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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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觉得还行:“是有点疼,不过没事。”说着就下车,但想到什么又回头:“要有事让春香通知我。”她还是不想得罪他。
其实如果不是怕遇到夜老夫人还有一些熟人,觉得对不住夜衡政,偶然帮他的忙真觉得没什么,可以后,能不要还是不要了:“今天的事弄的有些不好,还惊动了太医让你受累了。”
元谨恂听到这句,忍着心里的怒火盯着她,惊动了太医院,她就只悟出了这一句吗!‘受累’还不是‘走了’!
元谨恂突然气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林逸衣这是要气死他才甘心!
“祝你能娶到南宫姑娘。”说完林逸衣已经在春思的搀扶下下车。
元谨恂腿麻不至于不能走,但现在他不想动,更不想让人看他的狼狈,以前的事暂且不提,从她回来到现在他对她怎么样,她看不出来吗,结果拍拍屁股说走就走。
元谨恂气的拿起小桌上的茶杯嘭的一声摔出去。
吓得刚走到门边的王云雪一惊,茶水顺势溅了她一身:“王……王爷……王妃让妾身来看看……”你。
不等王云雪把话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向马车时,已经人去车空。
……
另一边,夜相府内,最为古老的一批宅院里,夜老夫人已经换了家居装,正在享受孙子的殷勤,脸上笑的满是慈爱的岁月:“我看着那些小姑娘,一个个水灵的可人,行了,别回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是说说……”
夜衡政听着,继续给奶奶捶背,他知道奶奶是不会塞给他女人:“你猜我今天看着谁最可心?”
夜衡政无奈:“孙子怎么可能猜得到,一群女人的事。”
夜老夫人故作不悦的冷哼一声:“看不起女人是不是,看不起你别成天上赶着往小寡妇家跑。”
夜衡政立即投降:“奶奶,我错了,我错了,那您老看谁最可心?”
夜老夫人闻言满意了,笑着见眉不见眼:“我看着啊,永平王妃最可心。”
“哦?竟然不是南宫小姐。”
“南宫小姐也不差,但就是差永平王妃一股从里到外的气韵,你没见,那小姑娘笑的时候多好看,甜甜的又懂事,不该说话的不说话,对人又和气,还陪着我这老婆子聊了会天,又有耐性,哎……”
夜老夫人叹口气:“就是命苦……”夜老夫人想到堂堂永平王妃无嗣无子又有了年纪不新鲜了,府里还进了位家世容貌都比她强的,就算永平王那人再靠谱,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是空有一付好牌打不出去。
夜老夫人说完,等了半天没见孙子接口,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你怎么不问我,永平王妃怎么命苦。”
夜衡政只好任命:“永平王妃怎么命苦了?”让永平王为了她斥责自家亲兄弟还命苦。
夜老夫人彻底不满意了:“应付我老婆子累了是不是?”
夜衡政赶紧讨饶:“不是,奶奶,你天天让我打听女眷的消息,我这不是害羞了……”谁家的小姐喜欢什么颜色他都知道,奶奶其实就是有把各家闺阁女人的事讲给他听,希望他开窍。
现在好了,已婚妇人的也不放过。
夜老夫人不是不放过,是觉得孙子有喜欢的人了,不用再暗着介绍,干脆说自己感兴趣的:“害羞什么,这里都是你的长辈,看着你长大的,谁还不知道你。”
一旁倒茶的陈嬷嬷回头笑道:“夫人尽管说,相爷别管我,老奴老了,耳背听不清。”
夜老夫人闻言立即埋怨道:“就你耳朵机灵。”
“可不是,都是跟老夫人学的。”
“死丫头,越老越不成样。”
夜衡政看着,嘴角含笑并不接口。
夜老夫人立即又把心思转到这边,还有点意犹未尽:“永平王妃说了,我偶然吃点肉没事,说肉里面有什么什么素的,反正是我这种老太婆隔三差五的吃一些没有问题。”
夜衡政恍然大悟,他就说奶奶怎么总是说永平王妃,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夜老夫人说完,又开始感叹永平王妃可怜:“一看便是身体不好的,瘦成那样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你们男人啊,薄幸负心,好好的一个姑娘不知道珍惜……”
夜衡政见奶奶越说越有代入感,越说越悲伤,越说越觉得永平王妃可怜,夜衡政唯恐老人家触感太深,伤了身体,突然道:“奶奶不知道永平王妃做过的事吗?”
夜老夫人瞬间转移了注意力:“什么事?”
夜衡政苦笑,本来就是给永平王妃正名的一场宫宴,明明很成功,他却要在这里拆台:“永平王妃性子不坏,但她……”夜衡政把永平王妃做过的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说给奶奶听。
夜衡政心想,这下你不会再同情她了吧。
夜老夫人突然冷下脸,怒道:“你懂什么!那些都是谣传,一个个嫉妒她乱说!”
夜衡政张张嘴闭上:“永平王妃最好,温柔善良,世人都被蒙蔽了啊,不生气了。”
夜老夫人总算满意了,才不管孙子是不是真这样想,有心思哄她高兴就行:“行了,别捶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看着天色不早了,想溜了……”
夜衡政闻言前所未有的尴尬,比听闺阁女人的闲话还不自在:“没有,孙儿是……”
陈嬷嬷瞧了老夫人一眼,不赞同道:“夫人,孙少爷脸皮薄,你看你把孩子羞的,孙少爷这些天一直在忙朝里的事,没时间跟少夫人待着,好不容易冬宴过了孙少爷喘口气又有几天休沐,当然想跟少夫人在一起,难道跟你我两个老婆子在一起不成。”
夜衡政更不自在了。
夜老夫人哈哈一笑,难得看他脸皮厚的孙子脸红:“行了,赶紧走吧,记得我的大胖曾孙,孙女也行,哎,这么久了也没听到好消息,不知道是不是你不行。”
夜衡政直接撤了,狼狈的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奶奶喊着给他炖鹿鞭。
夜衡政上了马车后,也忍不住算,他跟衣衣在一起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回头让归兮给她看看,他到不着急,养身子是个过程,孩子早晚会有的,没有也无所谓。
夜衡政反而有些庆幸衣衣总在外面,如果归兮为她调理后还没有孩子,他就从外面抱一个说是她生的,一样的。
夜衡政靠在马车上没有催车夫赶路,今天冬至,她说了初二回来,今晚家里应该没人,他正好可以去隔壁看看,让她加快脚步。
想到正事,夜衡政面容变的冷峻,一派肃穆,斟酌着每个细节,无论如何不能在关键的一步上出错。
夜衡政直接让车在胡同口停下,从后门进了蓝氏的院子。
要不说夜衡政倒霉,有时候他真的很倒霉。
林家小院的厨房内,春思正在边炒菜边抱怨相爷忘恩负义:“就因为夫人不在,他就不来了,太过分了,把这里当什么。”
林逸衣因为胳膊受伤,被春思赶下灶台,带着怨气颠了勺,所以现在各种抱怨。
林逸衣当没听见,只是看着春思熟练的动作夸赞道:“不错嘛,感情虽然谈的很失败,但总没有白谈,还学了一门手艺。”
春思立即羞红了脸,映着红彤彤的火光分外红艳:“夫人!您还想不想吃饭了?”
“当然想。”
春思看着夫人摆明欺负她的样子,跺跺脚盯着锅里的菜发泄。
林逸衣不痛不痒的提醒:“你这样不行,菜会感受到你的怨气,不好吃了。”
春思的声音透过火光霸气的传来:“最好夜相也能感受到我的怨气,现在亲自过来给夫人弄吃的。”
陈嫂提着明日的菜进来,听到这句后,疑惑的开口:“老爷还没回来吗?奴才刚才出门看到老爷进了后门的,难道没有吗?”
春思闻言瞬间不颠勺了:“你说真的?真看见了?”
林逸衣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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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下手
陈嫂子吓了一跳:“见……见过夫人。”不禁心虚的瞪了春思一眼,看这样子老爷并不在府里?春思这个不懂事的孩子,竟给夫人老爷添麻烦,这不是摆明让老爷难做。
林逸衣提醒春思看着锅后,神色平常的看向陈嫂:“你真看见了?”
陈嫂神色谨慎:“回,回夫人,我也不敢说看见了,只是……只是看到老爷拐进了后门胡同……”这次没有说谎,进后门不过是觉得本该如此的臆想,当着春思可以胡说,当着夫人可不行。
后门?“恩。”林逸衣回过头,继续盯着春思做菜:“注意力放在菜上,糊了我可就不吃了。”
从后门……后门,林逸衣猛然想到她们院子的后门和隔壁的后门都在胡同里,而前面还是堵死的?
夜衡政如果没有回来,只能是去了隔壁?
春思赶紧颠勺,心里不禁疑惑,夫人不生气吗?上次不过是闻了味就跟相爷闹成那样,这次可是逮到相爷去其它女人的院子,还不气的把相爷砍了。
林逸衣敲敲案板,不断提醒:“糊了,糊了,加水,我说加水是让你加纯白水吗!想什么呢,这道菜重做二十遍!”说完林逸衣转身就走。
春思悲苦的傻眼,夫人哪是没有生气,是把气撒到她身上了,二十遍?春思看着手里沉重的锅,心里叫苦,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另一边,林逸衣若有所思的披了裘衣站在后院门口,如果她没猜错,就是这位蓝姑娘让陆夫人下台的吧,印象中也并不比陆夫人漂亮多少,甚至整体的气质还不如陆夫人美丽。
林逸衣又不禁冷笑,可男人看重的什么谁说得清,也许就是图一时新鲜刺激,而那个新鲜刺激并不见得要比自家夫人多漂亮多妩媚,重要的是‘新’。
林逸衣想到这一点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夜衡政跟那些女人认识,也就是认识这位蓝姑娘,是想着这位蓝姑娘的好了,进去叙叙旧,还是他们在这位蓝姑娘身上谋划了什么。
堂堂陆家大少爷的情人,会只是一个情人?林逸衣就是没参与过政斗也知道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夜衡政和蓝姑娘,绝对有利益冲突,还是大事件,否则他不用亲自跟进。
或者,这位蓝姑娘能住到隔壁,也有夜衡政的干预,为的就是方便控制掌握进度。
林逸衣嘴角讽刺的扬起,还真是不遗余力,手段用尽,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林逸衣没有怪他们手段下三滥的意思,毕竟他们争的是那个位置,只是感概这一所谓,成了压垮陆夫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陆大人本身有问题,让他们有机可趁,但却是导致陆夫人不得不做出选择的直接因素。
或者,他们就是为了让陆夫人做出选择呢?
林逸衣深吸一口气,心里五味参杂,无论是战争、还是政斗都免不了有无辜被牺牲的人,就比如不久前那位进圣都告御状的小姑娘,不也死了吗?
林逸衣望着远方,神色宁静,在这条历史长河中,她不过是艘看似牢固的商船,那是因为有人庇护,风浪打不到她身上。
如果没有这些,她与那些注定要为某些人让路的人有什么区别,圣都商业圈又怎么会让她插一脚。
如果离开了圣都去了其它地方,恐怕想开个小饭馆也要委身一方霸主才能长治久安,如果对方不好她这口,她说不定更倒霉,饭菜再好吃也只是饭菜……
林逸衣靠在门框上望着天上朦朦胧胧的星星,有些心事重重,夜老夫人人很好,夜衡政更不用说,不知夜家会不会接受她,
林逸衣苦笑片刻,决定找个时间还是说了吧,如果注定是场短暂的幸福,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就是不知夜衡政和元谨恂的合作到了什么地步,会不会因为她的介入,让他们的合作出问题,夜衡政那么固执的人又会不会因为她对永平王有私心,这点私心会不会影响大局?
或者干脆抛弃永平王直接扶持永寿王!
林逸衣想到这里笑了。为了一个女人,把到手的权势地位丢了,得多可笑,哪怕她是其中的当事人,也不敢说夜衡政有朝一日会不会后悔,元谨恂会不会把她这个祸水直接拍死!
这么一想,她却是碍事的,不但不能成为夜衡政的助力,还极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出现,打乱他的部署,让他爱情事业双失败。
如果这样,倒不如等他功成名就后再说,至少他两者能保住一个。
林逸衣心情平静的靠在门框上,心底这一刻什么都没有,茫茫历史长河,仿佛什么都抓的住,又仿佛心中清明什么都是云烟,强权束缚下的社会,想做什么谈何容易。
林逸衣不禁笑了笑,心态又复清明,她不强求但也不随波逐流。
林逸衣伸出手,明亮的月光仿佛能穿过层层阻隔散落在人的手上、心上。
林逸衣淡淡一笑,就凭这月光,她也不该睡过去是不是,何况这里还有他,让她牵挂的人……
夜衡政火急火燎的跑出来,推开隔壁的房门,便看到衣衣披着一件红色滚白边裘衣站在那里,盈盈月光洒下,仿佛光芒都在她身上,浅浅一笑,已让他着迷。
夜衡政突然安静下来,心里涌动的不安一点点落定,突然之间有种与之心里相通的错觉,她应该没有生气,更不是来此让他难堪,只是站在那里等他回来而已。
夜衡政顺着林逸衣的目光看着闪耀的银幕上明亮的月色和满布的星星,心里更加宁静,此刻夜幕下,只有他和她,仿佛朝中的勾心斗角、凡尘俗物,离他那样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