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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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一看到小平安就心情大佳,弯腰一把将他抱起来,“我们平安真乖。”在他肥嘟嘟的脸蛋上印上一个响吻,逗得平安笑声不断。
拓跋晏没有阻止妻子的行为,看到她笑得如一轮弯月的眼睛,眼里也含了一抹笑,似乎曾经失子的阴影都过去了。眼角瞟到夏荷有几分不自在,想上前抱回平安,他轻轻摇了摇头阻止夏荷的举动,一手揽住妻子的腰,一手轻掐小平安的粉嫩的脸蛋。
每每这样一副似天伦之乐的画面出现,夏荷都会冷汗直冒,浑身止不住地抽搐,身为奴仆的她一向谨守上下尊卑。
“来,吃长寿面吧。”拓跋晏扶着妻子坐到椅子上。
李凰熙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不经意地看到他满是笑意的脸庞,不由得想到去年在路上过的生辰,他捡起她生气丢到地上的红鸡蛋一脸落寞吃下的画面,心里不由得一疼。
放下筷子,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阿晏,对不起。”
拓跋晏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吻,“说什么傻话呢?凰熙,你记住,你永远没有对不起我,我们是夫妻,而夫妻是一体的,知道吗?这话往后不要再说,我不爱听。”
李凰熙轻“嗯”一声,没错,乌云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时时将其悬挂在头顶。她挟起长寿面吃了一口,怀里的小平安流着口水看她,她转头与他大眼瞪小眼,最后笑着挟起一筷子面喂这小不点。
“公主,这使不得……”外头守着的夏荷瞟到忙作声,进去想抱回儿子,哪知嘴被人一捂,发出“呜呜”的声音。
阿三抽出被她咬得见了血丝的手掌,苦笑道:“夏荷,你属狗的?”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去把儿子抱回来?”夏荷一看是丈夫,遂瞪眼道。
阿三向室内呶了呶嘴,“夏荷,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主子正高兴呢,我们的平安能得到主子的宠爱,是他的福气,再者主子高兴才会宠他,这样你的公主会开心许多。”
夏荷怔了怔,眼帘低垂,她是母亲,知道失去孩子的那份痛苦。
“对了,神医有没有说公主什么时候身体才能好转能够怀孕生子?”夏荷一把拉住丈夫的衣袖小声问,虽然她是李凰熙的近侍,但也知道神医与李凰熙说的话一向有所保留,公主以前还会追问一二,现在是越发地不愿多问,好在还算是配合神医用药,所以了解公主的病情问丈夫还快一些。
阿三苦恼了一阵,现在顺了妻子,晚上就会有福利,若是惹恼了她,晚上就没有他的好果子吃,想明白后,他很快就站到妻子那一方,“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家公主才好怀孕生子,不然现在只会要了她的命,不然你以为公子为何忍到现在?”
每每看到拓跋晏半夜起来冲冷水,即使是大冷天也不例外,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打冷颤,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苦处,更何况他家公子连个暖床的侍妾也没有。
夏荷一怔,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李凰熙养身子已有一年多的日子,看来今年是指望不上了,遂又叹息一声,她想要带小主子的愿望看来只能指望明年了。
夫妻二人正在各自唏嘘之时,里头传来拓跋晏吩咐备车的吩咐声。
二人急忙分开,各司其职。
夏荷急急进去时,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李凰熙正给她儿子平安套上狐皮外套,她忙上去接手,“主子,这是要到哪去?”
李凰熙笑道:“去庄子上过生辰,阿晏说要带我去堆雪人打雪仗,我想着这在我们大齐是没有的事,倒也新鲜得很,总比应酬那群女人好。”
夏荷却是知道的,在生辰前夕,男主子就想过要大办一场生日宴席的,只是被主子给拒绝了,说这是在北魏度过的头一个生辰,只想安静些过即可,没有必要搀和进不相干的外人。
一离开睿王府,李凰熙就与小平安二人就那撩起来的车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致,两人都有新鲜感,遂看得津津有味。
拓跋晏在一旁充当解说,有些心疼地看着妻子红润起来的脸庞,为了她的安全计,他严令她单独逛街,就是怕她引来不必要的刺杀,将她拘在府里到底还是委屈了她。
“等从庄子回来后,我再陪你到街上逛逛。”
李凰熙自然是笑着说“好。”
郊外的庄子比起开阳城倒是显得荒凉了一些,北魏的民间建筑一向是比较粗犷的,不若南齐几步一景处处透着青翠的景致,更何况现在雪下得大,更是白茫茫一片。
拓跋晏伸手扶着她下马车,摸了摸她抱着暖手炉的手没有冰着,脸上方才放心,轻拥着她的腰在下人迎接下进了庄子里面。
刚进去,却见到完颜雄迎了上来,笑嘻嘻地看着因他到来而怔忡的两人,“我早就猜到你们会来这儿,果不其然,最近我家老头子不知道发什么疯老是追着我成亲,你们让我躲躲。”
拓跋晏的脸色一沉,低低地吐了一个字,“滚。”难得与妻子安静过个生辰,他来捣什么乱?
李凰熙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完颜雄好像总在她面前没个正形,以前在南齐听过他的大名,以为他是个正儿八经虎背雄腰的将领,现在方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这个人吊儿郎当的,不像将领反倒像是纨绔子弟。
经拓跋晏的私下里解说,她方才知道眼前之人是世家子弟,完颜一姓是北魏大贵族的姓氏,完颜雄的亲爹更是出任左相一职,可以说是显赫之极。
完颜雄完全不怕拓跋晏发怒,笑着上前用肩膀碰了碰他,“是兄弟的就不要说那些见外话,听说今儿个是睿王妃的生辰,我来讨一杯喜酒喝喝,别拉长脸嘛,多我一人不多,正好可以热闹一下……”
李凰熙听到他说得不沦不类,掩嘴笑出声来,怀里抱着的小平安听闻,也格格地笑出声,“好了,阿晏,既然完颜将军想要留下就让他留下好了,只是要留下可以,我的生辰贺礼呢?”说完,朝完颜雄摊出手掌。
完颜雄一愣,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来得匆忙,竟不曾备下贺礼,现在两手空空竟是脸色一红尴尬起来,两手在身上摸了摸,身上没有可堪送礼的东西,遂讪笑道:“改日再补回来。”
“亏你说得出口。”拓跋晏不给他面子地道,径自拥着爱妻进屋,在这门口吹冷风,凰熙身子弱受不住。
完颜雄摸摸鼻子也跟在后面走进去,这会儿才注意到李凰熙怀中的小平安,遂咋呼道:“你们什么时候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李凰熙鄙视看他一眼,这厮装什么装,她有没有孩子他会不清楚?小平安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到北魏的,遂道:“可爱吧?看来我要抱着他到完颜左相跟前转几转,怕他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你挑一个合适的妻子。”
完颜雄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痞痞地道:“我可舍不得天下的美人儿,哪能这么快就娶一个过门……”
拓跋晏拆他的台,“是你人品太差没人愿嫁你,这才是真相……”
完颜雄跳起来反驳,事关他男人的尊严不能大意。
外头的大雪在下,他们窝在屋子里烫酒畅聊,倒也是美事一桩,一壶酒很快见底,拓跋晏让人上酒的时候,听到酒库里有一批陈年梨花酿,这酒温和,正适合李凰熙喝,遂他急忙起身亲自去给妻子选酒。
“你等等,我去去即回。”
李凰熙点点头,拿着桌上的食物喂到小平安的嘴里,任由他的小手抓皱她身上的衣物,屋子里燃着炭盆倒是不觉得冷。感觉到完颜雄在打量她,她斜睨他,“看什么看?不认识我吗?”
完颜雄喝尽杯中物,看着眼前笑脸如花的女人,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公主,你对于你们的将来做何打算?”
将来?
李凰熙微愣,喂小平安进食的动作一顿,其实她一直没有深思这个问题,这是她与拓跋晏之间最大的矛盾,留在北魏非她初衷,回归南齐,她又舍不下相濡以沫的丈夫,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刚掀帘子出去的拓跋晏也听到了完颜雄的问话,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虽然没听到妻子的回答,但他抬起的脚步比平日轻了许多,有些事需要第三者点出才好,他了解李凰熙,一旦她正视这个问题,就代表她的心里会渐渐有想法。
屋子里的完颜雄也没有催促李凰熙,他径自用小匕首割下一块烤肉放在碟子里,递到李凰熙的面前,“公主,你我皆知这样不是长久之策,再说将来你们也要诞下子嗣,总得为孩子着想一二才是,开阳的贵族老爷们对于你还是排斥居多,虽然他们的夫人表面与你有来往,但是心如何,你只怕也清楚。”
李凰熙听着他的言论,嘴角微微上提,“你今儿个来就是说这些的?完颜雄,我也不理解你的做法,你是北魏镇守边关的大将,私下里也派人到我建京窃取情报,又与梁博森勾结欲行对我大齐不轨之事,现在又说这样一番话,你究竟意欲何为?”
她一直看不透完颜雄的行事,他是拓跋晏这一派是无疑的,只是他身后的左相似乎与她丈夫往来不多,遂她也堪不透这其中的奥秘。
完颜雄饮尽杯中物,目光不若平日的吊儿郎当,反而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豪气万千地道:“为了天下大同,这是吾毕生之愿。”
李凰熙的目光也凛冽起来,环住小平安的手臂不由得缩紧,直到小平安发出轻呜声,小身板更是扭了扭,她方才醒觉,歉意地摸了摸小平安的腰腹,怕自己弄疼了他。她低头安抚地吻了吻小平安的脸蛋,方才出声唤夏荷进来抱他下去。
没有孩子在身侧,她审视完颜雄的目光更为犀利,天下大同这四个字在完颜雄的嘴里吐出,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想不到完颜将军有如此大志,倒是让本公主刮目相看。”
完颜雄道:“天下之势也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常态,公主不是寻常人,莫非你完全没有想过?”他朝她挑衅一笑。
李凰熙如何没有想过?她是日想夜想,只是南齐还不具备北伐的条件,遂只能做罢,她还记得那会儿研究两国的战争史之时,那种欲吞并北魏的雄心壮志曾在胸间来回翻滚,令她彻夜未眠。
起用秦衍寒等一批新将领,不单单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更多的是为了北伐作准备,毕竟萧太尉有老的一天,而那位亲静王一派的岳将军她是万万不会起用的。
“所以你想攻占我大齐的建京?”她冷冷地注视着他。
完颜雄知道她在试探他,李凰熙能以未及冠的年龄掌握南齐的政坛,一定有她过人之处,他从来没有小瞧过她。此时他眉毛上挑笑道:“公主以为呢?”
既没有直接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倒是狡猾得很,李凰熙想到,心里腹诽了几句,其实她的思维也固化了,不能用以前的老眼光来审视现在的情况。
“我又不是完颜将军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将军如何想?不然我家夫君该吃醋了,只所到时候将军怕是要吃苦头喽。”玩笑话脱口而出,但是她话中也暗藏机锋,适时的敲打一下眼前这人。
完颜雄愣了愣,不由得失笑,他从来没有想过离间他们夫妻二人,遂道:“我对棒打鸳鸯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公主若是防我这点那就可防错了。”顿了顿,“公主,其实有捷径可走的。”
李凰熙何尝不知道?只是这捷径能否走得通,她目前可不敢打包票。
拓跋晏端着陈年梨花酿进来的时候,看到气氛很冷,他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放在心上,亲自给妻子斟满玉杯,“凰熙,快尝尝,可好?”
李凰熙含笑地给他拍了拍肩上掉落的雪花,表情温柔至极。
夜里,李凰熙窝在丈夫的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外头响起了阿二的声音,拓跋晏起身下床披上大氅出去,临出去前还不忘给李凰熙掖好被子,在她额头一吻,“我去去就来。”
没一会儿,他又高兴地奔进来,兴奋地抱起李凰熙吻了吻,笑着道:“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倒还来得及。”
“哦?成了?”李凰熙这回也高兴地问。
拓跋晏点点头,“开阳城刚传来的消息,那兽苑的主事者在嘉元公主的府上被人找了出来,已经押往宫里,这消息并没有让父皇有机会压下,只怕开阳城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个人藏身在杨府。”
这件事情继续发酵,明祯帝与嘉元公主的关系必定会受到影响,进一步的分化是必不可免。
李凰熙重新窝在丈夫的怀里,嘴角上勾,冷冷一笑,“这回我倒要看看嘉元公主如何辩?我们夫妻不在城内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怕你那位嘉元姑姑硬要说我们栽赃给她,怕是也不能。”
所以才会选在她生辰这个日子里曝出这件事。
完颜雄只住了一宿,第二日即被完颜左相遣人抓了回家,听说还是为了他的婚事。
拓跋晏倒是高兴,用过早膳,即带着李凰熙到后面的林子里看雪。
此时的开阳城已是沸沸杨杨,嘉元公主在事发之时就进宫求见明祯帝,一向求仁得仁的她却是被帝王拒见,这让她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当即发了好一顿脾气,随即惹得帝王当即下旨申斥她,这让嘉元公主恨得不行,必意这与以往反差太大。
嘉元公主并未出宫回府,而是一再地求见明祯帝。
直到拓跋晏携李凰熙从庄子回到睿王时,已过了三天之期,嘉元公主仍然在帝王寝宫外求见。
李凰熙面无表情地与丈夫道:“看来你父皇还是有心要保她。”
外人看得不真切,甚至嘉元公主自己本身也没能看得明白,她以为她兄长不见她是恼她,给她的惩罚,如拓跋晏所说的那样这对兄妹都没能明白对方的意图,两人之间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
明祯帝不见妹妹,其实还是要保她,只是换了个方式。
拓跋晏的嘴角抿得很紧,父皇对这姑姑好得过了头,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了,他还能眼都不眨地偏帮她,这样做不过是一个姿态,让这个风头盖过嘉元公主母女所做的龌龊事。
最终嘉元公主昏倒在帝王寝宫门前,帝王还是拒不见她,这让她恨得牙齿直打颤。
被人抬出宫的途中,遇上了正进宫的拓跋晏夫妻二人,她冷冷一笑,“我的好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