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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喜相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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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快。”聂青翼没空看她蘑菇。

她指着他的鼻尖,“你呢?”就她一个人躲?

“我去对付他们。”他跃跃欲试地扳着两掌,心情好像很兴奋。

“你行吗?”他是不是最近没事做,又被严格限制不能四处浇花洒水才闷坏了,所以连这种事他都想要亲自去凑一脚来玩玩?

聂青翼很有把握地扬高方挺的下颔,“从小到大,我可不是和步千岁打假的。”

绛棠眼底写满了“不相信”这三个大字。

话每次都是他在说的,而每次被骗的人都是她,她哪知道他这一去,她会不会损失了个未婚夫?不行,太冒险了。

“别犹豫了,快上去。”聂青翼不耐烦地推着她上树。

被迫上树的绛棠,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可又不敢在这时候挑战他的命令,只能看他在一推她上去后,就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人影。

她边攀着冰冷陡滑的树干,边在心底叨叨地念着,来到这里后,她会打人、骂人、端人,现在还添了一项爬树,她简直快被他训练成无所不能的女强人了。

回到树丛里的聂青翼,才想要好好大展身手舒解体内无事可做的郁闷时,天上的月儿窜出厚重的云朵,清亮的光芒照清了大地,让他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同时也让他明白来人的人数和他当初所预估的,似乎有些出入。

“老祖宗好像曾说过……”聂青翼咽了咽口水,“好汉,是不会吃这种亏的。”嗯,他是好汉,先跑要紧。

刚爬上树梢还喘着气的绛棠,忽地觉得树身一抖,她忙低头往下看,而后纳闷地看着那个说要去摆平小偷的聂青翼,不但跑回这里,还跟她一样爬上树来。

“你上来做什么?不是说要去对付那些小偷吗?”他改变心意不想扮大英雄了?

聂青翼消受不起地摇摇头,“兵多将寡,我可没办法以一敌百。”

哼,纸老虎一只,就只会口头说说。

“他们来了多少人?”绛棠不屑地瞥他一眼,抬首东张西望地想看情况。

聂青翼咬着牙问:“你没听到我说以一敌‘百’吗?”

绛棠楞了一下,“大半夜的,大刺刺的派了那么多人到民宅行抢?”又不是搬家!

“没错,你快上去一点。”发觉自己所处的地方枝叶不够掩藏他高壮的身形,他又再往上争取更多可以藏身的空闲。

“不行,你不能再上来……”绛棠惨白了一张脸阻止他再往上爬。“会断的!”他们身下的树干还没有粗壮到可以承受他们两人的体重。

他硬是爬上去,“不上去就会被他们发现了。”被上百人围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别……别再上来!”绛棠在剧烈抖动的树枝上惊吓地低叫。

“没事、没事……”聂青翼凑到她身边,发觉树干还能承载他们两人的重量后,便试着保持树干的平衡度。

“这树……撑得住吗?”望着下方一池月光洒院的池水,她心慌地扯着他的衣袖。

“应该可以……”聂青翼连话都还没说完,树干便明显地震动了一下,并发出难以支撑的喀喀细响。

“现在怎么办?”在这种高度、下面的水池影响下,绛棠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颤抖。

他早就想好了,“等他们走,我们再下树。”

聆听着树身不时发出的声音,与他一块在树上静待偷儿们离开的绛棠,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身上已覆上了一层雪花,并且愈来愈对他们所处的境地感到没把握。

“他们……走了吗?”为什么搬个货要那么久?他们怎么不干脆把整个库房扛走算了?

“快走光了。”聂青翼盯着远处的墙头,看着最后一批人攀上并跃出去。

“嘎嘎!”

绛棠在树身蓦地忽上忽下的震动中,不可思议地瞪着那只什么地方不好停,局停在他们这不能允许再有半点多余重量的地方,为他们两人雪上加霜的乌鸦。

聂青翼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鸟儿,得意洋洋地向他们振翅展示,再大摇大摆地走至树梢最远处破坏他们辛苦维持的平衡,在树干发出最终一阵巨响后,又愉快地扬翼飞走。

他们两人无言地转首静望对方,一块在轰天价响的断木声中垂直住下掉落。

“哇啊!”水波的拍击声,淹没了他们的叫声,淡淡地回荡在午夜冰冷的空气里。

绛棠挣扎地冒出水面,习惯性地吐出口中的水后,两眼无神地望着浮在她面前,害她在这种冷至骨子里的腊月天里,有机会在三更半夜下池泡冰水的男人。

“你还真是我永远醒都醒不过来的噩梦……”好……好冷……聂青翼皮皮地笑着,“你却是我美得不能再美的美梦。”

“然后,你们俩就成了落汤鸡?”

大清早被聂青翼派人请来的步千岁,坐在厅里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手撑着下颔,两眼紧盯着聂青翼今日不知为何看来特别灿烂的笑脸。

“嗯。”又得了风寒的绛棠,吸着鼻子向他点头。

步千岁眯细了眼,“辋言川偷走多少丝纱?”

“我卖给你但你还没来拿的货,全都被偷得一干二净。”聂青翼笑嘻嘻地押着不肯喝姜汤的绛棠边灌着,边满脸愉快地回答他。

“你自己的货呢?”他疑心很重的再问。

聂青翼得意地扬高了剑眉:“都好好的在地窖里原封不动。”他哪会笨得把自己的东西摆在那任人偷?

“这下我可以理解你脸上为何没有半点心痛的表情了。”怪不得他有心情爬树去看热闹,原来遭受损失的人又不是他!

为了自己府中过年大事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步千岁,已经连续住在帐房采葭楼里打理忙也忙不完的琐事已有半月之久,结果令他难过的年关还没过,就又丢了一匹要给织造府的货,而丢货的原因,还是只因某个不捉贼反而去躲贼的人害的,这让他七早八早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现在怎么办?报官吗?”染意迟担心地看着快翻脸的步千岁。

步千岁冷冷低哼,“就算报了官,财大势大的辋言川也能用银两摆平官府,报官根本就成不了什么事。”

认识聂青翼这么多年,他步王爷早摸透了这个表面上很脱线,骨子里却很恶质的烂朋友。

聂青翼八成就是看准了报官决计没用的这一点,所以才不去拦人,故意让那些人把货偷走,想看他到底要怎么处理这种找官府没用,即使上门去讨回也会碰了一鼻子灰的事,纯粹想让他连过个年也不得安宁,所以才会任人惹出这种棘手的事。

这种朋友,怎么不在池子里溺死或冻死算了?

原来他的人格会不好,就是因为有这种朋友在带坏他。

“步三爷。”灌完绛棠姜汤的聂青翼,拍拍两手愉快地看向他的臭脸,“你不会大方的看着已经付了款子的货,就这样遭人偷走吧?”

“当然不会。”步千岁第一个把辋言川算在他的帐单上,眸中露出阴森的目光,“敢偷我紫冠府的货,他死定下。”

聂青翼的表情显得很兴奋,“你想让他怎么个死法?”很久没有惹毛这个朋友了,他就知道这样做会有戏看。

“辋言川偷那些货是要卖谁?”步千岁开始转着脑袋计划。

“听说是要给未央宫。”

“呵呵……”一抹比聂青翼还阴险的笑,徐徐自他唇边逸出。

“说说你的主意吧。”聂青翼早就掏好了耳朵等着听。

步千岁两指一弹,“把货偷回来,另外再把他府里的货也全都扛过来。”

“啊?”厅里的众人呆楞地望着他。

“只要没了货,我看辋言川要怎么向未央宫交代?欺君之罪,是要抄家的。”步千岁邪恶万分地扳着两掌,“而且只要弄垮了辋府,往后就再也没人能跟我紫冠府抢织锦这门生意,一举两得,我还得多谢辋言川给我这个弄垮他的机会呢。”跟他玩手段?

“然后你的计划重点呢?”聂青翼并不在意那些,只想知道他将怎么做。

步千岁不怀好意的眼神忽然扫向聂青翼,“据我所知,辋言川自从在赛锦宴上见过绛棠后,就对绛棠倾心不已。”整他?那就也算上他一份。

聂青翼瞬间收走所有的笑意,并且开始怀疑起他的居心。

步千岁亲热地搭着他的肩,“你我都知道,辋言川是个深爱颜面的人,他在找家绛棠这种系具大家主母气势,进退得宜又身怀才干的女人来当辋家女主人已经很久了。”

“那家伙不知道他看上的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吗?”

他冷声地应着。

“他并不在意绛棠有无未婚夫。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把你这个未婚夫看在眼底。”

步千岁还故意加油添醋拼命使坏,“他还说过,这世上没有他要不到的女人,即使用抢用掳的,他也会把绛棠给弄到手,而你,又算哪根葱?”

聂青翼忍不住推着身旁的绛棠,“喂,我值得人抢就算了,你到底是有哪一点这么值得人抢?”那位老兄是眼花了吗?

被迫灌下满肚姜汤,很想吐也很火大的终棠,一拳接上聂青翼的脸颊,再甩甩手朝步千岁不好意思地微笑。

“抱歉,刚才有点噪音,请继续。”

步千岁眉开眼笑地公布计划,“既然辋言川这么中意绛棠又势在必得,那咱们就成全他。”

“你要我拱手让出我的未婚妻?”聂青翼揪紧他的衣领冷冷低问。

“不。”步千岁笑咪的摇着食指,“我只是要绛棠去辋府做做客,请她去清点下辋言川全部有多少货,一点完货,我就派人连夜把货给偷出来,并且把绛棠带回来。”

“嗯……”聂青翼听了不禁抚着下巴思考可行性。

“好,就这么办!”年尾闲着没事做的聂青翼马上折着两掌同意。

绛棠冷睨着他们,“你们不担心我这一去会遭遇到什么危险?”这两个臭男人,连意愿都没问过她就擅自代她作决定。

聂青翼用力拍着她的肩,“身为我的未婚妻,就要懂得冒险犯难!”他的借口都是很多的。

“不怕我会一去不回吗?”她凉凉瞟他一眼。

“我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他暧暧昧昧地瞅着她笑,“我有把握,你绝不会变心的。”

她红透了俏颜,“不要脸……”

“不行,我绝不准我的儿媳去冒这个险!”只有染意迟懂得站在女人这一边。一口就否决了这两个男人的馊主意。

聂青翼扁扁嘴,“辋言川看上的是绛棠,不让她去,谁去?”

“千岁,你认为辋言川会用正当手段让绛棠去辋府做客吗?”染意迟首先考虑的就是这其中的风险。

“不。”面对染意迟,步千岁也只有实话实说。“辋言川一贯的手段,通常都是把女人绑了带去府里,霸王硬上弓后让那些女人再无颜面走出辋府。”

绛棠乐得靠在染意迟的身边找她做靠山撑腰。

很久没有教训过这鸡婆儿子的染意迟,忽然走至聂青翼的面前,相当冷静地问着他。

“青翼,你是男人吧?”

他百般无聊地打呵欠,“那又怎么样?”

“保护妻子是你的责任。”她把重责大任都推到他的肩上。

“我去?”聂青翼瞬间了解她的话意。“辋言川看上的又不是我,再说,我又不是女人!”

染意迟按着他的肩头冷笑,“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把你变成女人的。”性别根本就不是问题。

把他扮成女人?那多恶心呀?

看看他,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汉,浓眉大眼又阳刚化,扮成女人说有多碍观瞻就有多碍观瞻,他为什么要为了步千岁的损失而去做这种丢脸丢大的事?

“老娘,你真要把你儿子扮成个花花大姑娘?”聂青翼瞪着她那双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眼眸。

染意迟已经狠下心了,“为了绛棠,我很乐意出卖你的。”

“表姨,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绛棠边向染意迟撒娇边以眼神警告他识相。

苗头又不对了,为什么她们女人凑在一起就这么可怕?

“千岁,你最近很闲是不是?”聂青翼赶忙一手拉过还在偷笑的步千岁找他当替死鬼。

步千岁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我有事先走。”

“想让紫冠府交不出给凤藻宫织造府的织锦的话,你就尽管走好了。”聂青翼冷站在他身后提醒他弃友不顾的下常“本三爷不做你这桩生意了!”步千岁将下巴扬得又高又确,“那些付给你的款子,就当是我送给染大娘的年节红包,我另外找人把货卖我!”

别开玩笑了,他可不想被扮成个花姑娘。

聂青翼用他自己的话再捅他一记,“但今年织造府指定由我染的丝纱制锦,你若是找别人,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嫌家产太多的话,那就等着被抄吧。”

“绛棠!”步千岁忽然回过头来用力煽动绛棠,“还记得你先前吃过多少青翼给你的苦头吧?”

绛棠似有若无的记恨眼神淡淡飘向聂青翼,登时看得他头皮发麻。

才刚被灌完一碗恶心的姜汤,她怎可能会不记得?就算她的脑袋不灵光,她这被灌饱的肚子也可以提醒她。

风水终于转过来了,她逢绛棠总算是也有苦尽甘来的这一天。

她怀有恶意地握紧双掌,“每一条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喂……”才扳回一城,转眼间又快全盘皆输的聂青翼,很不安地想拉开他们。

“那么现在就是你回馈青翼的大好机会了。”步千岁将他推一边去,忙着对绛棠鼓起三寸不烂之舌,“相信我,错过的话,你绝对会遗憾一辈子的。”

聂青翼简直气急败坏。

“姓步的,不要怂恿她!”他这未婚妻,最容易受人挑拨了。

“聂青翼。”绛棠笑靥如花地轻拍着他的脸颊,“想娶我的话,你最好是给我粉墨登常”他急急对她晓以大义,“你想要有个不光彩的老公吗?别忘了你最注重的颜面,这事传了出去可不好听。”

不要逗了,打死他也不做那种事!

“哼哼,我现在是完全不在乎什么名声和颜面。”她毫不在意地摊着两手,“假如你没胆量娶我的话,那就早点通知我,我要把握青春另嫁他人。”

步千岁还凑到她身边笑得很谄,“到时我会义不容辞帮你介绍个大富大贵的好对象。”

“谢谢。”

“别客气,我很爱破坏别人家庭的。”份内的事而已。

“你们……”望着他们坏得很一致的目光,聂青翼的脚步悄悄往外退。

绛棠和染意迟马上齐心地将他拖回原地。

“做不做?”她们两人拉着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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