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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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听到他虚弱的唤道:“阿语……”怔忪后,我急忙转过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搀扶起来,立身之后他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我小心翼翼的扶着他,鼻尖酸涩。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笑道:“越来越频繁了,所幸这苦难的日子也没多久了。”
我死死地咬着唇不让眼眶的湿润流泻在脸颊,仰着头看着浩瀚漆黑的苍穹,将泪咽下。我笑着说:“呐,天空的星辰真的好美,你瞧,那颗星好亮啊。”我指着最北的星辰与他道,“民间说人死后便会变成天空中的某颗星子,无时无刻的守护者前世的家人,我觉得你会是最亮的那颗星,属于我的也属于奚祈。”
“那是北斗璇玑。”他提醒我,我不依硬是说那颗星星就是他,他无奈也不再与我辩驳,可是我心中的悲凉从未有过的强烈。将头埋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吸了口气,冷冷的气息灌进鼻腔几乎让我失去了嗅觉,我没哭,而是抬起头笑意满满地看着他道,“谢闻枫,我想说,能遇见到你真好。”
他眼里流露着哀伤,一如我六年前见到的他一般,那个让我为他驻足的男子,六年前因我的一句话让我后悔痛苦的五年,可是现今我还是把他带向了死亡的禁地。也许你认为我自私懦弱,可是谁能说死就一定是最好的结局呢。
我爱他,要活着,连带着他的日子一起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咩~~今晚更新一章,快完结了,瓦加油结局!干巴爹。
70七零牢狱
卯时;风言诺被一身锦衣华服的谢萧樾推着轮椅进了鸾凤宫,心里被猫爪子挠抓一般难受,按耐不住冲了出去,可是谢闻枫没有拦住我。我突地出现在银色盔甲精兵的视线内;越前冷着脸看着我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圣上的寝宫?”
我仰着头字句铿锵道:“大胆,连朕都不认得了吗?”
眼尖的我捕捉到越前脸色微变,很快他语气迫人道:“放肆!陛下当下就在寝宫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胆敢冒充圣上。”
我看着他讥讽道:“越前,是朕瞎了眼。
越前双眼定定看了我一瞬;随即决然道:“此人对假冒圣上,意图不轨;将其押至天牢看押。
他一说完就有人来架住我的双臂,我不想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
到了潮湿阴森的天牢,我愣愣的坐在发霉的草堆上,一直没有动弹一下。过了许久隔壁牢房里的传来一个粗嘎的声音,我木木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之人扒着牢房的柱子好奇的朝我看来。
我瞟了他一眼又低垂着头,腹内一阵气息又开始乱窜。突地太阳穴一阵抽痛,身子一歪便倒在草堆上。鼻腔灌进刺鼻的味道湿霉之味,我颤着手揉太阳穴,待缓解之后我愤愤的一掌拍在杂乱的草堆上。
我在牢房里被关押了约莫三日的样子,谢萧樾来了。
这天,牢房内闷闷的,我有种换不过气的感觉,好像外面正要下一场大雨。
谢萧樾立在牢房外看着我盘腿坐在地上幸灾乐祸地笑了,我不想理睬她,敛目养神。
她说:“怎么样,牢狱之灾的滋味如何?”
气息游走于胸腔,我皱眉想将其压至丹田。
谢萧樾见我没接她的话,也不生气,而是洋洋自得继续道:“你已经关押在这里已有三日了,我想我那个不成气候的堂哥现今也许已经去见他的父皇去了吧。”说完她阴阳怪气的尖声笑起来了,双手握成拳后又松开。
我想,我并不是什么软柿子随意任人揉捏的。原本我还以为这并不是她的本性,那个天真单纯的楚玥才是真正的她,可是这么久了,我发觉这种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是待我要出言反驳她之时,听见她尖叫一声,睁眼便看见她捂着头随后怒冲冲的指着我隔壁牢房大声喝道:“你这个该死的囚犯,竟然敢打本郡主!”
“打的就是你。”我有点转不过来脑子,说话之人是隔壁牢房内蓬头垢面之人,此时他懒懒的抱着手臂蔑视着恼怒的谢萧樾。
谢萧樾气红了脸,抽出腰间的黑色长鞭,狠狠地一挥,片刻那木制的牢门被生生截断。
我突地从地上腾起,冲到木门前高声喝道:“住手!”
可谢萧樾哪听我的,那黑鞭如一条巨兽要将那人吞噬。我来不及多想,甩出手中的扇子对那人道:“接住,按住右边的凸起!”
那人从善如流的接住我的扇子,一个干脆的转身然后身子倾倒在地上,谢萧樾扑了个空。她愣怔后,继续扬起手中的鞭子,只是在她高高抬手之时,动作突地就顿住了,她晃了晃身子便倒在地上。
他反应很快,迅速捡起谢萧樾的长鞭,对着我这边狠狠一挥。霎时牢门断裂,他穿过断裂的木头,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就朝外走。
其实,至少现在我还没有那个心思出去,如今看来不得不出去了。
谢萧樾进来之时将狱卒都遣了出去,只是这厢弄出的动静着实很大,一个个的冲了进来,各个把着腰中的大刀怯怯的看着我身旁之人。
我有气无力的对身边之人道:“阁下莫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吧?”
那人拉着我的手腕转头对我道:“我是柳岸白,不记得了么?”
我错愕的看着他,他扬起手中的鞭子将靠近的狱卒一鞭子抽得老远。
我小心翼翼道:“你……”
“陛下大可放心,微臣一定将您安全的带出去。”他的声音极其的难听粗嘎,下意识的看着他的脖子,才发觉那里有一道鲜艳的伤痕。
他遇上了什么,又受了多少苦呢?所幸的是,他没死,可是看着渐渐涌上来的人,我想死死亡也许并不遥远了。
有人举着大刀朝我劈来,我抬起脚踢在狱卒的手腕上,他吃痛的丢掉大刀,我眼疾手快的接住大刀,快速地将刀架在那人肩上。
“你们这般可是在行刺圣驾,论罪当诛,尔等不怕?”虽然觉得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废话,可又不吐不快,本想心一横将此人一刀解决了,但心头总有良心和所谓的宽容道义作祟。几番挣扎我翻动手腕,转变的刀刃的方向,只是用刀背狠狠的敲了他的脑袋,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那人晃了晃便倒下了。
冲出重重关卡的天牢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几乎是举步艰难,这里的一切防建都是为了那些高手设立的牢狱,不是说能突破就能突破的。再来,我们并肩作战虽然事半功倍,可是身体折腾的已经在警示我,力气将要消失殆尽了。
终于我们杀到天牢的外面,可是越来越多的兵士将我们困得死死的,看着现今的状况,心中的无力感也来越强烈。抬头看着昏暗低沉的天空,一股悲怆的感觉袭来,我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嘶吼,好像整座山河被我的嚎叫撼动了,天空霎时劈来几道闪雷,雷声轰鸣,众人开始变得骚动不安起来。
随后,我像个疯子似的抄着手中的大刀朝人群冲去,举刀一通乱砍。有人说人是很惧怕不要命的疯子,所以我挥刀而去之时那些人都恐惧的闪躲,但也终归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被我砍得鲜血四溅,哀声连连。
“朕自问没有负过谁,为何?你为何要这般待我?”泪如雨下,我失去了冷静对待的心理,我忘记了曾经说的不要给自己造杀孽,如今的我眼里只有一个意念,那便是忤逆我的人都该去死。
这时,有人从后方偷袭我,左肩一痛,肩膀一矮,额头瞬间沁出汗,我紧咬着牙握紧手中的大刀狠狠的转身扫过去。清晰听见‘噗’的一声,偷袭我之人的腰被我砍穿了,刀子埋在那人的腰间,我用力将刀拔出,去怎么也不能。
我感受不到痛,拿掉肩上的刀扔在地上,鲜血染在地上。偷袭我的人双眼瞪得尤为的大,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随后咔吱一声,他的倒在地上,鲜血如河流一般流泻在地上。
柳岸白摆脱纠缠护在我身边,他那粗嘎的声音自责道:“陛下,微臣该死,没有保护好您。”
我咬牙忍着痛抱着左肩,不语。
天空的霹雷之声越来越大,我单手捂着耳朵垂着头,尔后又抬起对柳岸白道:“柳岸白,如果我今日死在这里,你一定要活着,带着小皇子到城西的驿馆找一个叫做陆筝的大夫,将奚祈交给他,让他好生替我抚养他。还有……”我思忖了一下道,“就这些罢。”
柳岸白现今能不顾性命的护我周全,我该信他的。
他听我这般说,脸色变了变,我真诚的看着他,期盼他能为我做最后一件事。终于,他颇为艰难的点头道:“微臣遵旨。”
听到他的回答,我终于释然的笑了起来。
顷刻间,天空倾泻而下雨滴。一般的春日都是温雨绵绵,可是此刻却是大雨倾盆,好似要将整年的雨水在此刻喷薄干净。
此时我看到越前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穿过人群缓缓的趋步而来,大雨模糊了我的视线,看不清马背上之人的神情。只觉得大雨已将我一切的信任和耐心都洗刷干净,如今我早已没有力气去愤怒或是恨了。
那些围攻我们的人很默契的收手退离远处,我不禁冷笑。
越前翻下马背,很快有人为他撑伞,他步履平缓的走到我跟前。雨水灌进我的眼里睁不开眼,我稳住自己的声音道:“你做这一切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原谅你。”
越前的衣袍边角也被打湿了,他像是吸了口气,转头对身后之人道:“快传御医。”
“够了!”我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下的水坑,那些污泥全部洒在越前墨色的衣袍上,“你以为你这般就能一手遮天么,别做梦了!古往今来哪个为主不忠之人都没有好下场,就算我看不到,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他低头看了一下袍角的污泥,随后看着我道:“没有理由,或者说无法收手了。”
“借口!”我抓狂的像个罹患疯癫症之人,“你们总是将事情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你们以为这样就是最好的么?说我是自以为是,我看你们才是最为自私之人。”
越前的身子探出雨伞的遮挡,不容反抗的将我扯过去查看伤口。
我激烈的挣扎了几下,伤口一阵钝痛知觉,冰凉的雨水浸入伤口,痛意刺激着我的头脑,身体上冷得犹如落入冰窖一般。低头侧目,入眼的便是猩红,我嘶了口气,一把推开他喝道:“放开我,现在你想什么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你终究是不会放过我的吧。不如给我个痛快,让我死的干脆一点。”
说完我扬起头颅闭上眼睛,任由狂乱的雨滴无情的打在我的脸上。
越前阴冷的声音道:“你不能死。”
我嗤笑道:“少废话,你动不动手?你不来,我自己解决!”说罢,我快速地抽出他腰间的那把剑,顺势就朝脖子上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奉上,正文已经被我写完了,大概还有三章的样子,这些天日更,然后顺便构思下新坑╭╯3╰╮
谢谢各位被我坑了的这么久的妹纸,七个月才写了这么些。
⊙﹏⊙b汗感觉好坑爹的,不知道自己写了啥,逻辑好弱的赶脚。嘤嘤嘤……
71七一软禁
就在我举刀抹脖子的那一刻;看到越前的脸上慌乱的神色,他急忙抬脚冲来阻止我的动作。突地,我腕间翻动,那把剑改变了方向直直指着越前的胸前;他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很快,他食指和中指夹住我刺过去的剑端,微微一用力,一股凶猛的内力直冲我的面门。
内力狠狠地击中面门,令我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陷入了黑暗。真的希望这下便是永久的黑暗,可是我终是放心不下某些东西又醒了过来。耳边听到的是哗哗的雨声;脸也湿漉漉的。
我挪动了一□子,有清脆的女声道:“陛下;您这么快醒了?陛下感觉伤口如何?”
我看着说话之人,一个陌生的且清丽的面孔,原本服侍我的人都不见了踪迹,而这里仍是我的鸾凤寝宫。
“啊,对了,奴婢唤作锦笙,是将军让我好生服侍陛下您的。”自称锦笙的侍女软软糯糯的与我介绍她,我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应着。
恹恹的下了床,锦笙替我更衣,我没有力气拂开她,只是木木的坐着,时不时的会护拿手挠抓一下肩膀附近,痛痒难耐着实难受。
伺候我洗漱后,我问:“越前呢?”
锦笙恭谨道:“将军就在殿外,正在会见什么人。来,奴婢为陛下梳头。”
我依着她坐在窗前的铜镜跟前,抬眼看去,只见镜中的女子脸色苍白,好似一张薄薄的白纸,一触碰就会烂一般,恍惚间我的样子与谢闻枫重合起来。我看着镜中眼眶已是猩红的人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锦笙是吧,你以前是伺候越前的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锦笙微微愕然了一瞬,而后脸颊微红道:“锦笙虽为婢子,但是将军却从未将奴婢视为下人对待。我们相识约莫有十多年了吧,奴婢第一次见将军是十岁的时候,家乡闹灾,幸运的遇到将军将奴婢领了回去,待我是极好的。”
我默然一瞬道:“你知道越前为何会像现在这般?”
好像触及到了话题的禁忌,锦笙只是笑笑道:“锦笙只是一个小奴婢,将军要做什么锦笙一个做奴婢的是没权利去过问的。”
看样子她是知道的,可是就算是知道越前的做出这些事情的原因那又如何呢,扭转乾坤的奇迹能发生么?在我的人生除了谢闻枫和奚祈是我的奇迹,其他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苦难。
我咬着牙扶着肩膀在室内转悠了几圈,尔后单手推开屋内的窗户,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雨,还在下。
锦笙一直跟在我身边监视着我,期间我试探过,她没有内力,手上也没有习武的茧。但是越前能让她来监视我,她定有看住我的能力,或者说他实在是太了解我,不会为难锦笙这般柔弱的女子。这么没有意义的软禁我,他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在室内愁闷久了,心情极为的烦躁,肩膀也因吹进来的湿气隐隐作痛,我极为不耐道:“越前呢,怎么还不来见朕?”
锦笙见我发怒,甚为的惶恐,怯怯的劝慰我。
“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