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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醉妆词-第11部分

小说: 醉妆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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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悲痛,仿佛已经预兆着他将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我还是一片茫然,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知道弥昇看过允瑶没有,是否喜欢?爱情果真是盲目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愚蠢,谁会喜欢一个比自己还美貌的男子,还是由那么怪异的方式出现,尤其弥昇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回绝,自然顺理成章,可我呢,也自然而然把气全部撒在刚来人世不久,还很懵懂的允瑶身上,甚至不曾想过,弥昇也许根本不可能爱上我,我只是单方面的觉得允瑶坏了我的好事,将错推在他的身上。

还记得那双透露恐惧的眼睛,原本在有灵之后的初期是那么的纯洁,略带一些腼腆,因为不会说话,只能伸手拉住我的衣袖,脸上泛着红云,纯洁的没有一丝杂质,可因为我愤恨,因为我的无理取闹,因为我的拳打脚踢,一切都改变了,他常常因为害怕缩在房间的角落,长期的压抑,让他如同一只兔子般心惊胆颤,稍稍一丝动静,便浑身发抖,可我知道,他依旧没有放弃向我示好,无时不刻的希望我可以接受他,那眼底浓浓的渴望,犹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遗憾的是,那时的我,双眼被情所蒙,彻底的忽视了……

允瑶的双腿是我一生除了母父去世之外最大的遗憾,原本人偶有灵后,需要一段时间的稳固期,我却不顾母父的阻拦,拿起了鞭子抽打他的双腿,只是因为在花园里,他见到我一时兴奋跑了过来,扰乱了我和弥昇的谈话,可怜的允瑶当时就晕厥过去,全身的伤痕横七竖八,那鲜血顺着大腿流了满地,也同时染红了我的眼睛,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再不能走路,原本我以为他会怨恨,可他却在清醒后,瞧见站着他病床前不情不愿的我说笑道:“我宁可不能走,只要主人在我的身边……”

听罢这番话,若是如今的我,定会将他揽入怀中,好好疼惜,可那时刚满11岁的我,只是摔门而出,一脸厌恶。

娘亲知道我的恶劣,却不好多做制约,只能找我过去劝解几句,希望我能改变态度,只是一心将责任推给他人的我,怎会听下那么许多,于是含糊应下,依旧我行我素,所有人都拿我没有办法,只有在弥昇安抚下,会好个两天。

可是之后弥昇若即若离,委婉拒绝,我则甘愿献情,只落得个伤心的下场,便又去找允瑶撒气,久而久之,恶性循环,直到弥昇在我12岁那年,突然离去,说是要出去寻找什么新的天地,结果则是导致我对允瑶的态度,彻底恶化了。

最后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里,还没及笄的我,那样被三言两语抛弃的我,丧失了本性,却在允瑶的肉体上,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从此……欲罢不能……允瑶也开始了比之前更加痛苦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16岁青谷被毁,母父自刎,我们潜逃……期间他的身体从没有一天好过……

而至始至终,他都对我不离不弃,只是甜甜羞涩的笑道:“主人,我不想和你分离……”

第二十二章

綪染倚着大门,不想跑,也跑不了,只能看着那深青色的软轿停在自己的面前,轿娘一拉门帘,从里面走出一位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上前一把拉住綪染的胳膊,神情紧张,还带着哭腔说道:“姐姐……”

“这不是珀玥小姐吗?怎么了?”綪染见她脸憋的通红,心下觉得有事发生,可又不敢妄猜,只能温和一笑,似是关心的问道,反正这会子允瑶他们怕是早到苍府了。

“求你了……救救愿儿……我不能没有他……”珀玥哑着嗓子,似乎压制住极大的悲痛,那女子流血也不该流的眼泪,正噗噗的落在衣襟上,吸进棉布里,湿了一片。

“染儿不知小姐说的谁?若是有病要赶紧找大夫才好啊……”綪染第一次看到这个活泼的丫头满脸泪水,如此心痛的样子,看样子她真的很爱她的夫郎,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颗心脏不算什么,顶多缩短几日寿命,可这一旦开了先例,消息走漏,自己往后的路,岂不都要断送?即便再惨,自己也不能心软。

“姐姐,姐姐,玥儿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夫郎,我从心底里爱他,念他,好不容易娶了回来,姐姐万万不可见死不救……若是他没了……我……我……”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敲打着綪染的心房,綪染只得选择自动忽略,可珀玥作势就要下跪,赶忙被綪染一把拉住了。

“这可使不得,小姐怎么能向染儿这种卑贱的人下跪,这是折煞染儿了,快快起来,有话好说。”綪染扶住她,好言好语劝着,她也能明白珀玥的心情,只是这事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她也不得不防,光是那个风泱……

“姐姐,愿儿他昏迷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知道这事儿对于姐姐来说,很难很难,毕竟牵扯到许多人,甚至连宫里的……还有梦……”

“珀玥,你果然还是来了……”忽然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准准的打断了珀玥的话,綪染暗笑,刚想着这人,这人就来了,不过似乎珀玥之前说漏了嘴,这么瞧来,她和风泱当真不简单,让人深究啊。

“泱姐姐,愿儿他……”珀玥似乎没想到风泱也会来,而且面上严肃,看着她的眼神满是责怪,让她拉着綪染的衣袖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就这么僵在原地。

“我知道愿儿病倒了,我刚从你家出来,我一听你出门去了,就知道你肯定来这里了,你回去吧,愿儿醒了,暂时没有大碍,这时估计到处寻你呢,他那粘人的性子,你比谁都清楚。”风泱不忍责备,只是上来拍了拍珀玥的肩膀,安抚道,顺便瞧了眼綪染,却发现她比上一次见,单薄了不少,不由蹙起了眉头。

珀玥惊喜的听到自家夫郎苏醒的消息,立刻破涕为笑,可转眼又染上焦色,带着恳求的望向綪染,手依旧没有松开,欲要离开,可又舍不得綪染。

“哎……这事儿急不来的……玥,你先回去,我还有些话要和染小姐说。”风泱上前一步从珀玥手里拉出綪染的衣袖,稍稍推了她一把,口气不容拒绝,珀玥踉跄两步,好似还想多说,可惜最终只是遗憾的向綪染道别,坐回了软轿,吩咐人打道回府。

綪染不知她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可毕竟自己这几年混身与青楼之中,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傲气,蛮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了,世态炎凉,血海深仇,也早已将她打磨光滑,这世上百样人,她这时已然可以看清七八分,珀玥之前的真情流露,并不参假,只是这风泱的出现,让她有点摸不到底,即便珀玥不是演戏,也很难说是不是被人利用,至少在綪染的情报里,风泱是太女的得力助手,深受器重。

“染小姐不请风某进去吗?”风泱指了指大门,打趣道,可綪染看的出来,这个女人也在担心什么,看来她还是满关心她的弟弟,只是这份关心占到多大比例,值得掂量。

“你看我,一时忘记了……风小姐请,区区寒舍,染儿还真不好意思让小姐做客。”允瑶等人一走,綪染就放了包袱,这里也不必隐藏,大门自然开放,谁来都可以。

綪染在前面领路,风泱自是跟着,一路上到处观看周围的景色,目光很快被那一棵棵的丁香吸引过去,“染小姐喜爱丁香?”风泱随口问着,但看得出来她对綪染很有兴趣。

“味道不太浓,又隐隐飘香,染儿比较喜欢这种味道。”綪染好笑自己的转变,当年还在青谷的时候,天天嚷着要种玫瑰,只因这花配的上弥昇,没想到辗转几年,自己就改了喜好,人还真的善变,不过这种味道虽然淡漠,却可长久享受,莫怪那时母亲如此喜爱,家中除了桃树便是丁香,她还记得爹爹曾经也爱过这花,之后允瑶也……

“染小姐还真是脱俗之人……”风泱的一句话扰乱了綪染的回忆,綪染只是微微一笑,摇头道:“附庸风雅而已,风小姐莫见怪。”说罢,玉臂一举,将风泱领入会客厅,这里和往日一样,只是没有了芩儿,也没有了琴珍,更没有那个窝在自己怀里偷偷甜笑的允瑶。

“风小姐来的不是时候,我家的家奴今日回乡去了,就我一人,这几日又得了风寒,连阁里都没回去。”綪染拿来茶壶,用手摸了摸壶壁,还是热的,应该是芩儿走前温的。綪染倒了杯香茶放在风泱面前,自己也拿起茶杯暖在手里,只是可惜暖气入了手心,却如同掉入无底深洞,身子仍然冰冷。

“条件?”凤泱喝了口茶,看綪染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了。

“嗯?”綪染不懂。

“救我弟弟,你有什么条件,你莫要和我装说什么都不明白,你那刚上苍家马车的侍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比我清楚,自然,我这样你信不过我,你的事我也明白几分,其实我本不愿坦诚自己,可我就这么个弟弟亲近,我那好友又是个痴儿,我想我们应该有合作的可能。”风泱一口气说完,就只等着綪染回话,可綪染一直抱着杯子喝茶,直到蓄了两杯还未开口。

等了许久,就在风泱觉得透不过气,准备爆发一次,死活想让綪染给个痛快之后,綪染终是开口道:“我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第二十三章

“我?你不是清楚吗?我虽然并无官职,但是却是太女殿下的幕僚,染小姐在艳妆阁内不会没有收到消息吧。”风泱喝了口茶,很自然的说道,让人摸不到底。

“染儿只是一介伶人,哪里来那么多的消息,不过太女殿下的幕僚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创神的事情,而且那么认定我就是风小姐要找的人呢?”綪染也没把握这人身上有内幕,不过依靠她多年混身青楼的经验,这人应该不止是太女的幕僚,只是可惜没有确实的消息,都怪那石老板半路发了神经,害她许多准备都还没来得及做,这会子只能先诈她一诈,若是她心里有鬼,必然会露出马脚。

“染小姐到是在试探风某吗?”风泱不答,只是浅浅笑着,看綪染的反映。

“染儿不敢,不过此事也和染儿无关,染儿只是卖笑之人,哪里管的了那么许多……”你不动,我也不动,既然风泱不肯说出那秘密的来源,綪染也自不会为她效劳,就算她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也明白允瑶的本相,那又如何,允瑶已经去了苍府,有了保护,而她被太女送了帖子,就算这风泱再存什么心思,也要顾及太女的面子,再说,她就不信这么多时日里,她身后没有烟后的人,毕竟她可是他重要的砝码,这底细还是要摸清楚的。

“哈哈哈……染小姐果真伶牙俐齿,恐怕今日风某不拿点诚意出来,染小姐也不会真心与我谈条件……”风泱爽朗而笑,眼底却显出不耐,綪染冷笑,这人虽然心计颇深,却依旧缺乏历练。

“染儿不敢……”轻轻一句,綪染含了口茶,既没同意,也没否定。

“染小姐就不怕知道太多……死的越快吗?”风泱忽然收了笑,一脸凶狠的问道,完全没有开始那般亲切,那目光似是要把綪染钻透,这时綪染知道她踩到重点了。

“染儿怕死的很……染儿还算年轻,钱也未赚够,怎能白白死去,只是有些事情不弄个明白,冒冒然行事估计死的更快,染儿更希望手里抓住点东西,有点实在感。”綪染一点不受恐吓,只是稍稍站起理了理衣裙,又拉紧身上的衣服,她在赌,赌这个人的亲情,还有她对自己的兴趣,以及她的别有用心。

“你下面准备怎么做?”风泱死死盯住綪染片刻,而后如泄了气一般低下头去,手指不停的磨蹭桌面,问了句似乎和之前对话无关紧要的话。

“入宫……”綪染推开屋内的窗户,看着苍府的方向,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意,那笑容犹如在春风中开出的丁香,散发着淡淡的甜意,又暗含着一丝惆怅……

艳妆阁的美艳娇娘綪染姑娘被人赎走了……这个消息在都城之内,上到官家府邸,下到市井酒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前几年人们还感叹这艳妆阁内出了位美艳绝伦,风姿卓越的红衣美人,不管样貌还是手段,都给这艳妆阁内带来不小的利益,要说这位姑娘的风流韵事,真是好几天都说不完,可以这么说吧,只要这位姑娘看中的人,再穷都可以共饮水酒,风花雪月,若是看不中的,怎样都会找各种理由回绝,却不见对方前来找茬,反而再接再厉,乐此不疲。

如今人们不但对綪染姑娘好奇,还开始把目标转移到那个将其赎走之人,因为这人必定要具备三样条件:其一,家缠万贯,可以说的动艳妆阁的妈妈,那爱钱如命的女人,其二,必须有强硬的后台,毕竟綪染的恩客不止是商界人士,也有朝中高官,想要从这些人手里抢人,没点本事不行,其三,此人就算没有过人的容貌,也要有过人的才情,不然那有古怪性格的綪染姑娘如何愿意就这么被人赎了去?怕是两人早有情愫,入的了綪染的眼。

不少人私下猜测,这人如果不是哪位王侯家的郡主,就是哪位丧了妻主的皇族王孙,于是,綪染的故事被编织成无数个版本,被人传颂的荡气回肠,情深似海,连唱曲儿的都有一出女伶会娇客,据说原型就是綪染与某位官家鳏夫的山盟海誓,生死相依,最后终于修成正果,大团圆结局,这出戏赚了不少深闺男儿的眼泪,甚至还有不少胆大的,受了熏陶,竟是背后偷偷去了女伶馆,又闹出不少风波,此是后话……

而这时那个被外界关注的女人,正坐在红墙之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后,裹着厚厚的披风,虚着眼睛,品着香茗。

“染小姐好兴致……”木雕拱门之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含着薄怒,以及一丝轻视。

“爷!”綪染不恼,似乎早已料到此人会来,放下青花瓷杯,松了披风,直直站起,躬身行了一礼,眼帘低低的,卑微的很,看不出一点不敬。

“大胆!你已到了皇宫之内,怎能还称殿下为爷?你有几个脑袋?”中年男子身边窜出一位,身穿碧绿绣荷长袍,头发鬓角泛白,一脸的折褶让本来就刻薄的嘴脸更显阴狠,可惜綪染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此人十指有八指戴着戒指,各个足金,闪的晃眼,手腕上也戴着几个翠玉镯子,颜色浓厚,碰撞脆响,也是好东西,綪染暗记,此人必是好财之人。

“染儿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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