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恨:冲喜弃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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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想错了……
太后初时确实十分恼怒,然而,最终却见她似乎是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话说得语重心长,“初儿!哀家可以这样叫你吗?”
云初见受宠若惊,赶紧磕头,“太后言重了!初儿不敢当!初儿年幼,做错了什么太后直接责罚就好,如此这般,实在让初儿惶恐。”
太后竟然微笑了,“初儿,那哀家就直说了!第一,璿儿只爱喝那雨前的龙井,且只掐最嫩的叶尖儿泡才好,至于泡茶的水,定要虎跑的泉水,煮沸再稍稍搁凉,用手腕的力量高冲,低倒。作为璿儿的王妃,你必须得常备他爱喝的茶,听明白了吗?”
云初见一头雾水,嘴上却答,“是,初儿明白。”心中想的是,没听明白又如何,横竖他不会来她这儿喝茶,何必投其所好?敷衍过去就得了!
太后对她谦恭的表象比较满意,点头道,“那就好!这雨前龙井易得,虎跑的泉水可就难了,哀家在宫里还存了一坛,是上回杭州知府八百里加急给送来的,回头哀家让人给你送来!”
“谢太后!”她再次叩谢,心叹,这虎跑泉的水在她这长霉了也不会派上用场,何必呢?别浪费人家八百里加急的心意……
第三章 何处染尘埃6
念头还没转完,太后接着便谈起了第二条,“这第二,虽说你们少年夫妻,又值新婚,这年轻气旺的,但你穿成这样也终究不成体统,来个人不丢了咱皇家的颜面?你可要时刻想着自己是皇家的儿媳!”
云初见的脸便浮上红晕,什么少年夫妻,年轻气旺,难道太后意指她穿成这样勾/引南陵璿?呵!天下第一大笑话!别说他看不见她穿什么,就算他要“勾/引”她,她也要权衡权衡,那事实在太痛苦了!她可不想全身的血都流尽而亡!
可她能这么说吗?只能贤淑有礼地轻言细语,“是,初儿不敢了!”
太后便笑了,“哀家就知道没有选错人!初儿最是知书达理!初儿啊!谁都知道,哀家最疼这四皇子璿儿,这福王两字还是哀家赐给的,就盼着璿儿一生有福,谁知……唉!”她说道这儿,笑容渐失,抹起了眼泪。
云初见是个聪明人,见状赶紧开导,“太后,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如今开始,王爷一定福泽绵远,德高千秋!”
太后眼角润湿润湿的,颇为欣慰,“若真如此,那你便立大功一件了!这喜冲得好!福王府这几年不顺,福王妃亦不生养,哀家多次劝璿儿纳妾立侧妃,他死心眼儿不肯,好不容易说服他,以给福王妃冲喜为名,才娶你进府,莫管他人怎么说,哀家心里是明白的。你出嫁那日的红雨,哀家可认为是祥瑞之兆,你可懂哀家的意思?”
“初儿明白!”她细细揣度,隐约觉得太后是不喜欢福王妃的,皇家最喜人之事便是多子多福,福王妃独享南陵璿宠爱,却又不开枝散叶,太后只怕早有芥蒂,福王妃这一次病逝,太后是不是幸灾乐祸?
太后却道,“初儿,你不明白!璿儿将王妃之死怪责于你,原因有二,第一,红雨不吉;第二,有人亲眼看见你缢死王妃。原本是要治你死罪,是哀家不允。福王妃究竟是因何而死,哀家不想追究,在这后宫之中,亲眼看见之事亦有假,孰是孰非,就这么过去吧!一个无福不详之人死去,没啥好深究的!只是你,今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云初见被这番话震得许久不知该答什么,她似乎可以这样认为,太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果真是因为她喜爱自己吗?未必……这后宫之中,究竟有多少勾心斗角?人命在太后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太后的话给了她警示,然,她并不害怕,一个人若无欲无求,则无从害怕!
太后见她不说话,便笑了,“初儿,别怕,你只记得,一切有哀家!早日给璿儿生个小王爷,你的地位就稳定了!哀家的原意是立你为正妃,但你有了这缢死王妃的罪名,哀家也不便逼迫璿儿了,由着他胡闹去吧!横竖一个丫鬟是成不了大气候的!你是丞相千金,可别丢了自个的份!”
第三章,何处染尘埃7
这太后来时意外,去时亦匆匆,表面是给云初见吃了一枚定心丸,实际是何用意呢?云初见蹙眉伫立窗棂,隐隐觉得不会是因为特别喜欢自己那么简单,而她,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太后喜欢的长处。娘说,皇室中人,每走一步必有后招,每说一句必有深意,没有永远的盟友,亦无永远的敌人。她深信不疑……
福儿在她的晨衣外为她披上礼服,惊了她的沉思。她低头,浅皱黛眉,“为何穿这么隆重?”
福儿按着她坐下,重新梳理她略微凌乱的乌发,插上金步摇,长长的金流苏垂至耳际。
“小姐,今日王爷续正妃,人人要道贺的,小姐自然要装扮隆重,把碧儿那死丫鬟比下去!”福儿颇不服气,在云初见苍白的两腮浓扫胭脂。
云初见一听便把头上所有亮闪闪的玩意全拔了出来,随手扔在妆台上,自己用铜盆打了盆水,洗尽脸上铅华,转身回榻睡觉去了,任福儿怎么叫唤,她亦不醒,或者说,佯装不醒……
他的热闹,与她无关!而他,更不会想起锁金阁里还有一个冷藏的她,何必前去冒头?何必自寻烦恼?
辗转反侧,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带到月满窗棂,窗户上忽然多了一个黑影,一闪即过。
“谁?”她惊坐而起。
“是在下鄙人区区!王妃勿怕!”大晚上摇着纸扇进来的人居然是独孤舞!
“你?这么晚,所来何事?”云初见颇觉奇怪。
独孤舞折扇一收,顿显****倜傥,“在下知王妃今日难过,特来带王妃出去散心!”
“我?散心?”云初见颇觉奇怪,这王府里的人还真怪!平白无故就有愿意帮她的人不说,竟然还有人了解她的心事!
“是啊!今晚京城可热闹了,福王续妃,取消宵禁,京城难得的通宵歌舞升平,我带你出去听戏去!”独孤舞也不问她是否愿意,手指便钳住了她的手腕,随手挥袖,她的桃色便服便落于她身上。
身不由己被他拽出了锁金阁,忽觉两脚腾空,如腾云驾雾般,升到了空中。
“你会飞?!”她惊叹不已。
他却微微一笑,眸间染了桃色,“不信?我带你试试!”说完便拉着她在琉璃瓦的屋顶腾空飞翔,将王府摇曳的灯火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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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何处染尘埃8
他却微微一笑,眸间染了桃色,“不信?我带你试试!”说完便拉着她在碧绿琉璃瓦的屋顶腾空飞翔,将王府摇曳的灯火踩在脚下
承锦阁窗前那一对红烛映在窗纸上,烛影微摇,而后熄灭,承锦阁内正演着怎样的热烈?谁都知道!云初见的心随着忽灭的烛火而剧烈疼了一下,这疼,浮上脸颊,却是灿若桃花的笑颜,“独孤舞,你是谁?”
独孤舞手中的软绳,在她腰间紧裹,已带着她落在王府外的大街,原来他终究不敢用手直接碰王妃的身体,这样的礼节让云初见对他的好感增加了几分。
只见他仰天一笑,“我是谁?我也不知我是谁!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江山易主燕纷飞!你说呢?云王妃?”
酒?云初见一笑,除了哥哥云若锦,没有人知道她酒量不小,更没有人知道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信条,也正是因为这一信念,才使她在丞相府压抑的日子里,不怨天尤人,不悲悲戚戚,如一棵小小的太阳花儿,迎风招展……
独孤舞察言观色,知自己的话颇和云王妃心意,展扇大笑,“王妃,在下知道,京城哪家酒肆的梨花蕊最好喝!跟我来!”
“叫我初儿吧!”她爱酒,最爱梨花蕊,而独孤舞却字字句句说到她心坎里,无形之中,她对他多了分亲近,再者,她委实不喜欢这个所谓的“王妃”称号……
“这……好!初儿就初儿!出了王府,我们就是酒友!不过,这可是我们的秘密,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就……”他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一言为定!”爱酒之人必豪爽,云初见欣赏他的放浪形骸,本欲伸出小指和他拉钩,但猛然想到男女之别,红了红脸,将手负于身后。
独孤舞一笑,亦不识破,手腕一挥,软绳重又裹上她腰身,在漆黑的夜里,交错的屋顶,如蝶,轻盈掠过。
谁知,独孤舞却带着她落在一处红墙黄瓦内,云初见大惊,这红墙黄瓦不是皇宫吗?
“你……”她正要质问,却被独孤舞蒙住了嘴。
他的手上有淡淡男子的气息,云初见红了脸,指指他的手,示意他放下。
独孤舞亦有些尴尬,双手抱拳,轻道,“王妃,适才鲁莽了,多有得罪!”
云初见摇了摇手,“不是说了叫我初儿的吗?”
“哦!对!我差点给忘了!”独孤舞拍拍脑门,压低声音,“初儿,你知道吗?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都在皇宫里,全天下最好喝的酒自然也在皇宫里,所以,我们要偷就偷皇宫的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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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何处染尘埃9
偷?云初见差点没被这个字噎住,她活了十六年,还是头一回干这件事……
她还明白是怎么回事,腰上便一紧,被独孤舞卷上了半空,几个起伏后,飘飘然落在一间屋子的大梁上,酒香味儿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你在这等着,我去找好酒去!”独孤舞的声音还在耳畔,身影却早已不见。
院外有几颗梨树,云初见懂得,最好的梨花蕊必定埋于梨树下,吸取梨香之精华,陈的时间越长,酒便越醇越香……
不多时,独孤舞果然捧了一小坛梨花蕊来,盖子揭开,酒香扑鼻。
“先尝尝,我再去弄点下酒的小菜!”
云初见已渐习惯独孤舞的来去如风,自顾自先尝了一口美酒,却不料这酒果真乃酒中极品,浅尝之后,欲罢不能,竟不知不觉喝了半坛,而这酒比平日所喝烈许多,酒劲上来的也快,她舌尖轻添唇瓣,回味着酒香的同时,已觉四周在旋转。
忽听脚下有说话的声音,隐约提到福王两个字,这两个字是她命里的魔,无论他如何对她,一听便耳热心跳,不禁凝神细听。
“太子,听说这回父王寿诞,四弟真要出席?”
答话之人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绵软,似乎对此事不甚关心。
“太子,自那次大火以后你见过四弟吗?果真丑不堪言?果真残了瞎了?”此人似乎对南陵璿十分有兴趣。
答话之人再度“嗯“了一声,语气却偷着不耐烦,“是不是真丑真瞎我不知,不过,三弟,我再警告你一次,再提那次大火者,杀无赦!你如今只给我好好看着这酒,寿宴上呈给父皇的!”
一句“杀无赦”让悬在房梁上的云初见浑身一颤,竟不慎从房梁上跌落下来。
一时桃色衣裙绽放,如新蕊初开,人面灿若桃花,醉眼烟波流连,梁下之人心尖颤动,伸臂接住这梨香满怀,竟忘了松开。
“初儿?怎么是你?”终于看清怀中人面貌,他惊讶之余,杀气一闪而过。
“太子……初儿见过太子,初儿……初儿只是谗酒喝……”云初见醉意全无,吓得香汗淋漓,忙不迭从太子怀中滚落。脑中已转了千百个念头,太子南陵止,父亲有意把云初蕊捧上太子妃之位,云初蕊自是做了无数个白日大梦,是以,南陵止常来丞相府,和云初见也认得,可是,他竟然是福王府两年前大火的始作俑者吗?自己如今知道他这个秘密,他会不会灭口?
“太子,此人是谁?”云初见终于看清,说话之人是三皇子南陵祺。
第三章 何处染尘埃10
南陵止有着和南陵璿一样深邃的眸子,不,应该说和从前的南陵璿一样,黑眸深而幽,然不同的是,南陵璿的眸子里氤氲的是柔和淡定,而南陵止的眸子却总在无意间闪过机警……
只见南陵止深邃一笑,“她是……丞相府的二千金,如今……可是咱四弟媳……”
他说到弟媳二字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嘲讽,这嘲讽隐隐让云初见感到异样,而微觉不安。
“四弟新娶的冲喜妃子就是她?”南陵祺惊诧的同时,杀气顿显。
南陵止眸间抹不去的嘲讽,深眸盯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想不到啊!我不过是去了趟江南,初儿妹妹就嫁人了!这喜酒我都没赶上喝!初儿,是不是该让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