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医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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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纤纤又合着算了算月份,景王正是这个月份来唐府的。景王虽是在朝为官,但他母妃娘家那边却也是珠宝之商。这次来,似乎是那边的珠宝出了甚问题,景王特登门请教于爹爹。也就是这时,景王对唐月一见倾心。
唐纤纤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急急问道:“那有没有丫头去通知三姐姐,要不咱俩一块同三姐姐前去?”
唐玉宁闻言笑她,“五妹妹糊涂了,三姐姐那般人物,底下丫头不正是争着去回报?”
唐纤纤被唐玉宁点醒,果然是事儿临了头就先自乱了阵脚。现如今,这唐月所住的院子本就离着外房不远,她肯定给通知到了,指不定这会儿已经去了外屋跟着见礼了呢。唐纤纤越往下想,一张脸越发的煞白。最近日子太逍遥了,居然把这等子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她心头急哄哄的,“走,四姐咱们也去外屋。”
唐玉宁很少见到唐纤纤一脸着急的模样,平日里总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连着跟人吵架这样的事情也表现的很淡然。仿佛甚事都入不了她的心似的。见唐纤纤这般着急,唐玉宁纳了闷,心头兀自想,莫不是她有甚事给冲突了?
急冲冲出了内院,又有外院的婆子小厮过来接应,绕过一塘清荷,又往青石子路上走了好些步子,拐了柳条舒展的烟波廊,又见好些青砖黛瓦错落于丛树间。唐纤纤这会儿已是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倒不觉得这一路行来有多劳累。只是苦了唐玉宁跟着唐纤纤同样急促的步子走,这会儿行来已是喘气吁吁,早已累得满头大汗了。她本就身子虚,走会儿行路已是再也跟不上了。只好跟唐纤纤作了辞,“五妹妹先去,姐姐且后面跟着。”
唐纤纤这时才停下步子,瞧着那正坐在石凳上的唐玉宁。本想说几句催促的话,但见四姐姐脸色煞白、额际发汗,一脸可怜模样,心头升起一股愧疚之感。自己也太自私了,想要阻止唐月跟景王见面,但却忘了跟在自己身旁的是身子骨虚弱的四姐姐,哪里由得自己这番折腾?
“纤儿真对不住四姐姐,竟忘了四姐姐的病情,真是该罚。只求四姐姐莫要因此生纤儿的气才是。”唐纤纤真诚地跟唐玉宁道了歉,唐月之事固然重要,但这会儿她弃唐玉宁于不顾,又是何道理?且不说这四姐姐在后头若是因着急走出了甚岔子,光说这她只顾着去见景王,而不顾自家姐姐这一项,都是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唐若兰便是个例子,她如今好不容易在唐府站稳了些脚跟,切不可因小事慌了阵脚,失了唐府颜面。
唐玉宁见唐纤纤愿意留下来等自己,先头微微不悦之意早已被抚平,倒是多了些愧疚之意。五妹妹如今风头日盛,府里祖母小姐们都喜欢着这个小姐,在学堂里温夫子又待见她,二房的嫡长子亦跟她有些来往,这若是搁到其他庶女的身上,尾巴还不翘上了天?而这五妹妹非但不张扬跋扈,反而有着一颗仁心,何其难得。这会儿她脸色显露出些许的愧意,“那就麻烦五妹妹了。”
唐纤纤安慰她,“不碍事,姐妹之间本就应该相互帮衬。”
因着唐玉宁在路上耽搁时辰,两人到达之时府里的小姐少爷们聚在屋子里围了一大圈儿,就数她们俩最晚到。唐纤纤一眼扫去,正瞧见唐月占据着一个显眼的位置,这会儿也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们这边。
唐纤纤心头暗暗叫苦,这下瞎子都能看见唐月了,莫说那眼光甚高的景王了。如此,莫非这一世唐月也是要嫁进景王府的?
再往前行了几步,果见屋子里多了个唇红齿白的公子哥,一袭月白色直袍裹身,外拢淡蓝色起银花小褂,腰垂一块质地通透的美玉,年纪轻轻,不过十四五岁,俊眉秀目,肤色白皙,竟比一般的女儿家还生得俊上几分。
唐纤纤跟他对视一眼,心慌意乱地垂下了头,一张脸越发红透,不知是发汗所致还是见了那人所致。
唐纤纤垂眸之时,心头冷不丁打了下突,此人正是景王。
依着礼数跟着屋子众人见了礼,唐玉宁才禀明了迟来的缘由。众人听了话,由不得对唐纤纤一番赞赏,连着那景王都忍不住多看唐纤纤两眼。
用餐之时,唐纤纤心头竟比之前还更乱作一团,她老是觉得眼前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好像是被人盯着的猎物一般,让她心头发麻。转眉间,她终于确定是何人一直盯着自己瞧了,她心头猛颤,这景王竟不多看唐月几眼,盯着自己看,是何缘由?
“唐老爷不仅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连屋里养的女儿也是水灵灵的,真真让人称羡呢。”景王夸赞着,目光却是望向唐纤纤的。
唐老爷笑道:“景王真是抬举老夫了。现如今景王才是这京城里的风流人物哩。年纪轻轻,却还帮着外公家料理商场之事,不正是少年俊才?”
唐纤纤不管他们商场之事,只是景王那目光始终追着自己,让她犹如芒刺在背,有些坐立不安,心中越发的不理解了,重生以来,她这才是第一次见他吧?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落水
第五十一章落水
唐府的小姐们吃了饭便三三两两结伴回内院。
唐纤纤并着唐玉宁这才走出那烟波廊处,便听得前处传来一片乱哄哄之声。两人相视一眼,朝着清荷塘而去,但见岸堤之上众多丫鬟小厮聚拢过来,对着清荷叫喊些甚。两人心头又是疑惑,忙不迭快步上前。只见那一塘清荷像是被暴风骤雨打过一番,歪歪斜斜,直不起身子来。连塘里的嫩荷也弄得花残。又见那湖面之上,一个几岁的小娃在慌乱地拍打着,溅起不少水花。
见到这样的场面,唐纤纤两人再也淡然不了,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这会儿已经有会水的小厮下去救援了,那小厮泅水速度极快,人也算激灵,一把拦住了落水之人便往岸上游走。半盏茶的功夫,那落水之人已然被救上了岸。虽是被救上了岸,但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是六妹!”唐玉宁这时才看清落水之人模样,忍不住出声唤道。
唐纤纤上前几步,摒开小厮,“我来试试吧。”
大伙儿刚正思着这六小姐可是大房里的嫡亲小姐,若是出了甚岔子,他们小命岂非不保?正是慌乱之时,却见五小姐也在场的,当即如碰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着唐纤纤连连磕下几个头,这才退却。
而一旁的两位小姐心头已是方寸大乱,吓得冷汗连连。这唐纤纤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这唐心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抖落她落水的缘由?
唐纤纤上前探了探唐心的鼻息,确定她还有呼吸之后便开始在她的腹部、胸腔之处挤压她吞下去的水。因着这会儿还有小厮在旁,唐纤纤不敢像上次救唐诗诗一般给唐心松衣物,只是微微松了些颈口的,让她呼吸平畅一些。
终于,那唐心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醒了过来,一口水吐了出来,微微睁着眼大口喘着气。众人见六小姐醒了过来,纷纷谢天谢地,齐呼保佑。
两个罪魁祸首见这会儿唐心已经醒了过来,胆都被吓破了,两人作伴逃了去,这才回自家院子待了没半个时辰,唐老夫人发了话,让她二人过去问话。
“祖母找诗诗不知所谓何事?”唐诗诗心头略有几分底气,上次祖母听从她话,将那些人好好责罚了一顿,说明祖母还是偏向自己这个孙女的。饶是唐心这回告状在先,祖母也决计不会为难与她的。她心头又有何担心?
“今日为何跟心儿起了争执?”老夫人一双厉眸望上去越发显得骇人,语气里也没有半点的温度。
唐诗诗错愕半会儿,这大房的告状还真告得快,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唐诗诗这会儿脸上已经换做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低语道:“回祖母的话,诗诗并没有跟六堂妹起争执。六堂妹是自己没站稳,跌进水里去的。诗诗本想救,但并不会泅水,下了水也是惘然。幸好小厮们来地块,救下了六堂妹一命。六堂妹真是福大命大啊!如今可是全好,无甚大碍了吧?”这会儿,她转脸望向一旁依旧脸色发白的唐心身上,美目里流转的净是关切之意。
上次罚跪一事,众人就早已见识过唐诗诗的三寸不烂之舌,简直就是颠倒是非黑白。
“真是说得比唱的好听,六姐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况且那岸堤是有护栏拦着的,要六姐自己掉下去不是比登天还难?莫不是有人故意使坏,六姐能掉下去?”唐芷本就是跟着唐心同气连枝,她可是亲眼见到二房的唐诗诗跟一个庶女将唐心推下河的,本也要推她的,只是那小厮来得快,她们这才没有下手。要不然,她跟唐心两个怎么死的,只怕都没人知道!这唐诗诗向来仗着祖母的宠爱在唐府里面横行霸道,以前之事也就算了,但如今威胁到生命,她绝不可就此善罢甘休,非要辨出是非曲直出来。不然,她们以后的日子不是更加难?
唐老夫人前些日子就是因为维护这个不长进的孙女,却自己其他的孙女都给责罚了,大方二房的儿子儿媳都跟自己生了好些暗气。况且今日之事性命攸关,若那小厮再去晚点,心儿的命不就这样没了?她再怎样偏袒二房的,却不能置大房安危于不顾。她常常责怪大儿媳妇一碗水要端平,可是她自己都没有做到。上次罚跪,她已然觉得对不起众人了,那诗诗何种脾气,她又如何不会知晓?且还有唐芷做了见证,她也决议不会再盲目地偏袒二房的人了。“唐诗诗,你竟然将心儿推下荷塘,如此用心险恶,于姐妹亲情于不顾,枉为我唐家人。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唐府姐妹自相残杀,旁人将如何看待唐府?先头是有若兰声誉被毁,难道你们都要跟唐若兰一样,个个都养在闺里成老姑娘?大户人家,哪家没有这许多姐妹,为甚别人能好生相处,你们偏就窝里斗?”
唐诗诗长这么大,祖母从未对自己搁过重话,如今说话这般冲,显然是动了怒。她吓得膝盖腿儿又不住的打颤,“祖母,是唐心先说诗诗的,她说诗诗打扮的这样漂亮,就是去故意勾引景王的。诗诗只不过跟她理论,她却跟自己动起手来,诗诗不服,这才还了手。诗诗也不知道六堂妹会掉进水里,早知道是这样,诗诗就算是被她打死,也是不会出手的。”
“胡闹!”唐老夫人听了这话,越发动怒了,“女孩子家家的,甚死不死的,没个避讳。如今你犯了如此大罪,还说是心儿的不是?你真真想气死你祖母才甘心?”
“诗诗不敢。”原以为这样说祖母会怜恤自己,谁知惹得她老人家更加不快了。唐诗诗再也不敢乱说甚,惹得祖母不快了。
“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日后便留在院子里跟着你母亲学女红,都十四岁了,还跟底下妹妹们较劲!”
唐诗诗杏眸一抬,祖母这话,不等于将自己给软禁了?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卿本佳人
第五十二章卿本佳人
“这下好了,二房的嚣张气焰早就该挫挫了,免得她们还不知道谁高谁低呢。”大房的这回见唐诗诗被罚,心中都舒畅地紧,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这会儿大房的个个眉舒目展,日后见了二房的,也不至于像是矮了她们一篾片儿似的。况且这唐诗诗就等于变相地被祖母给软禁起来了,这下子也不得出来使坏了。众人心头自然欢喜。
现下众小姐跟祖母请了安,正往回院子的路上行走。经过上次罚跪一事之后,众姐妹的心竟都扭成了一根绳子。小姐们平日里上学、请安皆是成群,倒比往日更显热闹景象。
这会儿,众人行至翠微亭,本无意逗留,却见那亭子里居然多了两个身着锦衣的少爷公子哥儿。众人曰奇,这内院一向是不许男儿进的,除开自家府里的。这两位少爷,一个是二哥唐季显,另一个则是素未谋面的,不知他为何会在此处?
到底是六小姐藏不住话,率先过去,跟着自家二哥见了礼,问道:“不知二哥旁儿的公子是哪家的?”唐心见那人眉清目秀、眸如深潭,有股浑然天成的仪态,让人见之忘俗。看着年纪,不过比自己稍长。唐心面色一羞,竟不敢再看那人一眼。
唐季显训了她几句,“真是没规矩,”又朝旁儿那人勉强笑了笑,“这是舍妹六妹,真是唐突南宫世子了。”
那少年也不恼,微微笑着:“令妹如此可爱,怎会唐突?小姐好,在下南宫靖轩。”
这时那一众小姐都到了亭心,众人跟这位南宫世子见了礼,唐月这才幽幽开口,“六妹不懂事,还望南宫世子见谅。”
南宫靖轩又回言,“小姐无须将此事记挂身上。叨恼了小姐,真是靖轩之过。”
唐纤纤觉得奇怪,这人看向别人的时候,眼神温和,可是望向自己却带了几分煞意,好似自己做了甚不该做的事情一般。这会儿见他目光收回,唐纤纤也稳了稳心神,莫非是自己领悟错了?
“这会儿还没去见祖母呢,南宫世子,咱俩先走。你们也各自回院子吧。”一番寒暄之后,唐季显就领着南宫靖轩跟众小姐告辞。
那人也依着礼数给众人告了退,只是再临行之际,望了唐纤纤一眼。
若说之前只是她的错觉,如今又作何解释,这人莫非以前跟自己结了怨?可是她这会儿实在想不出自己曾几何时见过这号人物。这人看起来斯文温和,举止言语皆表明他不若寻常人家。这人姓南宫,京城里这个姓氏乏陈可数,最富盛名的莫过于城南的荣安王府。他家祖上因战功赫赫而被先王封了异姓王,当今皇上感念久恩,又让他家后人袭了一代,这代袭过之后便不再承袭。这人既是世子,莫不便是那荣安王府的。
唐纤纤这会儿更加不解了,既是身份地位那般尊贵之人,自己又怎会认识?既不认识,怎会跟自己有过节?莫不是真是自己瞧错了?
家里来了客人,府里众人又难得的聚在一起,唐纤纤这时才知晓,这人并不是独自一人来他们府上的,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儿,说是那人夫子。
席上,唐纤纤才弄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原来他们想让两个学堂的学生合起来举办一个诗会。文人雅士多喜欢三五成群聚集起来赏花弄月、吟诗作对,可是像这夫子这般建议两个学堂合起来举办诗会的,唐纤纤还是头一次听到。原这老夫子是温夫子的夫子,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