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拥柔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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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淮恩终于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风元帝。
“他若想这么做早在医院里就动手了,对方派来要杀秦舞的杀手早一步被他给杀了,他等于救了她一命。”风元帝向他解释着。
“其实,那个人要伤的是我。”风淮恩低头又看了秦舞一眼,是她傻,傻得冲过来替他挡子弹。
“伤?”风元帝玩味的瞧了他一下。
“很明显,他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意图。”要是那个人想杀他,秦舞伤的就不会只是左腿。
风元帝掀了掀唇角,“他本来就不是来杀你的。”
“查到对方是谁了?”
“跟杀了原野俊一的应该是同伙人,因为在医院外头被杀死的那个人是公司的保全主任。”
“我要知道组织名字。”
“红叶。”
“日本最大的黑道组织集团?”风淮恩烦躁的伸手揉了揉眉心,“我们跟他们有仇吗?”
“暂代帮主之职的濑户雅子是黑子的东方情妇,你害黑子入狱,她不找你找谁?”风元帝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继续道:“听说濑户雅子是个顶尖美人,也许你可以捞到点好处。”
“害黑子入狱的人是二哥,不是我。”况且他风淮恩从来就不是热中美色的男人,尤其是麻烦的女人他更是敬谢不敏。
“人家觉得你好搞定,当然先找你下手。”世人眼中,风淮恩是风城四少里最温文的一个,众人皆知。
风淮恩低首,瞧秦舞已然昏迷过去,眉心又蹙起。
“你该替我保护好她的。”
“对不起。”风元帝也自责甚深,“不过容我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对这丫头动心了?”
闻言,风淮恩挑了挑眉,低头又瞧了秦舞一眼,才应道:“她对我而言,就像是妹妹一样,我没想过别的。”
“是吗?那原野智子呢?她够符合你喜欢的女子类型了吧?”
风元帝知道他欣赏的一直是那种温柔婉约的女子,就像他一眼便深深的恋上自己的妻——云采晨是一样的。
“她是个不错的女人。”
风元帝抿唇一笑,突然回头看了昏迷不醒的秦舞一眼,故意提声问道:“当妻子呢?”
昏迷中的秦舞似乎有些不安的在风淮恩怀里动了动,一双眉皱得死紧,风淮恩温柔的替她抚平。
“也许吧,有缘的话。”他不置可否的说着。
撇撇唇,风元帝方向盘一转,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风淮恩打开车门将秦舞抱下车,门边已等候着闻讯出来的医师、护士及一张干净的白色病床。
“风少爷,所有的医师护士及手术房都准备好了。”院长亲自出来迎接,紧跟着在风淮恩后头小跑步。
风淮恩将秦舞放上床,看着众人急忙的将她推向手术室。
“记住,不得给我出任何差错。”难得地,风淮恩的嘴角没有笑容,只是淡漠的冷情眼光。
“风少爷放心,绝不会出任何差错。”院长拼命保证的鞠着躬。
天色暗沉,否则院长额上那汩汩渗出的汗珠定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是谁说风三少是个温柔无害且懦弱的角色来着?光只是他扫过来的这一眼就足以让人胆寒。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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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健被杀了?”濑户雅子美艳的眸子眨呀眨地,若有所思的看着高杉洋也,“谁干的?”
高杉洋也懒洋洋地道:“不清楚,他的尸体是在医院外头被发现的,警方已经把他列为杀死原野俊一的头号嫌疑犯。”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医院?”
“你问我我问谁?那天我可是去原野家执行你下的命令了,至于村健那家伙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外头,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濑户雅子冶艳的一笑,“你很不喜欢他。”
“那家伙瞎了眼睛,当我是他可以指使的对象,要不是我度量一向大,他早就见阎王去了。”
“委屈你了,洋也。”濑户雅子将臀部移到他的腿上,一只手往他挺健的腰间一搁一收,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胸口,缓缓地解下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把手探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高杉洋也伸手阻止她的妄动,一道浓眉高高的挑起。
“慰劳你啊,洋也,你不喜欢?”她眼波流转的望着他。
“黑子呢?你这么快就忘了他了?”
“他被关进牢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五年之内他是出不来,难不成要我为他守身如玉?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她冷哼一声。
她可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她是爱黑子,但爱的是他的权势和金钱,少了这两样,黑子对她而言,不就是跟路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一个样?她跟了黑子这么多年,现在他坐了牢,她是可以自由的飞了。
高杉洋也推开她,走到吧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饮尽,眸子则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我以为你很爱他呢,这半年来,你的一连串动作难道不是为了替他报仇?”
“那是做给人家看的,我要的可不只有这个。”
他突地哈哈大笑,末了,微眯起眼,“难怪你不叫我杀了风淮恩,你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她微微一笑,“你说呢?”
“你这女人爱的不就是钱而已。”
“还是你最了解我,洋也。”濑户雅子柔软的身子向他偎了过去,双手紧紧的环绕住他的颈项,“我要你当我的男人。”
“我没钱。”高杉洋也冷笑的仰头又喝下一杯酒。
“我有,而且将要多得我们一辈子都吃穿挥霍不尽。”但她寂寞,除了高杉洋也,这世上再也没几个男人敢要黑子要过的女人。
“红叶的钱还不够多吗?你的胃口太大了,永远不会有满足的一天。”他可以说是跟她从小一块长大,他太了解这个女人。
濑户雅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松开手,“在没找到那个人之前,红叶永远不会真正属于我,我只是代帮主,你忘了?如果帮主回来了,我就什么都不是,红叶的一分一毫都不属于我,我得替自己的未来打算。”
“帮主已经失踪快二十年,其实,你可以大大方方正式的宣告接任帮主,他不会再是你的威胁。”高杉洋也不经意的随口诌句。
二十年前,红叶帮与鹰帮在日本九州发生火并,当时红叶帮的帮主下落不明,连他四岁的小女儿也一块失踪,帮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后来两帮的火并告一段落,鹰帮自此在黑道消声匿迹,红叶帮的势力则在代帮主濑户神一的带领下日益壮大。
闻言,濑户雅子幽幽地瞪着他,“你怎么这么说?这二十年来,我父亲可是动员了所有人力去寻找老帮主和他女儿的下落,而且连帮主这两个字都不敢用,别把我们说得如此忘恩负义,只要找得到他们,我随时会把位子让出。”
“也就是因为不想落人口实,所以我才如此为自己积极打算,先是黑子,现在是风淮恩,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压根儿没有想
占住帮主之位不放的企图,这些年……我真的够累了。“
“你以为你可以在风城家的人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她媚眼横生的笑了,“亲爱的洋也,我当然不会笨到让他们发现是我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你当他们几个兄弟是傻瓜?”那就是她的愚蠢与悲哀。
“当然不,我找你去暗杀风淮恩不就是摆明着要找他们麻烦吗?更因此让俄国黑手党的党员们都知道,他们头目的情妇对黑子是如何的忠贞,到时候我若一死……在道上还能得个美名,风城四少又能拿个死人如何?”说着说着,她的眼眸不禁越来越亮。
仿佛,白花花的钞票已经进了她在美国波士顿的银行帐户,而她从此隐姓埋名,跟着这个男人共度一生。
高杉洋也挑高了眉,越来越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久之后你就懂了。”
“你看起来很有自信。”
“当然,那个女人可是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千挑万选出来的,她会达成我交代给她的任务。”
“那个女人?谁?”
濑户雅子诡谲一笑,“秘密。”
***
从秦舞睁开眼醒来之后,就没有再看见风淮恩,她已入院三天,左腿上缠着绷带,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闷得让人发慌,除了滨四太太每天带着鸡汤补品在医院里忙进忙出,她的病房里从没进来过第二个来探病的人。
今天却是个例外,一早就冲进一个男人,手里大包小包的都是她爱吃的水果零食,水蜜桃、樱桃、牛肉干、鱿鱼丝……还有一堆她一眼望不透的东西,塑胶袋包得密实。
“舞儿!你还好吧?爸爸来看你了。”午夜将东西搁在桌上,一脸忧心的坐在床边看着脸上没什么血色的秦舞,“你没吃东西吗?怎么脸色那么苍白?你可是个病人,怎么可以不好好吃东西
呢?“
秦舞没回话,反问道:“二少爷出了什么事吗?”
“唉,也没什么,只是道上近来不太平静,我不太放心离开,总得找个人来替,我才能走。”
“喔。”秦舞轻应了声。
住院三天,他这个当爸爸的到现在才来看她,想也知道定是风御海那头出了什么状况,在他父亲心中,风家兄弟的事绝对比她这个女儿重要,就算她心中再不平也没用,因为她跟父亲的命是风家救的,没有风家就没有他们父女俩,他们理所当然要为风家效命一辈子。
而风御海是风家的重心,爸爸从他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他,更是风老爷临终托付他的神圣使命,注定好了,这辈子爸爸要听风御海的话,以他的命令为依归,牺牲一切也再所不惜。
所以,这个不太像理由的理由对她而言,其实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
“你还好吧?脚还疼吗?我听三少爷说,你是为了替他挡子弹才受伤的?”午夜关心的问着。
风淮恩也知道她是为了替他挡子弹才受伤的吗?他却连一次都没来看过她,一眼都没有。
“不是,是那个人枪法太破,不小心才射中我的。”她可不想让父亲知道,她为了一个连看都不愿意来看她一眼的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枪法太破?
“舞儿,你当爸爸是呆子吗?”午夜叹了一口气,摇着头。
秦舞瞄了父亲一眼,父亲那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的身影突然让她觉得鼻酸,不觉地放松了警戒的神经,淡道:“是又如何?你该感到很高兴、很欣慰才对,有一个人可以拼了命的保护你护之唯恐不及的主子,替你分忧解劳。”
“是,有人可以如此尽心尽力的保护着风家少爷我当然该高兴,但你是我女儿,亲生女儿,你不会以为我忘了这一点吧?”
闻言,秦舞挑了挑眉,询问的望着他,“爸爸?”
“趁着这次受伤……你出了院就跟我回纽约吧。”再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女儿,就让他保有一点点私心,他不能让她再留在这里,留在风淮恩身边,那让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仿佛,随时会失去她……
“不!我不能走!”那家伙要杀风淮恩,他的好枪法只有她了解,他如果真要杀一个人,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你非走不可。”午夜的态度更是强硬。
“爸爸!你明知道风哥哥会有危险,而且上次他还受了伤,现在怎么可以莫名其妙把我支开呢?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保护风哥哥,我……”
“谁准你这么叫三少爷来着?三少爷就是三少爷,你已经不是四岁的小女孩了,该懂得尊卑进退,三少爷是不会跟你计较,但你自己该知道分寸。”说着,午夜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给看透、看尽,“你不会又开始痴心妄想着当上风三少夫人了吧?舞儿?”
“谁希罕那个位子!”她爱恋着风淮恩,可不是因为可以冠上那个可笑的虚荣头衔。
“你最好不希罕,若让二少爷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风家就没有我们父女俩容身之处。”
又来了!秦舞头痛得想低吼。
“那就走,二十年的做牛做马够抵债了。”多少个午夜梦回,她多么希望自己跟风淮恩不是主仆的关系,那么,或许她可以爱他爱得更直接一些、果敢一些,不必这样畏畏缩缩,像是偷腥一股。
她也不用自卑。
她是那么傲的一个人啊,在每一个人面前,唯独风淮恩,他温柔的对待反而让她感到自惭形秽,他是那么的好,那么的完美,完美到让她自觉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没想到秦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午夜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我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了!风家对我们的恩情是生生世世也还不了的!你给我牢牢记住!听见没有?”
“死了总还得了了吧?”秦舞嘲弄的冷笑,“瘸了呢?”
“你!”午夜激动的站起身,眼眶微红的瞪着她,“你就非得眼巴巴的爱着三少爷吗?你就不能去爱别的男人?”
她十七岁那一年,高中还没毕业就让他送走,为的就是不想她那种不切实际的少女情怀,破坏了他们与风家的关系,身为风城总管,他不能让女儿真的爱上了主子的儿子,那大忘恩负义了。
没想到,秦舞去就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那一年,风佩就死了,接掌风城的风御海企图心比起其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野心太明目张胆了,当然更不会养虎为患,就这样父女一别七年,这七年来只见过几次面,像对陌生人。
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好吗?但秦舞的骨子里有着他年轻时的傲骨与潜藏的豪放,是只压抑不住光芒的火凤凰,冷漠理智和独立都掩盖不住她爱上一个人时的激狂与不驯。
总以为时间或多或少可以冲淡一切的。
“这辈子我最爱的就只有他一个,就算我嫁了别人也一样。”她太明白自己的心了,那夜见到他拥着原野智子的疼还依稀在她胃里翻搅。
闻言,午夜终是死了心,“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半刻也不必留在这里了。”
秦舞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我的腿伤还没好,你没看见吗?”
“我可以背你离开。”
“就为了我爱风淮恩,所以你迫不及待、连我的腿伤都不顾的就(奇qIsuu。cOm書)要我离开日本?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我现在就去替你办出院手续,今生,你是别再想见到三少爷了。”说着,他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