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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情牵意惹-第10部分

小说: 情牵意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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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大哥,我好怕,南大哥……呜……呜……”孤立无助的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她虽然气他,但她还是依赖他的,她好希望他就在这里。

看着窗外那一道道的闪电,她拭去热泪,颤巍巍的起身,走到床边的小柜子,拿起手机,但在开机的剎那,她犹豫了。

她说了不再理他的,也不要再看到他,她不要依赖表里不一的父亲、嗜赌的母亲,她要学习独立,何况她已经熬了一个月了。

她利用父亲皮包里的三万块现金,买了些换洗衣物,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游走,累了倦了就在车里睡觉,醒了再继续开车,一直开到中部山区才发现没油了。

那个地方极偏僻,她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一辆车子,只得步行往山下走,一直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山下,搭了一对要到汐止的老夫妇的便车,于是她也到了汐止。

但市区的嘈杂让久住淡水山区的她很不习惯,所以她还是随意搭了公车,来到这离市区有两个多小时车程的偏僻山区后,她下了车,租了一间家具、日常用品齐全的屋子住下来。

思绪百转的她凝睇着手机久久,终于还是放下手机,在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拿起面纸擤擤鼻涕,捡起那碗泡面,走到厨房,看着瓦斯桶跟瓦斯炉,她却呆了,她从来没有煮过水──

她再做了一个深呼吸,凡事总有第一次,她也头一回逃家了,不是吗?

她先拿柜子上的水壶盛了水,放到瓦斯炉上,再看着瓦斯桶上的开辟箭头,转开瓦斯,开了瓦斯炉,看到炉火燃起的剎那,她开心得又哭了起来。

她还是做得到的!

她走到洗碗槽边,认真的看了泡面的冲泡方法后,这才打开来,将里面的酱料包撕开,倒入泡面里。

她吐了一口气,她的肚子好饿哦,这是她人生的第一碗泡面。

等了好一会儿,看到茶壶的水滚了,从没做过家事的她直接去提茶壶──“痛!”她的手被烫手的握柄给烫着了,她下意识的扔开茶壶,没料到茶壶整个翻倒,里面的热水倒了一地。

她看了一地冒烟的热水一眼,再看看右手,整个手心都红肿且起水泡了。

她鼻头泛酸,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真的跟个废人没两样!居然连泡个面都泡不成,还将手伤成这样!

她泪流满面的将发烫发热、抖个不停的右手掌移到水龙头下,希望藉由冷水缓和烫伤的痛楚,但她显然慢了一拍,不仅没有止痛,过大的水流还将肿起的水泡弄破了。

望着红肿脱了一层皮的细嫩手心,丁顗洁终于忍不住这段时间逞强而来的独立生活的辛酸,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丁顗洁好累好累,她不知道自己是哪时候睡着的,隐隐约约好象有听到急遽的敲门声及呼叫声,但她起不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全身无力,就算现在被外头轰隆隆的雷雨声惊醒,她还是好想睡,只是她肚子也好饿……

她从硬邦邦的床上起身,这才发现四周一片黑暗,她摸黑的去按墙上的电灯开关,才知道居然停电了。

她摸摸肚子,还是决定下床,摸黑到了厨房,在洗碗槽边摸到了泡面,只是在开水龙头想烧水时,却是一滴水也没有了,连水都停了!

她听着咕噜咕噜肚子在叫的声音,眼眶又红了。黑暗中,她颤抖着手拿起放在保丽龙碗里的干面,和着泪水咬了一口,咀嚼一下,再咬一口,而此时,泪水已经决堤了。

她想回家,好想回家……

她哽咽的吞下口中沾糊着油酱的干面,却吃不下了,她拿着干面撑起虚弱的身体摸黑回到床边,就在躺下的剎那,窗外又是一记闪电在黝黑的天空乍现,映亮了天空,也照亮了窗外那一片汪洋。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神色丕变的扔掉手上的面,颤巍巍的走到窗边,竟然发现外头已成了水乡泽国,而且水已淹到快两层楼高,但豪雨仍不断,有可能继续往三楼淹──

她粉脸发白,颤抖着手摸黑到门边打开铁门,去敲隔壁住家,但没有声音,她再往四楼走,分别敲了左右两边的住家,也都没有人响应,难道──难道大家全离开了?

她柳眉一拧,难道昏睡时听到的敲门声跟呼叫声是要她离开的声音吗?

一定是的,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满脸泪水的她摸着粗糙的墙壁,回到三楼住处,摸到那支手机开了机,可该打给谁呢?

虽然这么想,但手指彷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直接且熟稔的按了南杰的手机号码。

“喂,我是南杰。”当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南杰熟悉的低沉嗓音时,丁顗洁再也忍不住这时的恐惧及悲伤,她哽咽一声,对着手机大声的哭了出来。

“顗洁!顗洁妳在哪里?快告诉我,我马上过去找妳!”听到她的哭声,在电话另一端的南杰眼眶也红了,眸中闪现泪光。

“我……我……我在汐止的……郊……区……南大哥……呜……呜,我、我好怕,你快点来……好不好?”她泪如雨下的几度哽咽。

南杰听到这里喉头一紧,“妳给我地址,南大哥马上赶过去。”

“可是淹……淹水了,都、都没有人……只有我一个……我好怕……”

“我一定会到妳身边的,妳相信我的,对不对?不管有多困难。”

“嗯。”她哽咽的将地址告诉他。

“妳手机不要挂断,我要听到妳的声音,妳也听到我的声音,妳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好,我……我知道。”

南杰用室内电话拨了另一通电话给董瑞升,激动的哽声道:“找到顗洁了,我要用直升机。”

“这──可是现在这种天候──”

“我现在马上开车到公司,我们在顶楼天台会合。”

“可是真的很危险,我怕直升机会被闪电──”

“你不开,我来开!”感谢上苍,他找到顗洁了!

“呃──好吧,我现在马上就到公司顶楼的天台,先检查一下直升机。”

南杰挂电了电话,在撑伞跑往车库的路上仍不忘跟丁顗洁说话,以安抚她不安的心,“我马上过去找妳,妳不要害伯。”

“可是这种天候飞直升机可以吗?”她难掩担心,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这个黑暗的斗室暂时不怎么可怕了。

“没关系,妳知道的,我在考飞行执照时拿的是满分。”

“可是──”

“还记得我们到澎湖捞星星的事吗?”

“嗯。”她的泪又流不止了。

“那个老船长的歌还真叫人怀念,我记得好象是这样唱的……”南杰轻轻的哼起旋律,一边在狂风暴雨中开车朝公司驶去。

他要转移她此刻的恐惧,回想当日的快乐时光。

丁顗洁热泪盈眶,紧紧的贴靠着手机,听着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低沉嗓音。

一个半小时后,南杰跟董瑞升驾了直升机来到这地处偏僻的汐止山区时,四周已是汪洋一片,而小小的山中社区真的很小,除了四栋连成一排的四楼建筑外,其它是两层楼旧民房,他们猜测应该还有被水淹没在一楼的三合院古厝吧,只是这样的地方,哪里有空间让直升机停下来?

“怎么办?南哥?”

南杰点点头,对着手机道:“顗洁,四周都停电了,我没办法知道妳在哪一栋楼,妳站在窗户边,好让我看见妳在哪里。”

“好。”眼角仍噙着泪水的丁顗洁走到窗户旁,看着在上空盘旋的直升机,她的心情已好多了,在南杰刻意模仿澎湖老船长的歌声后。

南杰示意董瑞升调转方向,将照明灯往那四栋老旧建筑物一照,立即在中间栋看到倚在窗户旁的丁顗洁,但由于直升机的灯光太亮,她用手半掩住眼睛,他看不出来她此刻的神情。

“放下缆绳。”

“呃,是。”董瑞升知道这是惟一的办法,他将直升机开到四楼顶端,放下拖曳的缆绳,看着南杰拿着一支手电筒顺着缆绳降到顶楼后,随即往楼下跑。

“唉,爱情真伟大呢!”他忍不住感慨叹道,南杰为了丁顗洁,真的是什么庞呒惊!

全身湿透的南杰到达三楼时,像个泪人儿的丁顗洁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哭得淅沥哗啦的,好不伤心。

南杰紧拥住她,而他的黑眸亦盈满了热泪,抱着她没多久,就发现她的身子有点儿烫,她好象发烧了!

尽管有满腹的相思待倾诉,但他知道这一切得先回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头一站要先到医院去。

他咽下喉间的硬块,深情的凝睇着神情憔悴的她,“我们要马上走,妳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

她点点头,在他的拥抱下,两人回到简单朴拙的卧室,她将父亲的皮包、手机还有车钥匙拿了起来,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正放在被她仍在床角的泡面。

“妳吃泡面?”他觉得好心疼。

闻言,她下意识的将被烫伤的右手移到背后,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那么没用。

但这个动作他看到了,“妳的手──”

“没、没事,真的没事了。”其实还好痛,但看到南杰,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忍受了。

他一脸凝重的拉住她的手,轻柔但略微使力的将她的右手拉到眼前,拿着手电筒一照,而在看到向来只握着画笔的手如今是肿胀脱皮,他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我──我想泡面,就煮热水,结果……结果被烫到了,还泼了一地的水,连面也没煮成,可是我好饿好饿,只好拿起面……干咬……我──我好没用的,对不对?”她愈说愈伤心,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决堤了。

他将哭成泪人儿的她拥入怀中,声音艰涩的道:“不,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

“我──我的头也很痛,南大哥……我身体也不舒服……还有……我的肚子也好饿……”

南杰听了,只觉得他的心要碎了!他沉默的带着她往楼上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只想将她带离这儿。

第七章

台风过去了,而丁顗洁也暂时远离生命中的第一个巨台,安然的在马偕医院的VIP病房里休养。

她手上的烫伤已做了处理,吃了退烧药,肚子也在南杰一口一口的为她喂食热粥下得到温饱了。

南杰仍一如以往的在她身体微恙时,坐在她的床边陪伴她,但这日不同的是,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的深邃双眸里有着更多的忧心及不舍。

就在她娓娓道来这一个月离家的过程而数度哽咽时,她在他的眸中看到泪光。

“对不起,都是我,全是我的错!”南杰真的很自责。

“不,我知道不全是你的错,我爸跟妈咪他们要负更大的责任,只是──”她难过的摇摇头,“我就是不能接受事实,所以就把一切全怪罪在你身上。”

“顗洁──”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进来的是董瑞升,他朝南杰点点头,“黑老过来了,还有傅庭伟兄妹,当然,丁伯父跟丁伯母也全来了,大家的消息都很灵通。不过,我只敢让黑老进来,但他说要跟傅庭伟兄妹谈谈,所以丁伯父他们是不是……”

南杰将目光移到丁顗洁身上,“为了让妳好好休息,我派了不少人挡在门外,妳想不想见妳爸跟妈咪?”

她想了想,缓缓的摇摇头,她还没有准备好要面对他们。

他体贴的不勉强她,“那好,妳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出去见黑老,妳不见的这段时间,他也很担心妳,更自责自己帮了倒忙。”

“帮倒忙?”

“嗯,抓妳父母的小辫子迫他们对我们的婚事点头是他教我的,所以他很内疚,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他,他待我如子,为了我的婚事烦心,我希望妳不要怪他──”

她摇摇头,“我不会怪黑老的,我知道他一向疼你,而且他也是为了我们两人好。”

“妳明白就好,我出去一下,妳好好休息。”他再握了一下她的手。

她咬着下唇,不安的问:“傅庭伟不会进来的,对不对?”

他笑了笑,“那是当然,我不会让他进来的。”

他起身,示意董瑞升在旁看护着,这才步出病房。

而在走廊另一端的丁之华跟王敬欣一看到南杰,纷纷从长椅上起身。

丁之华怒不可遏的指着那六名在走道拦阻的白龙帮兄弟,“我要见我女儿,你该死的怎敢找这些人来挡我的路?”

“是啊,南杰,你也知道这一个月来,我们有多苦。”王敬欣的口气稍缓,但仍带有浓浓的不满,她好想女儿。

“不是我不让你们进病房,而是顗洁不想见你们。”他平静的面对他们的怒火及怨怼。

“胡说!”丁之华的脸色愀然一变。

“怎么可能?”王敬欣也不相信。

“我想她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吧,请你们先回去,只要她愿意见你们了,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你们。”

“不,我不走!”丁之华脸色铁青的怒吼,他的一切希望全在女儿身上,他要要求她请南杰帮他摆平傅庭伟,好让他晚节得保。

相较于他的激动,王敬欣就冷静多了,纵然伤心难免。她直视着南杰,“那可否请你告诉我,她一切都还好吧?”

“嗯,妳不用担心,丁伯母。”

“那好,我回去等消息。呃──没有住在家里了,我另外在淡水租了一间小套房,有什么事,请你打手机给我,谢谢。”语毕,神情落寞的王敬欣便转身离开,她跟丁之华已没办法同处一室了,只是她要求离婚,而他为了面子,迟迟不肯点头。

“丁伯父,也请你回去。”

“我──我只要跟我的女儿说一些话。”他还不愿意走。

“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不以为顗洁会想听,尤其攸关你面子的事。”他冷冷的看着他。

他被看得心虚,只能恼羞成怒的愤然离开。

南杰朝旁边站岗的兄弟点点头,“黑老跟傅庭伟兄妹呢?”

“黑老要他们卖他一个面子,到中山北路的一家咖啡厅去了。”

“好,我知道了。”随即他搭了电梯下楼,出了医院大门,中山北路的咖啡厅就只有那几家,他大概知道黑老会去哪一家。

他来到钟情咖啡屋外头,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的黑新及傅庭伟兄妹,马上大步走了进去。

“以拉夏以嘛洗!”女侍者恭敬的以日文喊了一声欢迎光临,便亲切的看着这个超级大帅哥问:“先生一个人吗?”

“不,我跟他们一起的,给我一杯蓝山。”

语毕,他走到黑新的身边坐下,而黑新看到他一点也不讶异,似乎早料到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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