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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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白琉璃心尖浮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一条街上居住的商人,十之*不是受过萧家的恩德,便是在生意场上与萧家有不可分的关系。”百里云鹫自然透过白琉璃撩开的车帘中看到了外边的景象,只凉凉地扫了一眼那惨白惨白的白灯笼后,将放在手边小几上的獠牙面具拿起,扣到了脸上。
白琉璃放下车帘,将目光定格在百里云鹫的獠牙面具上,似在等着他将没说完的话说完。
“萧家有大丧事,这些商人自然要深表哀伤。”百里云鹫扶正脸上的面具,“萧少公子殁了,不知萧家现下如何。”
白琉璃一怔,萧安心……死了?
133、雪夜,渔人与鱼肉
当百里云鹫的马车刚到王城城门时,暗沉沉的苍穹忽然飘起了绵绵白雪,王城城门前,两溜儿共约二十名太监宫女正恭恭敬敬地迎候着,见着百里云鹫的车架在城门前停下,领头的约三十五岁年纪的太监立刻领着头大声恭敬道:“恭迎云王爷回城!”
领头太监的话音刚落,余下二十人紧随着异口同声喊着同样的,二十人的声音在入夜的寒冬中显得异常震耳。
只听马车里的百里云鹫淡淡笑道:“原来曹公公不在宫中还会有人认得出本王的车架,可真是难为公公了。”
百里云鹫的话一出,只见为首的太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却又很快消失,立刻躬身垂首一派谦卑道:“云王爷身份尊贵,奴才不敢不识。”
“是吗?”马车里的百里云鹫声音冷淡得如同苍穹飘下的白雪,“那辛劳公公领着这么些人大寒冬的在此迎候本王了。”
“能迎候王爷是奴才们的荣幸,万万担不起辛劳二字。”为首的太监又是将身子深深一躬,有些诚惶诚恐道,“奴才奉王上之命已备好软轿在此等候王爷,还请王爷下马车乘轿前往养心殿。”
“哦?换了规矩吗?”百里云鹫的声音稍稍扬了扬,只见厚厚的棉车帘从马车里轻轻掀开了一条缝儿,外边的人瞧不见车厢里丝毫情况,却已足够车厢里的人观察到外边的情况,只见车帘放下时百里云鹫的声音依旧冷淡,“公公只备了一顶软轿,可本王马车里却是还坐着本王的妻子,只怕公公是要白跑这一趟了。”
“云王爷,这…”为首的公公眉心一皱,这为难抬头时,只听百里云鹫一声“走”,载着他的马车已往王城里滚辙而去,让守在城门的一干人等尽愣住,便是连守城的侍卫都不知自己该不该冲上去拦。
为首的太监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只见他眼神一凛,眸光阴冷,哪里还有方才谦卑的模样,冷冷地冲二十名太监宫女道:“还不快去随侍!?”
为首的太监话音刚落,那本是恭敬低头站在城门两侧的太监宫女瞬间转身往百里云鹫的马车跑去,然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飞掠,速度之快令守卫城门的侍卫皆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飘着雪的夜色中哪里还见一丝人影,然城门两侧的两溜儿脚印却明明白白地显示着这儿方才的确有人站立过。
而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只有那为首的太监对他们友好却谦逊地微微一笑,继而也转身消失在王城的夜色中。
王城外,有两道黑色人影正往萧府飞身而去,速度快如夜间暗鸦。
与此同时,一辆黑篷马车继百里云鹫的马车之后来到了王城门前,不出意料地被城卫拦住,然在马车中人亮出一块镶金白玉牌时,城卫均是明显一怔,而后齐刷刷跪下,便是连马车驶进了王城里都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至马车远远地消失在视线里,守卫们才紧皱眉心面面相觑,心里均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夜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
“那可是入王城无需盘查的金玉令牌,曾经只有云老王爷才拥有的令牌啊…”
“可传闻这个令牌不是在十年前就被王上给收回了吗?”
“不知道…”
“而且,就算金玉令牌没被王上收回,云王爷方才不是已经进了王城了吗?”
“行了,我们只是城卫,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帝王家的事情,从来都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快站好,似乎又有马车来了。”
雪夜中的王城里,车辙滚动而发出的声音异常清晰。
百里云鹫看了自己依然紧紧缠绕着白布条的心口一眼,揽好衣衫,系好腰带,动动手腕后拿过放在一旁的弦冰剑,拔剑出鞘,用酒慢慢擦拭着剑身。
白琉璃眼神沉沉地看着他似乎不管何时何地都能从容不迫的一举一动,轻撩开窗帘看了一眼不断在视线中后退的风灯,放下窗帘后声音有些冷冷道:“这不像计划失败后的情况。”
“的确,从来我入王城都没有像今夜这般隆重的待遇,真是受宠若惊。”百里云鹫将手中的白帕子在盛酒的宽口瓷碗中蘸了蘸,继续擦拭他手中的剑,动作缓慢轻柔得就像在对待他的爱人而不是一把冷冰冰的兵器,“因为计划有变。”
白琉璃微蹙眉心看着安静拭剑的百里云鹫,似有不解。
“计划中落入渔网并被扔上砧板的或许只有我、琉璃以及穆家而已,萧安心虽然也在网上,可杀鱼之人却没有打算把他也扔到砧板上。”百里云鹫说得冷静平缓,就像他不是网中之物砧上鱼肉,而是那捕鱼杀鱼之人一般,至始至终都对捕鱼杀鱼之人的想法了如指掌,“只是谁知渔夫的渔网没有编好,该到砧板上的鱼儿跑了,不该到砧板上的鱼儿却到了别人的砧板上,还不巧地断了气没了命,琉璃你说,这样的计划如何能不乱不变?”
“那你如何确定你这本该到砧板上的鱼儿跑了之后又自己回到砧板上回没有危险?”白琉璃有些不能理解百里云鹫的做法,“与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琉璃这是不相信我吗?”百里云鹫将手中的弦冰剑擦拭得铮亮,那映着他脸上面具的剑身似乎在散发着一股幽幽蓝蓝的寒气,使得他本就一身沉黑的装扮看起来更冷,“我就算不把我自己的命当命,可我却对琉璃的命宝贝得很,断不会让琉璃有丝毫危险。”
百里云鹫在白琉璃肃沉的目光中用指尖慢慢抚了一道剑身,剑身上的冰冷蓝芒似乎就是他的眸光,“至于我为何还要回来,是因为还没有到我该离开的时候。”
马车在此时停了下来,百里云鹫将弦冰剑收回剑鞘,凉淡的语气这才似乎含了淡淡笑意,“车马场似乎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白琉璃盯着百里云鹫手中未放下的剑,“我还从未听说过除了御前侍卫外还有谁可以带兵器面圣。”
“那琉璃这一次或许可以瞧瞧。”厚厚的车帘在此时被车夫从外掀开,百里云鹫率先跳下马车,而后转身向白琉璃伸出手,“来吧琉璃,我们该去见你的皇舅舅了。”
白琉璃揽了揽身上的大氅,将手交到了百里云鹫手中,他的掌心很冰凉,却莫名地给她一种心安的温暖。
马车外,本是该被马车远远甩开的一干太监宫女此刻也正好停在马车两侧,像下人却又像监视之人围着马车,却不见他们的气息有丝毫急促,平平正常如在城门处一般全然看不出他们方才已是一路疾驰,见着百里云鹫下马车,立刻又异口同声道:“请云王爷上轿!”
“看来本王是不想乘轿都不行了。”百里云鹫似乎瞧都没瞧他们一眼,只握着白琉璃的手往软轿走,“既然如此,那只能委屈琉璃和本王挤挤了。”
白琉璃只淡淡扫了两侧的太监宫女一眼,与百里云鹫一道坐进了软轿,好在软轿不窄,足够两人并排坐下,待轿帘垂下后,白琉璃才压低声音讽刺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跑起步来不喘气的太监宫女。”
“泽国开国帝王曾有命,代代帝王不可蓄士,不可豢养暗卫,却从未说过不可以养太监宫女。”百里云鹫亦是讽刺地淡淡一笑,“曹公公不正是一个跑起来不喘气的太监?不过我与琉璃一样,也未在宫中见过有超五个这样的太监宫女,看来一场比试下来,王上似乎要对我刮目相看了。”
“从车马场去到养心殿还有一段距离,琉璃若是乏了可靠在我肩上小憩片刻。”从百里云鹫的语气丝毫听不出他们正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还没有随遇而安到这等程度。”白琉璃微微垂眸,只见百里云鹫正轻轻摩挲转动着他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音量依旧压低,“网里的鱼儿,穆家如今如何?”
穆沼做为萧安心的随行审度官,萧安心若死,穆家又当如何自处?
“这一路上的变化,捕鱼人收获最好的想来只有这个了。”百里云鹫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萧家的势力与穆家的势力比较,琉璃认为如何?”
“不可同日而语。”完全没有可比性。
“其实,捕鱼人最最想要捕的,岂止是我这条外来之鱼。”百里云鹫似乎在浅笑,浅浅的冷笑,“不知琉璃有没有听说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白琉璃心下一怔,将眉心拧的紧紧的,百里云鹫的话听着似乎上句不接下句,既无头又无尾,然这无头无尾又衔接不上的话却让白琉璃嗅到了盘根错节的阴谋味道。
“阿沼啊…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到我府里来蹭吃蹭喝了。”百里云鹫的冷笑慢慢淡了下来,“待到再见时,不知会如何。”
“他是想要取了你性命的人。”白琉璃声音有些冷。
“他也是最懂我的人。”百里云鹫又低低笑了,“如今阿沼成了杀害萧少公子的凶手,琉璃觉得三大世族的穆家,还有吗?”
白琉璃眉梢轻轻一抖,是穆沼杀了萧安心?看来他们不在溯城的短短时日内,溯城可谓是暗流涌动不断。
与此同时,雪夜之中,一辆包裹得严实的马车正由泽国往烈国的方向而去。
------题外话------
大叔在火车上码字不方便,所以更新晚了,他深感抱歉。代发文的连小二路过~
134、冥婚?暗潮与暝王
小雪随着夜色的愈渐浓沉愈下愈大,扑打到脸上冰冷生疼。
养心殿前,六盏硕大的风灯在风月中摇晃得厉害,那本是在王城门前迎候百里云鹫的为首太监此刻已站在养心殿前,有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正从软轿中走出的百里云鹫,“王爷,软轿坐着可还舒服?”
待他见着随着百里云鹫一起走出软轿的白琉璃,立刻躬身做出惊讶的模样道:“奴才见过白家主,白家主安好!奴才不知白家主一道,还望白家主恕罪!”
“李公公,我还以为有曹公公就没了你呢,没想到还会在养心殿见到你,莫不成是曹公公没了,是以我才见到了李公公?”白琉璃看着躬身垂首的李公公,轻扯嘴角讽刺一笑。
只见李公公的脖子僵了僵,伴随着声音也有些僵硬道:“请恕奴才愚钝,没有听懂白家主的话呢。”
“走吧琉璃,想必王上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了。”百里云鹫在毕恭毕敬的李公公身上扫了一眼,继而视他于无物,未在殿前有所停留,径自往轻阖的殿门走去。
谁知百里云鹫才跨出两步,李公公竟迅速拦到他面前,虽仍是毕恭毕敬的语气,却已不是低三下四的模样,只见他直视着百里云鹫的眼睛,声音阴沉沉道:“云王爷,您佩剑面圣是想……造反吗?”
那本是围在软轿两侧的太监宫女瞬间移到了百里云鹫与白琉璃周围,呈圆形将他们围在其中,面色冰冷如器械,眼中似乎淌着只要为首太监一声令下便上前将他们诛杀的冷冽之光。
百里云鹫顿下脚步,獠牙面具后轻轻回响着低低冷冷一笑,“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百里云鹫低笑声如同夜里出没的魍魉,令人心头莫名一阵惊寒,只见他将手轻放到剑柄上,欲拔未拔。
周围的太监宫女见状,未见他们手执兵器,却见他们双手俱是白芒一闪,前倾身便往百里云鹫扬手而来——
百里云鹫依旧是保持着左手轻放在剑柄上未抽剑出鞘的动作,只是往后伸出右手轻握住白琉璃正迅速抬起的右手,李公公在旁笑得阴佞,白琉璃眸光冷冷,反握百里云鹫只有些许温度的手。
二十人手中的白芒划破摇晃的火光而来,白琉璃耳畔似乎只有百里云鹫低低浅浅的笑声,她握着绝情针的右手被百里云鹫握着,此刻的她不知百里云鹫心中究竟是作何想法,只是下意识地将他的手反握而已。
危险围来时,只听百里云鹫那低冷的淡笑声中好似传来淡淡的话,“琉璃别怕,我说过不会让琉璃受丝毫伤害的。”
只见那数十道白芒顷刻之间就要将他们二人片片撕碎,只听兵刃迅速挥过而起的嗡动声响起,一切仿佛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本是只差几寸便要撕破百里云鹫二人的太监宫女们竟同时间齐齐往后倒退数步,呼吸稍稍急促!
与此同时,百里云鹫身侧多了三道背着他而站黑色人影,三人手中均执一把泛着冷光的长剑,将百里云鹫护在身后,竟是听风、暗夜以及暗月!
白琉璃心中忽然真有种百里云鹫这就是要造反的感觉,只是若说就四人来造反的话岂不是可笑,如此想着不禁笑出了声,笑声有些爽朗,惹得周围之人不禁都微微一愣,便是百里云鹫握着剑柄的手都不可察觉地微微抖了一下,着实不明白他身后的这个小女人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为何而笑,而且还笑得这么爽朗?
“李公公,你见过就带三个人来造反的人么?”白琉璃从百里云鹫身后走上前,与他并肩,仍旧与他两手交握,口吻似嘲笑又似玩笑,“若有,我猜那人绝对是个蠢货,李公公你觉得呢?”
李公公面上的阴佞有些皲裂,只听白琉璃朝殿门虚掩的养心殿扬了扬声音道:“皇舅舅,您这是想要琉璃守一辈子的寡么?”
“哈哈——”只听三声轻轻的击掌声伴随着不高不低的笑声在殿内响起,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虚掩的殿门由里打开,一身明黄的夏侯义正放下击掌毕的双手,面上挂着那面对白琉璃时似乎终年不会变的慈和笑容,目光在百里云鹫以及听风三人面上迅速扫过之后落到白琉璃身上,慈笑道,“皇舅舅怎舍得让宝贝琉璃守寡?看来——”
夏侯义将目光移到百里云鹫身上,笑容未变,“这场比试是云王爷赢了。”
百里云鹫不语,夏侯义的目光又在百里云鹫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