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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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旭这有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应该算是表白,不过真不是时候,因为他噼里啪啦说完之后,才发现欢歌的呼吸沉沉像是睡着了一般。
沉浸在幸福里的司徒旭并没有因此沮丧,反而将怀中的欢歌抱紧了一些,低头望着欢歌的睡颜时,眉眼里是要溢出水的温柔。
欢歌是被一阵阵香味诱醒的。
火光在眼前摇曳,隔着火看到司徒旭含笑望着她。
冷不丁的就打了一个哆嗦,觉得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不过欢歌的视线马上被火上烤的肉吸引了去,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噜噜大叫,欢歌馋馋望着那火上烤着的肉,随口问司徒旭,“哪里来的肉?”
话一出口,发现哑哑的干干的喉咙好似没有了干渴感,估计是昏睡的时候司徒旭给她喂了水。
这问话的功夫欢歌的视线就溜转了一圈,所处位置是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并不深,两米左右,也不宽,就是个一米多些,那火堆是在山洞口,司徒旭坐的位置应该在山洞外。
“狼肉!”司徒旭答!
欢歌迷迷糊糊还有些睡意的眼睛立刻睁得无限大,被司徒旭这么一说,她似乎就听到耳边是一声声的狼啸声,这声音还极近,好似就在司徒旭的身后一般。
嗖的一下坐起身,结果扯到了腰,欢歌立刻疼的呲牙咧嘴,一手扶腰又缓缓躺了下。
“别乱动,你的腰估计是扭伤了!”司徒旭忙绕过火堆进入山洞,坐在欢歌一侧,扶着欢歌的腰让欢歌俯爬着,他则为欢歌轻轻推拿着。
“痛死了,别碰我,痛死了!”欢歌叫,这声音若不是因为饿的无力,便几乎撕心裂肺,她倒是想躲开司徒旭的手,但腰一扭动就疼,于是疼得实在忍受不住,摸了一根木镖在手插向司徒旭的手背。
“别乱动,这样揉揉能让你的腰快点好起来!”司徒旭无奈推开欢歌拿镖的手,末了柔声道,“乖,早点好起来也省得那些狼打你的主意。”
回应司徒旭的又是欢歌啊的一声尖叫,这一次可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司徒旭那怪异的说话语气。
欢歌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就算不刀剑相向,最起码该愤怒的和司徒旭怒吼一番,但不知道为何千万言语只是在肚腹里盘旋,怎么也说不出来。
欢歌思索着,自己这份犹豫估计是因为现在需要司徒旭小小的罩一下自己,所以不愿撕破脸。
被司徒旭揉捏着的欢歌由一开始的痛慢慢成了一种痛快中的爽。
司徒旭的手热乎乎的,每按到一处,欢歌甚至能隔着衣服感觉到司徒旭的手掌传来的灼烫温度。
洞口的篝火时不时霹雳炸响一声,狼嚎声也一直都不断,那声音清晰的好似那些狼就在洞口。
两个人不知道何时开始的沉默,隐隐有尴尬在流转,尴尬的同时好似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欢歌觉得司徒旭的手劲越来越柔,揉捏几乎改为了摩挲,她的腰部被司徒旭揉的滚烫滚烫,连带整个脸颊也有些灼烫!
“那个……”欢歌刚欲开口,话就被司徒旭打了断。
“圆圆,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15461601
这样有些暗哑,磁沉磁沉的暗哑在噼里啪啦的树枝燃烧的声音里显得那么的好听,像那种远古的能蛊惑人心的巫唱,让人忍不住的想沉醉其中。
欢歌本就被司徒旭两手揉捏的身子骨舒散,司徒旭这磁沉的声音就像是催眠一样,让懒懒的欢歌有种永远沉睡在这声音里的冲动。
不过任何的欲/望在饥饿面前都会变得渺小,肉香味一阵阵的传来,昏昏欲睡的欢歌蓦然仰起头望向洞口的火堆,“糟了,这么久没翻一下,肉是不是烤焦了?”
司徒旭没有回答,他张开胳膊搂住欢歌的腰部和双腿,从欢歌的身后将欢歌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欢歌叫,双脚踢打着司徒旭,木镖又滑在了手心里。
“带你去看肉!”司徒旭一直看到欢歌将木镖拿在手心后才出口说道,“你不是担心肉烤焦了吗!”
“我自己会走!”欢歌吼完后蓦然想起自己这腰疼的,连直起都是问题,更别提什么走……
知是前声得。司徒旭倒是没有计较欢歌这句话,见欢歌不挣扎后他才又道,“把大氅拿起!”
欢歌的身下铺的是司徒旭的那件大氅,欢歌明白司徒旭是要把大氅铺在火堆旁这样她就可以继续爬在那里,不用忍受坐着的痛苦。
所以司徒旭将她的上身微微倾低之后,她立刻将大氅抓起提在手中。
欢歌曾听着那些近在耳边的狼嚎声万分不解为何听着那些狼嚎声感觉狼就在山洞不远,但为何没有扑到山洞里来,她只以为是火的缘故,因为狼好似怕火。12SgF。
到了洞口欢歌才明白,为什么那些狼的叫声近在耳边……
因为山洞的下面就是一群黑压压的狼,荧绿的一双双眼睛和灯笼一样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而此刻欢歌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七八米高的台子,这应该是悬崖上的一块凸出来的地方,往上看是漆黑一片望不到顶部的垂直山体。
在欢歌的强烈坚持下,司徒旭将大氅铺在了洞口,而不是火堆外面的可容两个人横躺的平台上,估计欢歌是怕一不小心掉下去被狼群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不过司徒旭猜测,欢歌应该是恐高!
想到这俩词,司徒旭磨牙蹭蹭的想这小家伙恐高如此严重,怎么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坐那种不靠谱的东西……
欢歌并不知司徒旭所想,她爬好在大氅上,两眼放光的望着火堆上烤着的狼肉,“闻着好似熟了,我先帮你尝一尝怎么样!”
说话间欢歌已经伸手将那根戳在看似狼大腿肉的棍子拿在手中,嘴巴凑近狼肉就是狠狠的一大口。
又涩又酸又硬,还有腥臭之味,欢歌因为饿勉强将那一口咽下才皱眉重新将棍子插好在火堆旁。
“你醒来的时候才刚烤上!”司徒旭坐在欢歌身侧,伸手替欢歌敲打着腰部。
这不马后炮么,干嘛不早提醒她!
欢歌忍了又忍,才将朝司徒旭咆哮的冲动压下去,“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洞口的风有些大,不过好在有火堆,这才没有觉得太冷。
只是头发被吹乱又吹乱,欢歌一开始还捋一下,后来干脆任着头发乱乱的扑在脸上,她只要能看到火堆旁的狼肉就行。
欢歌想起洞里面有好些树枝柴禾,估计是司徒旭在她熟睡的时候捡的,或者是这洞里原先就有。
“它试图把我当晚餐,我就砍了它两只大腿!”司徒旭轻淡描写。
这么多狼里面脱身,估计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听着司徒旭语气似乎没什么在这话题上继续的兴趣,欢歌就住了嘴。
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干嘛要和司徒旭说话,生死敌人,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而且竟然还贱贱的揣测他心思。
“圆圆,我的母后,她死了!”司徒旭的一手揉捏着欢歌的腰部,一手勾了洞口一侧的几根柴火放在火堆上。
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四溅,大火映照在司徒旭的脸上,明明通亮的火光,却好似罩了一层幽暗在他的脸上。
欢歌的身体一僵,她没有接口,去见皇太后的那晚上她就没想过皇太后还能活下来。
或许皇太后至死都耻于将她怀孕的真相以及怀的是什么告诉司徒旭。
“圆圆,我的母后,我自小就见她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垂泪,你可能知道,她是一个很强势的女子,但在人后她总是一个人默默流泪,她怕宫女们听见,甚至不敢哭出声来……”
“我不想听!”欢歌打断司徒旭的话。
说这些作何,难道说是她母妃的错吗?就算是她母妃的错,母妃也从不曾妄想要把皇太后取而代之,从不曾想要谋害皇太后,可皇太后,她却是那般心狠手辣的杀了母妃……
司徒旭看不清欢歌脸上的表情,他继续揉着欢歌的腰,缓缓又道,“圆圆,不管是什么人,都并不是一个十足十的坏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隔阂都抵不过生死相对!”
这是要她原谅皇太后,或者说是要她去给皇太后上坟磕头请罪?
欢歌心中冷然,恨恨的想着,要是把司徒旭的身世说出来,司徒旭还怎么看待他的那位母亲!
不过想到一旦说出来,估计司徒旭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自己,欢歌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冷笑道,“就算她于世间是大善之人,只要与我有仇怨,我们就是生死大敌!”
“圆圆,她死了,莫再恨了罢!”
恨得何止是一个皇太后?若非他冷眼旁观,她的母妃能那样凄惨的死去,若非他对她那般,她能受这诸多苦难?
欢歌心中大愤,紧咬着牙齿不愿再与眼前的人对话。
第021章 圆圆,我心悦你
更新时间:2013…6…19 17:12:37 本章字数:3705
司徒旭感觉到了欢歌身上散发出的冷然气息。殢殩獍午
他垂眼,视线落在欢歌细小的腰肢上,依旧执着而又轻声道“圆圆,人生无法十全十美,我们曾经的事情,都放开好不好,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一起携手,一起看世间繁华,一起白头偕老!”
火堆里的树枝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火星子像烟花一样四射,台子底下是莹绿色的如萤火虫闪烁的狼眼,风呜呜着,刺骨寒意被火堆散出的热意抵消,拂在身上只觉得清凉却无冷意。
漆黑的夜空里,偶尔还可以见到星光闪烁。
这样的景色,也算是一生难得一次。
他磁沉的声音如醇醇的甘酿!
这声音没有他平日里的戾气,也没有他与生俱来的霸气,像是汩汩流淌的清泉在暖阳的照耀下,给人无限美好之感。
徒旭都一法。欢歌突然有一种一醉方休的冲动。
不是因为司徒旭这醉人的话语醉人的声音。
而是恍惚间觉得,风光甚好!
她已然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她也过了能为爱痴狂的烂漫年代!
携手一世这种词与她太过奢侈,尤其说这话的人是司徒旭。
她与他,仇怨已深,深入骨髓,所以他们只能是生死对敌,而不是亲密情人。
“圆圆,人的一生太短,我们之间完全可以相亲相爱,而不是相爱相杀!”
“肉熟了!”欢歌道,她打断司徒旭的话,伸手去探那个插/肉的木棍。
“圆圆!”司徒旭先一步将那根棍子拔出递给欢歌,“我们不要再闹别扭好不好,把以前一切都抛开,重新来过!”
指尖相触,欢歌反射性在抓到木棍的时候要的缩手,却被被司徒旭反握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手心微湿,感觉着那热热的湿意。
欢歌突然想:司徒旭说这些话,是不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是不是听似稳稳的坚定的话语的内里,是一颗不安的心……
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人生第一次告白的女生回复。
随即欢歌就为自己这个想法失笑,司徒旭是谁?他怎么会有忐忑!
用另一只手将司徒旭的手扒拉开,欢歌抬眼,望着司徒旭!
她曾经,该有多么恨眼前的人,就是昨夜,她还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可现在,她这般认真的看着司徒旭。
看着他琥珀色眸子里那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突然就觉得,好似那些恨与现在的他,都无法挂钩!
似乎自从知道他的身世后,欢歌觉得她对司徒旭更多的是一种怜悯!
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他做了这么多,他视他母后之重已非一般人可比,他嫉妒她得了父皇的爱,所以才会那般扭曲。
可是,他所在意的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他的母后把他当了工具,他的父亲被他的母后亲手杀死,他所奢求的父爱母爱、他所期盼的亲情,从来都不存在。
他所崇尚的皇室血脉与他也没有半点关系,他不过是个野/种,甚至于是杂/种!
以他这般的人物,以他傲然的性格,若是知道这一切真相,只怕不用她窃他的国,不用她强他的位置,他自己就会生不如死吧!
欢歌其实,那一刻想对司徒旭说:相亲相爱白首偕老这些词与他一个九五至尊皇帝永远是不搭边的,更与他们俩不会有半点的关系。
但在司徒旭殷切目光下,在他如火一般炙热的目光下,她终是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只躲闪过目光沉默以对!
烟熏烤肉的肉味闻着很香,欢歌眯眼张口,咬了一口狼肉在嘴中,烤焦的皮层之下是有些涩意的瘦肉,不过欢歌饿了,就算是涩,也吃的狼吞虎咽。
望着这样的欢歌,望着似乎把他那一番不知酝酿了多久在心中反复了多久的话语当了耳边风的欢歌。看着她吃的那么香,脸上尽是满足惬意的神情,他就觉得自己好似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极堵。转过眼,拿了另一块肉在手,垂头默默的吃着。
肉很大,两个人都没有全部啃完,所以插在了稍稍离火堆的远一些的一块地上,这样可以保热,想吃的时候直接拿起吃就行
这种时候司徒旭的怀里竟然还藏有手绢,见欢歌吃完,他便默默地将手绢递了过去。
“你先!”欢歌推让。别人的东西,理应让别人先来,不过她有些纠结的想司徒旭擦完嘴之后,她还敢擦吗?
司徒旭便真的收回手绢,在欢歌略略失意的目光下突然弯腰凑近欢歌。
垂首,一手抬起欢歌下巴,一手为欢歌擦拭嘴角。
慌促,恰好火堆里噼啪一声作响,一星火光从眼角所见的黑暗夜空划过,欢歌的身体一个痉缩。
司徒旭略有些粗糙的指腹片刻抚上了她的唇瓣,“这世间再无一个女子能让我这般在意,这般,这般的因着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从而日夜难安!有时候真恨不得将她杀掉好解了这相思噬骨之痛,可只要一想到她死,就觉得这世上也因此无趣,只觉得从此这世间万千繁华都再与自己没有关系!”
那指腹如此灼烫,又似倒刺横生,引得欢歌一阵阵的颤栗,她的脸涨红的连耳尖上都透着滴血般的殷红。
她不是懵懂少女,司徒旭的这种对白,这种话语,蛊惑不了她,可心却有些混沌。
她颤颤的,想躲开司徒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