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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雪花飘,红颜落-第4部分

小说: 雪花飘,红颜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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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一定会被逼疯的,不过她疯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嬷嬷的脸打个稀巴烂,看她们还怎么趾高气昂。高兴的是,那些嬷嬷也没少被雪儿整,嘿嘿,她只是在那些嬷嬷的用食中加了点巴豆,或者在她们的腰带上割两刀子。记得下午有几个教引嬷嬷在教冰儿时突然肚子里咕咕的响,碍于在冰儿面前又不好走开,故憋的鼻青脸肿,一副排出而后快之象。结果有人因挠肚子而撕坏了腰带,衣服哗的敞开了。不过听说明日宫里将会派一个重量级的宫廷女官前来检查冰儿的礼仪程度,故今晚,那些嬷嬷仍在对冰儿喋喋不休的说着她们已经说了千百遍的规则等等。同情一下冰儿。她抬头望向苍穹,月亮半露着身,羞答答的藏身在群星之中,她们的光芒是那样的温和,仿佛孤鸣那温暖的目光。孤鸣,他是谁,此时又在哪里呢?过几天,自己就要和母亲离开这里,以后,她再也不会见到孤鸣了吧。她轻轻的闭上眼,沐浴着那点点的光,仿佛照耀她的是他的眸光。第二天,苏府门口排了一个很大的仪仗,据说那是宫人前来探视安仪公主。那宫人可来头不小,连久病抱床的苏夫人都出来亲自迎接,据说来人是宫中的教引嬷嬷之首,专事负责教授皇子皇女们的礼仪等等。确实,连苏夫人都亲自前去迎接的宫人,其权势是不可小觑的。然而那女人坐一直在轿子里,连车子都没下便吩咐直接驶入内院督导安仪公主去了。苏夫人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天。今天好生闷热,天不知何时黑了下来,看来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临了。

雪儿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毛笔,今天她本想出去看看那个即将到来的超级大“木偶”的,可是母亲却因为自己昨天的恶作剧罚自己抄《女诫》,啊,每次都是《女诫》,难道就不能换点东西抄吗,《诗经》就不错,自己默着都能写下来。不知冰儿要被那个老木偶折磨成什么样。雪儿思绪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屋里越来越黑,突然间,外面“轰”的一声,一阵狂风袭来,夹杂着雨星,把桌子上的书页纸张都吹到了地上。雪儿匆忙捡起了纸张,可惜那沾了水的纸已经不能再用了,上面的墨迹也模糊不清。看来她又要重新抄写《女诫》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轰轰的雷声,震得大地也随之发抖般,黑压压的云朵把天空罩的让雪儿极不舒服。此时的屋里如黑夜般,阴森森的,雪儿也无心抄书,便走到外面去,然而在她即将推门离去的那一刻,她瞥见了一个黑影,随即隔壁的房间似乎有了点什么动静。难道是贼?雪儿登时来了兴趣,自从来到京城,她就没有再抓过贼,今天这贼倒是送上门了。雪儿舔了舔嘴唇,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呵呵,看来今天又有得玩了。

雪儿蹲在房门口,那是冰儿的房间,还好冰儿几天前搬了出去,不然碰到这个万一是采花贼的家伙可麻烦了。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那个家伙蹑手蹑脚的跳了出来,看准时机,雪儿伸出手,手上把握多时的迷药倾泻而出。而那男子却一声低呼:“笨女人。”随即那药粉像转了方向似的,竟然向她涌来,好香啊,雪儿的意识霎那间模糊,昏迷前她只记得那个人的眼,一双冰冷的再也不能冰冷的眼睛。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置于一片黑暗之中,四周没有一片光亮,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雪儿内心非常惊恐,她向前摸索着,然而这个地方好大,似乎怎么都摸不到头。因为害怕地下有黑洞,于是她俯下身来,向前摸索着。由于身体的前倾,脖子里挂的银链子突然掉了出来,链子上的坠子在黑暗之中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凝聚黑暗中所有的光亮。霎时,坠子上那颗青玉般的小球便亮了起来,如夜明珠般,照亮了雪儿身旁的一切。

适应了黑暗的雪儿在这束光源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兴奋,看来老天待她不薄啊。每次她掉入绝境都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借着光亮,她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很大的石洞里,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黝黑,如果没有人指引,她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的。人?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啊,她举起银链照向四周,赫然发现离她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她凑近看去,而此时那个人也睁开了眼,两人四目相对,雪儿心中一惊,竟然是他!尽管带着面罩,他还是能认出那双眼,认出那个潜入冰儿房间的家伙,都是因为他,害得自己吸了那么多迷药,也不知爹娘和冰儿怎样了,现在是否在焦急的寻找自己呢?而那个人的眼中也是愕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笨女人,”他不屑的骂了一句,“若不是你乱扔迷药把我迷倒,我也不会和你被关在这个地方。”他的话里带有无数的责备。雪儿委屈的撅起嘴,“关我什么事,你不跑到我们家去偷偷摸摸,我才懒得抓你。”在听到“偷偷摸摸”这四个字后,他哼了一声。她也懒得与他争辩,“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吧,要怎么走出去呢?”她喃喃的说道,不想却听到了他冷冷的回声,“既然被丢到这里,就代表这里一定有能出去的路。”他的声音,充斥着安定与威仪……雪儿则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他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苦笑着心想自己刚从皇宫的迷宫来钻出来,却被人扔掉这个黑洞里,看来自己注定与黑洞有缘呢。迷宫?她突然想起在皇宫的地下迷宫里,出口都连着一些细微的按钮,而那些按钮都在可以活动的石壁上,难道这里也如此?她兴奋起来,却感到脚下很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冷不防听到“吱”的一声,那声音好像是老鼠的声音。啊,老鼠,她本能地跳了起来,天都知道她最讨厌看到老鼠。随即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她转头望向黑衣人,只见他手持短刃,一只老鼠已丧命于其下。老鼠尸体的血腥顿时蔓延开来,血腥的味道吸引了附近其他的老鼠,雪儿带着恶心看着它们争吃同类的场景,然而,在分食同类之后,那些老鼠并没有在此停留,它们吱吱的向另一个方向涌去。老鼠?她的心里突然有种感觉,于是她拉起黑衣人,急促的说:“跟上老鼠,我们就能找到出路。”那人哼了一声,但脚步还是情不自禁的跟上了她。他的头无力的倚在她的肩上,难道这家伙迷药吸多了还没醒过来?雪儿咂了咂舌头,跟在老鼠后面的她,此时不想再多言。

老鼠们聚集到一个乱石堆里,很快便钻了进去。岩壁的那侧,似乎有流水的声音,雪儿把头贴向墙壁,此刻她可以清楚的听到水的声音。“看来我们有救了,”雪儿兴奋的说,而她的肩头却传来一记冷哼,“是把自己送到老鼠窝了吧。”雪儿想扭头,但碍于他的脑袋顶住了自己的脖子,“那也比饿死在这里强。”她不满的回了那人一白眼。无聊的家伙,就知道说风凉话。不过眼前,能找到出路是最重要的,说实话,无论是饿死还是被老鼠吃都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她要出去,她一定能活着出去的,因为她还要救冰儿。

雪儿把那男人轻放到身边的一块石头上,自己则伸手拔动石块。大概是此处很久都没有人来的缘故,大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摸起来毛茸茸的,雪儿暗自祈祷希望这不是老鼠。在她的努力下,小石头逐渐掉落,露出了外面透过来的一点点光。终于,有一块稍大点的石头松动了,在雪儿的推动下,它滑落了出去,随之这块石头附近的石块也纷纷向下边滑落,洞顶露出了一个不小的洞。这样就很不错啦。雪儿满意的拍拍手,转头却看见那黑衣人捂着胸口半倚着岩壁,他的面罩已经摘下了,此时的他好像非常痛苦。雪儿跳下,匆匆跑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他的嘴唇在坠子的照耀下青青的显得十分诡异。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想起韩大叔曾经教给她一些急救之法,便伸手掐住了他的人中,看着他的脸上逐渐好转。“你不要紧吧,”她关切的问,那人轻微地摇了摇头,从衣物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随即将里面的药丸倒入口中。她盯着他,直到他的脸色逐渐好转才送了口气。他的脸和他的声音是不协调的。尽管他的左颊上有道疤痕,但仍遮盖不住他的稚气。看他样子应该是曾经养尊处优的那种人,他应该仍在舞象之年吧(古代男子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称为舞象之年),可为什么他的声音却那样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情?算了,这家伙恐怕也不会告诉她的。好想念过去的那些小伙伴啊,想起大家一起捉贼时的样子,嘿嘿,想当年,那些坏人曾被他们搞得要多惨有多惨,西平县因此成了附近流氓小偷都不敢来的地方……

他的脸色逐渐好了起来,打坐了一会儿后,他睁开了眼,很惊讶的看着坐在旁边神游已久的雪儿,那丫头此刻脸色挂着傻笑,就差没嘎嘎的笑出来。难道自己痛苦的样子很好笑?他不由得阴沉了脸,手指在她的额头上那么一弹,然后那丫头便“啊”的一声抱住了脑袋,然后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小嘴责因生气而撅起:“干嘛敲我啊,你这块臭木头。”说罢便把头扭了过去,赌气不跟他说话。在看到她那璨若星河的眸子后,他的心突然动了,没理由的动了,不,这不能发生在他的身上的。他也旋即扭过头去。两人僵持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了小石头翻动的声音。难道是老鼠?两人的心里皆不安起来,此地不可久留啊。雪儿转过脑袋,用眼神询问他,“你能走吗?”他点了点头,然后便跳上了石堆,雪儿也跟着跳了上来,她脖子上的小东西仍在闪光,借着光亮,他们看到了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都是老鼠,它们移动的速度极快,仿佛逃命般。雪儿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平日是最讨厌老鼠的,让她捉贼都比让她对付老鼠好得多。不过现在不行了,他们要火速离开。韩大叔说过,动物对灾难的感知能力很强,所以灾难来临时它们跑得比人还快。这些老鼠没命的跑,肯定是即将发生危险的事。于是她拉起黑衣人,说了句,“跟我来。”两人从小洞钻出后,她便拉着他一起跟在老鼠的后面。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气,连脚下的土都变的很黏人。老鼠们移动到了一台阶,便呼呼的钻入台阶的缝隙中,又来这套,雪儿忿忿的想。身后隐约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是急促的水流正向这里涌来。不会这么惨吧,她与他对望了一眼,就豁出去了吧,两人心一横,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正拉着彼此的手冲上台阶。台阶很高,但他们也没太在意,很快就来到了顶部。台阶上是另一番天地,这里不再是凹凸不平的洞穴,而是一条铺设好了的走廊。两人刚踏上走廊,忽然下面一阵轰鸣,强大的水流卷着洞里的一切呼啸而过,一定是外面的雨水太大所以倒灌了进来,如若刚才晚走一会,那两人就一定劫数难逃了。庆幸中,她突然发现自己死死的握着他的手,急忙把手抽出,脸上火辣辣的烫了起来。而他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下巴向前一抬,“还不快走。”“讨厌的家伙,你以为你是谁。”她不禁瞪了他一眼,看到他似乎坏笑着看着自己,他在笑吗?雪儿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却发现他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漠。没有再理会她奇怪的眼神,他转过头,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走廊里黑糊糊的,走在他身后的雪儿心里直嘀咕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两次都掉到这种不见人的鬼地方还差点丢掉小命,如果不是胸前闪烁的那个小球,她还真不知现在会怎样。不过这次还有人陪着他,虽然是块木头,但也无所谓了,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遗憾的是这木头太木头,一路上跟她说的话不过十句,不知到黄泉路上的他是否还会这么无趣。走着走着,前面的路突然变得十分眼熟,这个布局好像她上次走过的长廊啊。只是这个长廊里没有火光,只看到孤零零的火把插在上面。两人不知走了多久,雪儿似乎看到了一火把下挂着一绸子,她靠近看过去,那绸子仿佛绑在那里很久了,颜色十分暗淡。不知为什么,她的手无法控制般的伸向那块绸子,碰触它的时候心中一颤,因为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呜呜的很凄凉。她扭过头,看到他静静的立在她的身边,脸上似乎有点担忧。“你听到了吗,似乎有女人在哭,好像她很痛苦。”他的眼睛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确定她无事后,眼光随即便定在火把下的一块石头上,在珠子的照耀下,那石头反射出淡淡的光,仿佛经常被人摸般的光滑。他转过雪儿,手伸向那块石头,随即石壁上便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洞口。他点头示意雪儿踏入那里,当雪儿进入时,她所佩带的坠子突然间发出了更强烈的光,房间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应着坠子的光亮了起来。雪儿一个踉跄,急忙用手遮住眼,努力适应这突来的光芒。而他也不知何时进入,此刻正站在她身后默默的支撑着她。慢慢的,她的眼可以适应这光了,她不禁抬眼望向那边的光源,一个立在案上青玉般的小球,在与她的坠子发出相呼应的光芒。而他们所在的是一个屋子,屋子里有桌子,椅子,书案,还有床,床铺上零零散散的放着几本书。她向前一瞥,看到一本写有《诗经》的书,哇,这里竟然有《诗经》可以看。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拿起了那本书,轻轻的翻开书页。在书的前页上,清丽地写着一首小诗: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断肠。

要见无因见,拚了也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原来作者是个痴情人。雪儿调皮的一笑,悄悄的把这本书塞进了怀中。而这一切,都没有躲过他的眼,冰冷的眼里隐约有了一丝笑意。他朝那青玉小球走去,然而他越靠近,小球的光芒就越弱。纵然如此,他还是看到了小球的中心似乎有块缺陷。此时雪儿也跑了过来,低头看向那球,冷不防他伸手拽过自己的坠子,将那小球合到那缺陷中。就在两者相交的刹那,突然发出了很强烈的光,原本暗淡的房间又亮了起来,光暖暖的,似乎要为两个迷路的孩子照亮归途。“喂,我叫雪儿,你……你叫什么?”她好像忘记什么似的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仿佛一波秋水。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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