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而行-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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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知道。
若是,那绑匪打死也不说,自己岂不是活活饿死、困死在这里了吗?她感觉头更痛了。
昨天临睡之际,数到了四十五,助眠药已在体内产生了抗体,若是那绑匪再来一次,她相信应该可以再多撑一会,以寻得门的位置与机关。
若是绑匪不来?她看向剩下的馒头,决定留下来,以后再吃。
喝了一小口水,水也要留到以后再喝。
然后,她蹲下身子,开始一寸一寸的摸着地下的土,希望能找到打开暗门的机关。
顾氏房内,已恢复神志的顾氏虽然容颜憔悴,却不再如之前的呆愣。
她看着自己满是信心的长子,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如此说来,你只要牢牢盯着那个恶贼,便可以知晓你妹妹的藏匿之地?”
“是的,母亲,所以您就放心吧。来,把这碗燕窝喝了吧!”林知义从顾妈妈手里接过碗,坐在床沿上亲自给自己母亲喂。
顾氏喝了几口,摇了摇头“好了,我不饿。义儿哪,那恶贼与我林府有何仇恨,要掳你妹妹,还做下那伤天害理之事?”她想起前几天在自己面前幸福微笑的女子,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满足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与自己款款而谈。
“这恶贼的身份来历,孩儿一时还查不到。只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一路卖唱到京城,在东大街卖艺时被清音师父看见。一时起了怜悯之心与爱材之心,便把他带进了林府。现在想来,他必定是早把林府上下事宜,包括清音师父每逢初一、十五会出府前往相国寺吃斋的习惯,会走那条路都计算在中了。所以才会用歌声吸引清音师父前去。主动把他引进了林府。”林知义答道。
—》WWW.KANSHUBA.ORG—顾氏点点头“嗯。计划好周密,想来是用了不少心思。到底是谁?你说,会是大皇子吗?”
—》看—林知义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想,找到善儿那天,便是真相大白之时。”
—》书—他看了看外面,冲顾氏行了一礼“夜已深了,母亲歇息吧,孩儿告退。”
—》吧—“你也早些歇息吧,叫罗平、罗安盯着便是。你这些天都瘦了,回去看看你媳妇。想必她这几天也忧心着呢!”顾氏看着他,心疼的说。
林知义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门。
“主子,都三更了,您歇息吧!”淮河岸的帐内,宋福看着面前一脸胡茬、双目满是血丝的宋砚,小声劝慰着。
宋砚坐有案后。看着他“宋福,鸽组说林小姐七日前因中署晕倒,到现在都未痊愈。但是雪雁几人却未给我任何讯息,你说,会不会有别的事发生?”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脏,这几天自己老是心神不宁的。
“主子,不会的。想必是林小姐为了不让您担心,才叫雪雁不给咱们消息的。这治水目前看来大有进展,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京了。”宋福想了想。安慰他。
“但愿如此吧!可我总觉得心里放不下,若是路程再近一点便好了,我可以趁夜回京看看。”宋砚站起来,走到帐门,看着天边的星辰。
“主子不可,且不说从淮河回京路程遥远,且如果有人发现你擅离职守,这可是大罪。”宋福吓了一跳。
“我就说说,瞧你吓的那样!”宋砚睨着他,嘴角一牵。
“主子,大皇子这次来淮河治水,事事亲力亲为。圣上可三次下旨褒奖了!地方官也对他尊敬有加,听说还叫当地百姓写了万民书,为他请功呢!”看主子意味不明,宋福忙转移了话题。
宋砚淡淡一笑“是呀,他这次可真聪明。淮河几乎每年都会发大水,经过历年的整治,其实都治理得差不多了。他算是捡了现成的果子,却将几年的成绩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他走回书案,叩了叩案面。
“这样一来,可对二皇子不利呀。”宋福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
宋砚一笑,望着雾气缭绕的茶杯轻声道“你注意没有?每年洪涝过后,总有无数百姓因染上不明的瘟疫而命丧黄泉?”
“是的主子,前年便有过万民众死于瘟疫,但又怕瘟疫传播开来,所以朝廷下旨,不让受灾百姓外迁。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朝廷虽头疼,可也没有办法!”宋福点点头。
宋砚又是一笑,眼睛望着帐外“所以,这次大皇子来治水,而二皇子嘛,我准备让他前来治病。若是这次瘟疫受到控制,不再死伤那么多百姓,才为千秋功德,让人传唱万代。二者一比,大皇子的治水之功便显得微不可见了。”
“二皇子还有这本事?”宋福大感意外。
宋砚朗声一笑“他没有,但张太医与匡先生有啊!”他看着迷惑不已的宋福,解释道“几年前我便让张太医生与匡先生用心研究洪涝过后的瘟疫是怎么发生,又怎样预防以及怎么诊治。几年下来,他们算是摸到了门道。看见没有,自从咱们来,已有不少百姓出现了腹泻症状,如果我猜得没错,瘟疫又悄悄开始横行了。所以我连夜给皇上上了奏折,又悄悄给二皇子去了信,叫他准备好,如果皇上在朝堂上提出此次的瘟疫,他便主动请缨,前来防治瘟疫。”
“从明日起,咱们营地的用水,均不可从河里取,用井水或无根水吧!你知道什么是无根水吗?”他看向宋福。
宋福点点头,指了指天“奴才知道,雨水嘛!”他没问为什么,主子的话不会错的。
“那主子歇息吧,奴才下去告诉他们。”宋福恭敬的说,退了出去。
宋砚看着桌上跳动的幽幽烛光,又想起心里那抹让他温暖幸福的倩影:善儿,定是我太想你了,所以才会自己吓自己。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带着思念的笑,他伏在书案上,沉沉睡去。
平谷县衙内,林知行夫妇的睡房还亮着烛光。
喜妈妈打开房门,看了看正房这几夜都差不多燃到天明才灭的烛光,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不知道郡主与姑爷这几日有什么心事?食不知味,寝不安宁的。两人都瘦了,但主子不说,下人又不敢冒然相问,只有更加用心的侍候着。
“知行哥哥,父亲的信上怎么说?”周娇娇带着一丝期望与紧张看着正阅读书信的林知行。
林知行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宽慰“父亲说基本上确认了一个清音居的小弟子与这事有干系,但还未找到善儿。叫咱们别急,对了,父亲说,这次辛苦你那些死士了。”
“那就好,可担心死我了。想回京瞧瞧,偏偏父亲又不让我回去!”周娇娇拍了拍胸口。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们都知道你是真心担心善儿。”林知行温柔的搂过妻子,抚了抚她的肩膀“这些日子你都瘦了!”他心疼的说“现在既然有了线索,相信父亲与大哥很快就会救出善儿,从明儿起你可要好好用膳了!来,我们歇息吧,都五更天了,一会天可就亮了。”
他搂着妻子往床榻走去。
“嗯!”周娇娇柔顺的点点头,打开被絮。忽又停住“知行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她边替林知行解开衣衫,一边说道。
“什么事?”
“你也知道,父王耗费数十年的心血,为我培养了那一千名死士。虽然他们人口众多,可费用却是他们自己赚来的。也不用我们动用自己的银钱养着他们,每年还能替咱们赚回数万两的银钱。可是,你也知道。当初父王的初衷是怕我嫁得不好,大哥与母妃与我为敌,所以才布下的这颗棋。现在,我嫁得好,母妃也真心等我。所以我想,送回五百人回常山王府,为大哥所用。他毕竟是以后的常山王,各方面都比我需要他们,你看,行不行、、、、、、”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林知行。
林知行坐床沿上,手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脸庞“当然好,娇娇真是个大方、善良的人。世子是你亲大哥,你当然应该为他着想。亲人嘛,不就是你帮我,我助你。这事你安排吧!各类人材各一半,这样挺好的。”林知行带着一丝赞赏温柔的说。
周娇娇高兴的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的!”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林知行拉着她一起滚到了床榻上,隐隐传来周娇娇咯咯的笑声。
喜妈妈拍拍胸口,笑着关上房门:这下好了,今晚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世子爷,都三天了。那个叫欢歌的没一点异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罗平脸上带了丝焦灼之色,向林知义说道。
林知义也皱着眉“这两天他都与哪些人有过接触?又去过什么地方?”
“平日接触最多的是清音师父与他同房的两个小弟子,一个叫踏歌,一个叫朝歌的。未出清音居,除了自己房间,便是饭堂与清音师父的房间。”罗安说。
第二百四十七章欢歌
“他察觉了!”林知义一拍桌子“闻风便立即蛰伏不动,此人绝不简单。”
他站起来,背着手有些烦燥的踱着步子。
“马上抓起来,他若以静置动,岂不是最终会害了善儿?”林知义当机立断。
“是,主子!”罗平一抱拳,转身向清音居走去。
清音居内,清音师父微闭着双目,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正在听踏歌吟唱。
朝歌与欢歌侍候在一旁。
忽然“啪”的一声,房门猛地推开了,清音师父皱着眉头,略带不满的看过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站在门口,遮住了明晃晃的太阳“对不起清音师父,扰您清静了。欢歌,跟我走一趟吧,世子爷有事问你。”
罗平站在门口,对清音师父略拱了一下手,又面色严肃的对欢歌说道。
清音师父回过神来,面带关切的向欢歌望去,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罗平“这、、、、、、罗侍卫长,这是不是有误会?欢歌一向循规蹈矩,不会做那不该做之事的。”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关于珍宝失窍的事。
罗平微微一笑“清音师父别担心,若是与他无关,他自会平安归来。”他看向一旁垂着头,不发一言的欢歌。
“走吧,欢歌!”他催促道,却暗自防备欢歌突然逃跑,或是其他。
欢歌抬起头,清亮的眼睛看向一脸忧心的清音师父,清清淡淡的一笑“师父您别担心,弟子一会就回来服侍您。”脸上不见丝毫紧张、慌乱之色。
一直注意着他的罗平此时心里重重一沉,不好,此人显是抱了必死之心,知善小姐、、、、、、。
“哎!这、、、、、、好吧。你可要小心回答世子爷的问话,别怕啊!世子爷是好人,不会冤枉你的。”清音师父说完又看向罗平,脸上有一丝恳求之色“罗侍卫,这孩子还小。请您们别吓着他。”他不放心的说。
罗平心里暗道:指不定是谁吓谁呢?却仍微笑道“你放心吧清音师父。说明白了,就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可真疼爱这孩子,但愿他不要辜负你这一片慈父之心!”他转过头,看着欢歌意味深长的说。
欢歌走上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对清音师父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走向房外。
清音师父见他面色肃然的行此大礼,不由一时回不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他带着一丝决绝的背影。一会儿,脸色变白了。手颤抖着,颓然倒在椅子上。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滑出眼眶。
“世子爷,人带到。”罗平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林知义。
“带进来!”他沉声说道,将身子靠在椅背上。
房门打开了,金黄的阳光倾泻进屋子。
一个瘦小的男孩子,个不及罗安臂膀。长长的睫毛上面铺着一层阳光的金黄,显得他的脸庞干净而白皙。
正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没有畏惧、没有紧张与慌乱。他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朵花、一棵树。没有丝毫内心的流露,好像看见了最寻常不过的东西或是人。
林知义招招手“过来吧,你就是欢歌?”
“是的,世子爷!我就是欢歌!”欢歌依然看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答道。不恭敬却也有礼貌,就像是遇上了多年的邻居,打了一个平常的招呼。
林知义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但绝不是和善的笑。他站起来走到欢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找你来,是所为何事吗?”
欢歌抬起头,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是为了林小姐!”
声音仍是那般清润。
“她可是你掳走的?”林知义看着他黑的发亮的眼睛。
“是的,是我掳走的。”没有推托,没有抵赖,很干脆的承认了。
就像是从邻居花园里摘走了一朵鲜花,他甚至用一种有些天真,有些懵懂的眼神看着林知义,好像在问:怎么了?
林知交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她现在在哪里?”
欢歌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细小的牙齿“我不能告诉你!”他说道,抿了抿唇,又接着说“我不会告诉你。”
他的语气坚定,神情认真,甚至是严肃。
“谁派你来的?”林知义没有纠缠上一个问题,换了一个问题。
欢歌的表情茫然起来,他想了一想,有些神秘的一笑“你猜!”林知义握了握拳头。
“你猜啊!”欢歌继续说道,甚至笑了起来。
“我没有时间与耐性跟你在这装疯卖傻,说吧,我妹妹在哪里?说出来,你会死得不那么难过!”林知义回到书案后的椅子坐下,冷静的声音响起。
“我前天给她送去了几个馒头与黄瓜,到现在两天了,也不知道她吃完没有,现在是不是已经饿了!?”欢歌看着他,侧着头,似乎自言自语的说。声音里甚至有一丝关切。
林知义靠在倚背的身子坐挺起来,眼带怒火的看着他。
他却好像视而不见一般,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说道“以前是一天给她送一餐,本来就没怎么吃饱。现在可能、、、、、、”他停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低下头,他用脚蹭了蹭清洁光亮的地板,又自言自语的说“听说,饿极了的人是连自己粪便都会吃的!”他皱着眉,带着一丝不信说“是真的吗?林小姐那般漂亮、高贵的人儿,若是饿到吃地下的土,吃自己的粪便,甚至是啃自己身上的肉、、、、、、啧!啧,那样子多不雅,多难看。唉呀!臭也臭死了!”他抬手扇了扇鼻子,一脸嫌恶的说。
林知义额头的青筋直跳,大手一伸,将欢歌揪着衣领,提了起来“快说,她到底在哪里?”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欢歌双脚离地,脸憋得通红“咳、咳咳!”他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