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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重生之帝女谋略-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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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凉气。
  萧荇也没有闲着,俊脸一绷,急急往前凑去,尤其看到李茴严峻的神色,他也急忙拨起一株甘薯查看,顿时脸色大变,“小王爷,这事情看来有变,需及时通知郡主,这事情只能她亲自来才能弄明白。”说完,就抬脚走出甘薯地,急急穿上外衣。
  户部侍郎褚世泰蹲在地上一一查看甘薯苗,枯藤般的脸色十分凝重,想到李凰熙曾与他商议的事情,他当时不以为然,以为她思虑过重,现在看来却是他想法过于单纯了,“萧公子说得对,此事确实要尽快禀报郡主,拖得越久只怕这一地的甘薯都保不住,那就无法向太后娘娘交代。”
  孙司农道:“我早就说这甘薯是不易种之物,现在一试果然就是这样,老褚,我们是白忙活一场了,怕是回头还要担罪责……”
  褚世泰瞪了一眼孙司农示意他闭嘴,看到一旁协种的周围农户都一脸的紧张惶恐,这些人都给李凰熙下过保证书还按了手印,现在出了问题,他们忧心也在情理当中,他忙道:“此事尚未查明,所有人都待在原地不要随处乱走。”
  李茴看了眼正要上马的萧荇,“我与你一道去。”
  之前他们就看到忠王李盛基经过此处往山上而去,那里只有一座庵堂,梁兰鸢正在那儿养病,随即又有几辆马车过去,大队的人马能不起眼吗?萧荇就与李茴商谈了几句,李茴无甚在意,却发现其中有一辆马车里的少女撩起了车窗帘子,当时一怔,萧荇一拍他的肩膀,他还吓了一跳。
  当下萧荇笑话了他一句,似无意地问他在看什么呢?他不以为意地说好像看到妹妹正坐着马车上山,萧荇当即拉长脖子看去,也道似乎真看到郡主云云。
  慈恩庵。
  梁兰鸢喝了药,那喉咙才没那么痒,一转头看到隆禧太后一脸严肃地站在她的床前,此时她清醒了不少,忙想下跪,身子摇晃了一下。“姑母,您来了?兰鸢……”
  隆禧太后正想要去扶,“兰鸢,好生躺着,不用行那繁文缛节了。”
  李凰熙快一步上前扶住梁兰鸢,“表姑当心些,身子要紧……”两眼看向隆禧太后诚恳道:“皇祖母年事已高,不宜靠得太近。”
  梁兰鸢忙瞪了一眼李凰熙,她说的是什么话,以为她身上有污秽之物吗?严声质问,“表侄女,你这话是何意?”
  谢氏靠前代替李凰熙扶住女儿,眼里满是凄苦,这孩子这会儿是弄巧成拙了,别人怕传染,她是生母再怎么样也不能撇下孩子不理,温声朝李凰熙道:“郡主,你表姑只是病糊涂了乱说话,你也别往心里去,还是靠远点,不然被传染上那就糟了……”
  “娘?”梁兰鸢不明就理地唤了一声,怎么连母亲都这样,这样她怎么回到宫里重新得到姑母的宠爱?
  李凰熙忙道:“舅婆,无碍的,这么一会儿哪会被传染上,再者我身体强壮,素日里也没有什么病痛,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传染上。”
  隆禧太后其实心里怒火高炽,但看到梁兰鸢虚弱的脸,那火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只是道:“凰熙,过来哀家这儿。”看到孙女听话地走过来,方才看向梁兰鸢,“兰鸢,你好生在这儿养病吧,别胡思乱想,等病好了比什么都强。”说完,拉着李凰熙转身就走。
  “不,姑母,兰鸢只是得了风寒,很快就会好的……咳咳……”梁兰鸢挣扎着想要下地,但咳嗽却是如影随形,顿时猫弯了身子,怎么会这样?姑母不应该是心疼地与她说话吗?不应该是让她回本家养病,等病好再进宫陪伴之类的话吗?怎么还是住在这荒凉的慈恩庵?“姑母……”
  谢氏早已是心疼一片,给女儿拍背让她不用这么辛苦。
  隆禧太后一听她这没有丝毫悔改的话,顿时满身怒火地转头看她,“够了,兰鸢,可能是哀家以前太过于宠你,让你能拿自己的身体来用计,这次你知道你酿成什么大祸吗?痨症,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病?哀家怎可让你进宫,皇上的身体本就不好,若是被你传染上,那就不是小事了,相府又在城中,你想祸害你爹与你与你兄弟吗?”
  痨症?
  梁兰鸢的表情一僵,她怎么会得这种病?难怪隆禧太后没有靠近她,就连李凰熙也被她唤了回去,不是风寒吗?她故意弄成这似重病的样子只是为了博取姑母的同情,怎么会弄巧成拙了?“娘?”她再度看向谢氏,颤抖着声音问她,希望母亲告诉她,她的耳朵出了毛病,这是骗人的。
  谢氏突然哭了出来,不忌讳地抱紧她的头,“兰鸢,我可怜的孩子,娘在这儿陪你,会好起来的……”两眼微转向隆禧太后无声地请求着。
  隆禧太后到底也是为人母的,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允谢氏所请,有母亲陪在身边,这侄女的病应会好得快些。
  梁兰鸢茫然地靠在母亲的胸前,喉咙越来越痒,她忍不住咳了起来,用骨瘦如柴的手捂住口。
  隆禧太后看到母女俩可怜的样子,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兰鸢,好生安养吧,别动太多心思,你始终是哀家的侄女,哀家对你再严厉,也是为了你好。”顿了顿,“哀家与你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你始终还是哀家的侄女。”
  梁兰鸢泪眼婆娑地看着隆禧太后,这会儿哪还有争强之心?这几句温情脉脉的话到底打动了她的心,点了点头,“姑母,是兰鸢不好,这是兰鸢自招的……咳咳……”
  “你能想明白就好。”隆禧太后看她似有悔改之意,心下稍稍舒服一些,随即再安抚地说了几句话,这才拉着李凰熙出去。
  李凰熙在出去之际,转头看了一眼被谢氏抱在怀里的梁兰鸢,梁兰鸢也微抬头看她,两人对视一眼,两双眼睛都平淡之极。
  李凰熙微微一怔,眼微眯了一会儿,随即转头随隆禧太后离去。
  梁兰鸢这时候却推开母亲,冷静地道:“娘,女儿操之过急了,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脸上随即冷厉起来,咳了一阵,“这次只是女儿大意了……路还长着呢……”
  这次吃的亏她会讨回来,李凰熙,很快你就会笑不出来,梁兰鸢心里恨恨地想着,来日方长,她要为自己细细地筹谋。
  谢氏轻抚女儿的秀发,一言不发,女儿的命运不到她掌握,现在她是万分后悔当年就应以死相逼,不让丈夫将女儿送进宫中陪伴隆禧太后,这样女儿只怕已经嫁人为妻,生儿育女。
  梁博森进来,没有靠近,而是离得远远地训斥女儿,梁兰鸢没有反驳,当听到那十车杯盏碗碟之事累及老爹暂不能封王之后,即道:“爹,女儿就算病得再糊涂,也不可能吩咐下人如此说话?当时女儿只是……咳咳……吩咐送去即可,话不要多说,这当中看来定是有人搞鬼……咳咳……怕还是府里的人……”事情已到这地步,她的疑心渐渐加重,一脸的凝重。
  梁博森一愣,他当然也怀疑过,只是现在经女儿一证实,脸上瞬间大怒,安逸的日子太久了,府里的人就松懈起来,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等回府之后定当严查此事。
  梁氏父女的对话,李凰熙自是没有听到,因在梁兰鸢的屋子里呆了一会儿,隆禧太后不放心,早已命人煲了药水,让她也去泡泡,换身新衣物,万万不能因此染病云云。
  此时她的手轻轻地撩动那微绿的药澡水,背靠在的木桶里,眼里支是微微地失神了,的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前世,她那会儿最大的放松就是泡在澡桶里,可以暂时忘却亡国之恨……
  突然,她的脸颊被人轻抚,顿时心惊,从那种茫然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外头还有人守着怎么让人混了进来?她两眼凌厉地准备回头,而手已是快速地抚向手腕中的镯子,暗中做好准备,娇唇轻启喝道:“哪来的小贼……”
  她的红唇被后方之人吻住,她的眼睛瞪大了一会儿,鼻端充斥的是熟悉的味道,除了那个冤家之外还能有何人?身体放松下来,对方的舌头就趁机伸入自己的嘴里……
  半晌,她才忆及此处是慈恩庵,立即喘息地推开身后之人,转过身体双眼责备地看着他,“这里是佛门净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了,你怎么进来的?”他的胆子真大,外头有不少隆禧太后的人在,若真人发现,只怕要费一番口舌解释才行得通。
  梁晏有些歉意地看着她,嘴里满是她的香气,“是我一时把持不住,放心,没人看到我溜了进来,姑母还在隔壁的厢房泡澡,这会儿不会宣你过去的。”顺道一屁股坐到澡桶的边缘,低下头,在那微绿的澡水间可以看到旖旎风光,他的喉咙动了动,抑不住的遐思在脑海里面涌现。
  李凰熙忙用双手环臂,抬头狠瞪了他一眼,低喝道:“登徒子,还不转过头去?”
  梁晏笑得万分欠揍地低头凑近她红透的耳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外头的人似乎听到声响,金嬷嬷问道:“郡主,是不是要宣老奴进去伺候?”
  李凰熙心头一惊,斜睨了眼不肯走的人,忙扬声道:“嬷嬷,不用,我自个儿能行。”
  金嬷嬷方才止住推门的手。
  李凰熙伸出双手欲推开那坐在她澡桶边缘的无赖,可惜对方不为她所动,她惟有作罢,看对方没再有不轨的举动,这才有几分担忧地道:“这件事虽说打击了梁博森,只怕他事后一回想,定当要查找出内奸,你可要当心才好,只怕他第一个就会锁定你……”
  梁晏忍不住轻抚她那一络在鬓边散开的秀发,调笑道:“凰熙,你这是担心我吗?”
  李凰熙突然怒瞪他,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禁违心地道:“我还巴不得你死呢,那时候才干净……”
  “我死了,你去哪儿再找这么好的帮凶?”他低头用脸亲昵地摩挲她的嫩脸蛋,这小脸真滑。
  “滚。”李凰熙一手推开他的脸,什么帮凶这么难听?一脸怒气地看着他。
  看她似乎真的要动怒,他这才坐直身子正经地道:“放心,他查不到我的头上,那几个下人是我的死士,不会让火烧到我身上,只是可惜梁兰鸢只能安份一段时间,梁家看她看得很紧,若能下手,我早就送她归西了。”眼里的狠意迸发,他从来没有太多的恻隐之心,除非面对的是他在意的人,随即又一副慵懒地道:“我已暗中叮嘱给她诊治的太医最好让她的‘病’拖得更久一点……”
  李凰熙斜睨他一眼,梁兰鸢的病情其实没到痨症的地步,在收到隆禧太后要出宫的消息后,她就开始动脑筋,这才有了昨日故意来激怒她的举动。
  “幸好一切都按预想地去发生,对了,那太医可靠吗?”她还是有几分担忧。
  梁晏道:“若不能拿捏得住,我又岂会轻易地让计划进行?凰熙,梁兰鸢的病情表现就是痨症,她这次惹下的事情,梁博森会晾她一段日子,所以不会有人起疑心的。”最后凉凉一笑,“就算梁家再找人来诊断也会得出痨症的结论。”
  看他如此自信,李凰熙的心这才完全放下,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外头传来金嬷嬷的紧张的声音,“郡主,刚刚令兄与萧公子到来,甘薯地那儿出了问题。”
  李凰熙与梁晏对视一眼,后者的脸色沉了下来,迅速起身,朝她打了个手势,随即身形一闪,竟然如此快地就消失不见。
  李凰熙镇定地回了一句,急忙从澡桶里面起身,穿上金嬷嬷早已备好的新衣物,心却是不住地往下沉,稍稍'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好头发之后,这才急忙推门出去,“他们人呢?”
  此时的李茴与萧荇正在庭院里来回不停地走动着,萧荇的头不停地朝后院看去,不知道梁兰鸢此时的情况如何?心里免不了着急,想去看她,但又不得不按捺住,若真的想帮她,就不能操之过急。
  李茴却是在一进来后看到有皇家侍卫在,顿时就后悔了,隆禧太后只怕正在庵中,他不该如此急躁地进来,这样不是帮凰熙,此事先应私下解决,遂一把抓住萧荇,“萧公子,我们先行回去……”
  恰在此时,隆禧太后与李凰熙都一道出现,萧荇急忙甩开李茴,忙道:“郡主,甘薯的根都烂在地里,怕是种不活……”
  一大群人马如来时那般,走时也急快,在马车里的李凰熙的脸上难免紧张,不住地斜睨隆禧太后。
  隆禧太后道:“凰熙,成大事者即使遇险境也要面不改色。”
  “是,臣孙受教。”李凰熙忙低头道。
  梁兰鸢正喝着药,由母亲整了整背后的枕头,躺了下去,一听到隆禧太后去视察甘薯地了,枯瘦的脸上绽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总算有好戏可看了,娘,如果我没有躺在这儿多好……”话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谢氏忙给她拍背,“兰鸢,那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应多理。”
  别人家的事情?梁兰鸢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李凰熙这丫头够嚣张,怎么着也要给点苦头她吃,再说她沦落到这地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哪是别人家的事情,只是不好与母亲辩驳,闭上眼睛就要沉入梦乡之际,轻声道:“娘,那几个奴婢,明后几天找个理由发卖出去,嗯,就卖到那低等的窑子里去。”会背叛她的奴仆绝对不能轻饶,她在被子下的手握紧成拳,她要那几个人后半辈子悔不当初。
  谢氏皱眉,“她们又没做错什么?兰鸢,这处罚过狠了。”
  “娘,我累了,即使她们是无辜的,我也不想去查证……咳咳……直接发卖就一了百了……”
  “你说什么娘都照办,兰鸢,别激动,好好养病……”
  甘薯地里,田垄过窄,马车不能通行,隆禧太后早早就弃车亲自由容公公扶着走过去,李凰熙只能跟在她后面,再后面行走的就是李盛基与梁博森,而李茴与萧荇则落在侍卫的后面,这个小地方是第一次迎来这么多富贵之人,好在之前户部已经将周围清场了,所以并没有闲杂人等在此走动。
  褚世泰一脸沉着地上前给隆禧太后问安,将手中的甘薯递上去,隆禧太后拿过一看,还沾有泥土的甘薯苗苗尚是青绿的,只是根部却是腐烂的,发出一阵阵的臭味,即使没有种过地的人都能明白这甘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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