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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词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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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收工!”导演终于拍下定片之掌,整部广告的前期拍摄也终于完成。

但是,拍摄结束的容栩和具荷拉两个人却是相当拘谨。具荷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吻上容栩,不过,想起那犹如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还有容栩对着镜头用舌头微舔嘴唇的动作,心头不禁一阵慌乱。我在想什么啊我?具荷拉暗骂了自己一声。

面对同行的具荷拉,现在的容栩尴尬而慌乱,他不知道刚刚具荷拉为什么会突然吻了自己,不,应该说是她的嘴唇沾了自己的嘴唇一下,也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不过,还是具荷拉首先打破了僵局,只见她脸色微红,语气有些高傲的说道:“刚刚我是不小心亲……碰到你的,你可别乱想!”

听到这句话,容栩乱窜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丝安定:我就说嘛,这肯定是不小心……急忙对着具荷拉点头以示明了。

“哼!你干乱想的话,我劈了你!”具荷拉眼神凶悍,魔女本色再现。

容栩急忙摇手。

第四十八章 韩国杀青

 连续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拍摄,电影《无声的音符》的韩国戏份终于在全体工作人员的努力下完成了。《无声的音符》分为两地拍摄,大部分戏份都是在韩国拍摄,而最后的一部分则是在香港拍摄,也就是说,不久,容栩就要随着剧组前往香港,离开这个呆了一个月时间的地方。顾黑明交代容栩的事情即将完成,但是,那个杀手却还没有抓住,即使自己离开,李妍熙还是生活在危险之中啊!这几日她蛰伏了这么久没有再次出事端,容栩的心中越显不安,就像是这种紧迫感一直在积累一样,容栩日愈感觉危险在逼近,眼皮不停的跳。再加上,海狼既然已经到了韩国,却没有来找容栩,这使得容栩更加的不安定了。

容栩很想将南雅绘这个人的身份告诉李妍熙,郑重细想了一番,但却无法将这种说法告之李妍熙。因为,毕竟告诉她南雅绘是刺客的同时,也会让自己的身份暴露。无论是谁,当朋友说他是怀着某种目的而到他身边的,那个人势必会伤心。如果朋友是因为某种目的而结交的,谁会开心?如果,朋友的关心只是为了到你那获得什么,谁又能平静?容栩斟酌再三,这种话语决不能在李妍熙面前提起,因为他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虽然一开始只是任务在身,负责保护她,对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因素掺杂在内,但是,这一个月来,虽然她外表上看起来是如此的强横而又对自己不屑一顾,但是容栩知道,这一些都是表象而已。每个人都有两面,一面是给大众看的,而另一面则是给自己和朋友看的。两次杀手对李妍熙的暗杀容栩都在场,在黑暗的电梯之中或是杀手失败离开后,她那慌乱的眼神和颤抖的双肩象征了一切。她的外表再强横,也掩盖不住她内心的脆弱,容栩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也许,她有着的,是和自己一样的经历,也许,她有着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患。每一个经历过巨大痛苦的人才能表现出对一切的漠视,每一个经历过巨大痛苦的人才知道人生的悲哀,每一个经历过巨大痛苦的人才会掩饰得住一切外部表象,因为他们已经看清了人情冷暖。外表愈坚强的人内心其实愈柔弱,容栩知道,李妍熙就是这一类人,和自己一类的人。她害怕黑暗,害怕失去。

虽然时间迫在眉睫,容栩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

今天是电影的韩国部分杀青仪式,导演和制片人等等都在那里互相灌着酒,连一向害羞的高雅拉也在众人的拉劝之下喝了大杯的酒,但是这部戏的另一个女主角李妍熙却一个人坐在角落,就像是孤落的公主,不多说话,也不参与那些她根本不喜欢的酒席,而是简简单单,一个人拿着一杯水,呆在角落,眼神飘渺,似乎在想什么遥远的东西。

容栩默默地走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做一个动作。

“你怎么没去陪制片人喝酒?”李妍熙一贯的冷淡语气,不过,虽然听起来冷淡,容栩却知道这个声音之中其实透着一股亲和,看了一眼李妍熙,淡淡笑了笑。

“你笑什么啊?”李妍熙瞪了一眼容栩,言语虽有些冷漠,但是细听之下,竟有几分俏皮之味。

容栩看着脸上有些嗔怒的李妍熙,嘴角微扬,摇了摇头。

“切!”李妍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着不远处正喧闹着要敬酒的制片人,不禁脱口而出:“拍了那么多部戏,这种宴会就像是亘古不变的公式一样,规矩着我的生活,每一次开始,每一次完结,每一次都是在酒肉之中收尾。”李妍熙看了一眼微微眯着眼睛看他的容栩,难得的显露一丝笑意,但是容栩却读到了这份笑意之中的酸苦。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当演员吗?”李妍熙的语气有些羸弱,听起来十分疲惫,“因为我非常想过另一种人生,我这样的人生太累了。”

容栩细细揣摩了一番,这种听着让人心酸的话语让容栩不禁心中一股潮意。容栩不知道李妍熙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让她对自己的人生如此悲观,如此消极。

李妍熙看了一眼这喧闹的环境,心中有些黯然,对着一旁的容栩语气轻轻而道:“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皎洁的月光装饰了这冬季的夜空,也装饰了大地。夜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只是这些小点显然没有故乡扬州那里的明亮。

容栩跟着李妍熙缓缓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路上的行人由于夜渐深而稀落。容栩看着一脸倦意的李妍熙,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感觉如此疲倦,以往的她虽然冷漠但是最起码还是精神奕奕的,但是现在,她却看起来是如此的劳累,就像是一个累了很多天的人,眼神之中安详的只想要休息。

“你和毛球是真的吗?”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妍熙这是说了一句话,打破平静。

容栩看了一眼李妍熙,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他知道,即使在别人面前怎么说谎,怎么敷衍,在朋友面前,所有的谎言都需要卸下。

“恩。”李妍熙回了一声:“毛球她家的关系你应该知道,你们本来也不合适。”

容栩不做声。

“拍完电影你就回上海吗?”李妍熙见容栩不作回复,也不再多问。

拍完电影大约也是二月下旬了,那时开学了,自己得去参加缓考,不然得留级了。只是今年的新年看来自己得在香港过了。容栩看了一眼李妍熙,点了点头。

“你在韩国的人气比你在中国的人气高,想不到你还是要回中国。”李妍熙平静的要命,这句话听起来丝毫不像是感叹或是劝诫:“也许,我们永远都得再见了。”

永远的再见?容栩举头望向明朗的天空,灯光映照,夺去了大部分星星的光辉,只余下一些格外明亮的挂在夜空,点缀着这大城市美丽。是啊,一回去也许永远都不会来这了。韩国,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站而已。

“咻咻咻……”一个声音钻入耳中,容栩全身一个激灵,这声音,难道是……海狼?!

第四十九章 恩怨情仇

 如此强烈的压力感,容栩从第一耳听到这种声音时就已经知道,这声音的源泉就是自己至今最大的敌人,也是害萧瞳至今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海狼!

“很久没见了。”海狼如鬼魅一般站在容栩十步远的前方。灯光照下来,将海浪的影子拉长,看起来诡异而深邃。

确实很久不见了!容栩心中不禁爆发一股怒意,看着可怖的海狼,想到重伤的萧瞳,自己的心中就像是一把尖刀不停的刺着心,让容栩感到疼痛的同时也感到全身心的清醒:自己和李妍熙都是一介俗人,不懂武功,哪能敌得过习武数十载的海狼?容栩也只好下定决心:自己缠住海狼,让李妍熙走。

容栩看了一眼脸色不变显得很是安定的李妍熙,心中有些讶异,不过随即缓过神来,向她投出了一个让之逃跑的眼神。

李妍熙不为所动,直直的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看着邪气凛然的海狼。

“你不用劝她走,她走不了的,”海狼豪放笑起,笑声之中却带着阴戾,“你们今天都得死。”

容栩全身紧绷,看着海狼。

“长得不错,只可惜你和这小子呆在一块儿。”海狼邪邪而道。

李妍熙眉头一皱,原本温和平静的脸色骤变,不过缓了一口气之后脸色却又如初。

“你们,谁先受死呢?”海狼摸着手上泛着银色亮光的戒指,看着容栩和李妍熙。

容栩用身体一把挡在李妍熙面前,手向后推着李妍熙,劝其离开。

“到底是顾黑明亲自找来的啊,胆子不小啊!”海狼咧嘴一笑,却让人感觉不到应有的笑意,言语之中反而带着一股让人感到异常寒冷的感觉。

容栩深吸一口气,吐出,脸色归于平静,左脚迈出,右手执前,摆出一副决斗的模样。

“既然如此,由不得你了!”海狼眼中厉色闪过,慢慢向着容栩走去。

这每一步对容栩来说都是离死亡越近一步,容栩看着仅有五六步远的海狼,双拳拧紧,眼神严厉的看着对方。而这时一股味道忽然窜进容栩鼻子:“好熟悉的味道,这是那个刺杀李妍熙的刺客的?”容栩心中不禁又重了几分,看来今天的运气相当背,一次性两大敌人竟是一同出现,看来今夜真是“吾命休矣”了。

一个嘹亮的女声响起,像是夜空下的夜莺,婉转而明亮:“李妍熙的小命很早以前就归我了,想不到还有人会来抢!”这语气虽是平和,但是却让人有一种不敢质疑的权威。

“哦?阁下是?”海狼心中顿感压力,面前的这个对手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从其说话的气势看来,其功法已经颇有小成,比之自己也不妨多让。

“我?呵呵,”南雅绘笑语嫣然,丝毫不在意现场的危险气氛,只听她又道:“我叫什么,你不用知道。只不过,这边的中国人怎么越来越多了?”一口汉语竟是非常流利,比起李妍熙更加的厉害。

海狼左眼一抖,眼神之中竟是厉色,语气与先前对阵容栩之时差别甚大,很是阴沉毒辣,一改当时的唏嘘笑语:“你是韩国安全局的?”

“看来你这个亚洲通缉犯当的也不算太次。”南雅绘语气轻佻,很不把海狼当回事。

一旁的容栩看着两人的争锋相对,心中不禁望其二人交战,而后两败俱伤,自己和李妍熙才能逃跑。他一步走到李妍熙身边,向李妍熙打了一个眼神,但是李妍熙却丝毫没有看他,而是直直的注视着斜旁的南雅绘,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柔情,是容栩从没有见到过李妍熙有过的神情。容栩不禁疑惑心起:这个人就是要刺杀李妍熙的人,为什么李妍熙还对她有这种像是亲人般的神情?

“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韩国人来管。”海狼低声道。

“你既然是在韩国的领土之上,我身为安全局要员,有责任保护在韩国的所有人的安全。而且,你要动的另一位,她的命都是我的,你动她,就是在我的头上动土。”南雅绘不依不饶。

“那么,也就是没得商量了?”海狼道。

“我的话向来都只能是命令!”南雅绘摆开阵势,竟是要与海浪对决。

“哼!”海狼大喝一声,“那就只有让你消失了!”

“谁让谁消失还未定呢!”南雅绘戾气横生。

两人战作一团,虽然海狼是男人,而且比起南雅绘还年长许多,但是却被南雅绘的小碎拳逼得只能退不能进。

一拳重重的击到了他的身上,海狼大大退了几步,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将可怖的脸点缀的更加狰狞,只见他一个空中翻身,唰唰的跳出战圈,看着容栩,邪邪一笑:“下次见!”

看着海狼离去的身影,南雅绘也不追赶,转身看向李妍熙,冷冷而道:“记住我们的约定!”说完就速身离开了。

约定?容栩心中疑问宛如雨后春笋般滋生起来:一直刺杀李妍熙的南雅绘为什么现在却来救她?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们之间的约定又是什么?

李妍熙看着南雅绘离去的背影,似有万千心情在里面,柔情之中又带无奈,无奈之中又带悲哀。

“她是我的姐姐。”李妍熙眼眶之中似有晶莹液体徘徊,似乎是在对自己说,也似乎是在对容栩说。

姐姐?一直在暗杀她的南雅绘竟然是李妍熙的姐姐?容栩嘴巴张大,惊讶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她是我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李妍熙继续说:“只不过我们却是永远的仇人。”

李妍熙言语虽然听起来平静异常,但是容栩却听得出这其中的辛酸苦辣。容谁都无法接受虽是血缘关系但是却又一直暗杀她的姐姐,怪不得李妍熙在南雅绘暗杀她时都不曾有过反抗,也怪不得,南雅绘多次来刺杀她但却依然在危险关头救她。亲情是埋在血与肉之间的,即使再冷酷的杀手,也无法漠视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逝去。

“万千恨,恨断乾坤;成千锁,难锁心门。一情一花间,独是流泪人。”李妍熙缓缓吟道,句句诗中却是染着泪声。

“我的父亲在和我母亲认识之前就已经结婚生子,那个女儿就是我的姐姐南雅绘,但是,逃不过情感的束缚,最终抛弃了原来的妻子和女儿,和我母亲结了婚,并有了我。姐姐的母亲非常爱父亲,看见他的离开,心痛无比,使她从小就让姐姐有了是我母亲抢走了父亲的想法,所以,从小就习武,来抵抗那些花心的男人,长大后又不断地来杀我。父亲十年前过世,母亲顿时才醒悟,是自己害的姐姐家破,从此便也不问世事,潜心修道。”李妍熙泪水早已经浸花了妆容,却更加带雨梨花般的纯真。

一切的恨皆由爱生,李妍熙母亲与南雅绘母亲的敌视,不过都是在一个情字中徘徊,谁也逃不开这个枷锁,谁也离不开这个俗但却永远占据人一生最重要年华的东西。

容栩不知道原来李妍熙的身世如此的复杂,而那些世仇家恨又是如此的多端折磨,她的冷漠,她的平静,也许正是建立在这种痛苦之中。

谁能够面对有着血缘关系但是却带着世仇家恨的姐姐?谁能够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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