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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桃花不见-第25部分

小说: 桃花不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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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你会没事的,对吧。”他不语,我再次提高声音道,“告诉朕,你会没事的!”
  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就算双眼清明我也看不见他的面容上的一颦一笑啊。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他的唇抿的很紧,他好似不忍看到我这般看他,抬手便覆上我的眼睛,唇贴近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只要你记得我,我便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我咬着唇,眼泪几乎要沁过他的遮住我眼睛的手掌,我推开他掀开衣袖道:“你把虫子给我,我把血给你,蛊虫本来就是我的,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们擅自决定,虽然你不是风扈国的人,但是在我的国家你便要听命于我。”
  他笑得很无力,好似一个不慎他会从我眼前消失一般,“怎么办,小虫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舍不得回去了。”
  他……为何此时还笑得出来,他要死了啊!
  我怒道:“你怎么就知道笑!我生气你笑、我哭你笑、我骂人你笑、我打人你也笑,你是不知除了笑什么都不会了。你要死了啊,你不怕吗?”
  他略带吃力的用手背抵住唇又笑了。
  我:“……”我被他的样子气的头一阵晕眩,欲抬手揉,方一抵到食指便生疼。我皱着眉看着指尖,苍白带着一些不相称的红润,果然十指连心,很疼。
  太阳穴感受到他那仍旧温暖的手,他说:“你才醒来,不要想多了。我师父医术很好,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也会让我有事的。”因为他这句话,脑袋的痛竟在他的他手下渐渐的缓解下来。
  我闭着眼睛将面颊的泪抹掉,吸着鼻子道:“不管你是何人,你若敢骗我,欺君那便是死罪。”
  他揉着的手微微一顿,复又继续替我揉着,他的言语很是无奈,“阿语,不可以这般蛮横不讲理,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啊。我若死了,你不难过么?”
  我突地会心一笑,道:“我想,你若是死了,我是不会难过的。”所以你得活着,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忘记了呢。
  他好似很受伤,言语很是哀怨:“阿语,你还有心么?”我抬起头看着他道,“你不是什么都猜得到么,那你猜猜我想的是什么?”
  他半眯着眼,好似参透玄机一样,不多时他道:“我看见了。”我故作很是好奇且期待的看着他,他说,“嗯,你的心在一个人的身上。”
  我点点头,用手掌撑着脸问:“还有呢,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的唇角原本带着笑的,可是在我问过之后他突然敛了起来。我认为他是喜欢我的,所以我心中有其他人他是会难过的,对吧。
  他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够聪明,太迟钝了。”我不解,这和我方才问得有关系么?随即他好似对自己说的一样,声音尤为的小,但是我还是听见了,他说:“你就不能忘记那个并不存在的人么?”
  “什么?谁不存在?”我甚是疑惑,他未料到我听力这般好,用手掩着口咳了几下,不想却越咳越厉害,紧露出来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半醒的时候,听楚玥说他受了伤,却不知道是哪里。
  我担忧道:“你怎么了?”
  他左手揣进怀中,却顿住又收了回来,我看着有点着急起身要帮忙替他找,却被他一个闪身离开床榻多躲开了我。
  我甚是愕然,“你不是找药么,我替你拿。”
  他背对着我咳得很厉害,不多时楚玥好似听见了声响便推门而入,看见闻枫的样子慌忙去搀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病得太严重还是什么,楚玥朝我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带着点肃然的杀气,这眼神似曾相识,而我始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楚玥道:“公子,我们去找陆先生。”


  三二愤慨
  看到老师常璇那一刻,我足足怔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后还是他捋着胡须提醒道:“陛下忘了,臣是闻枫的启蒙之师。”
  我拍了一下头,笑道:“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老师一瞬从手中拿出一张半旧的木色折子递给我,我九分的认定这是与肖啸安与关的东西。因着十指在醒后闻枫便将手指缠了纱布,一双手几乎不可触摸东西,老师将折子摊开来放在腿上的被子上。我垂头一看,满篇的草书,看得我晕乎乎的,我本身对着一个人性格写出来‘一笔书’的字体辨识度甚低,但是尔后我恶补了一下狂草,大概能看出文章的意思。
  我用手背揉了一下眼睛,感叹道:“啊,此书法甚是豪迈,他们将朕看的太高了,可幸的是朕看懂了。”
  这感叹归感叹,正事儿却是让我愁容满面,我皱眉看着这张半旧的折子。这里面的内容所讲便是大理寺卿在常州遇袭生死不明。说来我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收到从常州来的飞鸽传书,难道被人察觉到什么了么?那只信鸽是经过特殊训的,不会只是死板的朝一个地方飞去,它会根据人身上的味道来辨识方向。
  我侧头看着紧闭的窗户,不知道楚玥这些天有没有看到那只信鸽?
  折子里还说,同福堂最近勾结了江湖邪派无心门,然而同福堂总部地处中原,所谓天高皇帝远的,很多不利消息传到我耳朵后,再派人去查办时已经为时已晚,搁以前我身边遍布那厮的耳目倒不奇怪,可如今有种被人严重窥视的错觉。最让我惊奇的便是这无心门,也不是说惧怕他有多么的厉害,只是对三个月前整个无心门派一夜之间失了踪迹,如今突然出现让不少人措手不及。
  三个月前无心门仍是内讧的厉害,到处在中原一带烧杀抢掠,然最让人唏嘘的是无心门的现任门主竟解散无心门,这解散一说另一派必然不应,具体的事情我们不得而知,反正是在一夜之间如空气一般失去了踪迹,很多人猜测是不是现任门主用了什么邪功一并屠杀了门下的杀手,就凭那三千人就算出气也是一阵狂风暴雨啊。
  可如今折子上说同福堂和无心门相互勾结,这说明现任门主没有做好解散门派的工作,或者只是掩人耳目,这样突然诈尸般出现让不少的百姓为之恐慌。现如今京都周围是大雪封路,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两天一夜的路程,我派谁人去呢?
  正在我愁绪之时听见一个爽朗的男声道:“哇,师兄,你站在门口作甚?你媳妇在里面么?”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想得太多大脑又开始痛起来,双手抬起来用手掌揉着,我不理会屋外那人是谁,我对常璇道:“依老师只见,朕该如何做?”
  常璇略移动了步子,敛眉沉吟道:“大理寺卿也算为了陛下敬了职,现如今生死不晓,他能将这封密信交予我却是费了不少心思,瞧出折子上的油渍损坏必是周转了无数个人的手里才到了臣的手中。对了他还寄来一个包裹,微臣还未看,不如今日拆开看看。”
  想他今日扮成卖炭翁的摸样来到这里,我未认出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他拿着夹炭的夹子将炭刨开,很快一直深色的包裹便被他拿了出来。他拍了拍上面的炭灰,拆开包裹的布,里面赫然是一只四四方方有一怀那般大小的木盒子。
  我和老师都尤为的好奇,不知这千辛万苦传回来的盒子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常璇抖着胡须犹疑了一下,将盒子放在桌上,回身打开屋子的门,猛地一下的一个天青色的身影滚了进来。
  常璇瞪着眼睛,胡子几乎被他吹了起来。摔在地下的人一骨碌的站起来,摸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道:“哈,这不是常太傅么,真巧啊,谁在里面啊?啊!”
  他转过脸之时,我便认出来他是太医院的重弋,下一刻他膝盖一软伏地大声呼道:“微臣叩见陛下,微臣不知竟是陛下大驾光临,方才打扰了太傅与陛下谈事。微臣罪该万死。”
  我真想说,重弋你确实该死。可是常璇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用脚踢了一下他道:“你小子,不好好在太医院研究草药医术,跑这来作甚?”
  重弋抬头看着我,我摇着我那白花花的手指道:“平身吧。”
  他叩谢之后便起身,他愣怔了一瞬随即揉着小腿哀叫道:“太傅大人,你怎么踢我呢?”
  这孩子,反应怎是如此迟钝。
  常璇虽一身穷酸装扮,却掩盖不了他那一身凛然正气的气势,重弋愣愣的松了揉着小腿的动作小声道:“我回来当然是看我师父了。”
  我和常璇均是一惊,异口同声道:“陆大夫是你的师父?”
  重弋估计是被我和常璇又惊吓到了,他抚着胸口道:“正是。”
  这么说他方才在门口喊‘师兄’就是闻枫喽,他在偷听我和常璇说话?
  常璇抖着胡须半眯着眼道:“那你为何又在门口偷听?”
  重弋突地脸色一沉,我皱眉竖起耳朵听,他拢着袖子很是正经的说道:“我以为师兄将他的未婚妻带回来了,不想是下官误会了。”
  未婚妻?我突地就笑了,重弋和常璇转头不解的看着我,我不语只是冷笑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慎人可怖了。常璇虽然可能不知道我在为何事这般笑,但是他一定看得出此时的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他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便推着一头雾水的重弋出去了。
  屋内只剩我一人,床榻边的燃着微红的炭火,许是有段时间没人去翻动,此时好似奄奄一息的小兽,低低的喘息着做着最后的挣扎。
  风语,你忘了什么吗?
  木染夕啊,一个曾经向我示威说她有闻枫的孩子女人。
  孩子……十指被我曲了起来,一番的刺痛从指尖传来,我竟然还忘了这件事啊。垂首瞥见白色纱布沁出来的殷红,忽觉得这缠着手指的纱布着实碍眼,不顾疼痛想将之扯了下来。
  却不想一只手制止我的动作,我抬头一看竟是楚玥,她何时进来的?她看着我露出不可思议地表情,随后便开始指责于我,“姑娘为何这般,要知道公子为了你……”
  “小玥。”我打断她,“我饿了,能否弄些吃的与我,谢谢。”
  她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可是看着我她还是没有说出来,而后她立身站在床榻边。我见她不走,便抬眼看去。
  她接受到我的视线便双眼一瞪,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她道:“姑娘不要再做傻事了,公子如今的状态并不乐观,方才竟晕倒在来瞧你的游廊上。”
  她这般说我只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睫毛,她吸口气继续道:“方才我看见他体内的毒虫正在到处在他身上到处窜动,他那般武艺高强之人却不能用真气护体,任由着毒虫啃噬他的身体,他此时感受到的痛是你以前感受的千倍万倍。”
  我看不见她的脸,只听出声音带着一股强烈的愤愤不平,“公子以前是多么健康的一个人,如若不是你的出现,他定会杀回朝轩国杀了他那弑父篡位暗算手足的哥哥!”我咬唇不语,双手紧按着双腿。
  “公子现在还没到最差的情况,若是哪日公子有何不测,我楚玥不管你是何身份,定会第一个饶不了你!”言罢,从我的眼风里看见她的蓝色的袄裙划了一个弧度,然后消失,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抬起头看着空荡的屋子。
  良久,我察觉到腕间的温软,蹭开袖子,赫然那只镯子松阔了很多。抬起手,那玉镯竟从我的腕间滑落了下来。镯子弹到床上,随后朝地上蹦离而去。我知道这种质地的玉镯很软,同样也易碎,来不及思考便从床上翻了下去。
  这下一翻腾着实让我疼的实在,双肘磕在地下的时候几乎疼麻的失去了知觉,可是看见那只玉镯很好的落在我并在一起的胳膊上,还是松了口气。
  我试着起身,却不想手脚并没我想象中的毫无力气,几乎是一瞬的我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我惊叹身体变得轻便之时,门外响起了重弋一句接一句的道歉声,我这厢还来不及退回床上,屋内的门边被打开了。
  为首之人便是重弋的师父陆筝先生,他看见我立站在屋内,先是一愣,随即撩起襦袍便跪了下去,双手伏地对我行了一个大礼,高呼道:“草民陆筝不识陛下天颜,如今大家光临,草民甚是惶恐,若草民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我心里忍不住抹了把汗,百姓跪拜与我本就属于常情,只是不知为何让这陆筝向我跪下之时我隐约觉得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我看着跟进来的常璇和重弋,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愿意太多人知道我乃当今天子。
  汗颜归汗颜,还是要秉持一点帝王风范,我沉吟道:“平身吧,如今朕不在宫中,陆大夫以后大可不用行此大礼。他人面前唤我夫人便可。”已婚妇人便是我,不可厚颜无耻的让大家学着越前一般唤我‘小姐’。我将手中的镯子藏在身后,后退着坐在床榻上,将那只玉镯塞藏到枕下。
  陆筝起身后,头一直低垂着。
  我对常璇道:“太傅,朕有事与你说。”
  陆筝和重弋大概意识到该离开,拱手向我请辞,他二人依数离开屋内。只是陆筝在离开屋子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他接收到我的视线后立刻惊慌躲开。他是怕我?我的名声在民间还这般不堪么?
  我趿着鞋子起身走到屋内唯一的一张圆桌上,那里摆着一只木盒,本想亲自动手打开掩在上面的盖子,却被老师制止了。他捋了一下袖子,示意让我后退几步,接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子。
  盖子打开后,我察觉老师的脊背是僵直的。因着被老师遮住了视线,我甚是好奇,探头看过去,只见里面竟是一只人的耳朵和几根断指。如今冬日寒气重,不像夏日那般肉会腐烂,里面的东西赫然躺在里面,好似方才从人身上剜割下来一般。
  没由得胃里一阵翻涌起来,急忙捂住嘴,拉开门就着屋外的廊柱吐了起来,本就吃得少,两个时辰前吃的粥大约都消化了,吐出来的都是些酸唧唧的胃液。然而最让我惊讶的是看到血粼粼的东西,竟不会晕眩了。
  老师前来看我如何,我招手让他离我远一点,这呕吐之像必是丑陋不堪,不可让人瞧见我的丑态。老师也真就没来打扰我,容我吐得欢畅。
  一切结束后,我擦了一下嘴角,转身打算回屋与那令人恐惧的东西作斗争。
  然一阵夹杂着霜雪的寒风将一条天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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