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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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前受到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他褪下了外衣，习惯性的跪在她身前就要伺候。
突然耳旁的琴声一急，他本能的抱着她滚倒在地，只见他们原先所待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鞭痕似的白印。
瑶玉缓下了动作，幽幽地道：“主子还没舒服，你就想先舒服吗？”
怀里的女子身子一抖，喏喏回了声“是”，就立马跪坐起来，双手握上身前人胯间的分∕身，缓缓抚弄了几下就已硬挺如棍。
柳思颜浑身的肌肉紧绷，双手向后撑起身子，咬着牙艰难道：“快解了她的幻术，我不需要她这样！”
瑶玉慢条斯理的道：“你别搞错了，这会儿可不是让你伺候妻主，而是让你训练床奴，你若是无法压制她，就永远别回王府了，免得再做出背叛公子之事，反害了你自己的性命。”
柳思颜咬牙不语，闭上双眼粗喘着躺倒下来，突然身下一阵湿热，他惊慌的睁开眼一看，全身的血液顿时倒流，让整张脸憋得通红。
“王爷！”嘶声唤了她一声，她却无知无觉的吞吐着他的粗长，还不时用舌尖刺入顶端的小孔，阵阵酥麻折磨着他的理智，怕泄出污物来玷污了她，他连忙将她拉扯起来，她一到他怀里就开始挣扎扭动，他抚着她的背脊不停安抚道：“别这样弄，脏得很，要亲就亲这里……”
递上双唇温柔的与她唇舌纠缠，亲吻了一阵他突然神色一冷，推开那女子就钳上了她的脖颈，只听一声颈骨折断的脆响，那女子头一歪便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琴声骤然停歇，瑶玉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道：“小颜，你这是做什么？”
柳思颜转过头来，竟已是满脸泪痕，忿恨的看着他道：“你为什么要戏弄我，这人根本就不是她！”
他双手抱头蜷起了身子，失声痛哭起来，“她的身子我又怎会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了解，爱一个人不单单只是欲∕望而已！”
话音刚落，他就卷起衣裳疯跑了出去，转瞬间就不见了人影，看着尚自轻晃的珠帘，瑶玉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早晚会被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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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在耳旁呼啸，几个起落间来到王府所在的东街，他脸上的泪早已被风干，衣衫不整的缩在一角，望着那依旧燃着灯笼的朱红色大门。
“我要回去看看，再看一眼，就永远离开这里……”
他低头揉了揉湿润的双眼，再抬眼时见门口停了辆马车，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那熟悉的身影让他禁不住起身走了出去。
顾曦临到门口顿住了脚步，侧眼看着从夜雾中走出来的人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做什么？”
柳思颜鼻间一酸，喃喃说道：“我不知道……能去哪儿……”
离开了她，他又该如何是好？少年人对自己第一次倾心付出的爱总会过于执着，这段伤痛一日不痊愈，他就无法做到像瑶玉那般洒脱。
“进来吧，我没叫你当晚就走。”顾曦收回了视线，转身跨进了府门，留给他了一扇敞开的大门。
他眼中涌起了泪意，缓步跟了进去，却始终在她身后拉开了一段距离，见她径直向温泉浴池走去，他忙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跟着，站在回廊下幽幽望着她的背影。
突然她转过头来，淡淡说了句，“本王肚子饿了。”在灯笼昏黄的映照下，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竟有几分娇嗔的味道。
“好！我马上……就弄吃的来！”他磕磕巴巴的应了一句，身影一闪人已消失无踪。
见人走了，顾曦推门走了进去，经过通往浴室的甬道，一只信鸽落在了她面前，抓起信鸽抽出了信筒，展开那纸条一看，她顿时沉下了脸色，手上一用劲，纸条顿时化为了灰烬。
派去南禹的杀手果然失手了，一路上也未见到福王的踪迹，想必真是藏在了京城的某处，若真等到下个月让她光明正大的出现，再动起手来可就麻烦了。
虽说福王不过是个棋子，可轩辕洛霄毕竟只是个帝卿，还是要通过她来牵制着南禹皇室，若是福王一死，他无疑是后院起火，等于失去了对南禹的控制，到时候他这个失势的帝卿也难在北辰站稳脚跟。
如今他敢拿圣上作要挟，她也要尽快找到福王才能增加手上的筹码，不管怎样也要再拖上几个月的时间。
侧耳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她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送上门的棋子不用白不用，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第九十四章
“王爷；我热了些粥再配些酱菜可好？你若想吃别的我再去弄……”
门口传来轻缓的话语，不难听出那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和克制。
顾曦一面向浴池走去，一面答道：“不必了，都这么晚了，你弄好就端过来吧。”
门口的人应了一声就关门离开了，她轻叹了一口气，褪去身上的衣物换上浴袍，将双脚浸在温热的水里蹙眉沉思。
福王在哪里沈睿想必是知道的，可是以她的性子若不拿什么去交换；她定然不会直言相告，如今想骗她恐怕也不容易。
她已命吕云派人暗中搜查；就算翻遍了整个京城也要把福王找出来，假若找不到人，就只能从沈睿或是柳思颜下手，这两人虽然比不上瑶玉、苏老爹之流，可与轩辕洛霄也算是关系匪浅，若是利用得好，也能探出有用的情报。
她身子躺倒下来，望着高高的雕梁壁顶，水气在头顶凝聚如云雾般变幻莫测，时而幻化成一个模糊的人影含笑望着她，这一幕恍如梦境般令人怅然，他若是再不回来，她就真的不想再等了。
辗转翻了几个身，她双脚撩拨着池水哗啦作响，心里一阵烦躁不安，为了他，她不知要伤害多少人，却不知道倒底值不值得，从不后悔做过的事，此时却开始后悔了，这京城她已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王爷？”
柳思颜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她瘫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些诧异地喊出了声。
顾曦侧瞥了他一眼，懒懒的道：“你过来吧，本王不想起身。”
他走过去蹲跪在池边，放下托盘道：“王爷，你若是累了，就让我来喂你吧。”
她淡淡嗯了一声，任由他往脑袋下垫了个软垫，就一口粥一口酱菜的喂到嘴边，她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其实刚才也不是真的饿了，只是想把他支开罢了。
扭头避开了汤匙，她摇了摇头道：“不吃了，没胃口。”
“要不，我再去做点别的？” 他放下了粥碗，温声问道。
顾曦抬眼打量了他一阵，他顿时紧张了起来，“王爷你还在怨我吗？我并不是故意惹王君生气的，等天一亮我就去向他请罪！”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伸手揉了揉眉心，“不用了，他已经回楚家老宅了，就算是我去劝也未必劝得回来，这几日谁也不要去招惹他，他如今已不再信任我了，就算是没有你在，也会跟我一直闹下去，那还不如分开的好，免得两人待在一起难受。”
柳思颜心下涩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顾曦看了他一眼又道：“小柳，你也离开吧，你若继续留在我身边只会让你的主子不高兴，那一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全当是我对不起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一面幽幽的叹气，一面留意着他的动静。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背脊，柳思颜顿时心里一酸，啪嗒落下泪来，“我们都走了，那你怎么办？公子他……不会放过你的……”
顾曦摆了摆手，叹息道：“随他去吧，反正他想要的不过是权力而已，这王爷我压根就不想当，他若能留我一条性命，我自是感激不尽，若是不留，那也是我命该如此，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留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别说这样的话，我是不会走的！”他扑过来打断了她的话，掀翻了粥碗的咣当声响伴着急促的呼吸声让人浑身一震，她侧过脸来看着他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到时候我根本就保护不了你，你是想跟着我一起死吗？”
他点点头哽咽着道：“一起死就一起死，离开你对我来说比死还难受。”
顾曦转过身让他靠在胸前，言辞恳切的道：“若是有机会离开，你愿意随我到乡下过些平淡的日子吗？没有了身份地位，我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到时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会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爱着你。”他回答的毫不犹豫，就像这答案已在脑中回荡了千百遍一样脱口而出。
顾曦一时沉默不语，不管怎么说他这份心意还是令人感动的，假若他不是碧月宫的人，她或许真会和他离开去过些平淡的日子，毕竟日久的相处还是选一个爱自己的人更好，刘怀瑾虽然也爱她，可是在他心里她始终是比不上江山，让她为后也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思及此她不禁长叹了一声，为何老天要这般折磨她？想去选的人通通不能选，感觉适合的人又偏偏不适合，张楚是个女子，柳思颜又是敌对的人，楚澜轩更是要与她一刀两断，任凭她步步算计招招思量，却终是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孰不知事事哪能尽如人意，对于爱她要求的太多，以至于连一点微小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见她不说话，柳思颜顿时紧张了起来，揪着她的衣襟轻声道：“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我们别再管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明日就走吧。”
顾曦淡淡一笑，伸手抚上他的青丝，其实他本性不坏，只是在碧月宫待久了，难免染上狠辣的习性，说到底这外面的人又有几个双手干净的，包括她在内，背地里也做过不少肮脏龌龊之事。
“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此时我们要是走了，不出几日就会被人逮回来，到时候就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了。”
柳思颜脸色一白，猛然想起瑶玉说的话来，压低声音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顾曦故作沉思，想了片刻才道：“总要想个办法让我们能离开这里，逃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我曾想过将福王抓来逼你主子就范，让他放我一条生路，可目前看来似乎也是件棘手之事。”
柳思颜沉默了半晌，有些艰难的道：“我或许能想想办法……”
他话音一顿，突然翻身压上她急问道：“若是我能办到，王爷你真的愿意带我走吗？”他要是真这么做了，就无疑是背叛了公子，到时候碧月宫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他除了死路一条就别无选择，此时算是赌命一搏只求她能给一句承诺。
“只要你办得到，我一定会带你走，决不食言。”
见她语气认真，眼神毫不躲闪，他终是放下心来，靠回她胸前羞涩道：“那以后……我会是你的夫郎吗？”
“只要我们能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娶你过门。”
听了她的回答，他顿时喜上眉梢，咬了咬唇又问道：“你会像对王君那样，只有我一个人吗？”怕她不高兴，他又连忙加了句，“我什么都会做，还会听你的话……”
想起以前曾说过这样的话，他停下来绞着手指，惴惴不安的等着她回答。
“我说过若是娶夫郎就只娶一个，等我不再是王爷就自然没有王君，到时候我一个种地的，能娶你一个已算是福气，又怎会另作他想。”
这话仔细一想是经不起推敲的，可对于不经世事的少年而言，就等同于山盟海誓了，他激动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翻转回来时双眼莹亮如星子，“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替你办到的！到时候我们就找一处地方，盖一间像你城西旧宅那样的院子，过着女耕男织的平淡生活。”
他双手比划着絮叨个不停，紧贴在她身旁不时笑出了声，心里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最终能陪她度过一生的就只有他而已，这可是他以往从来不敢去想的事，竟然在今夜全部都实现了！
“王爷，思颜想……”伏在她胸前蹭了蹭，他的动作和语气都带着求欢的意味，只想急于得到求证，证明她说的话不是在哄骗他而已。
顾曦轻笑一声，褪下了浴袍冲他招手，语气轻佻的道：“本王累了，你若是想要就自己来。”她微微上挑的眼尾自然流露出一股媚态，不需要任何挑拨已是令人浑身燥热。
想起那身中媚毒的女子，虽与她有着相同的脸，气质上却是天壤之别，又怎会难以分辨得出来？
他面上泛红，缓慢褪下了衣物，少年修长纤细的身段配上胯间蓄势勃发的某物显得如此突兀，听她嗤笑出声，他难堪得用手虚掩着。
“别……别笑我……”他身子微侧，满面通红结结巴巴的道。
看着他羞涩的样子，顾曦敛住了笑容，他是她遇到的男子中，年纪最轻也最不懂人情世故的，行事全凭自己的喜恶来判断，对她也当真是一心一意，要怪就只能怪天意弄人，他并非是她的心头所爱，又与她是敌对的关系。
两人一番云雨后，少年靠在她怀里一脸餍足的沉沉睡去，估摸着就快到早朝的时间，她已是完全没了睡意，睁眼望着一室飘浮的蒸汽，心思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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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一辆马车在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身着朱红色朝服的张楚躬身而出，她抬眼一瞥门口拴着的骏马，脸色微沉了下来。
抬脚跨进了府门，就见一个石青色的身影飞奔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