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恨:冲喜弃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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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银票昨晚全给了凤仙儿,这时哪有银子给她,便道,“欠着,今晚给!”
她首先想到的是今晚他还来?便用话挤兑他,“王爷!四皇子!福亲王!这说出去真真好笑了!连青楼女子的卖笑钱也要欠?对不起,现钱交易,一手钱一手人,概不赊欠,付不起下回就别来了!”
话虽如此说,他会被她挤兑吗?结果自然是不……
“今晚,一起给你!两晚的钱!”他冷哼一声,出了门,心中有些不快,身为王爷,第一次想喝杯茶也讨不到……
讨?自己居然用了这个词……
不过也确实够憋气的了,巴巴的从王府来这里,只为喝她一杯茶,可不是讨是什么?而她居然开口十万两银子,还不给沏……
可他为什么不生气呢?他该上前掐住她脖子,逼她去才是……
然而他不忍,他开始怀疑她的体香是否具有魔力,自在王府发现她身上那令他魂牵梦萦的香味之后,他坚硬的心就开始柔软了,只要她不做出背叛他的事,他就不会对她动粗,可偏偏,她是个奸细,一次又一次背叛他……
但,她纵然是奸细,他……也始终对她心存姑息,每每动怒后,又会后悔,忒没出息地回来寻她,还特特为了她蒙面变身来安慰她…
他越想越烦乱,这已经不是自己了!“小禧子!马车怎的如此慢!”烦乱之时,倒霉的自然是小禧子……
南陵璿走后,云初见梳洗完毕,取出藏在枕下的荷包开始绣,心里暗暗寻思,这蓝天究竟是何许人,他说保证没人再敢欺负她,就果真没有人再来逼她接客,膳食也按时送来,按理他只是王府的一个食客,怎么会做出与南陵璿意愿背驰之事?又怎会有如此大的威慑力?
左想右想想不明白,却因分神手指被针扎伤,她吃痛,赶紧把手指含进嘴里shun吸,却听一阵笑声从窗口传来,有人吟道,“女儿当窗绣鸳鸯,游思情郎在何方!”
她抬头一看,独孤舞倒挂在窗前,笑容灿烂明媚,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她瞥了一眼,不说话,低头继续绣她的荷包。
“这样可是不行的!心不在焉会扎到手的!”独孤舞从窗内跃入,笑嘻嘻地走近她。
云初见换了个方向坐,仍专心致志地绣荷包。
独孤舞便怅然道,“唉,可怜的小白!主人不要它了,王府也没人管它,快饿死了!还有福儿……”
“福儿怎么了?”她一听这话,连忙回头问道。
“福儿?”他故意装愣,“没怎么啊?她就说很想你!”
云初见知上当,脸色恢复冷淡,拉开门,“独孤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就请走吧,仔细我这儿脏了先生的脚!”
独孤舞死皮赖脸坐下,拾起她所绣荷包,啧啧称赞,“不错不错,虽未完成,但绣工精湛,给谁的?王爷?”
云初见心头窝火,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不是!你请走吧!”
独孤舞反凑到她跟前,眼神暧/昧,“不是给王爷的?那是给我的?”
云初见终于怒了,“独孤舞!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滚!滚得越远越好!”
独孤舞哭丧了脸,“还在生气呢?我冤枉啊!”
“你有何冤枉的?”她永远也不会原谅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的人,尤其,她把他当朋友的人。越是亲密的人,背叛的后果便越是让人心痛!
“初儿,你知道吗?我们都上了当。当日在明月楼,我的酒里无****,你的有,是因为****没下在酒里,而是涂在杯子上,所以只有你中了****,你晕倒后,我看见有个人影一闪,便追了出去,殊不知是调虎离山,我回来时你便不见了,我只能报了王爷,四处寻你,后在凤清轩找到,你和太子却在……”独孤舞编着谎话,心里却在挣扎,初儿,对不起,再次欺骗你,一个谎言竟要一百个谎言去圆,我其实早已经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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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爱恨缠绵无绝期10
云初见将信将疑,“你如何知道是杯子里涂了药?又是谁刻意害我?太子吗?他为何这么做?”
独孤舞摇了摇头,“这个……我当时立刻回了酒楼查,至于太子为什么这么做,就要问你自己了?”
云初见猛然想起顺康帝寿诞那个晚上,太子轻薄自己的事,顿时如雷轰顶,难怪南陵璿会那么愤怒……
她站起来就往外跑,独孤舞拦住她道,“去哪里?”
就“我要去跟他解释,我没有和太子幽会!你害死我了!”她急道。、
“是幽会抑或不是,结果都是一样的,解释有用吗?”
他的话如一桶冷水将她从头浇到脚,独孤舞的意思是……太子已经将她……?那两个肮脏的字,她不愿想起……
堙不!绝对不可能!她自己有没有失去清白,她自己是很清楚的!
“可是……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她欲哭无泪,看着独孤舞的眼神满是苦涩。
“这个……我已经和王爷说了……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王爷他也是首先个男人嘛,大凡男人若见到当时那一副情景都会往脏的方面想……”独孤舞听着自己的谎言,默默数着,这是对初儿撒的第三个谎,这样的谎言何时是尽头?越来越多的谎话,他又能记全吗?
在初儿这边说的是这套,而在南陵璿那边说的却是另一套,他真怕自己有一天会两边的谎言搞混淆,那就是他的死期了吧……
可是,他两边都不想再欺骗,真的不想,这个游戏可以停止了吗?
这个南陵璿!自己见一个收一个,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吗?她愤怒地咬紧牙关,可看着自己小小的拳头,在南陵璿面前怎么也是以卵击石……
她仍然不相信独孤舞,可是独孤舞有值得她利用的地方……
“独孤舞!你想要我原谅你可以,不过我有条件!”她主意一定,不,应该说这个想法在王府的时候就有了……
“什么条件?”他双眼一亮,他需要云初见的原谅,无论为他自己,还是为了他追求的目标,都需要她原谅。
“第一,我不在王府的时候,帮我喂小白,帮我照顾福儿!”
独孤舞一笑,“这个容易,举手之劳,我答应!”福儿和小白都与他的利益没有冲突,没问题……
“第二!这第二嘛……”她先看了独孤舞一眼,“我得教我怎么驱蛇!”、
独孤舞本来已看见和云初见和好的曙光,坐下来悠闲地斟了一杯茶,举止唇边,准备品尝,听了云初见这句话,“噗”的一声,满口茶尽数喷出。
“小女孩儿养养兔子就行了,若觉得不好玩,我下回去给你弄只貂儿来也行,玩什么蛇,有毒的!”他被呛到,剧烈咳嗽。
她也不强求,走到门口,伸手,“那么,独孤先生请便,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威胁我……”独孤舞清了清嗓子,“好!就教你!”驱蛇……也没违背他的宗旨,可教!
“那现在就开始!”对于新奇事物的好奇暂时驱散了云初见心里的阴霾,心中也因自己即将学到的本事而有了报复的快感,驱蛇……不是有人驱金点吗?那么,她就驱真正的毒蛇!最好王府上演一场人蛇大战,蛇蛇混战,那才叫精彩!
学驱蛇,要会吹箫或者笛,这对云初见来说并不难,琴棋书画中,她琴艺是最佳的,且胡琴琵琶古琴?*憔资币哺绺缪Ч档眩谎Я肆教毂忝涣诵巳ざ眩且裕缃裰匦率捌穑掷矶际且谎模灰胀ò僖胀ǎ诙拦挛璧闹傅阆拢欢嗍北愦党隽擞蒲锏睦智?br /》
吹了一阵,她停下来四处张望,独孤舞不明,问道,“你看什么呢?”
她蹙眉道,“我吹了这半天怎么也没一条蛇啊?”
独孤舞便笑了,“你以为每一条蛇听见你的箫声都会来吗?只有养熟了的,才听得懂,也就是说,我的曲只能驱我的蛇,加之,我的蛇全在毒冢里,和这儿相去甚远,你功力有限,吹不出那么响亮的音律来,我吹给你看看!”
独孤舞从她手中接过箫,开始吹奏起来,云初见这才听出了区别,独孤舞的曲子声音近听和她的差不多,但是悠扬中带着激越,似乎具有一种穿透力,能穿透一切障碍,即便在数里之外,别人听到的曲声也和在身边听见的无异。
一曲还没吹完,云初见便听见窗户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看之下,大吃一惊,竟然有两条蛇蜿蜒而来,身体细长,头呈三角,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立了大志要玩毒蛇的云初见全身发寒,躲到独孤舞身后,声音都是抖的,“独孤舞,怎么你吹吹就真跑来了?不,不对,是爬来了……”
独孤舞大笑,“那是自然!教你学驱蛇,没蛇怎么教?来,我告诉你不同的曲子代表不同的指令,你试试!”
云初见看见那两个小东西,还是有点害怕,畏畏缩缩不敢出来,被独孤舞一拉,“你看着这些蛇,要想做它的主人就必须了解它,和它接触,像对人一样真诚待它,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驱使?”
云初见想想也对,大着胆子从独孤舞身后站出。
“来,去摸摸它们!”独孤舞把她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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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爱恨缠绵无绝期11
独孤舞吹起了舒缓的曲子,两只小蛇便做陶醉状,痴痴迷迷轻轻蜿蜒,其姿势竟像跳舞。
云初见大为惊喜,“蛇也听得懂音乐吗?也能跳舞吗?”
独孤舞不语,只用温温柔柔的眼神看着她,继续吹奏他的乐曲,斜飞的桃花眼流光溢彩。
云初见愣住了,独孤舞的眼神含有一种真诚的温柔,类似于娘亲看她时的温柔,和云初蕊那种虚假的笑容完全不同,这个,她是能分辨出来的……
就独孤舞,究竟可信吗?她再一次迟疑了……
不过,无论是否可信,他教云初见驱蛇倒是尽心尽力,大约十日后,云初见便能吹奏不同的曲子来指挥蛇前进后退或者攻击敌人,这让她很高兴,因为多了件防身的本领。
在这十日里,南陵璿亦每晚必来,明知云初见身子并不方便,亦照来不误,来了便只是卧于她身边,静静搂了她,没有过多的话和她说,便沉沉入睡,次日必让她伺候梳洗,并自带了上好的龙井给她,似在堵她那句话,这凤清轩无上好的茶,上好的泉……
堙她便认为,定是南陵璿受够了茗思的烹茶技艺,茶瘾犯了,才来找她……
而她,竟渐渐爱上了这样的日子。父亲暂时没来打扰她,王府那些王妃侧妃小妾不来找她的茬,更难以想象的是,她竟夜夜躺在南陵璿怀抱,睡在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她有时会有一种错觉,南陵璿是属于她的,然,她知道,这仅仅只是错觉而已……
第十一日,独孤舞和她共进晚膳后离去,她坐下将荷包最后几针完工,拿在手中忆起蓝天的神出鬼没,似乎很久没见他了,要怎样才能遇上他呢?似乎只有在自己危急的时候他才能出现……
托腮仰望渐渐高悬的明月,她陷入沉思,却不知自己的思绪东跑西跑窜打了哪里,忽听一声门响,她赶紧将荷包塞入妆台抽屉,慌乱回头时,果然是南陵璿,且轮椅已被小禧子推到她面前,令她惊讶的是,他的白袍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小禧子的胳膊也在渗血……
情不自禁叫出了声,“南陵璿,你怎么受伤了!”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声音转向她,语气淡淡的,“我受伤,你很惊讶?还是……心中窃喜?”
“南陵璿!”她有些生气,他受伤她怎么会窃喜?如果是这样的话,两年前她怎么会拼了命不要也去救他?
他唇边溢出淡淡笑容,“我死了,你便可以早点回家,你不是天天吵着要我休了你吗?”
“我……”她无话可说了。她嫁进王府,若她事成,南陵璿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没话说了?”他轻若浮云的笑容变得僵硬,手轻挥,“小禧子,你出去,找大夫包扎!”
“王爷你呢?”小禧子更担心的是自家主子,“要不要多派些护卫?”
“不用!”他只紧盯着云初见。
小禧子便识趣地退出去,凤仙儿急匆匆跑来,手中拿了金创药,见状放下,和小禧子一起退了出去,同时掩上了房门。
“来,给我看看!”云初见第一件事,便是拿了剪刀过来,要减破他的衣服。
然手指刚刚碰到他的白袍,他便按住了她的手,“想看我何时死吗?”
“不是!”她急了,因为她的指已经挑开他衣襟,发现他的伤比她想象的严重。
不知何处来的力气,她剪刀也不用了,拂开他的手,一把撕开他的衣襟,果然,胸前伤口的血是黑的……
和两年前一样,她丝毫没有犹豫,扑进他怀里,在他胸口伤处开?*蔽?br /》
这几天独孤舞教她驱蛇,也顺便把一些有关毒的知识教给她,受伤后若血是黑的,那必定中毒,大多的毒都有解药可解,若万一被毒蛇咬中而无解药时,便可采取吸毒的方法来吸出毒血,不过,这个比较危险,若遇上剧毒,或不小心吞下毒血,那两人都会丧命……
可她,顾不了这许多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南陵璿,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当她看着吸出来的血慢慢变成红色,最后呈鲜红时,朝着他灿然一笑,“好了,没事了,我去拿金创药来敷上!”
而南陵璿,自她温软的小嘴一触到他胸前,他全身便僵硬了,她明媚的笑靥如黑夜明珠,将他的天空倏然照亮,她笑得那么纯真,她唇角还沾着他的血,她不顾生命危险给他吸毒,她……她……还是要置他于死地的仇人之女……
初儿,初儿,你到底是谁?是仙女,还是妖女……
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冲动,不论她是仙女还是妖女,既然来到了他身边,他便不会再轻易放手!
是以,当她腰间琳琅不经意擦过他手背,他浑身激灵,伸臂一捞,将她纳入怀中。
她惊呼,“南陵璿,我去给你敷药!”
他不语,他此刻需要的不是药……
他准确无误地覆盖了她的唇,堵回她所有无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