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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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宽两寸,从表面看,的确是锋利的双刃武器所伤。”白琉璃说着,抬眸看了一眼方才被她打开了放到一旁的长剑,继续道,“正是这把长剑所致。”
白琉璃说完,未看旁人的眼神,从木箱里取出两把锋利的刀子,面色不改地刺进夏侯珞的心口,继而慢慢往里将尸肉划开,她不觉有他,却是让其余四人看得深深蹙起了眉,敏贵妃更是觉得恶心得别开了眼,禹世然心里冷笑,白琉璃会医?可笑,不过装腔作势而已,终究不过是要死,何必再垂死挣扎,想和他斗?她还不配。
而当白琉璃手中的刀子继续深入夏侯珞的骨肉之中时,微微弯起了眼角,就算百密也必有一疏,更何况是短短不到半日时间内做出的决定,果然让她发现了,禹世然呵禹世然,心果真是够狠。
“伤口穿胸而过,看似确实是一剑毙命。”白琉璃将她的验尸结果继续道,却换来禹世然鄙夷的嘲讽,“这个结果,仵作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
“驸马爷别急,白家主没有说是‘确实’,而是说了‘看似确实’,何不听白家主继续将验尸结果说完?”萧大夫人似乎总喜欢心血来潮地插入一句,却能令人无话可说。
“萧大夫人说得对,我还没有把话说完,驸马爷何必这么着急?”白琉璃亦是还以他一声轻蔑的冷笑,才继续道,“这看似一剑毙命的穿心剑伤,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一道两寸多长的伤口,正中心脉。”
“你们必要问我,何以知道又何以证明致命伤是那一道两寸多长的伤口,很简单,因为那一道伤口不仅切断了公主的心脉,还伤了她的胸骨!”在旁人震惊的目光中,白琉璃拿起地上的剑,用指间轻滑过剑身,“并且,不是这一把剑所伤,这便是说,真正的杀人凶器,不是此剑。”
“你如此证明杀人凶器不是此剑!?”王时似乎是最激动的一个人,竟是激动得从官椅上站起来,走到了白琉璃面前,一时间竟没有顾得去看美貌的白琉璃,而是对她的验尸结果显出异常的关心,也没有看到敏贵妃与禹世然眼里的寒意,只见白琉璃用手中的刀子分开夏侯珞胸前的尸肉,道,“那请王大人认真看胸骨上的缺口,觉得它与这柄长剑的厚度有何区别?”
“好像……胸骨上的缺口厚度比较厚?”王时不确定道。
“正是如此。”白琉璃将刀子从夏侯珞胸口拿出,再迅速替她合上衣裳,以免敏贵妃有理由说她对夏侯珞不敬,而后才站起身道,“这柄剑,最厚的地方也不过四厘厚,而胸骨上的这个口子,却足足有七八厘厚,就算将这柄长剑最厚的地方捅进公主的心口,也不可能在骨头上留下这样厚度的口子。”
“这就说明,胸骨上的伤口不是这柄长剑所致。”王时接话。
“正是。”白琉璃点头。
“这又能说明什么?”禹世然声音冷冷。
“这已经说明了家姐在我的院子里捡到的长剑不是真正的杀人凶器,那么就更能证明我不是杀害公主的凶手。”白琉璃含笑说着,看向禹世然的腰间,用一种颇为悠然的口气缓缓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驸马爷被王上钦点为武状元的时候,王上当着众臣的面赐给驸马爷一把沉钢打造的匕首,那把匕首不同于寻常的匕首,刃身颇宽,而且也较厚,正正好是七八厘左右的厚度。”
禹世然下意识地将手抬至自己的左腰侧,因为那里正别着夏侯义赐给他的沉钢匕首。
敏贵妃霍地站起身,白琉璃勾唇而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已经很明显了。
世然表哥,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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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渣男渣女齐入狱
禹世然再想把手从腰侧移开,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入了眼前这几人的眼底,尤其是敏贵妃。
他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栽在他最最看不起最最不屑的人手中,他当初就是觉得白琉璃太蠢,所以才会特意将白琉璃约他在詹云寺相见的事告诉夏侯珞,他知道夏侯珞的嫉妒心极强,做事可以比任何人都要绝,只要能是抹除白琉璃的机会,她就绝不会放过。
所以,没有出任何意外的,白琉璃死在了夏侯珞的手中,是他躲在暗处看着夏侯珞雇来的杀手将白琉璃活活掐死,再看着夏侯珞蹲在已然咽气的白琉璃身旁,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划开白琉璃的脸,末了还将她的长发抹断,夏侯珞当时所用的,就是昨夜他刺进她心房的匕首。
唯一的意外,就是白琉璃竟然活过来了,像一个他们谁都不曾认识过的人,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如今她不仅活着,还对他进行了报复,他本以为,她是一个愚蠢之极的女人,永远不会想得到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可如今看来,他算错了,她不仅不蠢,还聪明,不仅聪明地猜到了一切,还可能翻过身来将计就计,将他置之死地。
禹世然看着白琉璃含着吟吟笑意的眉眼,忽然觉得她美得让他目眩,他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她这么聪明这么美丽动人 ?'…'
“禹世然,你还有何话可说?”敏贵妃慢慢走近禹世然,似乎每一步都含着杀意,禹世然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连她也算计在内!居然想借她的手除掉白琉璃!不惜杀害珞儿!真是,罪该万死!
“是啊,驸马爷,你有何话可说?还要一口咬着我就是杀害公主的凶手么?若驸马爷觉得这样的证据还不够的话,就把你胸前的伤口也亮出来让贵妃娘娘与王大人瞧瞧,看看伤口的深浅程度便知究竟是不是出自我之手,照驸马爷的话说,我想要杀人灭口的话,下手必然不会轻,就算得幸将剑刺进驸马爷的心口,伤口必定也不会直直平平,驸马爷,你敢把伤口亮出来么?”白琉璃看着禹世然惊骇之后随即平静的模样,丝毫没有掀开衣襟的打算,嘴角的笑意愈加讽刺,“究竟才是贼喊抓贼?”
王时更是震惊得难以置信,盯着禹世然风度翩翩的模样,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俊美面皮下竟然藏着一颗胆大包天的心,不仅胆敢杀害结发之妻夏侯珞公主,还栽赃嫁祸给世族白家的家主,甚至还敢欺瞒算计敏贵妃!真真是,不想活了!
“禹世然,解开你的衣襟!”敏贵妃气得发抖,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了禹世然脸上,尖尖的护甲划过禹世然光滑的脸,瞬间划开两道腥红的血迹,禹世然不做任何辩白与狡辩,低下头直直跪在了敏贵妃面前,“不必了娘娘,小臣……不,罪臣知罪。”
“不知驸马爷知的是什么罪?是新婚当夜就给公主下毒的罪?还是背着公主与公主的贴身婢子暗通曲款的罪?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毒害公主的罪嫁祸在我头上的罪?亦或是驸马爷丧尽人性杀害结发之妻的罪?”白琉璃并未打算就此放过禹世然,她要将他那颗丑恶得发着恶臭的心剖出来给世人看,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做人面兽心。
白琉璃字字说的缓慢,似在如数家珍般的数着禹世然的罪孽,禹世然听着她含笑的点数,心中再次震惊,白琉璃竟是连他和翠儿的事情也知道!?如此说来,不是他在算计着她,而是她早早地就也在算计调查着他!为什么!?她曾经那么爱他,为何能转眼之间说不爱就不爱了,不仅如此,竟还要将他往死里整!?
白琉璃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敏贵妃更是气得不行,竟一改端庄之态一脚踹在禹世然脸上,将他踹翻在地,竟将禹世然生生踹吐出一口血来,可见她这一脚的力道有多重,要知道敏贵妃未嫁进皇宫之前,可是经常和她的父亲镇远将军冲杀在敌军里的,由此可想她曾是多么彪悍的一名女子,只是进了皇宫伺候王上夏侯义,才不得不收敛她女儿家时的性子,做一个真真正正的温柔女人。
“禹世然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竟然在新婚当夜就给珞儿下毒,不仅如此,还和翠儿那个丫头厮混在了一起,难怪珞儿一气之下杀了翠儿,我本宫还当昨日为何没有见到翠儿,原来,竟是如此!”敏贵妃又恢复了她的冷艳高贵之态,然她的一字一句里都夹着罪不可恕的冷意,似乎要将禹世然五马分尸才能一解她心头之怒恨,“王大人,让撤出的人重新回到这大堂来,本宫要让所有人知道,王上钦点的武状元,泽国的好驸马是个怎样的人!”
禹世然没有求饶,只是默不作声地爬起身,低着头安静的跪着,像是羞愧得再也抬不起头,但白琉璃知道,他不是,或许他的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不过,不管他再如何盘算,她今日都必让他身败名裂一文不值!如此也不能偿还他负了死去的白琉璃并将她推入死亡的罪孽,她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白珍珠退出大堂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候在偏屋,听到有人来说敏贵妃娘娘让方才从大堂撤下的人重新回到大堂,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禹世然究竟有没有成功地给白琉璃定下死罪,便跟着衙役一齐回到了大堂。
可才跨进大堂的门槛,白珍珠便惊住了,因为眼前的景象与她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只能说明,禹世然再一次失败了!若是这样的话,她便不能此时在跨进这个门槛,因为她做了伪证!
正当白珍珠想要悄声无息地转身离开时,白琉璃带着些许喜悦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姐姐回来的正好,你瞧,妹妹不是杀人凶手,以后还能和姐姐生活在一起。”
白珍珠见势就想走?休想,她可是做了伪证的,啧啧,不知在牢狱里生活一年,她这美丽温婉的美人姐姐会变成什么模样?
白琉璃一语出,白珍珠再无离开的可能,只能勉强地笑着走到白琉璃身边,然还未停下脚步便感受到敏贵妃凌厉厌恶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愈发怨恨白琉璃,与此同时心里飞快地想着事情,她不能被关到牢狱里,她必须要想办法才是。
然而,震惊的人又岂止是白珍珠而已。
“王大人,将堂下所跪之人犯下的罪行一一点出来!”敏贵妃居高临下鄙夷地看了垂首跪在地上的禹世然一眼,重新走回她的椅子上坐下,一直在旁记录的师爷连忙将记录着禹世然罪行的宣纸双上呈上给王时,王时接过宣纸,轻轻抖开,将禹世然所做过的不为人知的丑事一一说了出来,每道一条,众人便惊一分,同时鄙夷也更多一分,完全不敢想象这个被世人所称道的状元爷竟是如此人面兽心的一个小人!
“禹世然,你可知罪?”王时将手中宣纸放下之时,拍响了惊堂木,禹世然头也不抬地答道,“罪臣知罪。”
禹世然的认罪换来众人深深的鄙夷,换来白珍珠心下咬牙切齿。
“驸马爷,你的罪又岂止是这些而已。”禹世然才刚认罪,白琉璃又冷笑出声,继而才向王时微微躬身道,“王大人,不知关于臣女前些日子被杀害并毁了容貌一案,查得如何了?”
白琉璃此刻将关于她之前被害一事端到公堂上来说,让与此事有关的三个人心不禁都咯噔一跳,只见王时皱眉却无一丝惭愧道:“仍无进展,找不到案发现场,也追查不到凶手的下落。”
“或许臣女能助王大人破得此案,刑部至今为止都没有问臣女当初为何要到詹云寺去,不得已,臣女只能自己提了,一日不将凶手缉拿归案,臣女的心一天就不得安,生怕不知何时那凶手就在臣女睡着时出来将臣女再一次杀了。”白琉璃在提到自己的事时字里行间在质疑刑部的办事效率,可她说的是事实,在这么多人面前,王时无可反驳,只听白琉璃又道,“而臣女之所以会在此时提到此案,是因为此案和有罪的驸马爷密切相关。”
“你要如何助本官破得此案?”王时看着白琉璃时心里又开始垂涎欲滴,谁叫这个女人太美,不同于寻常女人的美,真的想现在就搂着她摸上一把。
“臣女知道案发现场在何处。”白琉璃声音沉沉,却像有一种吸引力,吸引着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臣女也知道,谁是杀害臣女的凶手。”
众人惊。
“白家主,既然你知道案发现场在何处,为何一早不来报官,为何现在才来说?”王时拧眉,“你所指的凶手,又是谁?”
“因为臣女也是前几日才发现的案发现场,想来那个地方刑部的人也有去过,只是没有注意而已,臣女也是去了几次才发现的。”
“是何处!?”
“就是詹云寺的大殿。”白琉璃在说到詹云寺的大殿这几个字时,清楚地感觉到站在她身旁的白珍珠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一颤,愈加肯定她的猜测没有错,“刑部的人之所以没有发现那儿案发现场,是因为凶手已经在事发之后将留下了臣女血水的朽木地板给挖掉了!”
詹云寺是全木质结构的寺庙,便是连地面都是磨平的木板铺砌的,只是詹云寺废弃已久,就算是再坚硬的木头的也会腐朽,更何况只是寻常木头,而腐朽的木头一旦有血水浸入便很难洗刷掉,就算洗刷得掉,短时间内也会让人看出破绽,是以消除案发现场痕迹的最好方式就是将浸了血水的木板卸掉,再将拆卸的痕迹用尘土沙泥掩盖,这样就算有人去查,也不会查得到那就是案发现场。
而她,也是第四次去詹云寺寻找案发现场时才发现的,因为在那些被刻意铺盖上去的尘泥中,她发现了一样东西,一样能将禹世然定罪的东西,现下便也成了给他最佳一等的东西。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现在就派人去詹云寺看看臣女说的是否属实,也定能在詹云寺的某一个角落找到那几块沾了臣女血水的木板,不过只怕血迹已不清晰了。”
只见王时向站在两侧的衙役使了个眼色,便有四名衙役悄声退下了,王时才又问道:“那么事情又和堂下犯人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白琉璃忽然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直直指着跪地的禹世然,“杀害臣女的凶手就是他。”
众人再惊,禹世然蓦地抬头,正欲张口,白琉璃却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话,“驸马爷又要说到证据是么?放心,我既然敢指证驸马爷,我就一定有证据。”
白琉璃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小的却闪着些微蓝光的东西,微微躬身,递到禹世然面前,让他看得真切,“这个东西,想必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