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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桃花不见-第15部分

小说: 桃花不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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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开,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一身冷汗,全身瑟瑟发抖着。我闭着眼睛希望能平复方才收到的惊吓,那个女声我知道是楚玥,另一个定是段荣海不会错的。
  什么叫‘要是没及时出现,她现在就被你杀死了’,这个‘她’指的是我么?如果是,说明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杀我么?楚玥后面的话很有可能是‘为什么段荣海去做坏人,她去做好人’。那这又代表什么,说明他是玉珩,还是说他没有忘记我?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总是丢给我这么多问题,我只有一个脑袋,却要想那么多人说话的意思,我到底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啊。
  过了很久,等心里恢复的稍微平静时,我躺在枯草从中看到天空已被染得如这片枫林一般红艳。身子很费力的翻起来,方才的一番惊吓整个身子虚弱了很多。
  走出林子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同时感觉到秋夜即将带来的寒冷,双手摩擦着肩膀取暖。肚子也适时地响起来,我摸着肚子舔了舔唇,我记得我还有两块糕点,可是手摸着腰带那里一片实在平坦。
  此时的我真正好不凄凉,抱着自己蹲下,脑子里是一团糟。往往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容易妄自菲薄,我又开始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有一双慧眼,看不清周围的人的真面目,往往从不深究别人话里的意思或。
  我以为慕容芷只是嫁作人妇的普通女子,却不知她的身份竟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且武艺高强;我以为木染夕是我第一次见的那般单纯豪爽,可是她今日展现出的是一个女人的狭隘,当然任何人是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可是我还是觉得失望难受;我以为越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客,可是月夜的名号就算是我在皇宫也曾听过不下一次;我以为闻枫是一名谦谦君子,可是他和木染夕的那件事已经告诉我他是一个三心二意不可托付之人。
  自古帝王无一不是胸怀策略,俾睨天下,而我只是一个平庸无实人。
  眼睛又开始酸涩,可是眼泪怎么也挤不出来,我想我已经将眼泪流干了吧。蒙蒙的视线中看见一双黑色的皮质靴子,我顺他他的鞋子看上去,是木习凛。
  这趟出来着实见识不少,仅仅几日的光阴似乎觉得在外行走了好几年,看来是该回宫了。想起宫内有堆积如山的奏折和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真想自我了断算了。
  “喂,冯姑娘,你怎么在这?你让我一通好找啊。”他蹲在我对面。
  我看着他道:“慕容芷可好?”
  木习凛道:“你可真厉害,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么?我当时也是的,竟然被你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到,还好你没事,不然你的侍卫可要劈了我呐!”
  我听到他的带着自嘲的口吻,很是逗趣,可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我皱着眉道:“我再问你慕容芷怎么样,没问你其他的。”
  木习凛翻了白眼道:“她没事,只是后背手臂有几处剑伤,大夫说好好休养并无大碍,说明这段荣海还是有点良心的,并未伤及慕容小姐要害。”
  我不悦道:“是慕容小姐功夫超群,才能和他对峙那么久,你以为每个人都如你一般功夫只是一个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你……”木习凛想是又被我气到了。
  我道:“其实你的轻功着实不错。”
  木习凛挠着脑袋道:“你知道什么叫‘先打别人一巴掌,然后又给别一个甜枣’,我很不喜欢这样的人。”
  我摊手道:“我又没让你喜欢我。”
  我看见他憋红的脸,终于‘噗嗤’笑了出来,木习凛气哄哄的站起身走开,走了几步他顿住,回身问道:“唉,你的侍卫呢,为何不跟着你?”
  我笑道:“我让他去办事情,所以没和我在一起。怎么,对我家的越公子感兴趣?”
  他黑着脸又走回来道:“冯姑娘别开玩笑了,他走了谁来顾你周全?”
  我记得越前走之前说有人会保护我,我以为是一直跟随他的死士,可是我被蓝衣面具人袭击是闻枫救得我,段荣海想杀我却是楚玥救得我,姑且算她救了我吧。
  如此说来越前说的这个会救我的人可能是闻枫。可是,我到底哪里能让他这般为我?撑死了说他喜欢我,可是我有些话说得很明白,他是听不懂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我不认为一个男人会对一个说了她有家室还毫无顾忌的对她好,这种人不是有病就是有大阴谋,但觉得他甚为正常,我认为很有可能是后者。
  难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没由得身子抖了抖,摇头道:“我不需要有人来顾及我的安全,因为我能自保。”
  他好奇的看着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京都有头有脸之人我见过不少,唯独对你没任何印象,你府上在哪里?”被他这么一问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先前也没思量这一点,于是我就胡编乱造了一个,“我不是本地人,外县的。”
  他怀疑地看着我,心有那么一点虚,他也没再多说,他沉吟片刻,道:“你一个弱女子,身边没人照顾的很不安全,如若没什么事你还是快回家吧。”
  我也站起身,双腿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差点一个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木习凛道:“你看看你,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非有什么事情要做完才肯走,我只想说这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
  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他伸手将我的手拉起来,再将那包东西放到我手中,“我木习凛虽然不是多么讨人喜欢,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是一个不可靠之人,所以拿着这些钱快点回家吧,家总是自己熟悉的。”末了他补充道,“记得还我,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很穷很穷的人。”
  我有点惊诧的看着他,他向后退了几步道:“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不像做这种事的人么?”我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看到他气绝的摸样我又忍不住笑了。
  和木习凛告别之后我便打算去城中找间客栈住下,这举行武林大会从古至今一直是两天的时间,第一天进行筛选,第二天就会进行正式的高手对决。按理说失败之人可以收拾包袱回家,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整个京都被我跑遍了仍是找不到一处空余的客房。要说人人都爱热闹,他们定是留下来看最后的结果。
  找不到住处无果之后,便找到一家小饭馆要了两碗一直垂涎炸酱面,等我饭饱之后便打算继续寻找落脚之处。我满足的摸着肚子向店家打听哪里可有客栈,他说城北离可能有客栈落脚,只不过有点偏远而且那里离着最近发生瘟疫的永望镇很近,所以那里人很少。
  我记得前几日本打算去永望镇走的是水路,可是现如今老板告诉我有大路,这番倒是让我欣喜,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到那里。再者也是漆黑的夜,我一个单身弱女子恐怕有什么不妥,可是现如今天不是地不利人不和,我只能忍着夜路了。
  暗色的夜已经被点点的星火所点缀着,两边的街道虽没了白日的繁华,却也不失热闹。最让我佩服的就属站在一座叫做沉香居楼前的姑娘们,殷勤的招揽客人。不知不觉脚步就走到沉香居门口,突然一股浓重的脂粉味袭来,只觉得脸颊被一条丝帕滑过,那浓郁的脂粉味刺激的我差点没晕过去。
  一位女子娇笑道:“哟,姑娘,这里是青楼,您可走错地方了。”
  那女子一袭嫩绿纱裙,裸漏的香肩被半透明的罩衫所盖住,梳着一头最近京都很流行的百合髻,我愣愣地点头道:“我知道。”
  她用丝帕掩嘴笑,那一双媚眼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道:“姑娘既然知道,来这里是想卖身么?”
  什么!我被骇到了,以前一直就听说有女子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一直觉得这是虚构的,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出卖了身体必定是不孝之为。再说了百善孝为先,孝字不当头必定为不善之人。我忙不迭的离开那里,身后还留着那女子的笑声。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之久才到城北,果然这里不能和城中比,光是能亮起来的屋子都寥寥可数。环境虽然差了点,但总比露宿街头好很多。由于身上有伤好些日子没有沐浴了,我让小二打些热水来,用帕子擦了一下身上的汗,在穿衣服时我又看着衣服上烂了的口子走神。
  此时传来打更声,梆子声声,我回了回神,才发觉已是三更了,我翻床和衣睡下。
  躺下便很快睡着了,梦里我看见了玉珩,他总是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唇角溢出温馨迷人的笑,等我上前想抓住他的时候,又如以前一般消失不见。下一刻,我置身在一片空旷的比武台上,等我还未回神,玉珩已经拿着手中的剑直直的刺进我的心脏,很疼,很疼……
  我被这一窒息的疼惊醒,坐起来摸着胸口,那里正在毫无规律的跳动着。
  窗外有一半的月色,视线中那只玉摆的镯子又泛起莹润的光,一股股的暖流顺着手腕传入心脏。我翻下床,在屋中四处找东西,最后我在床底下找到一块板砖,将手压在桌上扬起手砸下去。
  可是原本易碎的玉竟然完好无损的在我手上,我又扬起砖块砸下去,就着这样砸了很多次那只镯子仍是很好的在我腕间泛着光。
  夜风习习我又翻到了屋顶,我躺在屋顶看着天空的半月,可是很快被一片黑色的云层将仅有的月色给遮住,仅留下一片黑暗给这片大地。我抬起手看腕间的镯子,它已如往常一般只是一个普通的首饰。
  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模糊的月,睡意不一会儿袭来,模模糊糊中听到一阵厚重布料抖动的声音响起。我惊坐起来四处看看,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什么也没有。
  夜晚雾气湿重,身上的衣物已经潮润起来,我翻身从窗户进去。就在我的脚还在到处寻找可踩之处时,脚踝忽的被一只手抓住。
  心里一颤的同时扒这房檐的手一抖,没有了手的攀附,身子开始朝后倒去。
  抓住脚踝的那只手松开了,很快飞出一个身影,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那个人影将我带回屋内。我依附在他怀中头晕乎乎的,不知道方才到底转了几个圈,明显不在我的承受范围。
  很快那人跪在了我面前声音低沉道:“让陛下受苦了,臣罪该万死!”
  我看着已经躲开乌云的月,转头垂头看着面前的他,我蹲下身道:“你怎么就离开这么久呢?你知道么没有你在我很多事情拿不定主意,我被很多事情困扰着,很希望有个人能替我分忧,可是你怎么就一去这么几天啊!”
  说到最后我已经开始失控,举起拳头捶着他的肩膀,他紧闭着嘴唇任我捶打着。
  最后我累了,趴在身边的凳子抽泣着,我听见越前道:“陛下切莫再伤心了,臣有事禀奏。”
  我在衣袖上蹭了蹭眼泪,起身坐到凳子上道:“起来说吧。”这些天他一定很尽心尽力吧,方才我倒是太激动了,人都是脆弱的,当看到自己的的亲人或者依靠总是会真情流露。
  想来我在越前面前哭的次数几乎是数不清了吧。
  他如我言起身而立,微低着头道:“永望镇的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一九乞丐
  我早该知道此次的瘟疫有点诡异,如今距离瘟疫发生已经将近半个月之久了,却还是未解除隐患,这里面到底参杂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直到越前将他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与我听,直到最后我只能沉默不语。
  越前见我不说话,道:“陛下如若真如我说的那样,陛下要怎么做?”
  我撑着的额头摇头道:“不知。这事情甚为复杂,就凭你我之力必定是以卵击石。我们很有必要想个万全之策。”
  越前沉默了半晌才道:“陛下不是与闻枫公子相熟么,我想他定有办法的。”
  我拿眼睛斜着看他,他不解道:“怎么?我想如果是你的事他定会帮你的。”
  我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什么话。他啊,还是算了吧,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会毫无目的的对我好。”
  他张嘴要说话,我摇摇手让他别再说了,接下来我们便开始商谈即将应对的策略,等商谈有些结果之时窗外已经能看见天边的幽蓝。
  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怕是还没睡吧,你去休息一两个时辰罢。”
  越前道:“我无大碍,倒是您困意十足啊。”是啊,最近总是这样,但是也比宫内睡得多,我比较知足。
  我拭着眼角的泪道:“在怎么说在你来之前我还睡了一会儿啊,我去楼下要点早饭吃。”走到门口顿住脚转身道,“嗯,对了,我昨天借了木习凛一百两银子,你帮我还了啊。”
  此时已是卯时日出,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开始打点着客栈,我又打了一个哈欠,拿出折扇敲了一下脑袋。
  小二见从楼上下来甚是殷勤,弓着腰道:“这位客官,昨晚休息的可好?”我根本就未就寝,但是这也不是他们的问题,此时又打了一个哈欠,“还不错,就是屋子有些旧了,该花笔钱好好修葺一下。”
  掌柜的这时对我道:“自从隔壁镇的瘟疫开始,这里几乎未开过几个客人,何来的银子修葺这破屋子啊。若不是城中客房紧张,想是客官也不会来我这偏远的地方来吧。这小店想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小二为我倒了些茶水,掌柜让小二退下去弄些吃食,我道:“我发现来了之后不白来,方才从窗户看去,这里的景色着实不错。这个镇子叫安匣吧。”
  掌柜的站在对面点点头,随即叹气道:“安匣以前还是不错的,这里的里正也是清廉为官。只是去年秋,里正一家人被屠杀,随即新上任一位,此人实在是百姓的噩梦,无数的百姓忍受不了便举家离开,如今才有了如此萧瑟的景象。”
  手握着茶杯看着杯身的青花道:“安匣镇好似以生产瓷器闻名,其中的青花瓷为瓷器中的良品,安匣镇的百姓均已烧制瓷器为本业养家糊口。”
  掌柜小声道:“客官?”
  我回神道:“我记得在书上有看过对安匣镇的介绍,如今可惜了那些良品了。”掌柜的没再说什么,回身做自己的事情。
  不一会儿小二将饭菜摆到桌上,越前也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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