为越姬及赵业讨个说法。
朝堂之上,争论纷纷,众臣各持所见,赵业生前的拥戴者闭口不谈,分明是给赵雍于颜色,看他如何处理这由他而导致的战乱。
第62章:孟蝶有危
赵雍对于越国的发难并未放于心上,现今,越国受楚国的牵制,疲于战争,越国若聪明,应该联合赵国而非给予谴责,自从越王勾践百年之后,越国君主一代不如一代,若前几年越国还有些资本,然自与楚国开战以来,国力下降,民不聊生,越国自身难保。
赵雍令肥义出使越国,一方面朝聘示好,一方面言之当前形式道之利害,恩威并重,赵雍这样做,无非是利用越楚之争,为自己赢得喘息时间。
果然,越王发了一阵牢骚后,此事竟不了了之。
赵雍乘机于朝堂立威,清剿原公子业一党,加之赵雍贤名在外,公子业判乱一事,自是受到全国民众的指责,众大臣纷纷转于他的麾下。
赵雍一时名声大震。
远在代郡的美人及门生贤士也都回到了邯郸太子府,众人喜形于色,有种回家的感觉。
赵雍忙,孟蝶就清闲,他时常不在府内,孟蝶就可以四处闲逛,唯独不能出府。
赵雍对孟蝶的“软禁”让她很不爽,几次明里,暗里的抗议,赵雍置之不理。
她不知,这是赵雍对她的保护,因谋反一事还未平息,恐赵侯对她不利。
赵雍下朝后,与往日一样,前往赵侯寝宫问安,今日的赵侯脸色有了红润,身体有了起色。
在一美姬的服侍下,赵侯饮下汤药,于一亭阁之下休息。
赵雍上前行礼,跪坐一侧。
赵侯支退众人,不问朝堂之事,反而言起“胡姬”。
“此女大胆如斯,欺君罔上,太子着何处置?”
赵雍担心之事终于来了,他心跳如鼓,但面无表露,应答道:
“胡姬己在当日平乱之时,死于乱军之中。”
“哼!”赵侯冷笑,“太子此言何意?难道欲放纵此女不成?”
赵雍对曰,“儿臣所言属实,不敢隐瞒,何来放纵?”
“放肆!”
赵侯一气之下,竟执起几上铜壶朝着赵雍扔去,赵雍不敢躲避,授之。
赵侯气得胸口起伏,厉声道:
“业若非妖女挑唆,岂敢行那大逆之事,妖女借寡人之手逼业自刎,寡人每每思之,愤然不己,妖女不除,难消心恨,赵氏一族,岂容妖女左右。”
见赵雍低头不语,赵侯气得大骂,
“竖子,如此拥护妖女,莫是要效仿那夏桀,商汤,周幽之君?”
赵雍听言,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抬头对曰道:
“君父严重矣,若无此女,儿臣早己死于赵业剑下,君父即己选择儿生,何须在意儿臣身边之人?”
“汝敢忤逆寡人之意?”
“理正,儿臣自当行之,理亏,儿臣恕难从命。”
赵侯嗖的站了起来,厉声道:
“太子不要忘了,寡人才是赵国之君,寡人令其五日之内,献上妖女首级,否则,太子之位另择。”
言完,拂手而去。
赵雍从赵宫出来,脸色苍白,表情严峻,楼园迎上他,正欲询问发生何事,却见赵雍挥了挥手,随即上了马车。
马车并未回府,而是向肥义府邸驶去。下车时,赵雍突然唤来暗卫,吩咐速去保护孟蝶安全,否则拿人头来见,楼园听言,大吃一惊,孟蝶周围己有暗卫相护,如今又加派人手,主公竟以全部力量护之,难道孟蝶有危?
赵雍在肥义府上呆至深夜,才回到太子府。
走进寝房,习惯性的朝着外屋木榻望去,空空如也,未见孟蝶身影,心里一紧,急急奔入内室,环顾一周,透过纱幔,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伏在几案上睡得正香。
赵雍顿时松了口气,瞬间的紧张让他手心全是汗,平静过后,嘴角弯起了一个狐度,轻轻的走向她,紧挨着身旁坐下。
屋内的牛油灯灭至一盏,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