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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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疑惑地反问道:“你……为何?”
“因为,你不配啊。”
谢瑶理所当然地说。
不配。
这个无形的字眼深深地击中了谢琢,她仿佛遭到重重一击,身子都不自觉的后退。
“你有什么可与本宫相比的呢?却总是那般不自量力……”谢瑶温柔的,低低地笑,“谢琢,我瞧着你都觉得可怜,又哪里谈得上恨呢。”
“不……”谢琢捂住耳朵,痛苦地缩成一团,“你住嘴,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谢瑶看着地上卑微如蝼蚁的女人,怅然道:“我是真的不恨你了。可来生……谢琢,若有来生,我们还是再也不要相遇。”
第121章
第121章
谢泓死后,谢琢一个弃妃的性命根本无人在乎。于谢氏来说,谢琢就是一个耻辱,死便死了,说的好听一些,只当是为安乐王殉葬,陪着下去尽孝便罢了。
这位曾经在谢府里左右逢源,受人尊重的三姑娘,如今却像是一阵烟,风吹过,一眨眼便散去,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她。与她做了几年夫妻的元谐亦然,不见他对谢琢有任何悼念追思之举。可见元谐其人,当真凉薄。
谢瑶拜祭完谢泓,并未多作停留,当日便回了宫。皇帝依旧对她的身子放心不下,每日都要叫太医来请平安脉。
至于救了谢瑶性命的慕峥,她前几日当着皇帝见过他一面。叫她有些惊讶的是,慕峥竟已落发为僧。她瞟了皇帝一眼,皇帝赶紧摇头撇清自己,满脸无辜的样子,表示不是自己按着慕峥的头剃了他的脑袋。
慕峥并未看向谢瑶的眼睛,而是低着头错开视线,很平静地道:“莲妃娘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不日即可痊愈。小僧也该回寺中了。至于映雪姑娘,小僧完璧归赵。娘娘的人,还由娘娘安排。”
谢瑶点点头,也不愿去看他,有点别扭地低声道:“多谢。”
慕峥向她施礼,温和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倒是小僧曾给娘娘带来诸多麻烦,还望娘娘海涵。小僧归寺后,定会日夜抄经诵佛,为皇上与莲妃娘娘祈福。”
谢瑶无声颔首,她无欲多言,只是目送着慕峥离去。
皇帝走过来,自身后搂住她,打趣道:“人都走了,还看个没完?”
“讨厌,”谢瑶捏着鼻子娇声道:“皇上身上醋味可真大,离我远点儿!”
他却将她抱的更紧,并不说话,只是贴着她的脸,抱着她摇来摇去。谢瑶乖乖地靠在他怀里,话里含嗔,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谢瑶与皇帝独处的时间,下人们向来不敢打扰。簟秋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方在安庆礼的眼色下咬牙上前,悄声禀报道:“启禀皇上、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皇帝回道:“让太子去擒藻堂等朕。”
簟秋却并未领命退下,她飞快地瞟了谢瑶一眼,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说,他是来求见莲妃娘娘的。”
皇帝颇为意外,侧首看向谢瑶,表示看她的意思。
该来的怎么都躲不掉,太子过去也常来,没有道理如今便拖着不见。谢瑶点了头,“请他进来说话罢。”
簟秋领命退下,没过多久,元恂便又随她入内,躬身向皇帝、谢瑶请安。
“免礼,”皇帝温和道:“恂儿过来坐。”
元恂道了谢,却并未落座,又是一拜,肃声道:“儿臣今日前来,乃是有求于父皇,有求于莲妃娘娘。”
皇帝望着这个在宫闱斗争中迅速成长的孩子,宽和道:“恂儿但说无妨。”
元恂道:“父皇是否允了宁贵嫔娘娘,自由出入东宫?”
皇帝颔首道:“你母亲去了,宁贵嫔与你母亲交好,愿意代为照顾。朕感念其一片真心,便答允了她。”
谁知元恂却斩钉截铁地道:“儿臣恳求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闻言颇为意外,“怎么,宁贵嫔对你不好?”
元恂摇摇头,“并非如此,宁娘娘对儿臣很好,只是儿臣打小与她并不亲近,很是不习惯。”
皇帝本就觉得此事不大妥当,元恂这么一说,正好找了个台阶下。皇帝便道:“那便罢了,回头朕叫人跟她说说,少往你宫里跑几趟。”
“多谢父皇。”太子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脸上并不见欣喜。
皇帝就有些讪讪的,他和这个儿子到底是不亲,心中对他有愧,一时亦不知如何接话是好。
好在有谢瑶打破尴尬,只听她笑吟吟地道:“求皇上的事儿说完了,不知太子有何事要说与本宫?”
元恂眼神闪了闪,低声道:“莲妃娘娘过去对恂儿很是照拂,与宁贵嫔相比,恂儿更愿意跟着莲妃娘娘。”
不仅谢瑶,连皇帝都颇为意外,太子竟会愿意认谢瑶为养母?要知道连魏南珍都会因为林氏的死迁怒于谢瑶,太子是林氏唯一的儿子,竟然还想与谢瑶亲近?
皇帝的直觉告诉他此事不妥,刚要开口拒绝,却听谢瑶笑道:“太子还愿像以前一样过来,本宫自然求之不得。”
不及皇帝开口,元恂便接话道:“多谢莲妃娘娘。那儿臣便不打扰父皇与莲妃娘娘了。儿臣告退。”
皇帝只好吐出口气,道:“罢,你先回去罢。朕回头去看你。”
“谢父皇。”元恂表情淡淡的,与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孩子相比,完全像是两个人。
看着元恂的背影,皇帝担忧道:“恂儿这个样子,总叫朕觉着哪里不对。”
“当初太子冥顽不灵,皇上担忧。如今太子知晓进退,皇上亦担忧。皇上整日忧来叹去,跟个老头子一般,真是的。”谢瑶抱怨道。
皇帝发笑道:“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朕可不就是个老头子了。哪像你,永远那么年轻。”
“皇上可别臊我了!”谢瑶吐了吐舌头,娇俏道:“别说咱们了,还是说说太子。”
皇帝果然又发愁起来,“太子同朕还不如与你亲近,若是得空,你便多教教他罢。”
谢瑶颔首道:“皇上放心,太子的心思再复杂,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还能比那些大人难缠?此事就交给臣妾。不过魏姐姐那边,这回恐怕要尴尬了。”
“难为你还替她着想。”皇帝想了想,道:“回头朕先派人告诉她太子的意思,再晋升她的父兄,想来也不至于叫她为了此事受人轻慢。”
两人商议完,眼瞧着天色擦了黑,到了用哺食的时辰。奶娘把元恒抱过来,小家伙扭着身子不依,非要自己走,奶娘只好把这小祖宗放了下来。
元恒脚一沾地,就颠着小步子跑到谢瑶身边来,奶声奶气地说:“母妃抱抱!”
谢瑶温柔地笑着,一把抱起儿子,这孩子不是不爱被抱着,只不过是挑人罢了。
皇帝在旁边嫉妒地瞧着,道:“恒儿这孩子像你多些,这样会撒娇。”
谢瑶低低地笑道:“皇上也很会撒娇呀,前儿晚上在帐子里……”
“瑶瑶!”皇帝面红耳赤,瞪起眼睛,“当着孩子呢,别信口开河。”
谢瑶得意地嘟了嘟嘴巴,小声咕哝道:“谁信口开河了?还不是您……”她眼波流转,却极有分寸地点到即止,皇帝真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无奈地望着她。
转过年,元恒就满三周岁了。皇帝早就让人给他断了奶,现在都是吃些软软的食物。为了方便喂儿子吃饭,皇帝特意在禅心殿辟了处花厅作为饭厅,里头通了地龙,铺了软软的地毯,放上一张矮桌,几个湖绸妆花软垫。
用膳的时候,谢瑶和皇帝两个就分别围坐在儿子两旁,你喂一口我喂一口,看元恒吃的香甜,两人都是一副陶醉其中的神情。等喂饱了小家伙,这两位大辽最尊贵的男人,和最尊贵的女人,才吃起了“残羹剩饭”。
晚膳之后皇帝去批奏折,谢瑶处理后宫杂务。元恒一会儿腻在谢瑶身边,一会儿缠上皇帝,抱着他爹的大腿不放,磨人的不行。谁要是不理他,元恒便满地打滚儿。
看二皇子打滚儿,早已成为禅心殿最精彩的节目之一,每回都会引来宫人们围观。主要是因为元恒打滚闹人的姿势特别逗,他怕磕着自己的头,每回都是屁股先着地,然后慢慢儿,慢慢儿地转过身去,圆滚滚的小肚子安全着陆,再以此类推,特别小心翼翼地滚来滚去。
皇帝和谢瑶把他喂的极好,又白又胖,活像年画里的娃娃。加上小小年纪会说话,特别讨人喜欢。被人围观,元恒也不恼,反而咧嘴一笑,目光清亮。
皇帝幼年失去双亲,太皇太后对他向来严苛,哪里体会过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感觉。如今他有了能力,自然想给予儿子最好的一切。有回他把元恒抱到腿上,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自个儿的儿子,由衷道:“你真是个有福的孩子。”
元恒听了鼓起了脸颊,又嘟了嘟嘴,似懂非懂地学着他说:“你真是个有福的大人。”
皇帝挑唇一笑,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这话怎么说?”
元恒作认真思考状,“嗯……父皇每天都能和母妃抱抱!”
皇帝老脸一红,“这……你不是也每天缠着你母妃?”
“那不一样啦。”元恒皱着一张小脸,颇为苦恼地说:“恒儿不能跟母妃一起睡觉。父皇就能。”
皇帝好笑地捏了捏儿子的脸颊,和声细语地道:“恒儿乖。母妃跟你父皇睡,才能给你生弟弟妹妹,知道吗?”
元恒不高兴地说:“恒儿可以和父皇母妃一起睡呀,应该不耽误母妃生弟弟妹妹吧?”
皇帝突然不知该如何解释,竟被这小子堵的哑口无言。
元恒极其依恋谢瑶,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上演一出生离死别状。谢瑶每每都要去他屋里,把儿子哄睡了,才揉着肩扶着腰回来。
这晚依旧,两人洗漱完上了塌,皇上一面替她揉捏放松,一面奇怪道:“这小子怎么这么粘你呢?”
“谁知道呢,不过男孩子这样总归不好。我寻思着等再过两年,也把他像太子那样挪出去自个儿住。”
皇帝颇为意外,“你这做娘亲的,倒是狠得下心。”
“还不是为了他好?”谢瑶柔声道:“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一个小东西,阿瑶现在都觉得幸福的像一场梦。”
皇帝突然深受触动,不由搂住她,低声叹道:“朕也是一样……瑶瑶,你不知朕有多欢喜。”
谢瑶莞尔一笑,忽然觉得他们的秘密曝光后也没什么不好,现在他们两人之间说话更加放得开了,反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惺惺相惜之感。
“对了瑶瑶,朕有一事要问你。”皇帝突然道:“前世……朕死之后,诸王反应如何?尤其是老六,他作何反应?”
第122章
第122章
这是皇帝头一回问起前世的事情,谢瑶见他语气自然,松了松自己心中紧绷的弦,反问道:“皇上怎的突然问起了这个?”
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谢瑶近日已经很少想起。
“近日京师大旱,有人提出启用老六。”皇帝并不瞒她,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谢瑶唔了声,低低道:“其实皇上走后,阿瑶也只多活了几日。”
皇帝颇为意外地望向她,“怎么回事?”
谢瑶默了默,艰难道:“皇上走后,六王与七王道是奉皇上遗旨而来,取我性命。估摸着我走之后,新帝年幼,天下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老六和老七?”皇帝重复念了一句,字字如刻。
“不止是他们,除了三王与五王,其他诸王皆有异动。”谢瑶小心瞧他神色,拢手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阿瑶对诸王警惕颇高,就是这个原因。”
皇帝轻叹道:“是朕大意了,不妨他们正值盛年,狼子野心。留下你们孤儿寡母,的确是难为你了。”他覆上她的手,有一句说不出口的话在元谦心中翻滚。他那几个弟弟是什么德性,他清楚得很。他在时老七尚且胆敢对她不敬,他若不在了……
说起来也是皇帝太过自负,不妨自己当年那么早便死在南伐的路上。若是早有准备,也不至于让谢瑶落到那般地步。如今看来,他这几个弟弟是一个都重用不得了。
谢瑶温婉一笑,趁机道:“想来宫中之事,全都瞒不过皇上眼睛。阿瑶接触太皇太后当初留下来的一部分家臣,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若阿瑶孑然一身,自然无牵无挂。可就算是为了恒儿,阿瑶也定然不能让悲剧重演。”
“你放心,朕明白。”皇帝淡淡一笑,自他答应谢瑶可见外臣开始,他便有心让谢瑶培植起自己的一部分势力,只要她掌握好度,在他看来未尝不可。当然这个前提是,他们不会离心。
谢瑶笑道:“这一世咱们都得好好地活着,长命百岁,看着恒儿健康长大,娶妻生子。”
皇帝望着她,含笑点了点头。
却不知此时此刻,有人正在埋怨皇上,恨不得他早死。
谢府里,谢珩恨恨道:“阿父,你看自皇上亲政以来,太皇太后死了,祖母死了,安乐王也死了。大妹成了个哑尼姑,三妹被休自尽,咱们谢家当真是人丁凋零,表面上看来花团锦簇,可实际呢?除了阿父在朝中为官,还有宫中那位不知道能得宠几日的娘娘,咱们谢家还剩下什么?”
“胡说八道些什么?”谢葭沉声叱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怎么能怪罪在皇上头上?你这逆子若在胡乱说话,仔细为父打断你的腿!”
谢珩犹自不服,冷哼道:“自古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可比海还深,阿父今日不听人劝,回头等谢氏成了第二个李家……”
“住嘴!”这回还不及谢葭开口训斥,元氏已开口道:“皇上岂是容你议论的?若想保住你的脑袋,说话就给我小心一些!”
“阿母!”谢珩委屈地叫了一声。
“行了,你先出去,我有事和你阿父说。”元氏今夜把谢葭叫来,是有要事相商,不想谢珩突然闯了进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谢珩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谢葭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派人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元氏舒袖端坐,疲倦地望着他,“我耗在你身上大半辈子,如今也是时候做个了结。”
谢葭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里那位娘娘如日中天,皇上为了给她提身份,迟早要给常氏一品诰命。与其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过我,倒不如本公主——与你和离!”
“和离?”谢葭颇为惊讶,“你……”
“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我不成?谢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