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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66部分

小说: 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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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有了她命沙木送到萧府的那封信。

至于萧安心得的是何种绝症,竟然使得萧府秘密地网罗整个曜月大陆的神医,从前还从没有她治不好的绝症,这便令她对未曾谋面的萧安心有了兴趣。

白琉璃跟着萧大夫人又开始在萧府的游廊里弯绕,萧大夫人似乎没有什么话,甚至没有与白琉璃说萧安心是何病情何病症,只是当她走到一个梅树掩映的月门前便停下了脚步,这才转身看向白琉璃。

“小儿喜静,不喜吵闹,也不喜任何大夫靠近,寻常日子里几乎不接受大夫诊脉,这也是老妇最为头疼的地方。”萧大夫人在说到萧安心时,全然没有所谓女强人之态,只有一个母亲对于孩儿的关心与慈爱,以及心疼与无奈,“不管白家主能否医治得好小儿的病,若是白家主能不让小儿反感,能号上小儿的脉,将小儿的身体状况告诉老妇,老妇便可答应白家主的条件。”

这么简单?白琉璃心中挑挑眉,心中想笑,看来还是个不让爹娘省心的儿子。

只听萧大夫人又有些无奈道:“老妇便只将白家主领到这儿,若是再往里,小儿便当知道老妇又将大夫请了来,至于听风公子——”

白琉璃心中刚想说萧大夫人给听风下止步令好,谁知萧大夫人竟道:“小儿已多年不在溯城呆,想来不会识听风公子面孔,既然听风公子要寸步不离地护着白家主,便一齐进去也无妨,或许多一名公子在身旁,白家主待会可以好说话些。”

“夫人放心,琉璃定不会让夫人失望。”

“如此,老妇便在偏厅等着白家主的好消息了。”萧大夫人再一次凝视了白琉璃一眼,看着白琉璃进了梅园,才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夫人莫太忧心了,我瞧着这白家主颇有她母亲当年的风骨,公子当不会讨厌她才是。”童妈在旁宽慰道。

“但愿如此。”萧大夫人对童妈的看法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眸中眼神更显不安,“希望她的医术能承袭了暖妹。”

梅园很大,没有人在前引路,白琉璃只能顺着小道往里走,发现这整个梅园除了梅树之外,再无其他植物,可见这园子主人对梅树的偏爱,因着泽国处于北方之故,深秋的气候已经很是寒冷,使得有些梅树上已经结上了小小的花苞,隐隐约约带着轻淡的梅花香。

白琉璃没有说话,听风也没打算说话,然而两人都在做着同一件事,那便是认真地观察这整个梅园。

忽有筝音铮铮而起,刹那间又变作悠扬,婉转低沉,好似近在耳畔,又远在天角,带着几分残冬的幽冷,惆怅之感令人由心而生。

白琉璃不由循声而去,愈近筝音,愈觉自己是这个世间的一个惆怅客。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不由地,白琉璃悠悠然道来一首词,在筝音落点之时正好走到抚筝之人所在的亭子旁,微微一笑,赞赏道,“公子好琴艺。”

因着距离,也因着面前梅树的遮挡,白琉璃没有得以看清亭中正低头抚筝之人的容貌,只见得他一身如雪白衣,长发如墨,十指修长白皙,却也不难看出那是一双男人才有的手,想来是萧家的少公子萧安心无疑。

而当白琉璃道出那一首词时,筝音戛然而止,白琉璃没有瞧见那正抚筝的一双手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男子缓缓抬起头,与此同时,白琉璃也走到了亭子跟前。

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两人眼中同时有震惊一闪而过,继而是白琉璃浅笑抱拳,“原来公子是箫少公子,上次还未得以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倒没想竟还能遇到公子,还请公子受琉璃一拜以表感激之情。”

没想到那个曾在詹云寺救她一命的白衣男子竟然就是萧家的少公子萧安心,那个让她感兴趣的深受三阴绝脉折磨的年轻公子,她还在想待她闲暇之时如何把这个男子找不出,如今竟是不用找便发现了,世间有些事情还当真就这么巧。

“未得公子允许便擅闯公子庭院,你是想我赶你走还是你自己走?”正捧着一只白色瓷碗走来的灰衣女子在看到白琉璃的第一瞬间便浑身冰寒的杀意,挡在了萧安心面前。

“君眉不得无礼。”萧安心轻斥了名为君眉的灰衣女子一声,“这是白家的家主,还不见过白家主?”

虽是斥责,明明温和得让人感觉不到严厉的声音,却仿佛透出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力量,让君眉立刻改变态度,尽管不情愿,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向白琉璃行礼。

“少公子识得琉璃?”白琉璃微笑的眼眸里带了探究的味道,若是他早就认识她的话,那他在詹云寺救她一事,她就要另作思考了。

“听家母说,前夜白姑娘来与家母下棋,在下想,能进到在下院子的名为‘琉璃’的姑娘,应是白家家主白姑娘无疑,不知在下猜得可对?”萧安心的面上始终挂着温和的表情,明明长相平凡,然每当看到他那一双璀璨得如同星空的眼眸时都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不愧是少公子,琉璃佩服。”一言一语间,白琉璃观察着萧安心的面色,竟是苍白得近乎没有一丝血色,看来情况的确不妙,也难怪萧大夫人会选择相信已经十年不往来的白家。

“方才听闻白姑娘给在下曲子配的词,在下觉得与这首筝曲再适合不过,白姑娘对筝曲也有研究?”萧安心说话时轻咳了几声,君眉立刻将手中的瓷碗搁在桌上,上前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谈不上研究,略知一二而已。”白琉璃看着君眉的神态举止敛了敛眼神,而后便将注意力移到了那只瓷碗上,只见瓷碗里装着浓黑的汤汁,想来应该是萧安心的药汁无疑。

“不知白姑娘可有兴趣到在下的厅中坐坐?在下想请白姑娘把方才姑娘所念的词写下,不知姑娘可愿意?”在萧安心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君眉轻抚在他背上的手僵了僵,而后在萧安心紧看着白琉璃时慢慢收回了手。

白琉璃自然应好,因为只有进了屋,她才有可能号上萧安心的脉搏,不过一首词而已,并无何难,更何况并非她自创的,不过是她觉得这首词和方才萧安心所弹筝曲的意境很是相符,信口拈来而已。

萧安心好像现在才发现听风的存在一般,才问道:“不知这位阁下是……”

还不待白琉璃张口,听风便已经自我介绍道:“在下听风,为云王府管事,王爷被冤枉入狱,担心白家主会因他而有任何不测,遂嘱咐听风来随身保护白家主。”

听风可不管萧大夫人说的话,毫不顾忌地自报家门,爷的身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不能辱没了云王府的名声,虽然在世人眼里云王府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原来是云王府的听风公子,失敬,那白姑娘与听风公子厅里请吧。”萧安心说完,君眉替他退到了木轮椅,下了亭子,去往厅子。

在萧安心经过听风面前时,听风清楚地看到他别在腰间的白玉箫,震惊得难以言喻。

那是——!?

厅子南面有一间琴室,窗户连地,临着梅树林,垂挂着米色的绣梅花纱帐,琴室中央摆着三张琴架,每张琴架上各置一把尺寸大小不一的古筝,只是琴架的高度较高,不适合跪坐着弹抚,想来是照着萧安心腿脚不便而设计的,两旁的架子上亦是摆着的古筝,琴室除了古筝之外,便只有箫,各种材质所做成的萧挂满了整整两面墙,看得出萧安心有多喜欢筝与箫。

白琉璃之所以识音律,只是因为上一世她所要杀的一个人,那是一个爱中国古典乐器成癖的男人,为了能在他毫无防备下取他性命,她用了整整半年时间来学习各种与古乐有关的知识,好在她对乐理尚有天资,过程并没有太过困难,没想到如今也派上了用场,能与这个看起来爱筝箫成癖的萧安心拉近距离。

自从白琉璃将在纸上写好的词交到萧安心手里后,萧安心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白琉璃,这让君眉本就冰冷的一张脸更冰冷了,也让听风心里十分的不悦,虽然他并不看好白琉璃当他们的主母,可她也是爷认定了的女人,岂是还能让别的男人这么盯着看的!?这简直就像不把爷的存在放眼里一样,叫他怎么能舒畅得了!?

听风此时想,要是沼少爷在就好了,沼少爷那一张嘴定能把这个似乎心怀不轨的萧少公子给骂得让他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可惜沼少爷不在这儿,而他也不是沼少爷,他的任务是保护白琉璃,不是生事。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萧安心看着手中宣纸上漂亮的蝇头小楷,将纸上的词缓缓念了出来,他的声音很柔,很轻,与白琉璃念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带着词中的那一股幽凉惆怅之感,将人带入了词中塑造的画面中——

一个冬天的晚上,院子里的残雪映着月光的清辉,映得屏风更加清冷黯淡,已经是三更天了,是谁一直在吹着横笛,梅花落的曲调一直吹个不停,夜深无人,只有月色朦胧。

“这是容若的词,浣溪沙。”末了,正当白琉璃、听风与君眉三人都被萧安心引人入胜的念诵声领入清冷冬夜的情境中时,萧安心忽然便断了吟念,而是抬头看向了正在低眉轻抚架上古筝的白琉璃,目光温和。

白琉璃蓦地抬头,对上萧安心的双眸,似乎从他的瞳眸里看到了什么令她惊诧的讯息。

萧安心,竟也知道容若!?

可,这个世界,没有存在过屈原,没有存在过李白杜甫,没有存在过李商隐,更没有存在过纳兰容若,便是说,中国的历史,在这里统统没有。

既是没有存在过的人和事,就不可能有人会懂,然眼前的这个萧家少公子却能说得出这是容若的浣溪沙,这说明什么!?

------题外话------

明天万更。

叔知道,菇凉们在鄙视叔…阿门…

094、暝王爷,云鹫到萧府(万更)

听风陷入了纠结中,一连三日,越来越纠结,最后终是忍不住,在第三个夜晚,他在白琉璃入睡之后,逮来了暗夜。

暗夜一见到听风,吓了一大跳,指着他的眼睛问道:“听风,你这是怎么了,眼眶这么黑!?就像好几天没睡过一样。”

“我就是好几天没合过眼了。”听风无限沉重地叹了口气。

“为何?难不成真如爷所说的,暗中想要取她性命的人特多?”暗夜皱眉,那也不对啊,要是危险多的话,听风不可能不求支援的。

“我倒希望是如此,这样我就不用烦了。”听风又重重叹了口气。

“你烦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说你找我来做什么?”暗夜将眉心皱得更紧,月光之下,他眼下那道长长的伤疤显得异常狰狞。

“是关于爷的事。”听风盯着暗夜,一脸的拧巴,暗夜一听说是关于百里云鹫的事,立刻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只听听风无限惆怅道,“这三日我一直跟在咱们未来王妃的左右,她这三日则是每天去两趟萧府,皆是去为萧安心施针。”

“然后?”暗夜紧追着问,他们这个未来王妃医术挺高他是知道,因为他从暗月那个大嘴巴那里听说了未来王妃救过爷的命,那她帮一直病怏怏的萧安心施针也没什么奇怪的才是,那听风为何紧张?

“问题自然不出在她为萧安心施针上。”听风看透了暗夜心中的疑惑,接着道,“问题出在白家主她和萧安心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般,每日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多都是谈论与琴筝箫笛有关的诗词歌赋,可那诗词歌赋我压根就没听说过,白家主每一次为萧安心施针或者与萧安心品茶抚琴都不曾遣退我,可他们交谈的东西却似乎只有他们能懂,尤其是白家主面对萧安心时的模样,完全就不是面对爷时的一脸伪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坦然笑意。”

听风自个说着,自个的眉心也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意味着什么,你自当是想得到了,我现在就是在烦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爷,你说,要不要告诉爷?”

这个要是让爷知道了,会怎样?这可是爷第一次对女人有感觉啊——

“这个……”暗夜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想法也与听风一样,于是和听风一齐陷入了纠结中。

只是,还不待暗夜将拖得长长的尾音接上自己的意见,一道道听起来大大咧咧的清脆女子声音在静默中响起起来,“必须是要告诉爷啊!听你的意思就像是咱们的未来王妃和萧家少公子情投意合了,那可不行!爷可是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感觉了,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抢了呢!要是我的话——”

女子清脆的声音才一响起,听风和暗夜惊得立刻跳了起来,听风一捕捉到女子的所在,立刻上前捂住了女子的嘴,将女子还想要再说出口的话捂在了嘴里。

只见女子毫不犹豫地狠狠一口咬上听风的手,听风下意识松手,女子立刻冲到暗夜身边,揪起暗夜的衣袖拼命擦着自己的嘴,冲听风骂道:“该死的听风!谁准许你拿你的臭手来捂本姑娘的嘴了!本姑娘的嘴只有夜夜能捂!”

“……”暗夜立刻扯回自己的衣袖,退得离女子远远的,好像那个有着银铃般清脆声音的女子是什么瘟神一般。

“暗月你就不能有点姑娘该有的矜持?”听风脸上不无嫌弃,难怪暗夜死都不喜欢暗月,他也觉得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暗月这样的女人。

女子不因听风的鄙视而羞愧,反是依旧笑吟吟的,似乎真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和廉耻一般。

那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年纪约莫十*岁,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桃腮杏面,两条长长的辫子一直垂到腰际,端得是个美丽清秀又不失灵气的姑娘,完全不像个不知礼数的姑娘,只见她看着退得离她远远的暗夜笑得嫣然,“那证明我和一般姑娘不一样。”

“……”听风与暗夜皆沉默,暗夜越退越远,最后果断干脆地转身跑走了,活像暗月是什么会吃人的鬼怪一般,说不定在暗夜心里,她比会吃人的鬼怪还要可怕一百倍。

暗月也不急着追,只是一脸好意地对听风道:“听风,其实你也不用再拧巴究竟要不要这个事情告诉爷了,半月,哦不,望月姐已经去告诉爷了。”

“望月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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