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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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原本对于这些人的性命是丝毫不在乎的,但听到她的声音,很自然地应道:“好。”然后转头向阿三吩咐了。
李茴却有着不同于李凰熙的感受,那看向梁晏的目光越发冷峻,好一个梁家,居然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来开一条道,就是为了救这个嫡三公子。
握紧拳头在梁晏亲自掀马车帘时,毫不客气地跃了上去,将妹妹安置在主位上,自己坐在她的左手边,抓起了马车里的茶碗猛灌了几口茶水,这些天在林子里没有吃好睡好过。
梁晏也赶紧上马车,朝周晓挥了挥手,马车鞭一扬,迅速往前方奔去。
李凰熙掀起车窗帘子看向那一大群百姓,只见黑衣卫为了让他们安全撤退,反而在殿后,当然最后面的是梁师爷率领的那一群平日只会耀舞扬威的衙役。
她的美眸转了转后即看向正安坐在她右手边的梁晏,梁晏的目光也看向她,嘴角一勾,只因她一句话,他就不会让这群人白白丧命。
“梁公子怎么纾尊降贵与我们共乘一辆马车?”李茴语气不善地道,嘲讽的意味十足。
“只备了一辆,小王爷不愿意共乘,可以离开,梁某不强求。”梁晏目光森冷同样语气不善地回应。
“你梁晏私自将凰熙带到崖下这笔账我还没有与你算?这场无妄之灾是你带给凰熙的,不就是一辆破马车吗?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搜来的民脂民膏换来的?”他圈着手冷道。
“哦?既然小王爷认为这是民脂民膏,小王爷清廉……”梁晏反唇相讥。
“好了,你们能不能一人少一句,吵得我头疼。”李凰熙怒道。
这话一出,立时两个男人都焦急地看向她,同时出声,“哪儿疼?”
梁晏更是翻出暗格里面的药物,正想移坐靠近她,对面的李茴私下里长腿一伸,挡住他的进路,自己却移向妹妹的方向,“哥给你揉揉。”
梁晏真的怒了,这李茴有完没完?不顾他是忠王爷的小王爷,脚下一使力向他踢去,对方的脚一缩,很快就攻来。
李凰熙哪会感觉不到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立时就火了起来,指着门帘处,“我要静一下,大哥,表叔,你们请出去,若是精力还够,相信大猫已经出现,你们就去与它们较量较量。”
两个大男人顿时就僵在原地,脸色青红交错,没有动作,李凰熙看他们不动,起身一手抓着一个衣领,然后踢开车帘子,将这两人甩出去,还拍了拍手,转身回马车里。
“凰熙?”两个男人同时出声。
“滚,别来烦我。”她倾身倒在车上备着的软绵的迎枕上,闭目养神,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这雨还没下,不由得有些心焦,偏那两人还不省事?
梁晏与李茴掀帘看到她睡下,两人都识趣地放下帘子,李茴一屁股坐到驾车的小厮旁边的位置上,斜挑眼眉看向梁晏。
梁晏黑着脸坐上黑衣卫牵来的马,回头看到已有大猫冲出林子,百姓撤退的速度很快,倒是郑师爷手下的衙役损伤惨重,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也不管不顾,径自示意马车加速。
傍晚时分抵达了太守府,王祖业一看到是三公子的马车,立马就着人开道让马车进来,两旁的百姓正怨声载道,原本拦着马车不让通行,后来听闻说是忠王府的大郡主在里面,这时候才让出一条道来。
李凰熙走出马车时,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正皱眉之际。
一块石子掷向她。
“骗子。”
第二十九章 恩将仇报
忠王府,李云熙虚弱地躺在床上,两眼噙泪地看着孙抚芳,“女儿给母亲添乱了,大姐还生死未卜,女儿这不争气的身子连为大姐祈福也做不到,女儿真没用,愧对母亲与大姐……”边说还边猛捶自己身体。
一旁的侍女冬青忙着急地喊:“二郡主,您的身子虚……”忙想伸手拦着李云熙自虐的手。
李云熙一把推开,怒目斥道:“掌嘴,你有这个闲功夫来拦着我,更应到佛堂去为大姐祈福……”
冬青忙跪下认错。
孙抚芳看到这里,心软成一片,在李云熙赶走冬青后哭成泪人儿时,抽帕子出来给她抹干泪水,“傻丫头,你的心母亲知道,这些天你发烧也昏了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听你姨娘的话赶紧吃些东西,别再干这傻事了,唉,希望佛祖保佑你大姐平安归来,我心也知足了……”想到自己的女儿,愁眉苦脸起来。
李云熙的手抓紧身下的薄被,但脸上更见柔弱,安慰道:“母亲不用太担心……”
正说着话,府里的管事急忙冲进来,差点被门槛绊倒,一脸喜意道:“王妃,大郡主平安无事了……”
孙抚芳立时顾不上与李云熙说话,由许嬷嬷扶着赶紧起身走近那管事,“真的?”
“有人来报消息了,说是与梁家的嫡三公子一道被救了……”管事忙道。
孙抚芳哪还在这儿待得住?忙朝外走,“人在哪儿?我赶紧去见见……”
那管事也急忙转身跟在孙抚芳的身后,走在回廊处,“王妃别急,大郡主到了太守府去,并没有回府里……”
“什么?到了太守府?这孩子……”
孙抚芳责备的声音渐行渐远,明显是担心李凰熙的安全,屋子里面的李云熙已经是恨得咬紧银牙,顺手将床头柜前的摆设打翻在地,“她李凰熙那么好命?怎么没有大猫将她咬死?”
正端着补品进来的辛姨娘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隔墙有耳,她这才收起了满腔怒火,歪躺在床上。
辛姨娘将门掩好,然后将补品放到床边,“你发这么大火做甚?都快满三天了,一滴雨也没下,她正给自己掘了个坟墓,我们等着看好了,来,姨娘给你做了道雪蛤羹。”
李云熙这才半坐起身,接过生母手中的补品喝了起来,其实她并不是今天才醒的,只是为了让孙抚芳更为上心,这才假意多昏迷了一天,边喝边道:“王妃虽不是我生母,对我却是不错,这雪蛤味道真鲜美。哦,对了,姨娘,安排人混在那群贱民中的事妥了没?”
辛姨娘给女儿掖了掖被子,“为娘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那些人事后包准谁也不知道是我们暗派去的,贱民就是贱民,哪经得起挑拨?那李凰熙若求不到雨,我们就让她下不了台,到时不用我们动手,朝廷也不可能放过她,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这么大的帽子,你等着瞧就好。”然后给女儿将鬓边的秀发抚到耳后,“可惜为娘的身份太低,就算将孙抚芳弄死也不可能当得上王妃,有她在,对你总有好处……”
李云熙依到生母的怀中,“娘,女儿将来一定给你挣个身份,当不了王妃,不是还有侧妃吗?只要没有了李凰熙这块石头挡路,我们还愁没有好日子可过……”
母女俩在那儿喁喁私语着商量见不得光的事。
此时的李凰熙若不是被李茴迅速地一把抓开,早已被那块小石子掷中,人群只要一有人挑拨立刻就会沸腾起来,“骗子”的声音渐响,他们对雨的渴求已经到了临界点,理智这东西正在慢慢地消失,情绪越发高涨。
一时间,掷小石子的人增多,哪还记得三日前李凰熙对他们的恩德?
李茴怒目看向那群掷石子的人,就差撩起袖子冲出人群去理论,凰熙好心为他们求雨,他们倒好,居然恩将仇报?只是那手被一脸冷然的李凰熙死死地拉着,她那双灵动的双眸正看着激动的人群。
王祖业阴阴地笑着,刻意没有让衙役前去阻拦,这群人的行为正中他下怀,此时正着人推开人群凑近梁晏,“三公子,您没事真是佛祖保佑,我可是忧得吃不下睡不着,就怕三公子有个三长两短……”
梁晏的心思都在前方的李凰熙身上,王祖业居然能聚集那么多人群,还造了这样的势,看到王祖业过来,正要动的步子就是一顿,摆出平日的面孔,讥嘲道:“王太守似乎又长胖了几斤,这吃不好睡不着倒也能长肉。”
“这,三公子,这是虚胖,虚胖……”王祖业心虚道。
“本公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虚胖?王祖业,这就是你的政绩,让他们拦着本公子的路?就不怕本公子被这群蚁民冲撞了?你还真是对得我们梁家的栽培,等我回京一定将此事向父亲禀报……”
王祖业原本得意的神色顿时就青了。
李凰熙却没有花心思看向梁晏那一方的举动,民声嘈杂,她即使出声辩解声音也传不远,皱了皱眉,有大哥挡着那石子砸不到她,两眼四处睃巡,看到太守府前,怀恩正在那儿念经祈祷,他周围的人群是最安静的,纷乱的是自己进来的这一片区域,目光正好与怀恩的目光交汇,看到他要起身为她开路,她悄然摇头,怀恩要继续念经才行,这个氛围不能停。
只是她要进去与怀恩汇合就不能停在这里,还要赶在梁晏向王祖业施压之前,这是建立她威信的时候,思忖片刻,她朝李茴低声说了几句。
“呃?”李茴不解地转头看着她。
“别问那么多,大哥照办就好。”李凰熙冷眼看着那个朝她掷石子的孩子,这孩子她认得,正是三日前领米的人,这群人真是健忘得很。
李茴没有再追问,而是听从妹妹的吩咐转身就抽出了车里挂着的大刀,高举起来,刀尖在夕阳下还是有几分光辉,果然立刻就吸引了人群的目光,一部分人仍在骂骂咧咧地趁乱生事,一些人却是安静下来看着李茴手中的大刀,怕他突然向他们砍来。
梁晏的目光时时刻刻没有离开李凰熙,原本皱紧的眉头在看到李茴的举动后,立时就舒展了,两眼略带一丝柔情地看着李凰熙,这丫头倒是独辟蹊径,看到王祖业正要组织衙役前去开路,忙摆手,“前面那么混乱,你现在去不嫌太迟了吗?王祖业,本公子会记得你的怠慢。”
“三公子冤枉……”王祖业忙着辩解,无心去看李茴兄妹在弄什么幺蛾子。
李凰熙看到已经成功地吸引了部分人的目光,知道他们的眼里有戒备,很好,朝自家兄长微微使了个手势,李茴立即会意,那把大刀划下,围得近的人群下意识地退开一尺,怕李茴砍向他们。
谁知,李茴却是一刀确向那华丽的马车,因找准了受力点及力道十足的一砍,马车立时就崩塌了,“轰隆”声响震耳,人群果然安静下来。
李凰熙早已是被李茴迅速地抱下马车,避开那散架的马车波及,她正好抓住这安静的一刻,举高手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听我一言。”
人群一时没有回过魂来,只是愣着看李凰熙的动作。
李凰熙趁机站在散架的马车上,“我知道大家都渴望老天能下雨,我的心也与大家一样,会许下三天之期也是希望老天能怜悯我湖州百姓,所以才会许下这个赌约。只是现在三天之期仍未至,大家也不用着急……”
“怎能不急?这天都没雨下,不就是证明你夸下海口的话惹怒了上天,所以上天才不下雨……”人群里立时有人呛声。
李茴怒瞪,梁晏更是朝阿三等黑衣卫使眼色,阿三立即明白,悄然派出人手扯下黑衣,扮成平民混到人群里面,若有谁趁机闹事就暗中抓起来。
李凰熙冷然一笑,“三日之期未完如何能证明本郡主惹怒了上天?本郡主为了郑重求雨之事特请来了怀恩师父,相信你们也听过他的名声,现在他正为天下苍生求雨,你们倒好在此闹事,岂不是将怨气上达天听?那又何来的雨?现在大家都给我安静下来,有没有雨还有好几个时辰才能再见分晓……”
“你说得真好听,大家别听她的,这郡主就是在瞎掰……”
“如果我求不到雨必如此车!”李凰熙突然掷地有声地道,“这是本郡主许下的承诺,湖州百姓皆可为证。”
立时,人群哗然一声,这承诺忒大了,什么样的目光都有,但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
李凰熙见状跳下散架的马车,趁机让自家大哥殿后,举步前进,才走了两步,前方一大汉欲挡路,她充满气势地一瞥及背后扛着大刀的李茴威胁得一瞪,那大汉气势一弱竟让了开来,其他人见状哪敢阻拦?纷纷让道。
第三十章 她的战场
只有她裙袂经过的沙沙声在响,这时候人们也才留意到她身上的衣物损破,还有几处污迹,头发上有着青草的痕迹,额头伤口有些许显眼,顿时面面相觑,不是说她畏赌而逃吗?不是说她沽名钓誉骗了湖州百姓吗?
李凰熙却是当做没看到这群人的反应,她的现身已经将谣言刺破了。
策马在后面的梁晏表情略有些放松,“如此逼迫一个小姑娘,王太守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果然大手笔。”
王祖业看到李凰熙控制住舆论时就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现在听到梁晏指责他无耻的话,脸上不禁又有冷汗,“这……这是湖州百姓自发的行为,与我真的无关,三公子,我虽然敬重您,可我表姐也是相爷的侧室夫人,论理我们是一家人……”是泥人都还有三分土性,这嫡三公子可别太过份。
梁晏的马鞭立刻挥到他的身上,阴森道:“王祖业,凭你没资格说是与我一家人,姚夫人还不能骑到我梁家的嫡系头上,王祖业,我告诉你,若是湖州有变,父亲第一个就饶不过你,姚夫人再受宠也保不住你的命。”
王祖业看他的神情可怖,那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就一散,谢夫人的地位稳如泰山,一个侧室如何得宠也是不能与梁家的嫡系相提并论,吞了口口水即前去调衙役来维持秩序。
梁晏这才看向一旁正候命的阿三,“将那群人的幕后主子都审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背后捣乱?”
“是,三公子。”
一旁的周晓皱眉道:“三公子,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为忠王府擦屁股,如果现在忠王府有难,相爷再施以援手,必定会对相爷感恩戴德,那么回建京后,还能不听相爷的话吗?”看到梁晏的目光不善,但他仍躬身继续道:“属下这样说并不是站在相爷一边,而是为了三公子着想,现在帮助忠王府不是一个好计策……”
梁晏冷道:“我做事难道还要先请示你周晓?”
周晓的表情一怔,他好心的建议竟换来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