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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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珠平静不语,嘴角的浅笑却在慢慢消退。
“既然你我都彼此彼此,又何必在对方面前做这些人前的伪装。”禹世然说着,微微抬手指了指亭中已命人擦拭干净的竹凳,冷淡道,“珍珠姑娘,请坐。”
语落,白珍珠便毫不扭捏地在禹世然对面坐了下来,丝毫不嫌弃竹凳的老旧与周遭久无人清扫的环境,开门见山道:“驸马爷找我前来,所谓何事?”
“我想珍珠姑娘应是心知肚明才是。”禹世然盯着白珍珠的眼睛,“白琉璃不是确定已经死了吗?”
“原来驸马爷耿耿在意的是这件事情。”白珍珠亦是直视着禹世然的眼睛,微勾的嘴角带着冷意,“不过与其问我,不如问你自己,白琉璃究竟有没有变为一个死人,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吗?”
禹世然俊朗的眉不由自主地微微拧起,白珍珠笑得嘲讽,“可是你自己亲口告诉了夏侯珞关于白琉璃的事,也是你亲眼看着夏侯珞把她活活闷死,还是你亲眼看着夏侯珞的人把断气的她移至乱葬岗,若是连你自己都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在当时就已断气,驸马爷你认为我会比你更清楚当时的情况?”
“若当真要问,也当是我问驸马爷才是,为何,白琉璃会活着出现在帝都,出现在白家,出现在众人眼前?”白珍珠原本温和的声音随着她的字字句句慢慢得凌厉,带着几分嘲讽与质问的味道。
“不要说得只有我知道当时的情况一样,就算当时在詹云寺并无人见到过珍珠姑娘,但是我相信,珍珠姑娘一定在某一处看着事发的一幕,而且,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禹世然没有紧皱眉心,反是将眉心舒展,仍旧盯着白珍珠的脸,生怕错过她丝毫的表情变化,“因为珍珠姑娘比任何人……都想要白琉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白珍珠面色不改,甚至连眸光颤也未颤,禹世然没有见到自己所期待的反应只是笑了笑,随之眼神又变得凌厉,“封棺的人和将棺木下葬的人都是白府的人,而且是珍珠姑娘你的人,就算白琉璃还死透还留有一口气在,也绝不可能自己撬得开那口钉满镇魂钉的棺材,这个,珍珠姑娘该如何解释?”
“白琉璃当场断气是你我都已确定了的事实,绝不可能没死透。”白珍珠眉目倏沉,沉思中的眸光冷冷,“而如今她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能接受也只能是她诈尸了这个事实,至于她是如何离开的被封死了的棺材,必是有人出手相助。”
白珍珠说到此,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一般,冰冷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不不甘,在禹世然捕捉到之前很快消失了。
刹那的沉默,禹世然沉声道:“你说的有人出手相助,指的是鬼王爷吧。”
从不在人前出现的鬼王爷百里云鹫,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白府宗祠帮白琉璃说话,不得不让他将事情联系到一起,不过目前也仅是他猜测而已,若真的是鬼王爷,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猜测而已。”听到鬼王爷三字,白珍珠冷冷的语气有些淡,“就算我们再怎么不愿相信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活过来的这一件事,可它就摆在你我眼前,是真真正正的事实,如今再去猜查白琉璃是如何活过来的也无用了,现在应当想想接下来的计划要如何走,白琉璃这一活过来,不仅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还要防着她查出些什么。”
“重生之后的白琉璃,总让我觉得她不是从前的白琉璃,而是一个披着白琉璃皮囊的陌生人。”想起白琉璃的言行举止,以及她处置白力和兰儿的方法,白珍珠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不是她所熟悉的白琉璃,尽管她的确长着白琉璃的脸孔,尽管她仍口口声声地叫她“珍珠姐姐”。
“听说她将白力和兰儿流放北地。”禹世然再一次微微蹙眉,“白力可是在白府干了整整十年,并且白琉璃一直并未将白力当做下人看待。”
“白琉璃一直视你为掌中宝,也将你赶出了白府,不是吗?”白珍珠陈述着事实,未含丝毫嘲讽之意,却仍是让禹世然的脸色白了白,白珍珠自然知道她的话无疑是在个禹世然一个巴掌,却并未打算停止往下说,“动手将白琉璃杀死的人是夏侯珞,就算当时她闭眼前看到了夏侯珞,以她的脑子当不会联想得到什么才是,可从她这两日的言行来看,却又像知道了些什么一样。”
“白力和兰儿于我来说,与左右臂膀无疑,而白琉璃在下人面前丝毫不给我脸面地将白力与兰儿处置,无疑是在掰断我的左右臂膀,若是她心中没有知道些什么,她绝不会这么做。”白珍珠愈说声音愈冷,眼神也愈沉,“白琉璃一向视我如亲生姐姐,可我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疏离。”
是事实,还是她的错觉?
“白琉璃……的确给我极为陌生的感觉,正如你所说,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披着白琉璃皮囊的陌生人。”禹世然拧眉沉思,“可她又的的确确是白琉璃,难道天下真有脱胎换骨之事?”
“依眼下情况看,无论白琉璃是否真的脱胎换骨,我们都必须小心行事。”白珍珠道,“毕竟从前她是独自一人,如今却要考虑那相助她的人。”
“不管她是否发现了什么,如今她的存在于我们来说都是不利。”禹世然抬手抚上岔长在身旁的枯枝,微微垂眸,“那么,就在圣上返回溯城前,将她——”
“咔——”枯枝被禹世然倏地折断,清脆的断枝声淹没了他声音低冷的话。
035、事已至此
白珍珠看了一眼禹世然手中那被他折断的枯枝后,两人交谈的声音压低得只有他二人能听到,良久,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微微颔首,白珍珠转身走出了竹亭。
“这一次,你不可再急着动白越,白琉璃可是疼这个没用的老头疼得紧,就算你再怎么恨他,也先忍着为好。”而白珍珠才堪堪走出竹亭,禹世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些许不悦与警示的味道,“你我都觉得白琉璃已不像是从前的白琉璃,凡事都需谨慎些。”
“嗯。”白珍珠沉沉应了一声,拉起风帽,在头上重新戴上之后,脚步未停地离开了花亭,那一直候在转角的中年妇人待白珍珠走过转角后,远远对着禹世然福了福身,连忙跟着白珍珠离开了。
“福妈。”白珍珠往前走着,淡淡地唤了跟在她身后的妇人一声,妇人连忙走到她身侧,却仍是将头垂得低低的,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地模样,毕恭毕敬道,“老奴在。”
“白力和兰儿突然就不在我身边了,突然失去了左右手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些不安。”白珍珠的脸膛拢在风帽下,大片的阴影让人看不清此刻她面上的神情,只听得她一向温和的声音有些黯然有些颓唐。
福妈抬起头,看了白珍珠的侧脸一眼后,沉然的目光猛地颤了颤,而后又低下头,语气虽然仍是恭敬谦卑,却多了几分心疼,“姑娘,你若是觉得累了,就放手吧,小姐她……”
然,福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珍珠冷冷打断了,“不,我绝不会放手,他们欠我的永远还不起,我只不过是取回本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可是姑娘,若是小姐九泉之下知道你过得如此不开心,定也不希望您这般……这般苦了自己……”福妈说着,面露心疼之色。
“不要和我提我娘!”白珍珠在听了妇人的话后情绪陡然变化,“若不是她执意要你告诉我事实,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可她既然选择让我知道事实,不就是要我为这个事实做些什么?而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事实,又怎会再装作一事不知?我既已选择走了她给我的路,不是成就是死,如今这路我走到了一半,你却让我中途放手,你认为我还能放得了手吗?”
白珍珠忽然低低笑了,冷冷的笑声里含着浓浓的自嘲,“我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走到了她想见到的这一步,我怎能就此放手?我岂能就此放手?”
“不,不是这样的姑娘,小姐并不是要你去争去抢去报复什么,她只是——”听了白珍珠自嘲的冷笑,福妈面露心疼焦急之色,连忙解释,却再一次被白珍珠打断。
“不要说了!”白珍珠冷笑转为低喝,“你认为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这些话你要是早几年说,或许还有用,现在说还有什么用呢?”
福妈的脸色顿时变白,张口想辩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微张着嘴哑口无言,最后惭愧地重新低下了头。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大门外,原先退下的轿夫已在门前等候。
“事已至此,我绝不会放手。”白珍珠拉拉头上的风帽,躬下身走进了软轿,声音依然恢复了寻日里的温和,“福妈,回府吧。”
“是,姑娘。”福妈无声叹息,尾随着软轿走了。
青衣小厮目送着白珍珠的软轿离开,正欲关上大门时,一道淡蓝色的人影急急冲了过来,青衣小厮猛地一愣,将来人让进院子里后,迅速关上了大门。
*
白琉璃坐在白珍珠小院的园子里,悠闲地品着茶,沙木站在她的身后,忽的一阵凉风扫过,沙木恭谨地小声道:“大小姐,秋日凉,您要不要到屋里等着?”
“这可是珍珠姐姐的园子,如今珍珠姐姐不在园中,我怎能在没有主人在的情况下擅闯别人的屋房,这样岂不是又给了别人乱嚼我舌根的机会?”白琉璃背倚着太师椅,微微歪着头,一手撑着额,一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椅把,一副闲然自得得好似在自己院中的模样,哪里有丝毫“客”的模样,只听她不冷不热道,“你们就没人知道你们的主子去了哪儿的?”
自白琉璃踏入白珍珠这所院子时,这院子里统共五个婢子无不战战兢兢,此刻五人更是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惹怒了这个似乎比以前更不好惹的大小姐,要知道兰儿和白力大管事的下场是有多惨,他们可是在白府里干了那么多年的事,她们不过才进府一年半载而已……
听到白琉璃的问话,其中一名婢子立刻上前回话,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一抬头就会被白琉璃吃了一样,声音也有些因控制不住害怕的颤抖,“回,回大小姐,奴婢们真的不知道珍珠小姐去了哪儿,许是出府去了,今儿是福妈伺候的珍珠小姐。”
“福妈,是吗?”白琉璃在记忆里搜寻着福妈这个人,福妈可谓是白府的老人了,不过她似乎一直呆在白珍珠的兰苑几乎很少在人前出现,听说是身体不好,之前的白琉璃一向不管府中事,记忆里关于这个福妈的记忆少得可怜,甚至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有印象,只隐约记得她是父亲白致亲自找来照顾白珍珠的下人,“若说珍珠姐姐出门去了,可方才我一直在前院,怎的就没看见她出府?”
“还是说,”白琉璃故意将话音顿了顿,“你们在说谎?”
五名婢子立刻跪到地上,频频解释道:“奴婢们句句属实,万万不敢对大小姐说谎!”
就在五名婢子被白琉璃吓破胆时,一道暗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月门,伴随着温和的浅笑声响起,“妹妹今儿是哪里来的雅兴,居然有兴趣到姐姐这儿来坐?”
白珍珠已经解下了肩上的披风,此时的她衣裳齐整脚步施然,丝毫没有出过门的迹象,只见她含笑向白琉璃走近,“姐姐不过是到后花园走了走,没想到妹妹就在这空挡来找我了,怎的不叫人去后花园找我呢?”
“珍珠姐姐是到后花园去了么?这个时节的后花园有什么好瞧的呢?”白琉璃亦是微笑的态度,“可这些个刚才还说姐姐出府去了呢?”
“怨我,没和她们说一声我去了哪儿,惹得妹妹担忧了。”白珍珠说着便转移话题,“妹妹是找姐姐有什么事儿?”
既然白珍珠有意转移话题,白琉璃便不再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语气转为些微的惆怅,隔着面前的帽檐上垂下的薄纱看着白珍珠道:“姐姐到后花园去的时候,有媒人上门给我说亲了。”
“哦?这不是好事儿吗?”白珍珠即刻喜上眉梢,喜得一把抓住了白琉璃的手,略显激动道,“快与姐姐说说,是为谁人说的媒?”
“云王爷,百里云鹫。”白琉璃盯着白珍珠的眼睛,将字字说得缓慢。
白珍珠的手猛地一僵,面色的喜色顿时龟裂。
白琉璃轻轻勾了勾嘴角。
036、万不可嫁
“云王爷请的白大少爷来说亲,一个大男人来当媒人,还挺有趣的,姐姐你觉得是不是?”白琉璃似乎没有注意到白珍珠异样的反应一般,笑了笑之后语露怅然之调,“难得我变成这副模样还有人家不嫌弃我,姐姐你说,我要不要应下这门亲事?”
“不可以!”白珍珠一时激动得双手用力掐上了白琉璃的双臂,却也在抓住白琉璃双臂之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眸中的不可置信迅速被担忧覆盖,换上了一副为亲人忧心的神色,“妹妹,那可是云王爷,你不是没听过街头巷尾的传闻,姐姐怎能让你嫁给云王爷,不可以,万万不可以,这样让姐姐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爹娘。”
爹娘?白琉璃听着白珍珠顺口得不能再顺口的话,心下冷哼,亏她还能顺口成章地说出这两个字。
“姐姐,传言终归是传言,何况昨日他不是在白日出现了么?姐姐不也是与他对视了么?若说传言为真,你我今日怎可能还能好好在这儿说话呢?”白琉璃微微垂眸,看着白珍珠抓着她双臂苍白微颤的手,真真像是因极度关心她而由心衍生的害怕,谁又知道她心底其实藏的是完完全全与之无关的心思,白琉璃一边抬手拿开了白珍珠的手,一边道,“更何况,我这张脸只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难得云王爷不嫌弃我愿娶我为妻,我该感到庆幸才是,又怎能无端地相信外边的传言呢?”
“妹妹是我白家的家主,是当今圣上最最疼爱的外甥女,只要妹妹想嫁,又怎愁没人娶?”白珍珠被白琉璃拿开的手再一次抬起,握住了白琉璃的手腕,一副苦口婆心的焦急模样,生怕白琉璃真的一个想不开就应了云王府的亲事,像个望女成凤的母亲一样紧握着白琉璃的手不放,“不管外边的传言是否属实,姐姐都不同意这门亲事,琉璃妹妹,你从小到大一向听姐姐的话,这回就听姐姐一句劝不行吗?天下好男儿这般多,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