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公子,医女好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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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她自私固执又莫名其妙,所以情愿放弃这个麻烦。
赵明安被卫若惜气得不轻。在她心里摆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行医救人,那她自己呢?自己的感情就不争取,自己的幸福就不在乎吗?
他寻思着是否该再找若惜谈一谈?可是,若惜的脾气他偏偏比谁都清楚,她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任什么人来说都是绝不会更改的。
他正烦恼着。这日,晌午休息的时候,医馆却忽然闯进了个不速之客。
来人一进门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指着他的鼻子声泪俱下道:“小安子!你!你到底对若惜做了什么!”
赵明安好气又好笑:“裴兄,你说什么呢?”
裴彦书气呼呼道:“你别想抵赖!你,五天前那天下午在大街上,是不是意欲对若惜不轨?”
五天前的大街?他拉若惜去看“美人轩”那次?
“有人跟我说,你在大街上对若惜拉拉扯扯,气得她火冒三丈,最后还转身就跑!”当天傍晚他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急得立刻冲了回去。本想找若惜问清楚,谁知道吃了个闭门羹!然后,这两天他再想找机会问她,就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你知不知道女儿家的名节有多重要!你这个混蛋!”
“裴兄!”赵明安及时挡住挥来的一拳,心思一转却故意逗他道,“你这么激动干吗?我虽有损若惜的名节,但自然会负责到底的!”
“你说得容易!怎么负责!”
“我会娶若惜啊。”
裴彦书挥到半空的拳头倏的停下,整个人亦完全僵住。神色就像是刚生吞了只鸡蛋,说不出的别扭古怪。不知过了多久,他喉头发出一声奇怪的吞咽声,声音微哑低吼:“这可开不得玩笑!”
“我是认真的!” 赵明安赶忙强调,“若惜这样的好姑娘,能娶到她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
裴彦书凝神看他半晌,突然咬牙切齿道:“好啊!你个可恶的小安子!你原来早就对若惜心怀不轨了!”
赵明安心里好笑,面上却更加严肃道:“裴兄!这怎么是心怀不轨呢?我喜欢若惜,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三媒六聘正式把若惜迎娶过门!”
“迎娶过门?!”裴彦书气得够呛,“你想得倒美!若惜才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 他装傻,困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
“你……你人品不好!”
“裴兄……”
他控诉的眼神让裴彦书也不好意思再当面坚持诬陷人家品质有问题了,只好改口道:“若惜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因为……” 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开心道,“因为她最听我娘的话。我娘不答应,她也不会答应啊。”
“你娘为什么不答应呢?赵某自问并无配不上若惜之处啊。”
“你笨啊!因为我娘只答应我跟若惜啊!” 裴彦书得意洋洋地笑。多好的理由!
赵明安面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那就是说,裴兄你要娶若惜了?”
“不要!”他拒绝得很流利。
“为什么?”
“因为……”裴彦书忽然一楞,怎么会有“为什么”这个问题呢?这不符合对话进展啊。
(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他亲爱的娘亲大人说:“彦书乖乖,你要娶若惜知道不?”
他立即拒绝:“不要!”
娘怒:“你敢不要?你敢不要?你敢不要!”
他(怕怕):“我……”
他老爹温和地:“小漠,你又在逼孩子了吗?你为什么老是要逼他们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逼他们。你不是也答应过我不逼他们了吗,为什么还是要逼他们?你这样逼他们,昨天逼今天逼明天逼天天逼,上午逼下午逼晚上逼时时逼,这样怎么行呢?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婚姻是应当自由的。如果他们没有感情,你怎么勉强也都还是没有。如果他们有感情,就算你不勉强……”
他:爹……娘又装死了……)
向来是,娘亲说要,他说不要,娘亲说必须,他嘴上不敢反抗,心里却越发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不想娶若惜呢?
“其实我也明白啦,若惜这个人,整天冷冰冰的,脾气又不好,很难相处吧?”
裴彦书立刻瞪过去:“才不是!不许你说她坏话!”
赵明安很为难,“那……裴公子你自己又不娶若惜,又不准别人娶她,难道想让她待字闺中一辈子吗?”
裴彦书顿感如遭雷击!是啊,他这是什么想法?!
赵明安等了片刻,见他始终维持着一副震惊痴呆的表情,心中不禁长叹:这小子比若惜还要迟钝!都到了这份上还不明白……非得自己挑明了不可吗?
“裴兄,” 他认命了,朝他勾勾手指:“你凑过来点,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卫若惜来找赵明安商量下月义诊的事情,刚走到附近街道的拐角处,就听见从保生堂的方向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她心下一惊,脚下不由加快了步子。
进门的时候,忽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直直撞到她身上。她往后退了一步站稳,抬眼一看,怎么又是他?上次在门口就撞到他,不同的是,这次他出来她进去。
“裴……”她话还没出口,那人忽然睁大了双眼惊恐地瞪着她,跟着迅速拿手掩住脸同时又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卫若惜蹙眉,忙伸手遮住耳朵。
他一边叫着,一边就跟变戏法似的,脸皮越涨越红,越涨越红,最后红彤彤跟庙里的关公一般模样。还没等她开口问出个所以然来,转身撒腿跑得就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留她一个人在原地纳闷,大白天的,撞鬼了不成?
她倒也没再多想,转身进了屋。
赵明安坐在诊桌后面,一脸痛苦地捂着耳朵。
倒没料到她会这时候来,“若惜,你刚见到裴兄了吧?”
她点头。
“我都告诉他了。”
她面色随之变了一变,“告诉什么?”
赵明安耸肩,摊手:“所有的。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也已经承认了。”
卫若惜手上的药包“砰”一声掉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哭了,赵哥你忒辛苦了,没有你的话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下一章,提前预告:精彩!忒精彩!会有秘密嘉宾甲乙丙丁戊己庚登场,当然,还有精彩的表白可以看。^_^,筒子们听了是不是很期待啊?
廿陆
若惜打定了主意想找裴彦书沟通一下,希望不管他听到了什么最好是都当不知道。最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让漠姨知道!可是,要命的是,自从那天在医馆前那一惊一诈之后,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眼看她在丞相府守株待兔了近十天,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连累得她近日做起事来都有点心不在焉的。连医馆的人都隐约看出个大概来,这日下午,周大夫便好心道:“若惜,到了这时也没什么病人了。我可以应付得来的,你若有事就先走吧。”
若惜想了想点头。与其在这处悬着心担忧,不如早点回府中看看裴彦书回来没。
李管家这几日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门口一有何风吹草动,整个人就蹿起来好几尺高。待他看清楚回来的人是若惜,期待的神情立刻垮下,有力无气道:“若惜小姐,是你啊……”
看他这个样子,若惜也不必再多问了。失望之余不免烦躁:这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出门这么久,好歹也留个交代啊!都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吗?!
她越想越生气,猛端起桌上茶杯灌了几口。
门外忽然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
李管家一下子跳了起来,若惜也不由跟着站起。
有人随着领路的丫鬟走了进来。
若惜的目光慢慢从来人那件层层迭迭五色斑斓的彩衣转移到他同样引人注目的面容上,那人对她微微一笑,出口的声音一贯甜腻温软:“若惜,好久不见。”
若惜显然没有类似的好心情,脱口道:“你怎么来了?”她跟裴彦书的事还悬而未决,依眼前这人爱兴风作浪的性子,若知道了还不定会搅和成什么样。
江言豫凤眼微翘,似笑非笑道:“若惜好像并不乐意见到我么?”
岂止是不乐意,是很不乐意!
若惜冷哼一声,刚想坐下,忽听到李管家惨叫:“啊!”
又怎么了?她不耐看去,顿时也吓了一跳。
又一个江言豫!
一样的脸,一样的衣服,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模一样。优雅走到她面前,微笑道:“若惜,好久不见。”声音也一样,酥软甜腻。
看得她眉心慢慢拧出个深结,——要命!一个还嫌闹不够,最能折腾的也来了!
她转过头,眼神在面前的双生子身上来回转了转,忽然想到什么,面带欣喜道:“你们俩倒难得凑齐了……莫非,寒姨与江叔叔也来了么?”
话音未落,便听见有人笑道:“死丫头,只记得你寒姨吗?我白疼你啦!”人未到,声先到。声如银铃清脆动耳。
若惜立即喜道:“澈姨!”
她娘当年行走江湖,共有四位师兄姐妹,感情甚笃。分别是当年人称捕神的萧净山座下五名弟子,大弟子寒天,二弟子大漠(南玄漠),三弟子落日(莫寒月),四弟子孤烟(苏凝烟),五弟子长河(叶明澈)。
来人正是长河叶明澈。她实际年龄已接近四十,看上去却似而立(三十)刚过,面容明丽,笑靥如花。
若惜幼时在塞外常得她照顾,也最爱与她玩在一处。只是后来搬来京师就很难再见上一面,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回塞外那次。此时再见她,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
长河上前,拉着她手上下左右仔细地瞧,笑得合不拢嘴:“惜丫头,越来越漂亮啦!还记得你小时候肥嘟嘟的……跟个小肉球似的,就爱跟着我滚来滚去!”
一旁的江言豫之一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长河这才注意到他俩,抬手赏了两人一人一个暴栗,“难怪要抢着先进来,你们俩最调皮,又想捉弄人了?”她转向若惜,“惜丫头,我有个好主意,可以很快区分谁是谁|奇*_*书^_^网|,要不要试试?”
若惜含笑点头。
长河探入怀中,很快摸出一个小玉瓶子,在手中转了个圈,仍是笑嘻嘻道,“这是西域特级的痒粉,效果奇佳。只要来一点……”她目光瞥过去,那两人不禁一起打了个寒战,“包管他俩争着脱衣服,到时候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谁是谁拉!”
若惜看那两人忽然抖得厉害,便强忍笑意道:“好啊,我也挺想见识一下这粉的威力。”
“等等!”两人中忽然扑过来一人,挽着长河的胳膊亲昵道,“澈姨,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我们俩身上太浪费了!”出口的声不复酥软,反是婉转清悦,语气也欢快很多。
长河好笑,看“他”一边蹭着她撒娇,一边装作很好奇地把那小玉瓶抓在手中把玩,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他”那点心思,她还能不知道?她伸手一点“他”脑门道:“霏丫头,别装了!喜欢就送给你了!”
“谢谢澈姨!”江言霏立即喜气洋洋地把那瓶子收起来。长河笑骂道:“你个鬼灵精!”
江言霏嬉皮笑脸道:“鬼灵精也不是澈姨的对手啊!澈姨最厉害了!”
若惜看她们嘻嘻哈哈说得有趣,不禁也面容含笑。心里却想到,江氏姐弟到了,那么寒姨或许也到了。漠姨与寒姨现在是在一处的,而澈姨又到了,那么……会不会……她的心忽然一阵乱跳,真的会吗?五年了,她已经五年没回过塞外了……真的很想念……
她心中想着,不由自主向门口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吃了一惊,忙叫道:“小心!”
可惜,低头走路的那人好像完全没听见,还是直直向门柱上撞去——
若惜心下一寒,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有只手敏捷插入那人的头与门之间,适时阻止了一起灾祸。
若惜刚松了口气,却见先前那人转了个身,继续闭眼走,一脚磕到门槛,又向前倒了下去……
眼看就要撞到地上了,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敏捷从后掠过,在最后关头捞过倒下的那人接住,抱入怀中。
若惜看得惊心动魄,忍不住擦了把冷汗。
那两次救人的男子站定,显然也长舒了口气。他面上很怪异地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仅此并看不出性别。不过,身形高挑颀长,应是男子无异。而被他抱在怀中的少女,年岁尚轻,大约十岁出头。奇Qīsuū。сom书她倒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一依进男子怀中就沉沉睡去。
男子慢慢走来,虽看不见容貌,但环着少女的指修长白皙如玉,面具外倾泻的青丝及腰披散,比上等的绸缎更光滑。举手投足间又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风韵。
不难想象,面具下该是怎样一张倾城绝色的脸。
若惜微笑唤道:“云叔叔。” 男子闻言颔首,面具外的双眸温柔带笑。
这位戴面具的男子就是长河的夫婿云曼,而随时随地都能睡觉的少女则是他们的女儿叶夜。
抛下睡觉的那个不说,若惜,长河夫妇,江言豫姐弟围在一处叙了会儿旧,少时,开始持续有人进来。
先是一对妇人,步履轻快互相挽着。左边的面容绝丽,美貌惊人,就是夸夸其谈的样子有些不配合她的长相,右边的容貌就略为普通一些,但是眉宇间英气飒爽,神采飞扬。
正是裴彦书的亲娘大漠和其师兄寒天的娘子钱静容,江湖人称“静花无影”的钱女侠。
若惜看到大漠一时又惊又喜,喜自不必说,惊的是,她还未跟裴彦书对上话,最担心的漠姨就先回来了……
紧跟着大漠和钱静容,是一男一女。男的斯文俊秀,女的清丽素净。两人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地吻合,都是温和淡雅,让人如沐春风。
看着他二人一贯旁若无人谈笑风生的样子,长河忍不住开口调笑道:“落日大人,裴门主,请教一下,你们是怎样才能做到这般默契的?”
落日闻言笑了笑,裴映风微微红了脸。两人听惯她的玩笑,都未开口接话。
却显然有人没那么沉得住气,瞬间僵了面色。
云曼扯了扯长河衣角,示意她看她家师姐,长河却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继续煽风点火,“哎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才是夫妻呢!”
够了!大漠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裴映风,同一时刻,有人动作丝毫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