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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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似画接过傅瑶手里的衣裳,对我笑道:“来生为牛为马也不能报答锦儿恩情的万一。这冷宫你是住不长的,这段时间就让似画伺候你,好么?”
“任谁看到你们姐妹相依为命的深情能不被感动?我只是做了所有人遇上了都会做的事情,你真的不必如此。”
“就让我为你做些事情罢,这样我心里会好过一些。”景似画直视着我的眸子,眼底闪闪的泪光我见犹怜。
不忍心再拒绝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她掉了眼泪,于是也就由她去了。
傅瑶得了我的眼色,于是又拿起扇子走了出去,想来是去替景悠然煎药去了。
景似画的手极巧,三两下便替我穿好了衣服系好了盘扣。然后又把我引到了椅子上坐好,替我梳理头发。
景似画有如此巧手,让我颇为意外,昔日的姝美人圣宠正浓,出出入入都是前呼后拥奴婢成群。她是何时练就了这样伺候人的本事?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景似画已经把我打理妥当。对着铜镜一看,我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
没有璀璨昂贵的首饰,没有精致细腻的胭脂水粉,只有景似画的一双巧手,竟将我打扮得好似出水芙蓉,美得清淡,却让人移不开眼。
我转头看向景似画,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却一时说不出口来。
景似画只是浅浅的笑着,淡定的回应着我的吃惊。
从没想过,我和景似画会有一天能够这样平静的面对面站在一起,对着对方微笑。只能说,世事难料罢。
“不要不要我不要!”院子里传来景悠然的声音。
我和景似画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向屋外走去。
只见傅瑶正端着药碗站在景悠然的面前哄着她把药吃了,景悠然却紧闭着嘴,任傅瑶怎么说就是不理肯吃。
谁都别想抢走本小主的恩宠
只见傅瑶正端着药碗站在景悠然的面前哄着她把药吃了,景悠然却紧闭着嘴,任傅瑶怎么说就是不理肯吃。
景悠然一转头看见景似画,有些委屈的咂了咂嘴巴道:“本小主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给本小主吃药?弄的一身都是药味,皇上会不喜http://。345wx。欢的。”
景似画轻轻拉起景悠然的手,呵哄道:“这药……是皇上赐的。小主要喝掉,皇上才会高兴哦。”
景悠然一听这话,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一边向后退一边摇着头说:“我不敢再找苏芸锦的麻烦了,不要赐死我,不要啊。”
景似画一听,赶紧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前想要解释,而景悠然却因大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我……”
“好好好,小主别怕,我不过去。”景似画怕景悠然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于是止住脚步不敢再轻举妄动。
看着如此的景悠然,我心下狠狠的一抽。
想来那日在玉衡殿的事情,也是造成她崩溃的原因之一罢。
于是,我缓缓的走上前去,接过傅瑶手里的药碗再向景悠然靠近。
景似乎微微拦了我一下,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没关系。
景悠然看着我,目光里有些惧怕。
我试探着景悠然可以允许我靠近的底线,直到她的神经因为我的靠近而紧绷到了极限,我才停住脚步说:“小主,你可知道这药是美容的圣品,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进贡来的。拢共也才那么一顶点儿,就连苏芸锦,颜无双,有琴楚楚都没有份,皇上是疼你才把这药赏给你的,你若不喝,那就转去别人那了。到时候,别人变得越来越漂亮,而你却辜负了皇上的美意,到时候,皇上就不喜http://。345wx。欢你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往门口走去。
景悠然一见,赶紧上前拦住我,一把抢过药碗将那极苦的黑色药汁一仰而尽。然后又把空碗塞还给我,一脸得意的说着:“谁都别想抢走本小主的恩宠,本小主才是最漂亮的。”
在冷宫里齐聚一堂的三个男人
景悠然一见,赶紧上前拦住我,一把抢过药碗将那极苦的黑色药汁一仰而尽。然后又把空碗塞还给我,一脸得意的说着:“谁都别想抢走本小主的恩宠,本小主才是最漂亮的。”
我和景似画交换了一个眼神,她赶紧上前来扶住景悠然道:“那是自然,小主是最漂亮的,谁都比不过。只要皇上看一眼,肯定会疼爱你的。”
景悠然很是得意,点着头在景似画的搀扶下进了房间。
我听到我房间里有动静,想必是慕容澈来了。于是吩咐傅瑶去帮着景似画照顾景悠然,我独自一个人进了房间。
推开房门,我心下一惊。
这冷宫今日未免也太蓬荜生辉了,一国之君宗政韬光,极品王爷宗政新月,一品辅政王慕容澈,竟然在此齐聚一堂。
本就不大的地方,此刻更显得拥挤。
三个身份显贵的男人,此刻正围着一张破桌的圆形木桌静坐,目光无不萦绕在我身边。
我一时哑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站在原地不动,接受着他们三个的注目礼。
“我是无辜的,是王爷鼻子太灵,只一个擦肩便嗅到了你的味道,跟踪着我就过来了。”慕容澈率先打破了僵局,一副忙于撇清的样子指着坐在他身边的新月。
新月好似受了传染一般也赶忙接口道:“我只是想确定你平安无事而已。皇兄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带他来的。”
我顺着新月的手指望向韬光,他一时没接住新月的话,硬挤了两声咳嗽来掩饰尴尬。
我倩倩的一笑,缓步走向这三个站在铄金国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皇上最近睡的不好么?脸色怎么不太好看?”我轻轻抚上韬光的脸,有些心疼他。
昔日的飒爽只两天的功夫便大打折扣,微微冒出的胡渣和淡淡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废。
我知道是因为那场战役让他筋疲力尽,但不知道这份筋疲力尽里,有没有一丝是因为挂念我呢?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知道是因为那场战役让他筋疲力尽,但不知道这份筋疲力尽里,有没有一丝是因为挂念我呢?
韬光握住了我的手,呵在手心里温暖着:“委屈你在这里受苦了。”
“我有傅瑶照顾着,一切都好。这里很安静,就和我住在开阳殿的时候一样。心情平静,很适宜安胎,怎么算得委屈呢?”
其实,韬光今天能来看我,所有的委屈也就都不值一提了。
“手好凉,是衣服不够,还是炭火不够?缺少什么,只管告诉慕容澈,他会替你想办法的。朕……身不由己,不能常来看你。”
“我懂,我都懂。皇上真的不必担心,臣妾在这里很好。”
韬光眼底满是怜惜,似是看穿了我的逞强。
我回以微笑,希望可以让他安心。
“说到慕容大人,我倒想起了那一方砚和一对镇纸,不知道大人究竟是赔了没有?”
我目光一转,落在慕容澈的脸上。
昨儿本想打劫他一点好茶叶,他竟然卖着关子给我糊弄过去了。
不敲他一笔我怎么甘心呢?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慕容澈从袖子里拿出两个银锭子敲在桌子上,然后说:“皇上,当着贵嫔的面您就收了吧。省得贵嫔一天到晚的老跟臣追债。”
韬光一笑,将那两个银锭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笑道:“这点银两,就想买我的白玉镇纸和天瞻砚?”
慕容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韬光,摇摇头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得意的笑着,因为我知道韬光自然不会真的跟慕容澈去计较那区区一点玩意,此刻的刁难不过是为了哄我开心罢了。
至于慕容澈,堂堂一品辅政王,若真心想赔,又岂会只拿出两个银锭子来?
慕容澈从桌子低下拿出三个大纸包重重的撂在了桌上:“上好的大红袍三大包,能抵了那砚和镇纸不?”
龙阳之癖
慕容澈从桌子低下拿出三个大纸包重重的撂在了桌上:“上好的大红袍三大包,能抵了那砚和镇纸不?”
我眼睛一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赶紧把那三大包的茶叶抱在了怀里。
清静虽是很好,可一切都清了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两天下来,吃的东西都没什么味道,我这嘴里难受得要命。
有了这好茶叶,算是可以让日子稍微舒服些了。
“不是说不给了?怎么又带来了?”
我将茶叶放好,才又转过头来问着慕容澈。他昨天明明是说不给了的,今天怎么又给送来了?
“好在我带来了,不然贵嫔娘娘能饶了我?”
“算你聪明。”
我站得有些累了,于是坐回了床边,美滋滋的看着那三大包的茶叶,心情舒畅。
“锦儿。”新月终是开口唤我的名字,也使得我无法再对他视而不见。
我知道新月必然是有话要跟我说的,可韬光,我还有新月之间的关系是非http://。常紧绷的。自从上次韬光将我和新月「抓奸在床」以后,他对我和新月的关系就非http://。常的忌讳。
我花了好多的力气和好http://。久的时间,才能够让韬光相信我腹中的孩子和新月无关。此刻自然更是容不得半点差错。
于是,我抢在新月之前开口说道:“王爷最近可谓是风生水起,宫里人人讨论的都是您呢。”
我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新月,又瞄了一眼韬光,韬光既可一挑眉,黑了一张脸。
我窃窃的笑着,打量着坐在我对面的三个男人。
韬光太阳刚,新月太阴柔,这看下来,倒只有慕容澈正常一些。
“那锦儿呢?是否也有议起我?”对于那龙阳之癖的传言,新月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儿,所以我转移话题的策略终究还是失败了。
“芸锦哪敢如此无礼,拿王爷当做消遣来议论?”
“若我愿意任你消遣,是否可以再从锦儿口中听见我的名字?”新月不依不饶,直逼着我的眸子。
拿王府当妓院
“若我愿意任你消遣,是否可以再从锦儿口中听见我的名字?”新月不依不饶,直逼着我的眸子。
我微微侧目,回避开新月的目光。只淡淡的应和着:“王爷的名字不该从芸锦的口中唤出来。”
新月企图起身靠近我,被韬光一把拉住,两人目光隔空交错,都有着不肯退让的决绝。
只是此时此刻,我竟分不清楚韬光和新月在争抢的究竟是我还是那全天下只有一把的椅子。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慕容澈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仰角看着在他头顶僵持着的两人,微微出声打破了这僵局。
“若大个后宫,即然容不下她,那又何必把她困在冷宫受这清苦?不若随我回了王府,与世无争落个自在。”
“新月若是得闲,不如好好去照顾你府上的侧妃花翩翩。听闻王府最近空前的热闹,虽都是慕着第一美女之名而来,但凡事都指望身边的女人也不太好罢。”
韬光仍是面带微笑,可话却说得格外透骨。
我瞄了一眼新月,果然脸色不是很好。
韬光何时起话说如此犀利不留余地了?印象中他向来是点到即止的。可现下,竟一句话揶揄的新月哑口无答。
韬光所谓的「身边的女人」指的自然是不是花翩翩,而是太后和我,这明摆着是戳中了新月的软肋啊。
把我送入宫的事情,新月至今仍然耿耿于怀,三番五次的说要用那王爷的位置把我赎回去。若不是太后一直拦着,恐怕他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荒唐事来。
而韬光的一语双关,另一关自然是在讽刺花翩翩这个侧王妃的舞姬出身。
「王府空前的热闹」,「慕着第一美女之名而来」,这两句话换个说法便是花翩翩不守妇道,招蜂引蝶地拿王府当妓院啊。
这或许与爱或者不爱无关,但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说辞罢。
新月眸光流转,浅浅的哈了一声道:“皇兄如此留心我侧王妃的动静,难道也是慕了京城第一美女的名,想一亲芳泽?不然,我把花翩翩送进宫来,换走锦儿如何?”
别有洞天
新月眸光流转,浅浅的哈了一声道:“皇兄如此留心我侧王妃的动静,难道也是慕了京城第一美女的名,想一亲芳泽?不然,我把花翩翩送进宫来,换走锦儿如何?”
我皱了皱眉,脸色阴了下来。
在这个年代,女人果然没有地位。新月纵然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说着非我不可,到头来在他心里我也不过是一个可供换取的物件。
不想再听他们这种对话,于是我按奈不住厌恶的开口说:
“自古以来但凡是败了的必然要揪出一个祸水。商纣的旦己,周幽王的褒姒,唐玄宗的玉环都是如此,把那祸国殃民的罪名都推给了女人,这就是男人千古不变的作风?”
韬光不语,只是凝视着我。
而新月自然是察觉了他的失言,于是上前一步向我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锦儿莫要误会。”
我一甩手,将新月拒之千里之外,冷冷的说道:
“纵然花翩翩是舞姬出身,但她也是你用大红花轿抬回王府的侧妃,你竟能用自己的侧妃做为交换,看来芸锦还真是错识了王爷。我乏了,王爷请回吧。”
我一转头,背对着新月。
在心底,那份原属于这个时代的苏芸锦的情愫一直无法彻底的从我的心里根除。
对于新月,我也总有一种辜负了的愧疚。
可此刻,那份愧疚彻底的烟消云散了,他的一句话,颠覆了我以前对他的所有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