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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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后,我擦了一下嘴角,转身打算回屋与那令人恐惧的东西作斗争。
然一阵夹杂着霜雪的寒风将一条天青色的丝帕吹起,飘飘荡荡的落在我的手上。
猛然间我记得了,这是奚祈说得那条天蚕丝手帕,然而还有一个信息充斥着我的大脑,没由得我混身一颤,嘴唇哆嗦道:“不可能!”
三三洛阳新章
好不容易逃出柳岸白他们的视线范围内,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撑着腰猛喘着气,还未将气顺匀了,身子一下被一行身着藏青色的人给撞了一个踉跄。还好跟前一位卖包子的大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站稳身子打算向她道谢,便听见她用洛阳话狠狠地碎了一口,我听懂了,她说得是:“一群黑心肝的禽兽。”
我皱眉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这衣着统一,怕不是一些比较大的门派吧。
大娘看向我言语倒是舒和了一点,她叹了口气,用我能听得懂的话说道:“听口音,公子是从京都来的吧。”
我点头,她招呼我坐到她的摊子边的小凳上,正好我还未吃早餐,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便要了一屉包子。这洛阳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冬日吹来干燥的风让我着实受不了,手揣进袖子里哆嗦着等待包子上桌。
五日前我和柳岸白等人来到洛阳,一行人加上我拢共十一个,明处的只有三个跟着我,其他的全在暗里。
说来也奇怪,要是我以前的身子是不可能跑到千里之外的洛阳城的,然我竟果真一人策马随着柳岸白等人来到了洛阳城,现如今的身体偶尔还会出现健步如飞的感觉。
看着眼前上来的一大屉包子,立刻食指大动,伸手抽出一边箸笼里的箸筷夹了一个包子细细的品尝着。
此时正值清晨,来吃早餐的人还挺多,不过大娘有一个憨厚的儿子在忙前忙后的,她收拾了一番便坐到我跟前。
她好似很久没有对外人诉苦了一般,虽然总会脱离主题,但是在我悠哉悠哉的吃完包子后总算知晓方才那行人是同福堂的人。我暗自讶异了一番。在京都我听越前说过,同福堂那一派都着暗紫色的衣着,料子委实不错,能与我平时的常服相媲美。由于条件很好,不少人削减了脑袋要钻进去。如今处在总部洛阳城的同福堂,倒是没有越前叙述的一般衣着华丽。
接着大娘讲述了她的儿媳妇被同福堂下的一个叫做陈天恒的家伙所霸占了,我的指尖一瞬的就痛了起来,皱着眉低声道:“简直就是禽兽,别人的妻也恬不知耻的夺去。”
我抽出一条棉质的手帕擦了一下嘴角,随即拿出一锭银子偷偷揣给了大娘,大娘甚是惊讶大睁着眼睛瞧着我,我对她一笑道:“我可能有些事情要麻烦大娘。”
她听我这般说倒是带起了几分防备来,我心里一笑,将银子揣进她的袖子里,侧眼瞧着不远处豪华的酒馆,道:“你只需注意着同福酒楼每日进出的客人便可,特别是一些比较特殊之人。如果幸运的话,我可以将你的儿媳妇救出来。”
大娘还是一脸不解,我笑道:“事成之后,我还会奉送你这十倍的银钱,如何?”
大娘说:“你到底是何人,全洛阳城甚至全国上下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这样的话?”
我揉了一下指尖凸起的疤痕笑道:“我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只是看不惯那些横行霸道的家伙罢了。至于没几个人敢说,很不巧,我便是那几个人的其中一人。”
语罢,我起身便离开,方走了几步便听见大娘追上来的脚步,她握着手中的银子推进我怀中,我甚是诧异。
她道:“公子既然能这般说自是有办法,既然公子敢于同福堂作对,我老秦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帮到底的。不就是注意都进出些什么人嘛,容易。”
她的一番言语让我愣怔了一瞬,虽然料到她会答应我,却不想是这样的。
我将银子推进她的跟前道:“银子我不缺,这些拿去你们布置一些生活用品吧。还有,冲大娘你对我的信任我定会将这个国家之蛀虫除之而后快。”
大娘一番推搡扭捏便收下了银子,我告辞转身便看见一个看起来甚是熟悉的身影,然脚步比我的思想快了几步。等我发觉之时已经追了那个身影很久了,那熟悉的身影到了一处四处全是光秃秃的树丛林中便不见了踪迹。
我抚着胸口,一边喘着气一边四处寻找可藏身的地方,寻了之后发觉很有可能藏在树上。于是抬头看去,谁知眼前一黑,我被一个黑色的布袋给罩住了脑袋。
我慌忙的要扯开这碍眼的东西,却不想腹部一痛,身子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我哀叫了一声,很快有一只手前来扼住我的手臂,随后身上好似被缚上了绳索。
我在黑暗中张嘴怒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绑我?”
话一落音后背便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顿时觉得背后的脊梁骨好似被踢断了一般,痛得眼泪差点涌出来,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越前告诉我,如若处于危难之时一定要封住自己的血脉,以防有人点晕于我。我方一气沉丹田脖颈处就被一双手狠狠地点了一下,脖颈处一阵麻痛,所幸的是方才的冲击穴道起了作用,我并未晕过去。接着一双手粗鲁的一扯,我便被人扛了起来。
扛着我的人沉着声音道:“做的不错,堂主会奖励你的。”
我隐约听到有个声音恨恨道:“不准伤害她,不然……”
扛着我的人突地哈哈笑道:“不然如何,现如今你都自身难保,还顾忌这娘们儿。”
那声音怒道:“我再说一句不准伤害她!”
扛着我的人冷哧道:“这话你要和堂主说,我无能为力。”
“你……”那人气绝。
难道是我所识之人?可是,我想不起来那声音是何人。最重要他们知晓我是女子,难不保我是国君的事已被他们知道。顿时身体无法放松下来,紧绷的可以。
扛着我的人道:“我还要去交差,你自行保重。”语罢,只觉这人脚底生风一般跑得飞快。
虽然我屏蔽了穴道,让他没有得逞,但是这一功夫着实伤人,若不是早晨吃了那一屉包子恐是现在的我已经晕死了过去,这路上我被他颠的气血翻涌。这搁以前定是口吐鲜血,全身瘫软,我真正好奇了为何自己的身体好的这么快。难道闻枫救治我之时,还输了内力与我?
很快我被那粗鲁之人甩在地下的,后股砸在地下痛得我忍不住吸了口气,立刻我的心提了起来,我本该晕过去的,不可能吸气的。我立刻屏气瘫在地下,还好,他并未注意到我的不妥。
一个雌雄莫变的声音道:“张若玄,你从哪扛一个人回来?”
被唤作张若玄人哼道:“陈天恒你装什么,不是你让我去抓这个女人回来么?”
陈天恒!不就是卖包子的秦大娘说得欺霸她儿媳妇的人么?可恶竟然看出我是女子,我自问修饰的不错,竟然还让人看透了。
陈天恒呵呵笑着,听得我全身发毛,他道:“我不知什么女人,我只知道从天罡国来的客商,他企图和我的小妾私通,于是我只能将其抓来。”
接着我听见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甚为慌张。
一阵衣袍摩挲的声音响起,想是蹲了下来。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很没底,察觉覆着黑布的脑袋被一个什么东西触摸到,我心一下停滞。
陈天恒笑道:“男子装扮甚为的英姿飒爽,风度翩翩,我想女子装扮定是不会输给七姨娘的。”
我:“……”有人看上我,我本该高兴的,可是此时为何会觉得这般恶心?
“哼,陈天恒,你不要忘了这是堂主要的人。”张若玄冷哧道,“就你那理由,能搪塞他?”
陈天恒好似不悦了,“那家伙早晚会退位让贤,而我这副堂主定是取代他的位置的不二人选。”
这是存在内部斗争,斗吧,斗吧,我就是希望你们窝里反,这样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张若玄嘲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早晚你会为你这个诟病付出代价的。”
陈天恒咯咯笑着,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道:“放心,堂主那里我自有办法。”
张若玄哼哼道:“你真的打算把那个姓木的女人给放了?她可是要刺杀门主的。”
陈天恒突地就忧道:“这女人太麻烦,长得好看不听话没什么用处,找个时间把她卖去勾栏吧,还能得到一些银子。”
这天杀的,我缚在身后的手被我捏成拳头,若不是我被绑起来定要跳起来好好将其收拾一番。怎么办,柳岸白,你在哪?快来救朕啊!
张若玄不痛不痒的道了一句是,随后便退下了。
心是舒了口气,可是这里还有一个令人作呕的不男不女禽兽,虽然我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但这人可是一个猥琐的色胚,我想我的命运将会很波折的。
不多时陈天恒唤来几个人将我搀扶起来,名曰要将我洗洗,这……
听完这句话我就真的晕了过去,再也不想醒来。
要说有些事情不是想逃避就可以逃避的,等我睁开眼睛之时,头上没有盖着黑色的布,心里一喜,可是这喜在下一刻看到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在搓我的背时,我就怔住了。
我本就尤为的排斥别人碰我的身体,不管男女,每次更衣之时都是自己一人搞定的。我拍开她们的手,两个小丫鬟被我吓着了,水花溅起来打湿了她们的袄衣。我抖嗓子护着胸前尖声道:“你们出去,出去!”
小丫鬟们愕然,我再次吼道:“出去啊,我自己来!”
两个丫鬟扁扁嘴转身绕过屏风便离去了,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慌忙从木桶里出来,随手捞下一条桃红色的衣服换上。
从屏风上取下一条棉帕子,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细缝,橙色的夕阳便照了进来,如今我只希望柳岸白可以察觉我出事了。哎,今日也怪我随意乱跑,自以为人少办事方便,如今出了事,却要求助于他们,果真我还是太狂妄自大了。
心不在焉的一手擦拭着头发,一手将窗户推得开了一点,我所处之地好似是一座阁楼,我处在二楼,偶尔还看见了几个身着藏蓝色服饰的人走来走去。
这下惨了,有人监视我!我关上窗户皱着眉在屋内走了好几圈,走来走起去仍是没想出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事情。
正在我差点要在这屋顶寻个出路的时,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这叫声让我踩在凳子上的腿一抖,抹了一下额头还是下来了。好奇的打开窗户看下面吵闹的情况。
不远处一个身穿宝蓝色的女子被几个身体强壮的男子架着,周围围着好些丫鬟婆子看热闹。
我看那身儿衣服眼睛一瞪,这衣服熟悉啊!再看那张脸,除了木染夕还有谁,她无力的挣扎着哭道:“我不去青楼,我们家有很多钱,我可以让我哥给你们送钱来,求你们放了我啊!”
我下意识的去看木染夕的肚子,虽然她的衣着有点宽大,但是我是还是看出来她的肚子并未凸显。
流产了,还是根本在骗我?
三四风起新章
突地木染夕朝我这边看来,我下意识的就躲开了,身子撞到窗棂上,胳膊被撞麻了。我揉着胳膊问自己,“你躲什么啊,你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这句话说起来显然有点底气不足,这番让我甚为懊恼,将手中的巾帕甩在地下,狠狠地在上面踩了几脚。
此时屋内的门被打开了,两个小丫鬟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女人的眼角虽然出现稀少的鱼尾纹,但是也不能掩盖她是是个美人的事实,面部是肤如凝脂看起来很有弹性,鼻子娇小翘挺,樱唇丰润。体态丰腴的姿态,走起路来如这洛阳城最富盛名的牡丹一般摇来摇去,所谓摇曳生姿便是这样。
她先将我上下看了一番,抬眼见我防备的看着她突地红唇一勾,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不回答她,她又笑了走近我几步笑道:“姑娘莫害怕,我叫婉红是天恒的正妻,大家都唤我红夫人。”
我仍是冷着眼不语,心里一阵哀嚎,夫人,作死啊,这是陈天恒的正室啊,一般正牌夫人找来准没好事儿,定是来给我一个下马威的。
她见我的样子突地捂嘴笑了,我不解,但是面部还是冷冷的。
她笑道:“老爷就是喜欢性子特别的姑娘,前一个性子烈的可以,现在姑娘你倒是冷美人一个,怪不得老爷念了你一天了,男人总喜欢挑战。”
我:“……”脸色冷不起来了,我强忍着内心的各种情绪的翻滚,皱起了眉头。
她见我面色纠结,扯出一条帕子捂嘴娇笑,我后背生出一阵冷汗,明摆着要一副耍奸的样子。
她撤下手帕道:“姑娘,我看你也是明白人,老爷是这同福堂的洛阳城区副堂主,纵使你是皇帝也不一定有这么多钱财,所以跟着老爷必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如果你不从……”她走到窗户边指着下面的仍在挣扎的木染夕,“这女子十天前来的,性子烈的可以,老爷脾气好,可以忍一次两次,但是长久不让老爷尝点甜头,就只能送去妓院做妓子了。”
这女人着实狠,现如今我孤身一人身处虎穴,必须有个万全之策才可,不然依着这戒备森严的架势,我想定会很惨。
我瞟了一眼窗外楼下的木染夕道:“能不能将她卖去洛阳城的城主府上?”
红夫人眼睛一抹的防备的精光一闪,她看着我道:“为何是城主府?”
我道:“听闻你们在洛阳城最大的对头,便是这位当今天子的嫡亲表弟洛阳城城主,风瑾一是也。”
红夫人半眯着眼眸审视我道:“那又如何?”
我勾唇一笑道:“来之前,我各路打听过,这人有个弱点便是见不得别人受苦,然你们将人卖去勾栏妓院之处,要依着这位姑娘的性子必定会闹个不安生,到时与你交易的之人脸子也挂不住。还不如高价卖给洛阳王,即将这麻烦问题甩给了别人,而且还得到了一笔钱财,这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红夫人看着我不语,我则对她露出一个很从容的笑亦看着她,半晌她眨巴眼道:“夫人我也觉得她是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