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恶妾-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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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蓝雨薇想说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人家这是守株待兔呢!
“蓝雨薇,这就是你要的?”秦珏瀚垂了眉眼,语带涩然的道:“这就是你要的,是不是?”
蓝雨薇一愕,但很快便明白了秦珏瀚的意思,不由眉宇一拧,忖道:生死关头,风花雪月算什么?重要的是怎样保住命!她可不保证,老天会再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蓝雨薇瞥了眼跟华铭皓斗在一起的从白,不无担心的道:“从白行吗?湛泸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
“湛泸是于飞的护卫,他首要的任务是保护湛泸,别说了,我们走吧。”林鹤轩一手捂了腰部,一手扶了蓝雨薇,欲要去寻沈于飞。
“林鹤轩!”秦珏瀚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
蓝雨薇与林鹤轩同时回头,暮色里,秦珏瀚的神色看不到很清楚,但周身上下却弥漫着一股戾气。蓝雨薇不由便暗叫不好,秦珏瀚怕是要动杀心了!她不由目光焦急的四处看去,期望沈于飞能突然出现调解一番。
“好心计。”秦珏瀚冷冷一笑,负手踱至林鹤轩身前,“以身挡剑!我是该说英勇呢?还是该说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林鹤轩抬头惨淡一笑,“在下,不明白小王爷的意思。”
秦珏瀚撩了眼神色焦灼的蓝雨薇,冷然道:“不明白?”
林鹤轩瞥了目光,小心的打量了眼身侧的蓝雨薇。
“三小姐不习武当不知晓,可你我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试问刚才那一下,你用得着拿自己的身体去挡剑吗?”
蓝雨薇一怔,不由便抬眼去看林鹤轩,脸上有了抹怪异的神色。
林鹤轩看到她脸上的那抹怪异之色,不由叹了口气,迎着秦珏瀚道:“小王爷说的没错,挡剑不是唯一的方式。”
秦珏瀚冷冷一笑,一副算你还算老实的神色。
“可是请问小王爷,还有比这更保险的方式吗?”
秦珏瀚一怔,他当然知道,刚才那一剑,确实有很多方式可以阻止,但却唯有将身体迎了华铭皓的剑,再由另一人缠上去,才能保证蓝雨薇有足够的时间远离。不然,以华铭皓对蓝雨薇的恨意,拼着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他也会不顾一切的伤了蓝雨薇。
“小王爷,此地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吧。”蓝雨薇轻声道。
秦珏瀚看着林鹤轩搁在蓝雨薇腰间的手,那里,前一刻,是他的手,然,此刻……他目光一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便在刚才,他错失了人生中多么重要的一个机会!
但在他的一生里,何容失败。
蓝雨薇离她最近,在看到他眼底精光暴闪的刹那,由不住一声惊呼,“小……”小心的心还没说出来,秦珏瀚的已经以掌为拳,砸向了林鹤轩的心窝处。
变化突起,便在蓝雨薇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将身子迎上去替林鹤轩挡住这一拳时,她却蓦然惊觉肩头上一重,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地上跌了下去,随即林鹤轩也跟着倒了下来,只他倒地时,却是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眼前一花,两个人便朝山坡滚了下去。
林鹤轩将她的脸紧紧的扣在怀里,双手护着她的头,双脚夹着她的身子,两个人像个圆球似的,越滚越圆。
“蓝雨薇!”
秦珏瀚的暴喝声响起。随即,身子一纵,追了上去。
华铭皓眼见要一转眼,身前的三人都没了身影,脸上生起一抹狠历,续而一个虚招,躲过了从白的攻击,身形一起,也跟着追了上前。
从白一见,自是不肯罢休。
……
沈于飞坐在一棵高大的杉木树上,冷眼看着树木底下的撒杀。
“湛泸,你看他身手如何?”
沈于飞指了被数人围攻的赤宵对湛泸道:“他可是王俯侍卫。”
湛泸眉眼轻挑,淡淡的哼了一声,为了表示他的不屑,他连开口都懒得开口,只以一声,轻哼表示他的看法。
“我觉得不比你差!”
“我找个时间跟他比试比试。”湛泸痛快的道。
“人家是王俯侍卫,你跟他比,怎么比?”沈于飞冷声道。
湛泸蹙了眉头看向沈于飞,“公子的意思是?”
沈于飞便笑得像只狐狸一样,俯在湛泸耳边轻声的言语了几句。
湛泸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很难看,表示不同意。
“虚名,那些都是虚名,知不知道?”沈于飞敲了湛泸一个暴栗。
“可是,你刚才还……”
“我刚才是说不知道是你们谁历害啊。”沈于飞无辜的看向湛泸,“你现在去把那些人杀了,让他腾出手来的”救主“不就证明你比他历害了。逞凶斗狠,那是笨人的行为,我们要不战而屈人之兵。懂吗!”
湛泸摇了摇头,不懂。
沈于飞抬脚便照着湛泸的屁股踢了一脚,“快去。”
下一瞬间,湛泸便像一把脱鞘而出的剑,加入了战场。
沈于飞返身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喃喃道:“怎么还不来?”
底下,湛泸才一加入,便对赤宵道:“这里我来应付,你快去救小王爷。”
赤宵神色一寒,他刚才也看到了一人持剑追杀小王爷,有心上前相救,却被这些不要命的人缠着。听得湛泸这一声,猛的抬头,便看到一人持了剑对着秦珏瀚紧追不舍。心下一紧,不由便道:“多谢了。”话落,拔身而起,冲出包围圈。
蓝雨薇感觉到身子一顿,似乎停了下来,睁开眼,便见林鹤轩脸色苍白的看着她,一迭声道:“怎么样,你没事吧?”蓝雨薇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呢,要不要紧?”
林鹤轩扶了她站起来,笑了笑道:“皮肉伤,没关系。”
“还是找个地方包扎下吧。”
林鹤轩点了头,由着蓝雨薇将他扶到一侧的树底下坐好。蓝雨薇撕了裙里的内衬,递给了林鹤轩。
“……”林鹤轩不解的看着她。
“你自己包扎吧,这种事,我不会。”
林鹤轩的目光便黯了黯,默然的接过蓝雨薇手里的叠得齐整的布条,撕开伤口处的衣裳,将布条压在了伤口处。耳边又响起一声“嘶拉”声,再抬眼时,蓝雨薇又递了根布条来,“扎紧,不然怕是止不住血。”
林鹤轩脸上的神色便越发的冷了,她说她不懂包扎,可是她却知道堵了伤口不算,还要扎紧。沉沉的叹息一声,“今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里。”
“我知道。”蓝雨薇接了他的话,“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还是感谢你。”
林鹤轩一窒,目光错愕的看着蓝雨薇,她知道他有目的!
蓝雨薇笑了笑,秦珏瀚说得没错,她虽不习武,但刚才那一下确实不必以身挡剑。也不是像林鹤轩说的那一样,那是最保险的方式。他肯以身挡剑,必然有他的目的。也许这其间有着因为她的缘故,但更的……她唇角凝了凝,蓦的想起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便有算计!
“你说容妙鱼她死了?”蓝雨薇沉吟的道:“怎么会死的?”
林鹤轩垂了眉眼,轻声道:“江南容家那边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将她除了族,还使了婆子拦下了她,将她拘在一间破庙里,强灌了一碗药。”
蓝雨薇一惊,失声道:“华铭皓呢?她怎么没有跟华铭皓在一起,华铭皓怎么没有救下她。”
“不知道。”林鹤轩摇了摇头,“得到消息时,我就赶了来,我想华铭皓不对我出手,一定会对你出手。”
蓝雨薇默了默。
半响,悠然一声长叹,半响,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蓝雨薇蓦的便想起初进林府时,容妙鱼对她说的那番话,“我总是会离开的,不管那一天是什么时候,我一定会离开。”容妙鱼她离开了,离开她深深憎恶的林府,离开了她不爱的人,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为了她向往的爱情,她爱的那个人,她得到了什么?一时之间,心间之上,竟是满腹凄凉。
容妙鱼她错了吗?她只是不爱自己嫁的那人个人,却又无力反抗家族的逼迫,不得不嫁。然,又割舍不下对心爱之人的感情。两难之间,她搭进去的是什么?是在这个时代被女人视为生命的清益,到得最后,什么都没了!可见,爱之一事,真应验了那句话,“一个转身,也许就已经一辈子错过,要到很多年以后,才会参透所有的争取与努力,也许还抵不过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上帝只在云端眨了一眨眼睛,所有的结局,就都已经完全改变。”
林鹤轩看着蓝雨薇脸上的风起云涌,看着她眸光间盈盈流动的水光,耳边是她带着哽意的一声,“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雨薇……”
蓝雨薇压下心头的思绪,回头看了他,“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错了?”
蓝雨薇摇了摇头,“不你没错。”
“那是谁的错?”
“我不知道,这世间又哪有绝对的对与错!”蓝雨薇叹了口气,“人真的很渺小,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勇敢,她都斗不过命运之神的翻云覆雨手。”
林鹤轩然下来。
便在这时,秦珏瀚已然追到了跟前,“蓝雨薇,你给我过来。”
不由分说的便上前将蓝雨薇扯了过去。
“你别……”林鹤轩挣扎了起来,想让秦珏瀚不要为难蓝雨薇。
蓦地里另一声嘶吼,截断了他的话,“蓝雨薇,我杀了你……”
竟是华铭皓追寻而至,从白轻功似乎比华铭皓要差很多,被他扔下了一大截。
“华铭皓,够了。”秦珏瀚蓦的一个转身将蓝雨薇扯到了身后,他挡在跟前,目光阴沉的盯了华铭皓,“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
“那么小王爷呢?”华铭皓恨恨的瞪了秦珏瀚,“你为了一个女人,又做了什么?”
“那不一样!”秦珏瀚断然道。
“有什么不一样!”华铭皓腥红了眼睛瞪着秦珏瀚,“只不过你为利,我为情,大家所求不同。可结果都只是为了女人,难道不是吗?”
秦珏瀚一窒,神色间便有了几许阴鸷,不错,他对蓝雨薇是别有所图。可那是他的事!他自认随着彼此的相处,他一定可以抹去林鹤轩在蓝雨薇心头留下的那些影子。可今天因为华铭皓,他不只一次的被逼着做出选择,而每一次的选择都将蓝雨薇推向了远处。
“华铭皓,到此为止。”他盯了华铭皓,交牙道:“否则……”
“否则怎样?”华铭皓瞪了秦珏瀚,“你再出卖盟友一次?还是准备杀了我?”
秦珏瀚冷冷一哼,虽是不语,然神色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好,好。”华铭皓仰天长笑,“小王爷,我们便做个了断吧,不是你,妙鱼她也不会死。”话落,剑挽了个剑花,直直的朝秦珏瀚刺了过来。
“不……”蓝雨薇尖叫着,怔在原地。
秦珏瀚眉宇一蹙,带着蓝雨薇便往后纵。
却在这时,斜刺里一抹身影以穿云破月的速度自华铭皓身后扑上,剑尖的寒凉使得人眼光生痛。秦珏瀚在看到那抹寒凉时,不由失声,惊呼道:“不要。”
然,终是迟了。
“哧。”
长剑入肉的声音。
华铭皓低头,看着穿透心口的剑尖,神色间满是难以置信。稍倾,他忽的抬了头,目光直直的看着怔在原地的秦珏瀚,续而却又突然的仰起脸,脸上隐隐有一种解脱的幸福的笑。
蓝雨薇看着他微动的唇,蓦然身子一僵。
华铭皓在在闭眼的刹那,说了一句,“妙鱼,我来了。”
第二章
司隶乃天子脚下,京畿之地,外七门,内九门,地广人阜,物华天宝。蓝雨薇等人还没有看见司隶的城墙,只见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小贩,嘻嘻哈哈拥着花枝招展的歌妓游玩的富家公子,形色各异南来北往的客商,人吼马嘶的商队,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贵人……就已经能感受到司隶的繁华景致。
含雁由不得感叹,“原以为再不会来司隶,谁想这才一年的功夫,便又回来了。”
蓝雨薇笑了笑,没有做声,扭了头朝马车窗外看。
驿道有两三丈宽,两旁种植着绿叶垂地的柳树,长长的柳条连绵成一条长长的林荫小道,此刻已是仲夏时节,正是天气燥热的时候,不少的小贩在柳荫下摆了小摊,销着各种稀奇对的东西,吃的、用的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她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们六月中旬从中州出发,眼下已是七月下旬,行程足足月余。
蓦的便想起去年秋天,一家人从司隶返中州的情境,那时她们是春上出发,路上足足走了三个月,及至夏日才赶到了中州,原以为那会是一个安康平泰新生活的开始,谁曾想……蓝雨薇深吸了口气,压下胸间的酸涩。
“还有十几里地就到了。”秦珏瀚打马上前,轻声道:“晌午的样子就能到了。”
蓝雨薇隔着车帘轻声的应了一句。
含雁轻声道:“小姐,我们住在哪里?”
前几日,秦珏瀚使了赤宵赶在前面去安排一行人的住宿,依着蓝雨薇的意思,她是想另置一间宅子的,带了雨薇住下再说。左右,这司隶她也不是不熟。
秦珏瀚却说他心中自有安排,亦明言,没有大红花轿抬蓝雨薇进俯的话,绝不会让蓝雨薇先进王俯。
这算是给蓝雨薇最其码的尊重吧!
眼下听得含雁的话,蓝雨薇不由便撩车帘,对秦珏瀚道:“小王爷,我们是到客栈分手,还是你此刻便先行一步?”
秦珏瀚知道蓝雨薇这是在侧面的了解,她的住处安排。
“赤宵会在宣武门外接我们。”
蓝雨薇点了点头,正欲放了车帘,耳边却响起,几声吆喝声。
她不由循声望去。
一大群护送两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朝他们这边急驰过来,路边的行人纷纷回避。
秦珏瀚神色微变,立刻对侍卫们喝道:“快让到一边去。”
赶车的也是有几下身手的人还没有等马车到跟前,秦珏瀚才刚一开口,他已将马车赶到路边停下,那些侍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