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少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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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低落的站在办公室门前,真的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见他,若是时间就停留在昨夜之前,那么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马文东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何况我从来都没有回应过他什么,可是经过了那样平常又绝不平常的一夜,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原本我站在被告的席上,受了马文东的控诉觉得还心安理得,我愿意用自己的所有一切去补偿,可是现在不行了,就算站在被告席上,面对有可能更多的精神和物质上的赔偿,我还是觉得有所亏欠。
该用什么去还,该怎样去还,谁能告诉我。
门在我沉思的时候打开了,俏丽的玉婷像个美丽的天使出现在我的面前,面对彼此,我们都愣住了,玉婷的脸上还不受控制的出现一抹羞涩和尴尬。
那抹异样的羞红,让人很是怀疑刚刚办公室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的东东。
“你来了。”玉婷不自在的问我。
“你走啊。”我也不自在的说着。
然后我们两个都用很古怪的眼神望着彼此,直到马文东在里面听到我的声音走过来拉开了门为止,我和玉婷才互相客气的点了下头,她袅袅娜娜的走出了办公室,进了正巧打开的电梯里,脸上还含着那抹羞涩的笑,而我也脸上带笑,宽厚的就像个姐姐一般目送她的离开,我想,看到这幕情景的人大概也不会想到,就在几天之前,我和那个小妞还曾经闹得很不愉快,玉婷就差花俩钱雇个黑社会的来糟尽我了。
我和马文东前后脚*办公室,期间我目不斜视,说实话,我并不认为,马文东会是个在办公室就能把那事办了的人,可是玉婷的表情真的太暧昧了,让我有点糊涂了,熟话说,只有人想不到的,没有人做不到的,若是刚刚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而忙碌中他们又都忘记打扫战场了,我的眼睛会不会蒙上一层灰?
我知道女人的思想很复杂,连我自己有时候都确定不了,前一刻我要的东西,下一刻我会不会继续喜欢,何况是男人,也许马文东在我家门外静坐的那一夜,吸了一半烟的时候就想开了,觉得自己是在浪费青春浪费体力浪费时间,所以改其道而行之了,这也很有可能。
谁该为谁守一辈子呢。
正文 为什么不能学会忘记
“玉婷只是路过这里。”
等我坐在位置上,听到马文东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出这句话,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微低着头,眼睛盯着面前的一本文件在看,我的目光就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说实话,马文东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最稳重,最有型的男人,他的帅不是长在脸上,不是单看长相就能看出来的,他的帅体现在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他穿的衣服,鞋子上,他好像天生就是一个衣服架子,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就透露着那么儒雅的味道,就像我最喜欢看的韩片《宫》里的皇太子,虽然没有律君的风流潇洒,却生生夺人的眼目。
我喜欢信君,可是为什么就不喜欢马文东呢,他们明明就是同样的一种人啊,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外表虽然很像,内心却天差地别的原因呢,难道我喜欢的还是那种有些冷酷的男人,钟情于那种淡淡的若即若离的爱情?
唉,言情小说看多了。
沉闷的空气让人觉得呼吸困难,期间我几次观察房顶中间的中央空调,很怀疑今天因为下雨的缘故,公司为了省电而关了空调。
马文东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的那个文件夹从我进门的时候就在看,都过去快三个小时了,还没有放下,颇有中午饭的时候也要拿着继续看的架势。
看着浅蓝色的文件夹,我突然想起前不久的那日中午,某人也曾经拿着一本文件夹看了一上午,然后我偷偷的看了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一片空白,话说,今天这本不会还是空白文件夹吧。。。
中午休息的时间一到,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就往门口走,恨不得以秒的速度从马文东的面前消失,没曾想才走到门口,手连门的把手还没碰到呢,身后就传来马文东沉稳的声音:“有时间吗?”
“啊。。。”我诧异的回头。
他已经抬起了头,一双复杂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脸,见我没有回答,他就站了起来,两个大步就走到我身边,“一起走吧。”
天阴沉的像个哀怨的女子,把满腹的辛酸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公司的门口处早已经围了一圈的人,有几个人拿着伞正准备出去买饭,还有几个贪小便宜的,或者是懒得动弹的人,就让人带买一下,声音吵杂的像菜市场一样,就是如此混乱的场面,却在我和马文东出来的时候,瞬间就步入了上流社会,个个绅士淑女的派头十足,就连刚刚大声的吆喝同事的梁凉,张嘴正吊儿郎当的说着:“哥们,给我带个披萨饼呗,哎呀,咱哥俩还谈钱吗,谈钱不就远了吗,我梁凉是个欠钱不还的主吗。。。”
拿着伞正准备出去的张雨一撇嘴,“每次都这么说,我说你就不能少玩点麻将啊,玩那么大,就你那点子工资都不够一晚上输的。。。”
这个时候马文东出现了,似有似无的眼光向他俩的方向望了一眼,梁凉立马从西装内衣里拿出皱巴巴的一张五十元,递给还愣在一边的张雨,并且很体贴的帮张雨把伞打开,又递到他的手里,这才热情的说:“麻烦了,帮我带个Pizza。”
要不是现在这个场合严禁大笑,我想我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怪不得古今中外的男子都希望拥有权力,相比于金钱,权力更能满足他们的自尊,眼看着自己所过之处,无论男女都谨小慎微的样子,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光是这样的场面就可以满足人极大的虚荣心。
连古人都有“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感慨,何况现在的男人。
马文东回头轻声的对我说:“等在这里。”就快步走出了大门,我见他手里没拿伞,就那么毫不犹豫的走进雨里,心里突然感觉很酸很酸,就像小鱼给我调的那杯“激情澎湃”给我的感觉一样,压抑不住的心酸。
雨很大,就算打伞衣服都会被打个半湿,何况是他没有任何遮盖的走着,有那么一瞬间,我是说只是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很想抢走张雨手中的那把雨伞,奔跑到他的身边去,而且,我也真的向门口的方向迈了半步,不过也只有半步,我就停了下来。
我和他的距离就只能有这么远,不能再靠近了,不能,若是此刻我不顾一切的冲进雨中,那么接下来的事,很可能不会按照我的想象去发展,版本一:马文东会因为激动而抱住我。版本二:我们一起坐进车里,然后,马文东再抱住我。。。
然后,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不可以,坚决不可以,万分的坚决不可以。
我好不容易让他了解我爱的人其实是亦风,如今若是由于同情而偏离我原定的轨道,对他对我都是极大的不负责任。
在我的犹豫中,马文东的车已经停在了我的身边,他没有看我,我也没好意思抬头看他,拉开门就坐在了他的旁边,车劈开雨水织成的布帘,融入到水天一线之中。
眼中到处都是昏暗不明的世界,车里播放着《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席琳迪翁深情的演绎把我带入那个凄凉唯美的爱情故事里,侧头看一眼某人,见他满是雨水的脸上也有着沉醉的表情,他放这样的歌曲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我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继续倾听。
东福烧烤是南站地区店面最大品种最全的烧烤店,每天顾客盈门,就像不花钱似的往里挤,而今天因为下雨的缘故,人少得可怜,只有寥寥的数桌人,马文东很体贴的没有要包间,只在大厅靠窗户的地方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想如果他此刻要个包间的话,搞不好我还真的不敢进,一则是怕他在背着人的时候发火,二则。。。二则也是怕他发火。
默默的坐在他的对面,看他随意的点了五串鱿鱼还有其他东西,我却嘴里发涩,他竟然还记得我爱吃鱿鱼,而且知道我一次能吃五串,他为什么记性一定要那么好,偶尔忘记一点东西不是坏事啊,干嘛要记得,干嘛一定要记得这么深。。。
正文 还有一个位置
“最近好吗?”
“还好。”
嘴里这样回答着,心里却突然想起出现在我家门外的那一地烟头,我好不好他难道还会不知道吗,估计这样问的动机只是在茄包吧。
我和茄包那样暧昧的行为,除了真正了解的人之外都会让人误会的。马文东那天亲耳听到亦风称呼我为他的女人,没想到这才没过几天,就又有一个男人入住了我的家里,他一定是被迷惑住了。
这样凌乱的关系网,连我都感到头疼了,何况是他。
“是你朋友?”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上有着些许的尴尬,“是的,我们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然后我们之间就开始沉默,我静静的吃着鱿鱼,心里把能想到的话题都想遍了,也是无果,马文东点了支烟,眼睛透过厚重的雨看向窗外,“我调到E城了,一个星期后就离开。”
我心一动,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吃面前的肉串,他好像并不是在跟我说话似的,眼睛不敢与我的视线相遇,别扭的看着昏暗的天空。
“。。。还有一个行政助理的位置。”
他用手弹了弹烟头,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我迅速的抬起了头,有些吃惊的目光投向了他。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的,行政助理的位置应该是他特别要了一个过来,给我准备的,那天晚上当着亦风的面,他颓然的离开,我以为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结束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没有放弃。
我到底有何德何能,让一个如此痴心的男子倾心对待。
再次拒绝,在他已然受伤的身体上再来一刀?接受,放弃自己对爱情甜美的期盼,重新归于生活平常的表象底下?
我说不出口,无论是哪种答案,我今天都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伤人其实就是自伤,我能够在一个爱我的男人身上毫不怜惜的再补一刀吗,是人就做不到吧。
所以我没说,时间静静的过去,面前盘子里的菜都凉了,我首先站了起来,淡淡的对他说:“回去吧,到时间了。”
马文东什么都没说,在烟灰缸里把烟掐了,出去把车开到了门口,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马文东也知道这件事他提出的很突然,我需要考虑,所以并没有催我,我们前后脚的*公司,昏暗的天气再加上复杂的心情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在公司的大门外,阴暗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飞溅而下的雨水已经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浇湿了,可是他却浑如未觉一般,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去,却不是亦风是谁。
一下午我和马文东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中午的那一个画面,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临下班的时候,茄包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在楼下了,并且已经打好了车,让我直接下去就好,挂了电话抬头的瞬间,正巧迎来马文东探寻的视线,我没做解释,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走廊里,只有我高跟鞋的声音,清脆的就像珍珠落在玉盘里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分明,如果我的心也可以像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那样分开该多好,我就不用这么烦恼,只要按照已经壁垒分明的感情去做就行了,可事实上我做不到。
门外的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比早上更大了,伴着隐隐约约的雷声,倾泻而下,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台阶上,茄包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车前看着我向他一步步走去,脸上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办完事了?”
“是啊,顺道来接你一起回去,对了,我给你发了五条短信,你怎么都没回,工作太认真了吧。”
他的一句话才让我想起来,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还真的看到几通短信,只不过,我的脑子当时大概在飘拖鞋,所以虽然看到了也全当没看到,一眼就错过去了,现在想起来,原来自己这一天的精神力过于集中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些颤动。
“你没事吧?”车上,茄包看着我不悦的脸色问我,“是不是在公司有人欺负你了,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出气去。”
我撇了一眼他,觉得他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想换一个工作了。。。”
“为什么?真的受气啦?”茄包见我说的认真,也不再刺激我,很正经的问道,“你的那个总经理冲你发火了?”
“要是发火就好了。”我长叹一口气,心里有很多的话,一时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的老家在东北,父母和所有的亲戚都在那边,只有我因为上学的原因独自一人到了B城,闯荡了这么多年,就连过年过节都难得有时间会去,更别提跟母亲说点体己话了,可是女孩就是到了老年,她还是需要一个母亲,可以倾听自己的心声,打开自己的心结,而我却没有这种机会。
积压在我心里的委屈,烦恼真的很想爆豆子一样的爆给别人听,仿佛说出来就会舒服,就会有了解决的方法似的,这在以前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我总认为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走的路也不同,我可以忍受别人向我倾吐烦恼,却不允许自己向别人*心扉。
可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我觉得自己有一种欲望,很想让人来替我分担一些压力,一些烦恼,哪怕这个人就是一个纯过路的,不能给我丝毫的帮助,丝毫的宽慰的人,也无所谓。
回到家,我将包包随手扔到了地板上,光着脚踩着疲累的步伐走到床旁边,靠着床坐在地板上,把头斜靠在床沿上,就闭上了眼睛。
茄包关上门,紧紧跟在我的后面,看着我神情恍惚的样子,他就料到我有话要说了,就拿了一个靠垫也坐了下来,表情还很轻松的说:“说吧,你把我当一个陌生人就好,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