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庶妃皇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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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道小主获罪禁足忧心小主,于是便问了我可有什么需要,只要他能帮得上的,都会竭力协助,于是我便想起小主前几日说起想研究香料的事,便对简郡王说了”
听到这,云婉早已皱起了眉头,这简郡王是何许人也,干嘛要来忧心自己,似是看出了云婉的疑虑,如初立即笑着解答。
“看来小主这病还没好呀,连您的表哥爱新觉罗济度都不记得了”
“表哥?是怎么回事?”
“简郡王是郑亲王济尔哈朗的次子,也是当今皇上的从兄,名唤济度,简郡王的额娘和小主您的额娘是嫡亲的姐妹,故此,简郡王济度也是小主您的表哥,以往在您没生病时,是经常互有往来感情不错的,到是最近生疏了”
原来是这样,云婉在听到济度的名字后,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早前在一篇有关清史的文章中好像读过,这郑亲王是努尔哈赤弟弟的儿子,之后世袭罔蘀,作为郑亲王的儿子,济度最后也成了一代铁帽子王,只是,顺治好像一直都很不待见济度,至于原因,却始终是个迷。
“如初,你可知我那表哥济度在朝中的人缘如何”
“之前偶然听老爷提到过,简郡王一表人才又能征善战,又加之是郑亲王的儿子,朝中地位自是不低”
“那皇上他……”
“皇上当然更是为之器重啦,小主不用蘀简郡王操心,现下,简郡王可是皇上身前的大红人,就连同为皇亲国戚又与皇上脾气相投的安郡王岳乐都没简郡王得圣心呢”
云婉微微瞥了下眉,一时间有点理不清头绪,看来野史也固然不能全信啊,皇上现在明明很器重济度,怎么可能会厌恶他呢,看来,有些历史注定是先入为主的被擅改过了,不再去纠结历史,云婉乐呵呵的捧着那本香料大全翻看了起来。
此时的云婉尚且不知,历史就是历史,即便中间的过程看似有些曲折,但最后的结果却永远不会被改变,正如济度,此刻的她们都全然不知,他的命运,终是因为云婉的存在,而朝着最终恒定不变的结果走去了。
☆、34理清头绪
随着那本关于香料的书被云婉研究了个透彻后,对于那日猫儿莫名其妙的死她便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只是,一切真的是她推测的那般吗,娜木钟先是找了个机会在猫儿鼻子上撒了点能使猫儿失去嗅觉的粉末,之后当自己出列靠近太后时,她再在猫儿鼻子前撒些能让猫儿恢复嗅觉的粉末,彼时,已经恢复嗅觉的猫儿在闻到了自己香囊内的落藤香后忽然发狂,再然后……窒息而亡……
这个推测让云婉不禁皱了下眉,过程倒不是很复杂,可难就难在一切怎么就这么顺利呢,娜木钟是孝庄的侄女,想接触那猫儿甚至在其身上做些手脚到是不难,可张院史怎么就那么厉害,一下子就能分辨出那被切了个细碎的落藤,若是没有提前做好工作,自己怕是不会那么轻易被陷害的,现下,怕是那张院史也是娜木钟的人了,若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娜木钟不但身份地位不可动摇,且还有太医院之首的院史帮衬,这样的得天独厚,任是哪个宫妃能斗得过她啊,想到最近已经恩宠备至的两个姐妹,云婉的心蓦地一惊,不行,她得尽快去通知她们,一定要小心才是。
云婉再也顾不得外面是非多的道理,随意的搭了件小褂便出了景仁宫。
就在云婉刚走出景仁宫时,便遇见了若娴。
“婉儿这是要去哪,急急忙忙的”
“娴姐姐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去寻你呢,对了,悦榕呢”
若娴叹口气“婉儿你有所不知,今儿个一早,悦榕便被皇后叫去坤宁宫了,现下,怕是短时间内都无暇来与我们见面了”
闻言云婉微微一蹙眉“坤宁宫?皇后无缘无故的为什么把悦榕叫了去”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估摸着可能与最近悦榕受得圣宠有极大关系,因着皇上对汉室文化的喜爱,这擅长弹琵琶的悦榕自然成了贵宠,这个把月来,除了温柔的答应巴氏,就是悦榕侍寝的时候最多,眼下,皇后怕是将悦榕当成了眼中钉了,婉儿,你说皇后会不会对悦榕不利啊”
云婉拧着眉心叹息一声“这个的确不好说,先前选秀那阵,皇后不是还为难过悦榕,如今悦榕得宠,皇后嫉妒心又强难免是要给些颜色的,都怪我,昨日我便想去寻你们说这事的,可不料在御花园被耽搁下来,没想到今日便出了这样的事”
“寻我们?婉儿莫不是想到了什么?”
“姐姐可还记得先前我被有心人陷害杀了猫儿的事,此前我一直想不通这个中缘由,尤其想不通那猫儿为何会只扑我一人,如今,我算是什么都清楚了”
若娴看云婉的神色郑重,心下意识到了什么“看来婉儿是查出栽赃陷害你的人了?”
云婉冷眉一挑“不错……那个人就是……”
云婉覆在若娴耳边低声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闻言,若娴猛地一惊“真的是她”
“姐姐切莫声张,此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在将自己放到风口浪尖上,只是,你们切记要小心那个女人,还有……千万要注意张太医”
“不行,我们得赶紧告诉悦榕要小心点,走,我们现在就永笀宫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35太医扎哈
当云婉和若娴赶到永笀宫的时候,悦榕早已经带着皇后赏赐的宝贝回来了,鉴于悦榕出来坤宁宫后并无什么异样,若娴也总是放下了心,可云婉总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悦榕,皇后真的只是跟你拉家常?”云婉还是不敢肯定的问着。
悦榕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婉姐姐多心了,皇后真的没把我怎么样,无非是说起先前在选秀时的一些不痛快都是误会,皇后说那时她心情不好,所以才对我乱发脾气的,后来她还向我道歉呢,其实我觉得皇后也并非那么难相处的,许是咱们都想多了”
云婉紧紧眉心喃喃自语“是么,是我们想多了么,但愿是我想多了……咳咳……”
“婉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云婉摇摇头“无碍,最近一直都是这样,时好时坏的”
“你这样多久了,可别拖着,找个太医好好看看”若娴紧张的问着。
云婉苦笑一声“知道了,既然悦榕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先聊吧,我这就回去休息了”
刚在太医院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如初坐在云婉床前,一边骂着那些太医一边哭道“都是些个虚伪的人,什么悬壶救世,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混蛋”
云婉苦笑一声“这就是人性啊,千百年来都改变不了的人性啊”
就在如初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而大哭时,一个身着朝服的年轻太医竟拎着个药箱子走了进来。
“微臣扎哈给小主请安”
见到突然进来的人,如初吓了一跳“你是谁啊,你怎么不通传一声就进来了”
扎哈面目清秀,但是为人却有点呆滞木纳“微臣失礼了,起先在门外叫了几声,但见没人理会,于是微臣便自顾的进来了”
云婉轻笑一声并未与扎哈计较,到是很随和的让他诊治起来。
“小主是久病未愈而导致身体有些亏虚,到无什么大碍,只要注意调理段时间就没事了”
云婉一直没说话,直到如初舀着扎哈开的医药单子去抓药,云婉才看着扎哈开了口。
“是谁让你来的?”
扎哈显然没有料到云婉会有此一问,一双狭长的凤眸忽然挑了一下,之后又皱着眉摸摸下巴道“小主果然如他所说,倒是个聪明的”
☆、36学医
闻言,云婉蓦地挑了下眉“你说的他可是济度?”
虽然云婉并没有见过济度,但在入宫这段时间内,到是透过如初多次的受过济度的照拂,这次若不是济度领兵打仗去了,云婉也不至于连个御医都叫不来,所以,云婉当下就将扎哈的帮助归结到了济度那。
扎哈撇了下嘴“简亲王?哦不不,是常舒王爷让我来的”
“常舒?”
若不是今日扎哈提起,常舒这个名字在云婉的脑海中几乎快要淡去了,虽说佟佳云婉曾与常舒有段私情,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自己是皇上的人,这常舒为什么还会来帮自己?
扎哈皱着眉道“看来小主早已经把常舒给忘了呢,枉常舒还日夜记挂你担心你,你却都不记得他了”
云婉面不改色的叹息一声淡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最终还不是要将彼此淡忘于江湖,否则王爷还预备如何?难道要进宫夺妃挑战皇上的威严不成”
听云婉这般说,扎哈忽然觉得有道理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没错,常舒那个傻瓜,真的该认清事实了”
“听你这口气,看来与常舒关系匪浅?”
“我额娘是常舒的乳娘,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不错,原本我是不愿入宫做什么劳什子太医的,但常舒求我进来照顾你,没办法,谁让我当年欠他一条命,只能借此还债了”
听到这里,云婉的心还是没能再继续冷硬起来,想起常舒那俊逸如谪仙般的人,云婉终究是湿了眼眶,她与他已经再无可能了,可他怎么那么傻,依旧不计所有的帮她,他怕她在宫中涉险,还故意将自己的好友送进宫中,只为帮她安然无恙,这怎能不让她不感动,但是,她却也只能辜负他了。
在扎哈收拾药箱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云婉床头的一本医书。
“小主也喜欢研究医理?”
云婉侧卧在榻上微微点头“没事时的确喜欢专研上一二,不过有些东西看不大懂,也只能胡乱看看”
扎哈颔首“在后宫中,若能懂得些许医理的确不是件坏事,关键时刻或许还能自保,不过,这本书的大方向略深,不太适合小主看,不如这样吧,我回去(。kanshuba。org)看书吧些由浅及深的,若是小主得了闲,只管打发婢女去太医院找我,我会(。kanshuba。org)看书吧些适合小主的东西教与小主,若是小主能学得一二,常舒那傻蛋估摸着也能放心了”
闻言,云婉立马喜上眉梢“那就多谢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常舒吧,虽然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不过,还是希望小主您能多劝劝他,莫要再这么死心眼了,上次拒婚了蒙古格格已经让太后十分恼火,若他依旧对你念念不忘,怕是太后再也不会善待他了”
云婉叹口气“好,我明白,寻个时间我定会好好劝劝他的”
☆、37悦榕有喜
御花园里,娜木钟难得的将所有嫔妃都召集了过来,明月曰:邀众妃一同赏花,悦榕最近与皇后走的很近,虽然云婉想提点一二,但想着皇后终究没害过悦榕,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事,不是自己说了别人就会听的。
虽然云婉站在人群最不显眼的地方,但是端嫔总是能一眼就找到她,然后再竭尽所能的挖苦讥讽她,好让她在众妃面前丢脸,云婉很无语的别过脸不予理会,她真的想不通,端嫔干嘛没事总找自己的麻烦,莫说自己是个无宠的嫔妃,可也更是个获罪不受待见的小答应,她至于吗。
别人也许都不能理解,可只有端嫔一人明白,为什么她会恨云婉入骨,端嫔向来不受顺治待见,一个月能有一次侍寝的机会都是属难得,那时云婉还未曾获罪,一日,顺治终于翻了她的牌子,正当端嫔满娇羞的婉转于顺治身下时,顺治竟在兴致最高的时候换了声佟佳的名字,这可当真是气坏了端嫔,于是,她也死死的恨上了云婉。
一向老好人的淑妃掩着帕子走过来“端嫔你可真是没点气度,一个过了气,哦不,应该说根本就没成过气的人,你跟他一般计较个什么”
端嫔虽然不觉得自己低淑妃一等,但淑妃眼下的地位确实比自己高,虽然面色略有不耐,但还是恭敬的说道“淑妃娘娘说的是,臣妾知错了”
虽然这场赏花茶会是娜木钟组织的,但全程下来,娜木钟却根本没说几句话,一直站在角落的董鄂碧柔不禁蹙蹙眉暗忖,这可不是皇后的风格啊,今日这赏花茶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云婉也觉得蹊跷的时候,忽然身旁的悦榕忽然晕了过去。
“悦榕,悦榕……”云婉离得最近,立即在扶起悦榕时悄悄的把了下脉,那脉象十分混乱,就在云婉想进一步一探虚实的时候,她已经被宫女扶到了椅子上。
娜木钟语气不急不缓的道“快请太医”
没过一会,院史张太医便一路小跑的出现在了御花园。
“回禀皇后娘娘,石常在这是喜脉”
“喜脉?”闻言,娜木钟总算笑了起来“好好好,这还是皇上的妃嫔中第一个有喜脉的,甚好,来人啊,将本宫的銮驾赐予石常在,送石常在回永笀宫”
随着悦榕的离去,在场的嫔妃均一脸的妒恨,尤其那些蒙古嫔妃,更是气的咬牙切齿的,皇后一反常态的表现,和悦榕那紊乱的脉象都让云婉十分担忧,于是拉着若娴一起去了永笀宫。
☆、38云婉的疑虑
有孕?不对啊,云婉刚刚在扶悦榕的时候有悄悄为她诊过脉,那脉象混乱的很,根本就不是喜脉啊,难道是自己学艺不精?这件事有些蹊跷,云婉并未声张,暂且将此事放在了心里。
当云婉和若娴不放心的一路跟着悦榕回到永笀宫时,顺治也闻讯赶了过来,看着顺治那兴奋开心的样子,云婉的心情竟有些低落起来,她终究还是在乎的。
顺治紧紧握着悦榕的手道“朕要做阿玛了吗,真好,谢谢你悦榕,朕很开心,朕要封你为贵人,以后你便是石贵人了”
悦榕娇羞的躺在顺治的怀中点点头“奴婢谢皇上抬爱”
“你且再等等,待你诞下麟儿后,朕再晋你为嫔,让你成为一宫主位,那时,你便是这后宫里面真正的主子,也不必再自称奴婢了”
看着顺治和悦榕情意绵绵的样子,站在一旁的云婉苦笑一声,之后转身离开了永笀宫,若娴见悦榕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