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恨:冲喜弃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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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止眸间抹不去的嘲讽,深眸盯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想不到啊!我不过是去了趟江南,初儿妹妹就嫁人了!这喜酒我都没赶上喝!初儿,是不是该让你家夫君,也就是我四弟,补请一杯呢?也好表表我这长兄的心意?”
云初见越听越觉得这话不对劲,捧了梨花蕊的酒瓶往外走,身子仍有些东倒西歪,“太子,你要喝酒自个找他去!与初儿何干?谢谢太子的好酒,初儿告退了!”
南陵止亦不阻拦,双眸眯成一条缝,看着她弱柳扶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南陵祺则急了,“太子,这妞很有可能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要不要……”他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不……”南陵止急切阻止,又似长长舒了口气。
南陵祺浮现心照不宣的冷哼,“太子,你不会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胡说什么!”南陵止大声喝止,又觉过于粗暴,没有说服力,加了几句,“初儿是丞相的女儿,我们如今和丞相是一条路上的,杀了初儿,丞相会罢休吗?再者,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看看四弟是否真瞎真瘸,是否使个障眼法!还有,初儿一弱女子,不懂武功,如何进入这深宫来的?我们得看真正的幕后!此一举三得,可懂?”
“是!”南陵祺表面应了声,心里却是不服气,暗道,只怕是一举四得,这第四得便是美人心吧……
云初见刚出御酒房,便觉有物缠住她腰身,她知是独孤舞,不敢声张,唯恐太子追出来,直到独孤舞把她带回福王府街,才松了口气,叱道,“独孤舞!好你个贪生怕死的家伙,遇到危险把我一人扔那里,自己躲起来了!”
独孤舞仍是拉着她狂奔,笑道,“他不会杀你的!你放心好了!”
“哦?你如何得知?”她总觉得独孤舞不是一个普通食客那么简单。
独孤舞一笑,避而不答,“快回去吧!先想想用什么理由糊弄王爷,这妃子失踪一晚怎么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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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何处染尘埃11
皇宫御酒房有人密报:“太子,和这女人一起来的是福王府的独孤舞!”
南陵祺一听便笑了,颇为得意,“太子,还敢说她不是别有目的?呵!”
太子南陵止皱起双眉,微微沉吟,良久,才问道,“这独孤舞和独孤傲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查清底细了吗?”
密报之人略有怯意,“太子,只知道他们是兄弟,独孤舞善毒,独孤傲善医,是福王早年从江南带回来的,其它……无所知……”
南陵止稍顿,并没有责怪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继续查!”
御酒房的光影里,南陵止和南陵祺相互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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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府。
月影西垂,王府还笼罩在红影遍布的喜庆余韵中。
独孤舞把她扔进王府后就消失了,她得靠自己的力量越过花园,越过承锦阁,回到自己的锁金阁。
只是,承锦阁内婉转的娇吟揪住了她的心,脚步不由自主停滞……
望了望天际的落月,这已经大半宿了,还不止吗?
听着碧儿的声音,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陶醉,禁不住耳热心跳的同时,却在疑惑,那明明是痛苦无比的事,为什么碧儿会如此享受?
妖媚的呻/吟中夹杂着他的低喘,这是人类最原始的音律,有着摄人心魄的诱惑力,以致,让隐匿在树丛中的她伫立原处,忘了行走……
在高亢的起伏后,她恍然梦醒,却不禁汗湿衣背,拂去额角汗滴,她在树丛中穿梭,加紧回去的步伐。
忽听一声,“站住!”
她倏然站立,不敢妄动。
身后的女声在继续,好像是春儿的声音,如今也有了和碧儿一般的傲气,“王爷有令,让云王妃不要再躲着听了,进去光明正大的听吧!”
云初见记起他说过的话:瞎眼的人,心,会更灵敏。
不禁好笑,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心亦对外界的声音灵敏至此吗?
她不打算再逃避,进去就进去!
端直了肩膀,昂首挺胸,她至少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一个丫鬟!
然而,人心究竟有多大的承受力?当她看到床上狼藉一片,她的心还是深深地刺痛了……
烛火已燃,南陵璿半躺在床榻,碧儿则满脸娇羞潮红,倚在南陵璿肩头,大红的鸳鸯锦被只遮住他们胸前春光,南陵璿裸露的肩膀光洁如玉,在锦被的映衬下泛着玉般光泽,这,让人无法把他的脸与之联系起来……
第三章 何处染尘埃12
“过来!”他冷若冰霜,惊醒她的遐思。
她不知他要她过去干什么,然,他的声音却有种魔力,让人不得不遵从……
待她靠近榻边,一股陌生的气息隐约漂浮在她鼻端,她不知这是什么味儿,但,这味儿却让她不由自主脸红。
碧儿似乎了解她的窘迫,轻佻一笑,环住南陵璿的脖颈,娇语,“王爷,今晚是妾身和王爷的好日子,让她这个扫把星进来干什么?”
南陵璿的面目无一丝波澜,依然是冷冰冰的声音,“换床褥,沐浴更衣!”
碧儿恍然,眸子里喜悦盎然,却故意挑拨,“王爷,这可怎么是好?这些原本是丫鬟们做的事,云王妃贵为相府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能做这些事呢?”
“相府千金?”南陵璿冷哼,没有眼珠的眸子对着她,“相府的家教是半夜溜出去厮混喝酒的吗?本王可要好好问问丞相了!”
碧儿见南陵璿发怒,心下窃喜,知自己留在这里幸灾乐祸不妥,既然风了也扇了,火也点了,便可安心退下看好戏了,以免一不小心,这火烧到了自己……
狡黠如她,悄然披衣退下,嘱咐春儿留神窥视里面的一切,好告知于她。
南陵璿惊悚的外貌让云初见不寒而栗,她倒退了一步,说实话,她怕的压根就不是相府的家教,而是他,这般陌生的眼神……
碧儿退出去时掩上了门,“洞房”里便只剩她和他,她紧张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见。
“怎么?怕了?”他讥讽道,“就凭深夜外出喝酒这一条就能把你休了!”
被休意味着什么?声名狼藉?一生受人唾弃?
她却忽而笑了,醉眼桃花,“呵!休吧!初儿将永感王爷恩德!”
她原本就不愿嫁他!休了或许便是解脱!声名狼藉也好,遗臭万年也好,总比日日针扎着心的日子好过。
尽管她一遍遍告诉自己,眼前此人早已不是心中的他,可事实又无时不刻在提醒她,他就是他!就是他啊!
她的话倒是让他一惊,遂冷笑,“休?本王不会那么便宜了你!过来收拾!收拾完给本王沐浴!”
他起身,一丝不着,旁若无人,叫了小禧子进来,令他和另一个太监将他架入早已备好的浴桶。
她的目光捕捉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眼神慌忙移开,上前整理床褥。
掀开被子,粘腻的红红白白令人作呕,那奇怪的味儿亦是从这散发的,她掩住嘴,比作呕更难受的,是心口膨胀的痛楚,淹没了她所有伪装的坚强,眼泪滴落,和那红白之物混在一起……
第三章 何处染尘埃13
云初见!不能哭!不许哭!
她逼自己念着一首偈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是小时候娘带着她拜会一佛家高人时,高人念给她听的,并让她时时记着,就不会有痛苦,而她在丞相府被云初蕊欺辱的日子,亦是凭着这偈子熬过来的。
然而,她终究只是个凡人,心中亦并非无一物,而是实实在在住了一个人啊!自打住进这个人,就注定做不到超脱了……
这一回,这偈子再也不灵了,恁了她念了八九遍,心中疼痛仍不减分毫,而他,却听见了她的嘀咕,“收拾好了就过来!磨蹭什么?水快凉了!去打水来!”
她一怔,顺从答道,“是!”
痛,让她疲惫,让她除了顺从,再无力翻飞……
“等等!”在出门的瞬间,他又叫住了她,“你嘴里念的是什么?”
她凝住不动,木然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反反复复念着这两句,如入了魔,连她出去打了水回来亦不知。
直至她在门廊处摔倒,水泼了满身,他才恍然,慢悠悠吐出一个字,“笨!”
这个字不含嘲讽,不含辱骂,不含斥责,竟有一丝……她寻思着该用个什么词来形容,若说宠,则太过,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但千真万确的,就如小时候学绣花,针扎破手指,娘满目慈爱骂她“笨”的时候一样……
她呆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
他似怒似嗔,“还不再去另打一桶!”
“是!”她浑身湿透,逃也似地提起桶飞跑,忽而想到,他明明看不见,怎么知道自己泼了水?这,也用心思灵敏来解释吗?
心中念头一起,重新提了桶水,回到承锦阁新房。
抬起桶,把热水缓缓注入浴桶内。忽而手腕一紧,他如玉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搭在她腕上,他的声音极度紧张,“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初儿啊!”她慌乱答道,不知他为何出此一问,见他闭目呼吸,似在辨别什么气味,才猛然想起,自己方才被一桶水淋透,正有淡淡的异香渗透出来,这异香,是她自己的体香……
下一瞬,她腰间一紧,被他卷入浴桶,与他紧密相贴,她慌乱得不知自持,眼神游移,不敢看他光裸的身体。
“你熏的是何香?很特别?”他的气息如昨,他的问话如昔,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上元夜,他吐气如芷,温和如水……
第四章 悠悠恨因谁1
云初见闭上眼,如同沐浴在两年前的灯火辉煌里,情不自禁去抚自己的左肩,一如抚着自己心口的伤……
只听“嘶啦”一声,她的衣襟被他撕开,他温润的手指触上她左肩,只是,左肩的疤痕早已被一朵蓝木棉所取代……
她心尖的伤疤被揭开,旧创撕裂,痛何如哉?
她想解释,这,原本是一个创口,这朵花,是碧儿刺上去的!然而,在她开口的瞬间,他的舌骤然窜入,堵回了一切……
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般对待,她茫然不知所措。出嫁前,娘暗地里叮嘱过她,夫君会在洞房之夜如何如何对待她,在一些偶尔看过的杂书里,也知这个亲昵的行为叫做什么,可是,他在干什么?咬她吗?像一只暴怒的兽,在狠狠噬咬自己的猎物一般,她已经闻到血腥的气息,痛,好痛……
她皱起眉,想要抗争,他的臂却卡住她腰际,又一次衣帛撕裂的声音之后,她便和他一样,全身光裸了……
她忆起洞房之夜的痛,泪水盈盈,如同落入虎爪的幼兔,惊恐乱颤,双臂抵着他光洁的胸膛苦苦哀求,“不要……不要……”
他一手钳住她下巴,丑恶的脸凑近她,“不要?你不是想当本王的王妃吗?这是王妃的本分!”
话音未落,钳住她腰际的手臂力度下沉,噩梦般的痛楚在体内剧烈撕开,她大声惨叫,胡言乱语,“南陵璿!你这个混蛋!你对不起福王妃!她那么爱你,她尸骨未寒,你就宠幸了一个又一个!”
穷途末路,她以为只有这样才会激他停止动作,然而提起福王妃,似乎更加激怒了他,更为猛烈地暴风雨袭来,带给云初见的只有痛……无休无止的痛……
夜,何时是个尽头……
他发泄完毕,将她往水中一推,大吼,“小禧子!”
“在!”小禧子几乎是连滚带爬进来的,匍匐于地,哆嗦着不敢看桶内的春色。
南陵璿双臂一伸,示意小禧子伺候穿衣,“去书房!备酒!”
“是!”小禧子是聪明人,先用大红锦缎遮住浴桶,才将南陵璿从浴桶里弄出来,换上新的便袍。
很快,轮椅转动的声音远去,云初见靠在浴桶里,水已渐凉,散发着奇怪的腥味儿,只有这,在提醒她,方才发生的一切……
“把这碗药给她喝了!”门口响起女人尖锐的声音,她不用回头,便知是碧儿,什么药?毒药吗?鹤顶红她都喝过,那还怕什么?
难闻的药味儿已到唇边,她没有抵抗,张口喝尽。碧儿得意的脸便已转到眼前,脸上挂着又嫉又恨的笑,“狐媚子!想勾引王爷?没门!想给王爷生个儿子,母凭子贵?休想!”
第四章 悠悠恨因谁2
云初见明白了,碧儿给她喝的倒不是毒药,只是那种喝了不会有孩子的药……
如此,甚好。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