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拥柔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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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淮恩闻言微微笑着,“你是日本人,也晓得中国的这句话?奇了!”
“世间的事本就无奇不有,更奇的是今天殡仪馆莫名其妙的失火了,那里头可全是冰库,却失了火,三少爷,你说这事儿奇不奇?”
“殡仪馆?”风淮恩的目光闪了闪,“你没事怎么去打听起殡仪馆的事来着?连那里失火你都知道?”
“现在都上电视了,不过我下午就知道这事,原野智子小姐在电话里头哭得浙沥哗啦,找不到你,她哭得更是劝也劝不住。”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野俊一的棺木被烧了,尸体焦了,整张脸没一处完整的,智子小姐怎能不伤心?她哭得差点昏过去。”
“就烧了他的棺木?”
“不止,邻近的几个都一块被烧了,警察已经去过,说是可能电线走火,真是可怜,俊一先生明儿才要火化,没想到今天就被烧成一团炭。”
说来说去只能说是命。
风淮恩沉吟了一会,才问道:“智子小姐呢?”
“在三少爷你房里歇着呢,她说一定要等你回来,我也不好拦,正等着你的命令。”
“今晚就让她睡那儿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三少爷,你今晚不回来?”这可是风淮恩来到东京这几个月来还不曾发生过的事。
“嗯,就这样了,我再给你电话。”
风淮恩才挂下电话,正要再拨几通电话时,耳边却突问一声巨响——
是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接着还传来几声极度压抑的呻吟……
该死的!是舞儿!
他忙不迭地奔进室内,冲进秦舞房里,却四处找不到人,此刻浴室里又传出了几声低呼。
“舞儿!开门!”他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门,一道俊眉全聚拢在一块。
开门?痛得都快哭出来的秦舞愕然瞪着门板,意识到他可能随时会冲进门,让她有些惊惶失措。
她已经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让他给听见了。
“听见没有,把门打开!舞儿?”凤淮恩迟迟没听到里头有口应,手在门板上敲得更急了,“你再不开门我就撞进去了!”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进来!”
秦舞终是急慌慌地开了口,“我正在洗澡……有什么事你待会再说。”
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的,说什么也不准他进来!
洗澡?
他怎么没想到她从小就爱干净,在医院待了三天怎么
可能再受得了不去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呢!可是她的腿……
“你是不是在里头摔着了?”
“我……没有啊,我正在洗澡呢,好端端地……”秦舞边说还边试着动动那只没受伤的脚,“啊!”
突然间,她痛呼了一声,泪也顺着颊边落了下来。
随着她的痛呼出声,风淮恩的心也跟着不安的跳动了一下,“回答我,现在你的人是在门边还是浴缸里头?”“浴缸里,你想干什么?”她气得捶了一下那只刚刚扭伤的小腿,伸手抹去眼泪。
泪还没来得及抹干净呢,突然间轰然一响,浴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上锁的地方硬生生的裂成几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让秦舞一时之间根本没想到找什么东西来遮掩自己一身的赤裸——就这样,流泄一室春光,漾花了风淮恩的眼。他像受着惊吓似的直勾勾盯着秦舞那沾着泪的脸,圆润的双肩,一对剧烈起伏着的丰满酥胸,粉红色的蓓蕾,上头还沾着浓浓的雾气和水珠,还有那宛若蛇般的小蛮腰及一双绝美均匀的腿……可惜其中的一只脚却该死的沾满了血!
风淮恩皱起眉大跨步的走上前,霍地拉下一条大浴巾包裹住她光裸的身子,俯身一把将她抱起。
“你……你要干什么?”
秦舞裸露的双腿正紧紧的贴触着他抱着她的两只手臂,一双雪臂紧张的将浴中不停地往胸前拉拢,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走动而轻轻地磨擦着他的,几乎要烧伤了她的肌肤,引起她微微的颤栗。
脑袋瓜子空空的,灵魂像是在刹那间跟着出窍……
风淮恩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专注地蹲下身去处理她左腿上被弄湿且沾满了血的绷带,将它一圈圈的解开,直到那裂开又化了脓的伤口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不知道洗澡会弄湿伤口吗?”
她当然知道,只是,她怎能预料到自己会不小心地滑倒在浴缸里?
“我已经很小心了……”
秦舞低声地道。
“小心的在浴缸里摔跤?小心的把另一只脚也给撞成红肿一块?小心的连动都动不了还不向我求救?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想把自己的腿给弄瘸了!你真以为瘸了一条腿就可以跟风家一刀两断吗?”风淮恩自责又生气的看了她红通通的脸庞一眼,起身拨电话叫人送来急救箱后,再度走回到她面前看着她。
秦舞的长发还滴着水,散在她的背上把被单枕头全给弄湿了,不只是这样,浴中湿了,脸也湿了,全身都湿了。
她在哭,看起来狼狈得像是刚刚从水里头被拎起来的小猫咪……
“舞儿……”
他心疼的伸出手想抱她。
“别碰我!”秦舞的眼神充满着挫折与浓浓的忧伤,她紧紧的抱住自己,含着泪的眸光控诉似的瞪视着他。
她都可以为他死了,他却以为她想故意瘸了服好摆脱风家对她跟爸爸的恩情?
是,她是想摆脱没错,但却是为了可以大大方方的爱他,如果这辈子已经不能得他所爱,风家对于她的未来人生,将只会是助力而不是阻力,她为什么要去摆脱?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本来就是自由的个体,就算风家对你们父女有恩,但你们从头到尾都是自由的,不附属于风城,在私事上也不必听命于风城,我们一直把你跟午叔当成自己的家人,而不是……”
“你别说了,三少爷,我担待不起。”她冷冷的别开脸。
风淮恩还想说什么,电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是服务生送来急救箱。他拿过急救箱后,一语不发的走回床边蹲下身,轻轻地抬起她的腿,取出棉花棒和消炎药水开始替她处理伤口。
“会有点痛,忍着点。”握着她的小腿,他可以感觉到她的颤抖与退缩,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很疼吗?”
回应他的是她满脸掩也掩不住的霞红。他莞尔,刹那间明白了(奇qIsuu。cOm書)一些什么,低头开始专心的替她上药。
“现在很晚了,我暂时先替你处理一下伤口,明天一早医师就会过来再帮你检查一次,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想你还是得住院几天。”风淮恩边动手边动口,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秦舞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可悲还是可笑,她光裸着身体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个男人却可以若无其事的对她说话、讲道理,完全无视于她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女人……
难道她对他毫无吸引力吗?一点也没有?她简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盯着专注帮她上药的他猛瞧,体内一股反叛因子缓缓地成形,随着他的手转移到她的另一只脚温柔的替她揉去淤青的同时,她悄悄地、悄悄地松开了身上的浴巾,让它滑落在床上……
风淮恩有刹那间的怔然,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两秒后,还是继续若无其事的替她揉着腿上的淤青,只是低着头的目光变深变沉了,意识到下腹部传来的一阵骚动……
这个丫头究竟想干什么?勾引他吗?
“三少爷。”她轻轻的唤他。
三少爷也罢,风哥哥也罢,她豁出去了,她要他抱她,就算只有这一次也好,下一回……她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勇气,做出这种让她这辈子也许羞得不敢再见人的事。
“嗯?”他没抬头。
“看着我好吗?”
顿觉喉头一紧,风淮恩的眸光变得深邃而幽远,他依言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早意识到自己将看到什么,但是第一个锁住他视线的,是她眼中那执着的想将自己身体献上的至死不渝。
一对娇乳直挺挺的立在暧昧的空气中,展现它奔放又含蓄的美丽,微微的夜风吹过来,仿佛拂动了那粉红色娇羞的蓓蕾,让她轻轻地一颤……
两只雪白纤细的手臂不太自然的垂落在身体的两旁,修长的指尖不安的玩弄着浴巾的一角……
朱唇微启,眸光流转,她像是急待展翅飞翔的浴火凤凰,美丽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告诉我,我漂亮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眸。她想看到事实,就算他真的对她无动于衷,她也要亲眼看到。
风淮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好一会,才道:“你想证明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的话。”
“你很美。”
他照实答了。
秦舞开心得差点哭了,“是真的吗?”
“傻丫头。”
他拉起被子往她身上一遮,站起身,“你这样会感冒着凉的,我去拿吹风机替你吹干头发。”
她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根本承受不住他那无所不在、带着惩罚性和侵略性的吻……
风淮恩蓦地放开她,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温柔的替她拉上被子,盖住她裸露的身体,“就算我真的在这样的状况下抱了你,你以为这样能证明什么呢?这只不过是每一个男人都有的生理本能反应而已。早点休息吧!”笑了笑,他就转身离开了。秦舞怔愕住,接着,她蜷缩起身子幽幽地哭了出来……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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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财团总裁风御海好不容易逮到个空闲坐在偌大的沙发里休息,想要好好的陪一下老婆丁常安,眼角却突然被摊在桌上的纽约时报商业版头条,那印得斗大的印刷字体给吸引了视线
风城财团三少,翩翩护花使者,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总经理之女飞上枝头当凤凰……
“这是什么?”风御海的眉眼全皱成一团,气得扔下了报纸。
“什么事啊?”在一旁看着医学期刊的于常安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把报纸拿起来看。“淮恩交女朋友是好事啊,你生什么气?”
“我……”风御海看着自己的老婆欲言又止,他能告诉安安,他现今把扩展风城版图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淮恩身上,所以他无论如何,不可以随随便便娶个一般女人回家吗?
不,当然不行,安安如果知道他是嫌弃人家的出身,她会第一个受伤害,然后气得三天不跟他说话。
在场的午夜闻言将眼睛凑上前去,这一看还真不得了,他比风御海还要慌张的把报纸整张拿到面前瞧。
大大的标题下,详尽的叙述着在原野俊一的火葬丧礼中,风淮恩是如何的体贴温柔,将原野智子搂在怀中呵护,丧礼过后短短的两个星期里,他每天晚上都出现在原野家的别墅里,直到夜深人静时,才自己驾车离开。
文字的左下角还格放了好几张风淮恩深夜出入原野家别墅的照片,及原野智子送他出来时,两人依依不舍的拥吻镜头……
光是这篇报导就占了半版,要人不留意都很难,想着现在不知在何方的女儿,若看见这篇新闻心里不知会有多伤心难过,午夜的心就很难平静下来。
风御海没错过午夜脸上那错踪复杂的神情,他狐疑的挑高了眉,“怎么了?午叔,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一听午夜的脸色不太好,身为医生的自觉很快地让于常安放下了手边的期刊,关心的坐到午夜身边。
“午叔,你哪里不舒服?”她抓过他的手把了脉,又探上他的额头,接着一只小手将要摸上他的肚子——
“够了!你不要对午叔动手动脚的!”风御海有点吃味的抓回她的手,他最是受不了安安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更别提那只纤纤玉手老是在别人身上乱摸了,要不是她威胁他,除非让她继续从医否则要离开他,他是压根儿不会同意她去干什么鬼医生的!
“御海,你怎么……”
“午叔是心病,就算你是天才医师也治不了他的病。”秦舞那丫头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午叔不担心才奇怪。
“心病?”于常安不太进入状况的看向午夜,“午叔,是这样吗?”
“是啊是啊,是心病。”午夜听了干笑了两声,心虚的不去看风御海。
“午叔,你别担心,也许舞儿只是躲起来不想见你而已。这淮恩也真是的,忙着谈恋爱,叫他找人找了快半个月没个下落,我替你打个电话催他去。”事实上,他是要打电话去探探虚实。
风淮恩是只老狐狸,年纪虽构不上个老字,但对付他却不能明着、硬着来,那只会有反效果,他得找到正确时机,来个趁其不备,才能谋得先机。
***
原野智子有点手足无措的面对来人,白皙娇美的脸上写着微微的惊恐与不安,一副戒慎戒惧的样子望着坐在面前的男子。
这个男人高大俊朗,表情却显得十分冷峻,冰冷的气质被掩盖在他唇角微微掀起的笑容底下,尽管他已尽量收敛了,可在他的目光下,还是无法令人觉得自在与无害,和风淮恩给人的温柔优雅完全不同。
“对不起……”原野智子柔声道着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来意?是恩让你来找我的?”
风元帝冷冷一笑,“你知道不是,他才刚走不久不是吗?”
她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
“同是风家人,他的一举一动我们当哥哥的怎么能不了解,你说是吗?这当然包括了你的是否应该存在。”
“我不懂。”
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支票,他淡笑的搁在桌上推到她面前,“一百万美金,他要你马上离开风淮恩。”
“他?谁?”
“当然是风城总裁风御海,风淮恩的二哥,我的大弟。”风元帝笑了笑,“原野小姐应该是个聪明人,一百万美金不是笔小数目,拿着它,你这辈子就可以过得舒舒服服,无牵无挂,而继续留在风淮恩身边对你却没有任何好处,你不仅会一无所有,还可能身败名裂。”
原野智子幽幽地看着他,“就因为我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不,是因为你不是全球排行前十大企业家或富商的女儿。”风御海挑选的企业联姻对象都是上上之选,只不过从来没有成功过,想到此,风元帝不禁有些乐,幸灾乐祸的愉悦。
原野智子淡淡的笑了,坚定的把支票推回他面前,“我知道跟着恩是我高攀了,只不过,他并没有说过要娶我,你们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