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怎么能如此莽撞,受了伤也不知肉痛!”轻触着包了白布的伤口,她第一次用训斥的语气对她说话,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人,旁人的担心都显得多余。
顾曦神色一怔,复又敛容正色道:“此事已无法再拖,我若不把事情闹大,轩辕洛霄是绝对不会出面的……”她话音一顿,伸手摸上额角,神色阴沉了下来,“今日要是不受伤,以圣上的性子,定会关上我几日,到时候事已成定局,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张楚抓住她话中有话,蹙起了眉心迟疑道:“你和轩辕洛霄是不是做过什么协定?”
顾曦抿唇不答,凝重的表情让张楚的心渐渐收紧,正想再问,突然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连忙起身立在了一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纱帘,赫连袭月缓步走了进来。
他视线落在顾曦身上,不咸不淡的道:“已经醒过来了?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碍了……”
顾曦连忙坐起了身,她一手扶额状似眩晕,挣扎着跪起来就想要行礼,赫连袭月冷淡的摆了摆手,视线转向张楚淡淡道:“安卿先退下吧,朕有话要跟顾将军说……”
张楚行了一礼,退身出了帐帘,待帘外没了声息,赫连袭月才移步走到床边,先伸手扶顾曦躺下,自己也褪了靴上了床榻,双手环上她的腰,注视了她许久,才开口问道:“冷吗?”
“不冷……”顾曦抿得死白的薄唇轻吐道,她的视线低垂游移着,一脸看似闹别扭的模样。
赫连袭月轻叹了口气,伸手撩了撩她的额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逼朕?”
顾曦猛地抬起双眼,冷然与他对视,“微臣需要知道什么?在圣上心里,又有哪些事能让微臣知道?!”
见她反驳,赫连袭月神色微冷,沉下语气道:“此时没有旁人,你别再用臣下那副口气来顶撞我,念了你两个多月,盼来的就只是一场气受!”
顾曦唇角颤了颤,视线凝固的眼中逼出了血丝,默然推开他道:“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何尝相信过我?我在南禹,你断了我与京城的联系,我回了京城,你又时时防备着我,作为臣下,我空有一个将军的虚衔,作为情人,也比不过与你暗度陈仓的梁渊!”
“放肆!!你竟敢这样跟朕说话……”
赫连袭月恼羞成怒,高扬起了手掌,他脸上青白交加,胸中怒意翻滚,可那巴掌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只因为看到那张不闪躲的脸上,满是鄙夷的嘲讽。
他颓然垂下手来,心头涌上空虚又烦躁的感觉,就像隔靴挠痒般难以忍受,从袖中取出个瓷瓶来,拔盖在鼻下嗅了嗅,闭眼深深调息。
顾曦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变化,见他眉心果然渐渐显现一条细细的红线,张楚说过这种迷药叫‘笑忘忧’,用的量少可安神定惊、舒缓心情,可若长期使用会渐成依赖,用量也会越来越大,等到眉心的红线直入天灵,人就会神识迷乱,心智全失。
隔了一柱香的功夫,赫连袭月才缓缓睁开双眼,霎时目露精光,倦意一扫而空,正是这种通体舒畅、精力倍增的感觉,才让他对此药欲罢不能,甚至忽视了越来越难以控制情绪的原因。
这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愉悦了起来,向顾曦凑近了几分,伸头轻触了几下她的唇,“你可是在吃梁渊的醋?”他满眼戏谑的笑意,伸手探进她薄薄的亵衣。
他硬朗的脸庞在眼前放大,略显粗旷的轮廓实在说不上什么美感,指腹上的粗茧摩擦着肌肤,带出一片鸡皮疙瘩,顾曦僵直着身子,竟一时说不出违心的话,对着轩辕洛霄她尽管有些抗拒,但床第之间难免有些兴动,情之所至水到渠成,也并非那么难以忍受,可眼前之人的示爱,她却打从心眼里未曾接受过,更别提会有鱼水欢畅的快意。
赫连袭月见她呼吸窒住,以为她已春心萌动,吻上她的双唇,伸舌勾缠,“你有两个月没碰男人了吧……”他媚笑一声,一手握上她的浑圆轻揉慢搓,雪白玉脂溢出了指间,柔软的触感瞬间点燃他身上一团火。
这种激烈的反应和他虐着张珂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涌动情意的心涨得饱满,哪怕她毫无回应僵如挺尸,他仅是摸着她的身子,就能自娱自乐攀上巅峰。
顾曦用笨拙单调的吻技回应着他,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表情僵硬,一本正经的样子,赫连袭月伸手描绘她的眉眼,目色含情的道:“你这副木桩子似的模样,除了朕,还有谁真心欣赏的来,刘怀瑾也不过是对你存了利用之心,你或许不知道吧,他不仅派了隐卫跟着你,还派人混进了军中,几日前在樊城拿楚商容的事大做文章,四处煽动流民作乱,幸好南禹帝卿留了不少嫁妆在幽州,那些暴民也不过是为了活命,一旦有了口饭吃,谁还会拼了性命去闹事……”
顾曦低垂着双眼,沉默不语,她其实早就知道内奸是谁,会留下一部分人在樊城也是别有用意,此时一听他所言,更是坚定了当初的想法,恐怕早在她去南禹之前,他就已与轩辕洛霄暗中勾结,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定,不然也不会事事考虑得这般周详,布置得如此缜密,至于他不惜卖国求和也要达成的目的,一定是与安国侯有关,大概是想借助江湖的势力来排除异己,毕竟发生宫变也好,两军对阵也罢,都没有暗地里解决来得干净利索,也不易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赫连袭月用轻佻的语气说着正事,眼中还闪耀着情﹨欲的火光,他脱下皇袍衣裤随手丢落在地,露出并不白皙的宽阔胸膛侧对着她贴体厮磨,手掌摩挲着她的左腿,缓缓拉起架在自己腰上,顾曦对这个姿势十分排斥,想要伸手将他推开,却突然看见他腹部那团隆起,手上动作一顿,一时有些失神。
赫连袭月含笑拉过她的手摸了上去,柔软的皮肤下是血脉相连的生命,更是权力下扭曲的产物,也是同她一样在争斗夹缝中求生存的所谓权贵,顾曦一颗心渐冷,突然想将这新生命扼杀在孕育之中,总好过让她日后落个痴傻可悲的下场,她低垂着视线淡淡道:“如此欢好不会伤到太女吗?”
赫连袭月未察觉到她的异常,神情满足的笑道:“朕看过张楚献上的那本书,这个姿势不会伤到孩子,不过再过段时间就要杜绝房事了,在这之前自然要好好与你亲近……”
他伸手握上自己的孽根,试着探了探路径,隔着滚圆的肚皮,根本看不到身下的春光,可单凭着接触的感觉,就让他浑身的血液往一处倒流,火热肿胀的发烫。
顾曦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即使两人面对面躺在一起,她的视线也没落在男子身上,感觉到他身下的悸动,她冷淡的问道:“圣上当初为何不与梁渊孕育太女?”若是如此,她也不会受到良心的折磨而有所不安,年少无母无父,受尽了磨难的经历,让她无法不对这个孩子心生怜惜,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生来就注定成为强权下的牺牲品,还不如从未来这世上走一遭。
赫连袭月被她一句话浇熄了大半欲∕火,面色不悦的道:“梁渊只不过是枚棋子,朕从未对她放过真感情!更何况朕想宠幸什么人,岂容旁人置喙?”他一个挺身,狠力贯入她的身体,闷哼了一声紧咬住牙关,开始有节奏的晃动腰身……
看着眼前随之晃动的俊脸,面无表情到令人心寒,竟让人连敷衍都觉得奢侈!是谁说身体的结合能让两颗心靠拢?此时他只觉得空虚又无力,就像一颗心被人吊在空中忽上忽下,却最终摔落下来裂得粉碎。从来都是背着她,他才能肆意发泄内心的阴暗和痛苦,一到真的面对,又立马收起丑陋狰狞的心,甘愿饱尝一厢情愿的苦果。
“朕为何就对你狠不下心来?!”钳着她的脸颊质问着,他不甘心的退出她的身体,若对她能像对张珂那样粗暴的占有,他心里是不是就会好受一点?即使喜欢她不曲意逢迎的性情,也无法忍受她不识情趣的冷漠,他始终是个需要万人追捧的帝王,只是无奈生作了男儿身,地位尊崇的光环背后,只有旁人感受不到的辛酸。
“你就不想知道,朕打算如何处置楚商容吗?”他平躺下来,冷着脸套∕弄自己的□,将那点欲∕火烧尽的残渣释放出来后,身体里一片冰冷。
顾曦神色微变,冷下语气道:“楚商容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又是个有功之人,圣上不该因为楚家而杀掉忠臣良将!”
赫连袭月哼了一声,冷笑道:“楚商容的确是个忠臣,而且是个有才能的将领,朕其实也舍不得杀她,可她这几年在边城打响了名头,就算是绿林中人,也将她视为英雌豪杰,这样的人影响力自是不可小觑,那些流民或许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可若是她真与安国侯联手造反,恐怕这江山早晚要易主!”
“楚商容绝不是那样的人,她也不可能与安国侯联手……”顾曦面色一沉,冷声驳道。
赫连袭月朗朗笑出了声,一把搂上她的腰,贴紧了咬牙道:“朕当初也相信你是个会尽忠的人,可实际上你的弯弯肠子比谁都要多!你说楚商容若是知道了,是朕杀了凤后,毁了楚家,她会不会生出报仇的想法?”
“既知如此,圣上当初又为何要下此毒手?”顾曦逼视着他,目光冷凝。
赫连袭月贴向她耳畔,压低声音道:“因为楚韶华那贱人与御医私通有了孽种!这件事楚相是知道的,她甚至写好了奏章,准备让朕戴这顶绿帽子,立那野种为太女!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死?”
他侧眼见顾曦变了脸色,桀桀笑道:“楚家的人没你想得那般无辜,楚韶华那个荡夫,也并非表面上那样端庄贤淑,依朕看,楚家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楚三公子肚子的孩子也说不定不是你的种……”
顾曦猛地将他推开,满脸怒容的瞪视着他,隔开了一人的距离,赫连袭月微微喘息着,笑眼与她对视。
“你放心,如今楚商容的事被你闹得沸沸扬扬,朕可不想背上卖国求和的骂名,就判她个流放任她自生自灭好了。”
顾曦心知这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流放之路路途遥远,所谓“自生自灭”实际就是性命堪忧,他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让人出得了京城却到不了流放之地。
思及此,她还是不动声色的缓下语气道:“微臣就代楚家多谢圣上不杀之恩!”
赫连袭月伸出手来,蹙眉笑道:“朕说的话就该是金口玉言,句句都要兑现,可你们这些臣下,就会嘴上喊着谢恩,却没有半点实际的表示……”
顾曦自知他所言何意,冷淡的问道:“那圣上想要微臣有什么表示?”
赫连袭月见她冷脸,眯着眼笑道:“朕不过是想要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你在人前次次让朕下不了台,人后还要让朕巴巴求着你,朕这个皇帝不如让给你去做,也省得你每次都要违背真心应付朕了。”
顾曦一听他意有所指,连忙跪坐起来请罪道:“微臣绝无此意!适才失礼之处还请圣上恕罪!”
眼前之人,虽说是个男子,可是以他阴狠毒辣的性子,与人共享江山是绝无可能,此话一出她已知事态严重,忙收敛了看似恃宠而骄的态度。
赫连袭月伸臂一捞她的脖颈,笑着将人收进怀里,蹭着她的脸颊轻哼道:“都是朕把你惯坏了,一不如你的意,你就甩脸子跟朕闹,哪天朕满足不了你了,你指不定要翻了天去!”
顾曦敛了神色,低垂着双眼轻声回道:“微臣不敢……”
“就会说不敢,朕看你比谁都要敢!”伸手摸上她额上的伤处,佯怒道:“真要磕成个丑八怪,朕就不要你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紧绷的唇角,缓缓道:“朕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能要……”话音一顿,侧头在她耳畔用唇摩挲着,轻吐着热气道:“朕就告诉你,当初为何不选梁渊,因为她背叛了朕和宫侍私通,朕对她施了幽闭之刑,让她此生都不能人道,才允她另娶他人……”
伸手勾起顾曦的下巴,他似笑非笑的道:“这下你总该明白,朕对你已是无比通融,倘若有一日,你真的伤透了朕的心,朕也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你若不想再做朕的情人,就彻底绝了欲念做个近侍吧!”
顾曦沉默与他对视,一时两人谁也没再开口,隔了半晌,她才淡淡回道:“圣上的话,微臣定会谨记于心,日后绝不会再做出恃宠而骄之事。”
她头一埋下,赫连袭月就知她已是服了软,搂紧她笑道:“朕刚才只是在吓唬你,不过你也确实伤了朕的心,只要你日后肯听话服软,我们万事都好商量,安国侯的事一旦了结,朕就封你为王,让你接管他的兵权和封地,你觉得如何?”
顾曦面上一怔,心里却暗自冷笑,如此天大的赏赐,希望不仅仅是几句空话而已,她身子挨近了几分,声音低缓的说道:“北辰已百年未封异姓王,臣又如何受得了如此殊荣?”
赫连袭月轻笑一声,一手又探上她的浑圆,气息微喘着道:“只要朕高兴,就没有什么不可以……”他揉着那玉脂翻起白波荡漾,□又杵在她腿间。
顾曦心下嘲讽,这世间无论女男,一旦手上有了生杀大权,就会罔顾伦常,变成丑陋不堪的野兽,任自己为所欲为。
她伸手握住他身下丑物,一下送进了自己体内,环住他腰身的手,点着指尖在他背脊处流连,一面晃动着身体,一面邪魅轻笑道:“圣上对微臣的宠爱,微臣感激不尽,即使以身侍宠,也无以报答……”
她笑得轻蔑,动作却越发火热撩人,松开怀抱让两人调转方向,分两头躺了下来,双腿架上他的身,垫高的腰部让身下的春光展露无疑。
“微臣为了圣上,也研究过张大人那本杂记,不敢说掌握了十成,但也颇有心得体会……”
她温柔的嗓音如流水滑过沙石般入耳舒畅,勾起了赫连袭月男儿天性里的那点羞涩,他整张脸涨得通红,身子跟打了鸡血似的反应激烈,单是看到眼前分花入径的春景,就浑身颤抖着想要释放。
顾曦捏住他勃发的根部,故作委屈的眯眼笑道:“臣还未尝到滋味儿,圣上就想抽身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