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而行-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眼缓缓扫过沉寂不言的众人,满脸真诚与期待。
宋夫人忽然洒脱一笑“若是各位夫人小姐不嫌弃,信得过我,我就自荐来做个记录之人吧。不知各位夫人小姐可有异议”
尚书夫人满脸堆笑机灵地说“宋夫人自然是德高望重之人,我们岂有信不过的。再合适不过再合适不过了。”
众夫人小姐也纷纷附和颔首。
林知善朝宋夫人感激地笑笑,屈了屈膝。
“哈哈哈,老身也来学宋夫人来个毛半遂自荐做个接收之人吧!”太辅老夫人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又无不诙谐地说“老身年纪一大把,也过了爱那些花儿珠儿的年纪,各位夫人小姐不必忧心老身将你们的珠宝首饰贪了去。”
引得众位夫人哄笑起来,连声称不敢。
林知善眨回眼里的泪意,又向太辅老夫人徐徐拜下去。
太辅老夫人一抬手,将她拉起来,又冲着上座的老夫人笑道“老姐姐,恭喜你有个好孙女呀!”
老夫人哈哈一笑“你的孙女也不差嘛!”
顾婉玉与乔珏、曾知秋首先携手上前,当众除下自己身上最名贵的首饰放入太辅乔老夫人面前的红缎托盘里。
各位夫人小姐目露惊叹之色,却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纷纷捐自己身上最好的首饰。
林知善一直含着真诚的微笑站立在旁,口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许夫人皮笑肉不笑地上前,除下头上的赤金雕花钗,不舍地丢进托盘,不满地看了林知善一眼,皱着眉头离去。
林知善面不改色,仍是真诚地说着谢谢。
一时间大厅里人声鼎沸,托盘里很快便满满地尽是光彩夺目的各色珠宝。
“宫中有旨到!”外面传来一道尖利的嗓音。
众夫人一愣。
一名太监右手高举圣旨,快步跨入。
老夫人率众人下跪接旨。
太监含笑望了一眼厅中众人,打开圣旨“皇后懿旨:听闻林府为灾民春种举办募捐,本宫感叹各位夫人小姐的善义之举之余,也愿尽一份绵薄之力。特捐赠赤金红宝石头面一套。”
太监放下懿旨,笑嘻嘻地冲各位夫人小姐拱了拱手“皇后娘娘说了,改日宴请各位善心的夫人小姐,以示褒扬。另林贵妃也捐出玉石头面一套,大皇子妃也捐出玉如意一柄。”
各位夫人小姐互看一眼,均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都觉得今晚没白来。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会如此夸赞她们,那些捐出去的首饰珠宝马上让她们觉得千值万值起来。
林知善长长的睫毛映在脸上颤动得如同轻荡的花枝。心里暗暗感激皇后娘娘这场及时雨,不仅洗去了夫人小姐的怨气,也洗尽了自己身上各色的目光。
望着托盘里满满当当的首饰,她露出一个真正舒心的笑容。
众位夫人小姐笑意盈盈,推杯换盏。大厅里欢声笑语一片。
就连许夫人也露了今晚第一丝笑容。
第六十章美人心计
白云卿望着许夫人面前放着的一堆五彩缤纷的衣裳料子。月白蜀锦、淡雅的软烟罗、蓝中带紫的富贵纱、、、、、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白云卿拿起这匹,又拿起那匹,只觉得匹匹都合心意。
于是娇羞地看着许夫人“姨母,卿尔都不知道选哪匹了!您帮我拿主意吧。您的眼光是最好的。”
许夫人微皱了一下眉,不满之意溢于言表“这是准备送去林府提亲的彩礼,不是给你做衣裳的,再说了,你的衣衫不是刚做过吗?”
想了一想,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素来带你如亲生女儿般,从不曾亏你吃穿,也曾请妈妈教过你礼仪,怎地还是如此小家子气。要有大家闺秀的风度和气质,以后才能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呀!以后你表嫂进门了,你要跟她多学学,那才是真正望族千金的风范。”
白云卿只觉得自己的脸像火似的烫。鄂然、羞愧、愤恨像汹涌而至的海水一样一波紧接着一波的涌过来,快把她淹没了,几乎让她窒息。
她觉得许府的丫环、婆子、家丁全都在指着她、耻笑她。就连送布料来的锦绣坊的老板娘眼底也有不加掩饰的轻视。
长长的指甲抠得手心出了血,才让她强忍住快冲出咽喉的尖叫。
第二天,服侍她的丫环又不幸感染伤寒。
幽幽烛光下,白云卿盯着镜中如花一般娇艳的自己,双手爱怜地抚过自己娇嫩的面颊和玉颈,来到自己高耸的胸前。
又侧着身子照了照自己玲珑有致的腰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小心翼翼地从床底翻出一包东西倒在桌上的茶杯里,又重新均了胭脂,换过衣衫,端着茶盏开门走了出去。
许琅的书房里,许琅正静静地看着书,脑海里却不断浮现起林知善的仙人之姿,想起近日来京城中对她的纷纷赞美之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自己何其有幸,居然能娶到这样一位出身名门的权贵之女,还才德兼备。他似乎已看到自己上门提亲后,同窗那些艳羡嫉妒的目光。
“表哥,喝碗红枣茶再看吧!”白云卿穿着件灰鼠斗蓬进到许琅的书房打断了他的沉思。“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大冷天还夜夜苦读到三更。”白云卿眼含关切地看着他。
“谢谢表妹,我要争取来年榜上有名,这样知善进门才有面子,才不辱没她的身份。”接过茶一饮而尽,许琅眼不离书。
“那我给表哥点支依兰香,给你提提神,祝你来年高中,娶得意中人。”白云卿说着,便在掐丝琳琅香炉点上了依兰。
一会儿,在香气萦绕中,许琅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便松了松外袍。一抬头却看见白云卿正幽幽看着他。
“噫,表妹,你怎地还未走。”
“我想多陪会表哥!”白云卿说着,脱下银鼠半蓬“表哥这屋里的地龙真热。”露出里面的银红色金丝掐花袄来,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子,腰勒得极细,勾勒出发育完美的酥胸,和圆润挺翘的臀部。
许琅眼睛直直地盯着灯光下妩媚尽显的美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白云卿轻轻抬起玉手,慢慢抚了一下自己的玉颈。“真热啊,全是汗”。说着去端许琅面前的茶杯“让我喝杯冷茶凉凉。”
却一失手,将半碗凉茶打倒在自己身上“啊!真冷啊,表哥!”被冷水激得一跳,半露的酥胸也像波浪一样随之起伏。
许琅急忙走了过去,拿起手中的帕子为她拭身上的茶水“怎地这么不小心,快回屋换件衣裳吧,免得着凉。”
手却突然碰在了一个鼓鼓、软软的地方,充满弹性。一看却见两条深深的乳沟。白得炫目,夺人心魄。
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一抬眼却看见白云卿面色泛红、眼似秋水地看着自己。微启的红唇仿佛在做着无言的邀请。
许琅只觉得口干舌燥,周身似被火烤一般。小腹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饥渴。全身都在叫嚣着要把白云卿拥在怀里,狠狠地揉进自己体内。
香气萦绕中,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摸到他刚才触感极好的地方。轻轻碰了一下,又试探性地拿在手中,揉捻了起来。
心的深处,他希望白云卿马上推开他,阻止他。但白云卿却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
闻着白云卿身上甜甜地香气,许琅一双眼睛没有了一丝清明与焦距。一片赤红。急急乱乱地不停抚摸着怀中的娇人儿。手下的劲也越来越大。
“啊!疼。”怀中的娇人儿,痛得娇呼起来,双手却如藤萝一般缠绕上来,紧紧抱住许琅。
许琅急急地扯着白云卿的衣裳,双手急切地在她身上游走。惹得白云卿软了腿儿,娇喘连连。
裉开银红的外衣,扯开粉红缠丝肚兜。一把握出蹦出来的白兔,许琅双手不停地揉捏起来。稍显粗励的手抚过那点樱红。白云卿觉得自己下腹突然空虚得疼痛。
此时白云卿衣衫半褪,难掩玲珑有致的躯体,媚眼如丝地望着许琅。
许琅赤红着双眼猛然冲了进去,白云卿痛得不由得弓起身子,双手紧紧地抓着许琅的肩头。许琅却丝毫不怜香惜玉,在里面横冲直撞,越来越用力。
白云卿痛得小脸儿苍白,想用力推开许琅。无奈许琅此时已是没有一丝清明,只管着在紧致润滑之处释放自己身上的欲望。
一时间,粗喘娇吟回荡在书房之内。
不知过了多久,许琅没有一丝疲软,白云卿痛晕了又醒转,依然感到许琅的欲望在自己体内坚硬如铁。不由暗暗后悔下药下得猛了些。
仿佛挨了一世那么长的时间,许琅才一头倒在她的身上昏睡过去。她再也支撑不住,也跌入夜的深渊。
第六十一章东窗事发
薄薄的晨曦透过窗棂照着榻上相拥而眠的二人。
“天啊,你们、、、、、你们在干什么?”进来的许夫人瞪着不敢置信的双眼看着榻上鸳颈相交的俩人,恨不得眼前的淫猥画面只是自己的一场恶梦。
她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狠力拍打着俩人“起来,快给我起来。”
许琅、白云卿两人这才悠悠转醒。
许琅睡眼惺忪“娘,您怎么过来了?”
许夫人赤红着双目、嘴唇哆嗦“我怎么来了?你看你们做下的丑事?畜牲!”
许琅这才清醒了少许,看着怀中遍体赤裸的女子:遍体淤青、脸上潮红,透出一种艳靡。却正是自己的表妹白云卿。
急急推开,手忙脚乱地穿上外袍,滚下榻来,跪在许夫人面前“娘,孩儿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晚、、、、、昨晚、、、、”头痛如裂、思绪烦乱之极,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此时,白云卿也裹上一件外袍,强忍酸痛,脚步虚浮的下榻,跪在许夫人面前哀哀哭泣“姨母,卿儿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晚卿儿像往常一样给表哥送红枣茶。可是表哥他、、、他、、、、”。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掩面而泣。
许夫人颤着手指着她,咬紧的牙逢里蹦出一句“白眼狼,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也尚知报恩,你,连畜牲都不如。”说完,一脚狠狠地踹向她的胸口。
白云卿痛呼一声倒地,遍布泪痕的小脸更加苍白如雪、几近晕厥。
许琅见她如一枝暴风雨摧残过的梨花、娇孱堪怜,偏又透出一股别样的风情。忍不住伸手搂住她。苦苦向母亲哀求“娘,不怪云卿,要打就打儿子吧!”
许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许琅,咬牙切齿“你要害了全家、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吗?有这怜香惜玉的心思,你还是想想怎么向林家交待吧?下月初就该向林家提亲了!”
林家!知善!许琅像是被雷击中瘫软在地,顿时面如死灰。
又猛地冲过去,连连磕头“娘,您想想法子,救救儿子,儿子要娶林知善。”
许夫人强自镇定下来,目中闪过一丝狠戾。缓缓开口“近日天气寒凉,云卿贪嘴,伤了肠胃,却不幸转为痢疾,为免传染给家里人,送到庄子上养病吧!随侍的丫环,还有琅儿书房伺候的人,也一并送过去。”
慢慢接过白妈妈手中的茶盏啜了一口“今日之事,若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通通乱棍打死!”
白妈妈立刻跪在地上“是,夫人。老奴明白。”
白云卿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夫人,决堤的泪水汹涌而出。原来近十年的宠爱呵护都是假的,痢疾,她这是想要自己的命。让自己永远都开不了口,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们面前。好狠、好毒啊。
却不得不跪在许夫人面前,拼命磕着头“姨母,云卿在您身边已有十年啊!您是我嫡嫡亲的姨母啊!云卿自知无颜活在这世了,可是云卿舍不得您啊。”
声音哽咽,泣声哀痛“再过几日就是您的寿辰,让云卿陪您过完寿辰再去庄子吧!否则云卿死不心安呀!”头皮已经破了,鲜红的血渗出表皮。
许夫人面如沉水地看着眼前苦声哀求的女子,心里痛恨交加。十年,自己亲妹妹的女儿,长得和胞妹如此相似,十年来的痛爱不是假的。她怎么就偏偏如此糊涂,胆大妄为地做下这不知廉耻之事?
终是敌不过血脉亲情,许夫人颓败地倚在椅背上“罢了,此事过段时间再说,你这几天没事不要出门了。”
“谢姨母,您就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白云卿含泪而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只要自己能留到姨母的寿辰那天,自然有法子毁掉林许两家的婚事。
第六十二章谁算计了谁
二月二龙抬头,惊蛰过后,大地复苏,阳气上升。拂面而来的微风已带有青草复苏的清香。
林知善随老夫人、顾氏前往许府庆贺许夫人寿辰。
许府前,停着各色车辆。众位夫人、小姐热络地打着招呼。看见她们都不觉感到意外:什么时候,许府攀上了威国公府,老夫人竟亲自前来,好大的面子。
许夫人早已迎在大门外。
许夫人脸上扑了厚重的胭脂却也遮掩不住眼底的青黑与脸色的灰败,大红洒金裙更衬出身子的消瘦。竟全然不同以往意气风发、精明干练的样子。
林知善暗暗吃惊,许府发生了什么事,许夫人竟憔悴至此。老夫人与顾氏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问号。顾氏轻轻一抬手,随侍的王妈妈上前,顾氏低声在王妈妈耳边吩咐起来。王妈妈点点头,悄悄从人群中隐去。
大厅里各色脂粉稍显甜腻。
曾知秋一见她就蹦蹦跳跳地过来亲昵地拉着她的手,颊上梨窝一闪一闪,尽是喜悦。全然没看见自己母亲气结的样子。林知善抚了抚她的手,悄悄指了指她身后。曾知秋天回头看见自己母亲眼底的指责,娇俏地吐了吐舌,马上变得端庄有礼起来。
刚在花厅落座,一位青蓝衣裳的小丫环便含笑送来一杯香花。正要放在她们面前的几上时,却手中一滑,打倒在林知善蓝紫夹银丝银烟罗的外裳上。虽说衣厚,茶又不烫,可林知善却被惊的几乎跳起来。
“林小姐,奴婢该死,一时手滑没端住,饶了奴婢罢”。小丫头连连磕头。
曾知秋杏目瞪着跪地的小丫环,声音低沉却暗含凛冽“作死吗?还不快快带了我们去清理衣衫,在这呼天抢地作甚。惊扰各位夫人。”
由于动静颇大,在另一侧的夫人们,已在纷纷侧目。
小丫环忙站起来“谢林小姐不罚之恩,请随奴婢到后面厢房清理衣裙。”说完,前方引路。
走过抄手游廊来到一座厢房前,正待进去,却传来一个女子压抑的饮泣声。林知善与曾知秋交换了一下眼神,停住了脚步。
“表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