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恶妾-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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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人群中再次响起一片哗然之声,然比这哗然之声更响的是老鸨那一声吼。
“小王爷,是一万两黄金!”
……
人群一寂,续而便是如水滴了热油锅,噼里啪啦的响起一片轰轰的热议声。在这样热烈的声音中,响起一声冷而尖利的怒吼声。
“你怎么不去抢钱庄。”老鸨还未张嘴,那个声音又接着响了起来,“你是打小喂她吃龙心了还是吃凤肝了?一万两黄金?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过了,踢得这么三五不着调,睁着眼睛吹大话!”
老鸨瞪了眼,指着那个挤过人群正骂骂例例走到跟前的人,“你……”
“你想好,一万两银子,我这就当面点清给你。你要是嫌少,成,你就把她杀了,拆了,看看她身上那几两肉能不能卖出一万两黄金。”
第十五章
“你想好,一万两银子,我这就当面点清给你。你要是嫌少,成,你就把她杀了,拆了,看看她身上那几两肉能不能卖出一万两黄金。”
含雁双手掐腰,横眉怒目盯着张了嘴半天忘了言语的老鸨。眼角的余锋却像刀子似的狠狠的剜向相拥着的那一对“狗男女”身上。
林鹤轩在看到含雁出现的那一刻,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在人群里搜寻。然,他寻遍人群,却不曾看到那抹身影。由不得,眸中便有了些许的寡欢。
“你是哪里来的小蹄子……”老鸨张嘴便卖。
含雁瞪了眼睛,“嘴巴放干净点。”
老鸨被她一喝,又怔了怔。
秦珏瀚蹙了眉头,上前看了含雁道:“你怎么在这,你家小姐呢?”
含雁福了福身,轻声道:“见过小王爷。”
对于秦珏瀚的问话,含雁选择了回避。
秦珏瀚似乎不想放弃,他次问道:“是三小姐让你来的?”
含雁撩了眼一侧立着的林鹤轩,点了点头,略提了声音道:“小姐说,二爷怕是没带齐银子,使了奴婢送银票过来。”
“她到真是贤慧!”秦珏瀚冷冷一哼。
含雁的头越发的垂得低了。她想说,是啊,我们小姐可贤慧了,还说要把栖云轩收拾出个房间来呢!可是,想到临来之前蓝雨薇的历声向嘱,最终只是淡淡的撇了撇嘴,给了一个嘲讽的笑。
“含雁。”林鹤轩几步上前,“姨娘呢?”
“回二爷,姨娘在嫁里。”
林鹤轩听着含雁冷冰冰的声音,当然能猜到她的不快。蓝雨薇来和不来本就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微撩了眼看向奏珏瀚,“小王爷,真巧!”
“不巧。”秦珏瀚笑了道:“早前便听人说,林二爷要为玉仙姑妈赎身,小王特意赶来相贺的。”
林鹤轩挑了挑眉头,淡淡道:“哦,小王爷好雅兴。”
秦珏瀚秀致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哪里,小王是特意来恭贺鹤轩兄抱得美人归的,至此坐享齐人之福。”
林鹤轩给了秦珏瀚一个皮笑肉笑不笑的神情。
两人这边厢你来我往,另一侧,老鸨正上前扯了小玉仙,哭嚎着,死活不撒手。小玉仙频频拿眼看向林二爷,呜呜咽咽的哭得好不叫人同情。
林鹤轩偷空看了看含雁,含雁撇了头,有心不想上前,可想起临来之前蓝雨薇的那声嘱咐,只得硬了头上皮,帮着小玉仙,将老鸨扯了开。
“你……”老鸨指了含雁,返身便喊了人来打。
“我家小姐说了,你要是敢动我一个指头,她就将你这贵喜院拆了。”含雁冷声道。
老鸨双眸泛红,吼道:“她敢,她以为她是谁,一个等同贱婢的姨娘……”
“住嘴。”含雁上前一步,素手一指,点了老鸨的鼻子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家小姐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敢再说一个字,姑奶奶我撕了你这张吃屎的嘴。”
老鸨被含雁骂得一愣,反了,从来只有她骂人的份,什么时候轮着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了。抬手便朝含雁的手打去。
含雁冷冷一笑,在老鸨的手伸出来时,飞快的将手缩了缩再伸出,下一瞬间,便听到老鸨一声干嚎。
便见那胖胖的手掌心上一根细细的绣花针扎得直直的!在阳光下发出“呈亮亮”的寒光。
“她拿针扎我!”老鸨指了含雁喊道。
含雁扯了扯嘴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针扎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来打我的好不好?”
“你……”
“你什么你,死肥猪。”含雁瞪了老鸨。
“你敢骂我肥婆!”老鸨怒了,她纵横贵喜院十几年,谁见她不是笑盈盈的一句妈妈。何曾被人指着鼻子这样羞侮过。
“啊!”老鸨发出地动山摇的一声吼,抢经蒲扇大的手便要朝含雁招呼过去。
含雁机巧的一把扯了小玉仙往身前一推,嘴里道:“玉仙姑娘,我们小姐,好心让我拿银子来替你赎身,可看来这肥猪是宁可要你的尸体也不要那一万两银子。你反正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只好麻烦你再死一次。”
什么叫麻烦再死一次?小玉仙尚不曾明白含雁的话,便觉得脸前刮过一冷风。总算是那老鸨收手收得快,手掌擦着小玉仙的脸挥了过去。
“二爷……”小玉仙软糯糯的一句话,酥掉了在场男人一颗心。
林鹤轩堪堪上前,含雁已经一步迎了上去,“二爷,我们小姐说了,凤凰哪怕掉光了毛,它还是凤凰。鸡呢,飞上了梧桐枝树它还是只鸡。你好生掂量掂量吧!”
扔下一干目瞪耳呆的人,含雁拍拍手便走。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又走了回来,直走到小玉仙跟前,站定,大声道:“玉仙姑娘,我们姨娘说,二爷他救了你一命,你无以为报,以身相许,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可见姑娘是个深明情理通晓是非的,定不会让这死肥猪来为难我们二爷,以至于让二爷为了姑娘被老爷太太责罚,与奶奶生了狭隙以至伤了感情。”
“姨娘说,姑娘不幸沦落风尘,可想来本也是个慧福双全的,想来怎么做,比我们更明白”
含雁一气儿说完,想了想,对着小玉仙做了个十足的全福礼,这才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剩下傻了眼站在那的一干围观人群。
秦珏瀚眼睁睁的看着含雁上了青油小轿,小轿晃吱晃吱一路向前。他扯了扯唇角,眼里划过一抹寒芒,蓝雨薇你在玩什么?
“妈妈,你当真不让我走么?”
最先回过神来的小玉仙凄戚一笑。
“拿银子来,一万两。”老鸨一声吼。到得这时她再不明白过来,她就白混了这些年的江湖。
听得老鸨的这一声吼,众人忽的才想起,刚才那位姑娘不是说送银子来的么?人呢!
便在这时,一个轿夫打扮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二爷。”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众人眼睛一亮,难不成适才的是姨娘,这回出面的是奶奶了!
轿夫挤过人群,跑到林鹤轩跟前,“二爷,含雁姑娘说,既然小王爷已经送上了玉仙姑娘的赎身钱,那您就不好拂了小王爷的美意,她这就将那银票还了姨娘。还请您一定要记得谢谢小王爷。”
轿夫的话一落,人群中响起“扑哧”一声轻笑。
秦珏瀚蹙了眉头,看向那个强忍着笑朝自己走来的人,挑了挑眉,“沈三爷。”
沈于飞抱拳道:“小王爷破费了,在下做东,同春楼开一桌席,贺鹤轩兄纳美之喜,同时谢小王爷仗义疏财。”
“不必了。”秦珏瀚挥了挥手,“改日再叨扰三爷,今日有小王还有事,先行告辞。”
“行,那便改日再聚!”沈于飞从善如流道。
秦珏瀚对林鹤轩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早有下人拿了银票去与小玉仙办理赎身的事宜。
围着的人也跟着散了,一切妥当,一抬小轿晃悠悠的进了林俯的后门。
……
沉香榭。
蓝雨薇一手扶了袖子,一手慢悠悠的磨着墨。她的左侧,容妙鱼手里握着枝羊毫,正一笔一划的抄写着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女诫》,一边不时的回应着蓝雨薇的话。时不时的抬头笑一笑。
“都是婢妾不好,害了奶奶。”
容氏手里的笔停了停,续而依旧沉稳着一笔一划的继续,一边道:“妹妹,你快别怎么说了,都说不怨你,是我自己大意了。”
蓝雨薇笑了笑,“奶奶当真不生婢妾的气?”
“平时我哪得静下心来写几个字,好不容易借着这机会,练练字,谢你都还来不及,哪里就说起了怪不怪的话呢!”容氏放了手里的笔,将新写好的纸递到了一侧玉枝的手里。起身道:“说起来,今天是爷纳那位玉仙姑娘进门的日子,妹妹可要去看看热闹?”
“不用。”蓝雨薇摇了摇头,笑道:“婢妾已经使了丫鬟去送上一笔大礼。”
“哦!”容氏闻言一怔,使了个眼色给玉枝,她则是温婉一笑,迎着蓝雨薇道:“什么样的大礼,说得我也好奇了呢!”
“也不算是什么大礼。”蓝雨薇将手里的墨放在一侧,理了理袖子,与容氏一并朝一侧的木架走去,待容氏洗好手,她则快速的取了架子上的毛巾递给了容氏,一边道:“其实就是送了笔赎身的银子去,婢妾想着小玉仙必竟是头牌,只怕那贵喜院的老鸨不会那么轻易放玉仙姑娘走人的。便使了身边的丫鬟送了笔银子去。”
容氏擦着毛巾的手便顿了顿,脸上的笑也僵了僵。看向蓝雨薇的目光便带了几分探究,“妹妹你不生气?”
“生气?”蓝雨薇疑惑的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这进门才没多少日子,爷他就……”
蓝雨薇连忙摆手,一脸惶急的道:“奶奶,婢妾明白的,一切以子嗣为重,爷就算是再多纳几个也是应该的。”猛的像是意识到说错话,又连连道:“奶奶,婢妾没别的意思,婢妾嘴巴真的很笨,不会说话。”
容氏笑了笑,轻声道:“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就那么让你害怕?”
“没有,没有。”蓝雨薇连忙摆了一个谄好的笑脸,“奶奶最是个宽厚的人,婢妾怎么会您呢。”
容氏笑了笑,返身朝院子里走去。
正午的阳光将那些青绿的枝条打上一层亮亮的光,万物勃勃生机。然,落在她的眼里,看到的只是又一片等枯萎的生命。
容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跟出来的蓝雨薇,“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蓝雨薇压下心头的冷笑,温婉道:“奶奶说笑了,我们是亲人,是比朋友更加密切的亲人。”
“亲人!”容氏眼底泛起一抹嘲笑,忽的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疲倦。
“奶奶,表少爷来了。”
有小丫鬟前来回话。
容氏忽的便抬了头,目光朝蓝雨薇看来。
蓝雨薇连忙道:“婢妾出来的得早了,该回去了。”
“妹妹,我这表哥也不是外人,你可要见一见?”容氏忽然道。
见你妹啊!你们俩偷情,我这一千瓦的电灯泡在这亮着算什么!脸上却是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改日吧,今日出来得早,人也乏了,春困也犯了。”
容氏笑了笑,“那我送送妹妹。”
蓝雨薇连忙相拦,容氏便也不再坚持。蓝雨薇喊了外面侍候的铃兰,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朝栖云轩走去。
这边厢,蓝雨薇她们才刚走出沉香榭。
容氏便招了玉枝上前,轻声道:“安排好了?”
“奶奶放心,都安排好了。”
容氏笑了笑,点头道:“去将表少爷请进来。”
“是。”
林俯的后花园里,今年不知道是谁的意思,种满了大朵大朵的杜鹃花,正是花开的季节,整个后花园便似扔在了一片花的海洋,连绵成片的紫压着层层漾开的白,期间又有着浓浓铺开的绿,当真是极富色彩,看得人心旷神怡。
“小姐,我们采些花养在房子里吧,您又不爱熏香,屋子里也太素了些。”铃兰看见那些花就手痒,由不得提议蓝雨薇道。
蓝雨薇许是这几天心情大好的缘故,点头道,“那就摘几枝吧。”
“好哩。”铃兰欢呼一声,撒了脚丫子就朝最大的花树跑去。
蓝雨薇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想了想,这样的天,正是效游好时节。即然效游不了,那就美美的晒晒太阳吧。选了个不吹风的地方,背靠了棵老树坐下。笑盈盈的看着铃兰在那片花海里穿来穿去,如同一尾在水中游弋的鱼一般自在开心。
铃兰的快乐来得如此简单,当真是件让人羡慕的事。她沉沉的叹了口气,捡了身边的树枝,没目的在地下划着。什么时候她这一团乱线似的生活才能让她一剪子剪个砌砌底底的一干二净呢!
“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在这唉声叹气的?”
蓝雨薇霍然抬头,便见身前三步外,二房三少爷林英成,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蓝雨薇怔了怔,他怎么会在这?不管怎样,先打声招呼很重要,蓝雨薇站起,“真巧,三爷。”
林英成挑了挑眉头,真巧?可不是,真巧!他原本是要走另一条路回云梦斋的,不想却遇上一个小丫鬟说是那扇角门坏了,在修。他才走上了这条路,不想这便遇上了!
蓝雨薇原以为林英成打个招呼便会走的,不想,他却是笑盈盈的站了,轻声道:“听说二哥今日又要纳妾?”
“是,三爷这会子过去,说不定还能喝上一杯热酒。”蓝雨薇淡淡的道。
林英成不由便蹙了蹙眉头,这是赶他走呢?
“不去了,酒嘛什么时候没得喝。”
蓝雨薇想说,花嘛什么时候没得看,你何必挑我在的时候看?瓜田李下懂不懂?你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可是空穴就来来风!
“那三爷,您慢慢赏花……”
“你……”见蓝雨薇要走,林英成也不知道一下子哪来的主意,抬脚便上前挡在了跟前。
蓝雨薇猛的抬头看着他,“三爷,您这是?”
林英成抬头,状试看风景,实则却是将四周的情况扫了遍,眼见四周无人,这才轻轻一笑,撩眼看着蓝雨薇道:“怎的,你使人把我这边堵,这会子又要装正经?”
使人把他往这边堵?蓝雨薇怔了怔,她什么时候做这种事了?
“老二今天纳妾,你伤心了是不是?”林英成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