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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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禧太后道:“好了,莫在那儿嚎丧了,当哀家的慈宁宫是什么地方?赵汝真,念在哀家的侄儿为你求情的份上,哀家就不重罚你了,往后管好你的嘴,不要让哀家再听到你说出诋毁凰熙的话,不然哀家会让你追悔莫及。”
赵汝真苦涩地跪在地上道:“是,臣女听令。”
“至于你与阿晏的婚事,哀家也不强求你,不然你必定不忿,以为哀家偏爱阿晏,不过是聪明的女子都会知道如何抉择。”隆禧太后威仪道,小儿女的婚事她不想插手太多,再说自家孙女儿是发誓了,不过还是观察一段时日再说。
赵汝真也惟有再度说是。
宫娥进来禀报说是赵尚书已经到了,是宣还是不宣?隆禧太后摆了摆手,指了指赵汝真,直说让人领她出去让赵尚书领回家,最后还加了一句要赵尚书好好地管教女儿。
赵汝真深深一拜,最后歉意地看了眼李凰熙,朝她屈膝行了一礼,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惟有含泪由宫娥领着退了出去。
隆禧太后这时才朝梁晏没好气地道:“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膝盖也要麻了,赵德这个女儿长得还可以,与你倒也配,你又何苦非要与她解除婚约?真不喜欢娶来晾在一旁即可,又何必大费周章地退婚。”这事儿在她的眼里实属多余。
梁晏笑嘻嘻地坐一旁,看着隆禧太后道:“姑母,家中有一个怨妇在,侄儿怕半夜睡醒突然小命没了,您也看到她颠倒是非黑白的样子了,这样的侄儿哪敢娶回家供着?”然后又挤眉弄眼,“再说娶了她,侄儿将来如何能娶到真正心仪的女子,正妻之位侄儿还要留给心上人呢。”
话虽不是当着她面说的,李凰熙还是抑不住热气上涌,想要轻“呸”一声,始终记得这里还是慈宁宫,刚刚的誓言还热乎乎的,容不得她造次。
隆禧太后却是大笑出声,“你这小子歪理就是多,好了,若赵家小姐将来想不开,连别人指给她的康庄大道都不会走,这婚事哀家自会让你父亲自出面解决掉,就你这小子在哀家的面前喜爱讨价还价。”
梁晏一听立即大喜,忙给隆禧太后深深地一揖,摆脱掉赵汝真,李凰熙会觉得好过一点,也不会拿他与萧荇相比,如此一想,心情大好。
隆禧太后起身摆摆手道:“好了,别在哀家这儿惹人嫌了,赶紧出宫回去吧。”这两人暂时还是隔开的好。
梁晏的目的达到,当即也没有再逗留,立即行礼退了下去,为了避嫌,也没有与李凰熙一个眼神交流。
李凰熙只是眼角斜瞥了一眼那高大潇洒的背影,想到醒来后听到他着急地抱着她到慈宁宫来,心就软成一片,她不能再逃避了,找个时机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在气什么?
帝王寝宫内,明福公主一脸不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皇,你到底唤我来做甚?”她都在此站了如此久,父皇愣是一声不吭。
没一会儿,有太监进来禀道,“皇上,慈宁宫里的容公公过来禀道,刺客的事情是虚惊一场,只不过是公主宫中的十来名太监的一场恶作剧,太后娘娘已经下旨将他们全部处死,此外容公公还传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让公主往后不要在禁宫做儿戏,不然必有重惩。”
皇帝挥手示意心腹太监出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好在将女儿拎回来的快,不然母后那关看她怎么过,此时他语气冷冷地道:“知道错了没有?”
明福公主的脸上一片震惊,她明明都吩咐好了不会让人查出来的,这才过了多久皇祖母就知道了?“儿臣……儿臣又不是有心的,都是李凰熙害的,要不然母后也不会变成母妃,我……我不过是想吓吓她……”说话都有几分颠三倒四。
“吓?”皇帝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面,瞪眼道:“你不是三岁孩儿了,万一她不会泅水呢?你就弄出人命来了,你想过那后果没有?宫里没有可以瞒人的秘密,你皇祖母是何等人?你以为你耍的小伎俩她会不知情?你怎么天真至此?”越说就越气忿,母后说得对,都是他一再纵容才让明福养成这样的性子,想到自小到大,只要她一吵闹,他就无条件满足她的要求。
明福公主的脸色一白,她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想教训李凰熙一顿好出一口恶气,好让心里平衡一点,此时看到父皇阴暗的脸色,她的倔脾气又起来了,“那是父皇您多虑了,她不是没死吗?祸害遗千年,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你!”皇帝“嚯”的一声站起来,女儿这副死不肯悔改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胸口的气积聚,让他的心口疼痛起来,用手扶住,痛心道:“你怎么到现在仍不知错?”
“不就是一场玩笑吗?我与芳熙也开过,怎不见她会像她那般弄出这等事来?吓也吓不得,是不是比我帝女还要尊贵?凭着皇祖母喜爱她,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明福公主噼哩吧啦地不满似倒豆子一般倒出来。
皇帝听得头疼不已,帝女?他若不在了,她这失怙的帝女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她可想过没有?闭上眼睛,他不欲再看,只是似乎看到她失去他庇护后悲惨的后半生,他又无力地睁开眼,脚步有些发颤地走近她,狠狠心,扬起手朝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女儿动手打了一巴掌。
“啪”的声音不响,这巴掌也不重,明福公主还是用手掩住半边脸,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皇,您打我?”
“父皇今儿个打了你就是要你长点记性,往后不许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皇帝抚着胸口严厉地道。
门扉却在这一刻让人推开,欧阳静妃没经通传就闯了进来,看到女儿捂着脸眼里噙泪,顿时明了,“皇上,公主有不对教就行,何必动手?”心疼地轻抚女儿的脸。
“母后……”明福公主倒在欧阳静妃的怀里,“父皇打我……”
皇帝的脸色发青,有些难支地站着,严肃道:“你来了正好,好好地管束瑷熙,你给朕听好,若你不能将她管教好,朕就让她过继到别人名下,由别人管教,而你终一生也不能再见到她……听……到……没有……”最后更是冷汗直冒,弯腰倒在地上。
欧阳静妃正要抗议几句,却在一转头看到他倒地,急忙扶着他,“皇上,皇上……”
明福公主也不记得发脾气,忙上前帮着母亲扶起父亲,“父皇,父皇,您别吓儿臣,儿臣不好激怒了您,儿臣一定会悔改……”最后更是泣音一片。
大门打开,太监领着常驻于此的御医进来,急急地推开欧阳静妃扶皇帝到龙床上,没一会儿,连明福公主也被赶了出来,在欧阳静妃母女愤怒的目光下,太监只是道皇上乏了,吩咐让静妃娘娘领着公主出去好生管教。
欧阳静妃无法只好拖着女儿退出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领着她回去好生再问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女儿是她翻身的资本,这是后宫其他女人不能与她比拟的。当得知她做的事情后,她只是骂女儿笨,要做也要做得隐秘,弄死了才能永不翻身云云。
梁府,桓嬷嬷今儿夜里一直都不得安宁,小主子的冷脸让她心里惴惴不安,最后涎着笑脸进去问了几句。
梁晏看着桓嬷嬷冷冷一笑,“嬷嬷,你可知道你送去给赵汝真的礼物今儿个差点害了我?你一直都说为我好,可你是真的为我好吗?”
桓嬷嬷眼睛都瞪大了,忙追问小主子这话是怎么说的?
梁晏轻描淡写将赵汝真今天的行事道了出来,桓嬷嬷一听顿时就痛骂了赵汝真不是东西,这不是要害死小主子吗?隆禧太后又是多疑的人。
梁晏冷声道,“嬷嬷,你背着我到底干了什么,你心里有数,别打着为我好的幌子做出害我之事,嬷嬷,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也别将这限度挥霍一空。”
这是他对桓嬷嬷说得最重的话,引得这个老太婆一双浑浊的老眼睛流下泪来,她哪会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原本只是想着借此一来让赵汝真心中始终存个念想,二来是想借此离间梁晏与李凰熙。京城的闲话很多,软烟罗是名贵的布料,赵汝真得了绝对会炫耀,她一切都算得好好的,哪想到会马失前蹄?
华灯初上,梁博森使小厮前来宣梁晏过去见他。
梁晏一早就猜到是什么事,整了整衣物,只留下一句好好想想给桓嬷嬷,然后抬脚就走了。
梁博森一看到梁晏进来,即朝他怒掷文案上的砚石,骂道:“你倒是长本事了?要与赵汝真解除婚约,你想都别想,这个媳妇你是娶定了,别忘你现在好吃好喝有名望的地位都是谁给你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被长姐叫进宫里就是为了与赵家解除婚约这件事,他就一直呕着气,在长姐面前不敢说自己二十年前做下的荒唐决定,惟有诺声先应下,在他的心里是决不会允许这个养子毁了他的布局的。
梁晏的头一偏,砚石摔在台阶上,上好的墨砚顿时崩坏了一个角,这是梁博森心爱之物,外头的小厮忙上前拾起。
他气度优雅地挑了张圆椅坐下,看着暴跳如雷的梁博森如看着猴子在乱跳,嘴一裂道:“梁相如此动怒又是何必?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若我没有记错,二十多年前的相府还不是今日鼎盛的样子,那会儿太后还没有权倾朝野,你也别忘了,你发家致富,上下打点的花销都是靠了谁?”
梁博森微微一怔愣,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白家那个女子的长相瞬间在脑海里面回荡,即使现在他当上了相爷,也从来没有见过那般美貌的女子,每看一眼都似能惑乱人心。
现在听到梁晏提及,突然忆起她那清脆似黄鹂般的声音,“博森……”
忠王府,李凰熙在宫里陪隆禧太后用了晚膳后方才回府。
在梁晏走后的期间隆禧太后曾几次试探于她,都被她四两拨千金地应对过去了,最后还是朝她高压道:“凰熙,没有就好,哀家也知道阿晏是人中龙凤,但你与他是不可能的,记住哀家的话,别让自己成了京城的笑柄,哀家一向最疼的就是你,自会好好地栽培你。”
想到此眉间都是疼的,后来瞧见梁博森到来后,隆禧太后即遣她出去,看来还是为了那桩婚事,想到这儿叹息一声,揉了揉眉间。
抬眼看到阿三站在她面前似乎有话要说,遂道:“阿三,你有何事要禀报?”
郡主与梁晏在闹矛盾,他焉能看不出来?阿三犹豫再三还是拱手禀报,“郡主,公子约您两日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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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梦的圈圈画得太久了~一时出不来~亲们见谅~
第九十九章 建京风云(44)
“博森……我去了……晏儿……就托付……给你……”
这是那个美绝天仙的女子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那一天夜晚屋子里的血腥味很浓,浓得他几乎不愿呼吸,当时,他只能仅仅地握着她的手,心中却是遗憾加惆怅的,至今想来仍如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的死带给他巨大的财富,白家是前朝皇室,即使不再是天下霸主,底蕴却是不容小觑,但他更知道一点,他所得到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她却是留给了梁晏,还在临死前告诉自己梁晏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他有时候在想,当时他睁大的眼睛里一定是光芒四放的,她最后看着他的样子一定满意至极,有这个因果在,有这个奇货可居的孩子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那会儿就整死梁晏,更何况那个时候她已经布下了最严密的防护一定要她的儿子长大成人好为她复仇。
他的眼睛一闭,那天夜里,他的正妻谢氏所产的小女儿一出娘胎就夭折了,所以他干脆将梁晏挂在她名下,成为他嫡出的第三个儿子,往事如风般吹开,心却不再是当年会怜香惜玉的那颗心,更何况他从来将一切分得很清,要不然也不会在他年幼时就给他种蛊,不让他脱离他的掌控。
梁晏老神在在的看着梁博森怔愣的样子,母亲具体长什么样子他并不知道,桓嬷嬷说他的眼睛最像母亲,只是那个女人在生下他后就血崩离去了,然而她一生的经历却是戴在他头上的紧箍咒,欲除不得。
当梁博森睁开眼睛时,梁晏也立即调整状态,这个老匹夫的温情果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更多的却是利益。
梁博森从怀里掏出那个小铃铛来,看到梁晏的的表情十分严肃,他轻抚小铃铛上面那精巧的花纹,动作一如在爱抚心爱的幼儿,“晏儿,别与为父来这一套,要不乖乖地与赵家小姐成亲,要不……”两眼紧紧地盯在对面年轻人的身上,轻摇这个小铃铛,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捂着心脏俊脸抽搐成一团,“就一直拖着,那于你也没有坏处,你若看上哪个女子,直接纳来为侧室或者妾室即可,婚事却是万万不能退的。”
梁晏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额头上冒出细汗,但嘴角仍是勾着的,“若是赵家要退婚,只怕相爷要拦也拦不住,姑母可是已经给了我保证,相爷,我不喜赵家女,不过是一桩婚事,你又何必与我较劲?”一串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流下,竟有几分狞狰,此时的他不再复俊美。
“你懂什么?无知孩儿,如果你破坏为父的正事,为父轻饶你不得,哼!”梁博森冷情地道,“不要再去招惹赵家女主动退婚,赵德那老头会知道背靠老夫这棵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说完即收起小铃铛,抬脚就走出书房。
梁晏身边的小厮急忙进来搀扶着主子起身,在梁博森的眼线下,扶着一身虚软的梁晏回去院子里,梁博森在远处看了冷哼,“不知好歹的东西。”
急着奔过来见父亲的梁晨,看到老爹的一脸的扭曲,大着胆子看向月亮门处,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知父亲与何人置气,不过却不敢随意质问,除非是找死。
一踏入自家院子的范围内,梁晏就推开那两名小厮,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液,意味不明的回头看了一眼那黑夜里面最高的建筑,这次发作的痛苦程度比以前是大大的减弱了,梁博森却是半分也没有发现。
“公子,你的气息不稳,不过却比我预想的状况好了不少。”抚着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