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女追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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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寻了一个借口,留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马车上一时无话。
叶凌霄端看不远处正襟危坐的妃颜,低垂着眸光,扇睫扑闪着,虽然不瞧着人却有勾人摄魄的魅力,比自己的妹妹还要胜上几分,如果不是是凤六的人,确实是一个佳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美人难免会这样比较。如今凤六明显是要将她往自己身上推,本来他是可以拒绝的,但是他没有,因为他看到了凤六面对她流露出的钦羡。
他想:凤六想将她到我手上,我倒要看看她会成为谁的软肋。
叶凌霄想着,却一直没有收回自己目光,让妃颜越发地觉得不好意思,妃颜一抬头正好撞到他的眸光。他眸色里的算计还没来得及收回,看得妃颜心一紧。
她将双手绞在一起,安慰自己:“一定是我看错了,他那样一个温柔的人,怎么会算计?”
可是她忘了,时间这种东西果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真是变了,不过对于妃颜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不多的单独时光。她想一定要快啊,快点让他爱上此刻的自己,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美好。难道不是么?
她的目光扫到叶凌霄腰间的玉佩,是她暂放在他身边的,没想到此刻他依然放在身上。她突然有些想知道为什么,即使她明白,从前的她在他的心里一丝痕迹都不存在了。
她望着玉佩发呆,正想怎样问才是最合适的。
“姑娘喜欢它?”叶凌霄注意到她的目光,心想她可真是一点都不会藏心思呢,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好暗人的工作?或许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吧,凤六的人心机深不可测,以后可真有好戏可看呢。他藏住嘴角的笑意,继续说:“如果姑娘喜欢,在下送给你,当做见面礼,姑娘莫要嫌弃才是。”说罢当真要解开玉佩的结。
可是他发现怎么解都无法将它解开,那结貌似简单,却实有按扣,复杂之极。
“我只是看它别致,并无占有之心,庄主不需如此多礼。虽然妃颜只是一介女子,但是君子不夺人之好的道理还是懂得的。”妃颜忍住心中的愉悦,他哪里知道,这结是她亲手所结,本来是想拴住他一辈子的,只有她能解开。但是忽然生出一丝苦涩,他现在才想要解开,证明他之前都没有在意过呢。
“让姑娘见笑了,一定是下人做事不认真,才会一时解不下来的。”叶凌霄语气里带着不悦,他想知道究竟是谁打出这样的结。但是此刻在意的是他厌倦被束缚的感觉,于是他抽出身上所带的匕首,将玉佩连着的带子割开,取下羽毛形的玉佩,随手扔出车窗外。
动作流畅,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妃颜目瞪口呆地盯着发生的一切,太快的来不及阻止,她感觉浑身像是被万箭穿心了。
痛,不可抑制。
“在下会另送姑娘一个更好的。”叶凌霄觉得这也不过是一个很寻常的事,但是心中又升起一屡让他厌烦的空落落。
“停车。麻烦停车。”妃颜拉开车帘,对车夫说道。
车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正要向她询问。可是她等不及就要跳下马车,被叶凌霄拉回车厢里,马车忽的一停,她撞到叶凌霄的胸膛之上,撞得她生疼,于是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叶凌霄只以为是她撞得疼了,便揉揉她的额角,这样的动作在他做来确实如此的熟悉和理所当然,让他莫名地奇怪。
妃颜将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她多想告诉他:丢的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可是她不能。只能哭得更凶,珠玉似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前襟。
他十分头痛女子哭泣,却不好发作,抬手让车夫继续赶路,亲拍她的背,惊讶地发现她浑身冰冷地可怕,于是将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妃颜最后一眼将此时的地方记在心里,她一定要回来找到它,哪怕只是零零碎碎了,就像她的心境一样。
不久,他们回到了客栈,叶凌霄处理事情,妃颜回房。如此不提。
是日下了一夜的雪,风呼呼地敲打在窗沿,一阵阵敲打在妃颜的心上,她觉得这件事情可真是难啊。
翌日,更加临近春节的喜庆弥漫在空气里,炽烈而火热。
妃颜借口出去买东西,一个人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往玉佩遗落的地方寻着。因为下了一夜的雪的缘故,地面铺了厚厚的雪。她又是一个路痴级别的人,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哪去了。等她找到那地方时,已接近正午,地面上的雪化了些,冷漠的阳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却是没有温度的。
她扒开每一寸玉佩可能掉落的地方,手冻得通红通红的,麻木的时候,她将手放在唇边呵气,然后继续扒着。
凤六找到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白衣胜雪如下凡仙子一般的绝美女子蹲在雪地里,认真地寻找着什么,衣衫已有些凌乱,青丝微微松散地铺在背上。冻得通红的小手不曾舍弃地扒开身前的雪。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心里的眼里的只是面前的雪,仅此而已。
他飞身几步掠到她身边,将她轻易地从地面上提起来。望着她粉红的鼻头,整张脸肆虐的水渍,不由得想笑。
于是他大笑出声。
“六皇子,您怎么在这儿?”妃颜不明所以的问。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亦不相信此时的相遇时缘分。她的缘分都给了叶凌霄了。
凤六递给她一个帕子,指着她的脸,邪佞地说:“你这副模样,什么样子的男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妃颜这才窘迫地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并未接过凤六递过来的帕子。擦好后,她很不好意思地说:“让六皇子见笑了,妃颜还是不要弄脏了您的帕子。”
凤六自然的将手收回,虽然他心里感到很不爽。
这是又被无视的感觉。
他道:“本皇子正好去客栈找你,倾城说你出来买东西……她有些担心你久出不回,本皇子顺路便来找找看。”
“多谢六皇子,只是妃颜要找的东西并未找到,还不能回去。”妃颜望向周围一片被自己扒开的雪地。她想:怎么还没有找到呢?她记得就在此处不错啊。
不远处有一个人正站在墙角处,看向他们二人,叶凌霄自从将玉佩丢出后,就一直心里不安,潜意识里感到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物件,重要到能随意左右自己的心情。他压制不住心里的空虚,来到这个地方。看到那个叫做妃颜的女子正在雪地里找着,她身边已经有很大一块雪被扒开,看来已经来了很长时间。
这世上为何有另一个人对自己的东西如此地在意?难道她说的喜欢自己是真的?他就任她在雪地里用双手除去雪,露出苍茫的地皮。那画面太过美好,他没有动,没有说话,没有离开,观赏着。直到凤国六皇子出现,他庆幸自己近乎要被那个女子欺骗的时候,得知了真相。
她不过是想用苦肉计感觉他而已。他笑了笑,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还不忘夸奖一下妃颜。
他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能装的这么出色,也不糟蹋她生是做暗人的皮相。”
妃颜打出一个喷嚏,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人给咒了。
“本皇子派人帮你找吧。你一个弱女子,靠一双手,要找到几时?”凤六脱下罩在身上的大氅,披在妃颜肩上,移动了一下脚步,状似无意,实则帮她遮住了风口吹来的风。
妃颜受宠若惊地朝凤六看着,想从他不可一世的面具上看出什么,然而不得不说她活了几万年,依旧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子。像凤六这种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厮杀地如鱼得手的精英,她实在无能为力。
她理了理头绪,告诉他在找的东西,道:“那是一个羽毛型的玉佩,可能已经碎了。但是没有碎的时候是很精致的。”
凤六面上一黑,随即狂傲地说:“哦?是不是叶庄主身上佩戴的那个?”
妃颜诚恳地点点头,心想他知道的话,找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恩,是的,可惜昨天被他扔了。”妃颜略带疲惫地说。
是吗?他扔的东西,你都要这么在意?凤六心里忿忿的想。
“本皇子突然有事,不帮你了。”凤六长袖一甩,落下身后诧异的妃颜,潇洒地走了。
妃颜溢出一声轻轻地叹息。“真是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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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谧地洒在路旁白雪压枝的枯树上,妃颜靠在一处屋檐下,将身上的大氅紧紧的包住自己的身子。空气里还有小娃的哭声,以及家人讲鬼故事吓唬小娃的声音。最多的是一家人围坐暖炕话家常。
她不是想要偷听人家的家事,她只是迷路了,沿着月光的方向,她找不到客栈的路。
她将包好的玉佩碎片放下心口处,仿佛它能给她多大的力量似的。她不害怕,只是觉得有些形单影只,这并不静谧的夜,她在想些什么,却只能想到那个男人。
那个傻傻追寻了十世的男人。究竟要怎么样的力量才能在三途河边结下十世的缘,又是有缘无分。她是不懂的,只是被感动地心口处暖暖的,她只知道她的心口住着那个人了,所以怎样的坎坷都不能阻隔那份情。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半眯着眼,好想有人能找到她,将她带回去,带回家去,她在等,想等到的人就是他。
缩了缩身子,她突然靠到一处温暖的墙,竟是那样的温暖。只是那堵墙是能行动的,她被抱起时星眸微启,安心地说:“等好久了。”
是啊,在生命里,岁月是那么长,而一世又是如此之短。自然是等了好久,才能等到那个对的人。
不过此时她等到的并不是心上的那个人,抱起她的是凤六,而非叶凌霄。
凤六丢下她之后,通知倾城她并无危险。只是后来倾城见妃颜依旧没有回客栈,便遣人来寻,正好碰到凤六。
倾城与他说:“妃颜根本不认路的。她若是找不到路,就会站在原地拐过一个路口靠在墙头,等一个人把她领回去。”
原来她竟是这样一个傻得可爱的女子。
他看着怀里的女子,有些憔悴的容颜,惹人怜爱,可是她终究是不能属于自己。命运就是如此地爱开玩笑,它给你展现一个最佳的人,转头又告诉你,她不是你的,现在不是,今后亦不会是。
那么相遇又是为什么呢?
他忽然不想错过眼前的女子,就算此刻她心有所属,那又算是什么问题呢?
他原本就卷狂的嘴角露出邪佞的一笑,在妃颜的耳边说:“不准备放你了。”妃颜感到耳边炽热,她扭过头,继续睡开了。
凤六将她抱上马车,仍是没有舍得将手中的暖玉温香放开,她现在是如此的乖巧,值得一个男人的疼惜,叶凌霄做不到,就让他来。他轻轻拂过她的唇角,柔软,而红润,便忍不住吻了上去,带着少女的甜腻,娇嫩,只是有些冰凉,他将自己的温度一丝一丝地传给她,感受着她的美好。
妃颜轻咛一声,他好像是一个被人发现正在做坏事的的孩子,立马从她的唇上撤开,只是他的手依旧揽在她的纤腰上。
马车外,月光晴朗。有人在唱起一首美妙温柔的歌谣,有人吹起一首温柔的曲子,多么有爱的夜晚。
客栈。
倾城焦急地在房里转圈圈,她对妃颜的了解仿佛是一夜之间灌入自己的脑子里,又或者像是与生俱来的。如果不是妃颜说不会走很远,她不会让妃颜一个人出去,如果不是凤六让她在客栈等着,她早就等不住了。
突然传来浅浅的脚步声,她立马打开门,往来人看去。看完她眸色立马暗了下来,不是妃颜,而是叶凌霄。
叶凌霄直往她走来,她不好当做没有看见,于是正色上前,颔首道:“不知叶庄主所来何事?”
“深夜拜访确实是在下失礼。只是昨天在下答应要补送妃颜姑娘一份见面礼,现在庄里有事,就要离开了,也不知再会何时,于是在下便亲自送来。”叶凌霄一边说着,一边出示手中的礼物。
那是一个上好楠木做的木盒,漆了素雅的淡蓝色的衣子,还镶嵌着大颗的宝石,但看这外表便知道它绝不是一般的物什。
倾城暗想:“这叶凌霄倒是用心,唉,这世上如何有人对我也似这般呢?”
“不知妃颜姑娘放不方便一间,在下想亲手交给她。”
“她出去了,还未……”
传来的男声打断了倾城还未说完的话:“倾城,她怕是受了冻,给她准备些姜汤吧。”
叶凌霄转过头,看到被抱在凤六怀里的妃颜,她睡得如此安稳,没有紧张,没有不安,全身心地对怀抱自己的男人的信任。他突然有些好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又如何能潜到自己的身边呢?可是心里最深处还是有一种隐隐的酸涩。
凤六诧异地望着现在此处的叶凌霄,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然后淡淡地说:“叶庄主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在下来给妃颜姑娘送礼物。”叶凌霄道。
“没想到叶庄主对她如此上心,可要是真上心了,有怎么会舍得让她一个人在雪地里找你丢的一个玉佩呢?你说本皇子说的是与不是?”
“是在下的错,在下不知道她对在下的东西这么在意,若是知道,在下说什么都不会丢了它的。”叶凌霄四两拨千斤地将凤六堵得没话说。他想:你们做戏,做这么真,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
凤六绕过她,径直走进妃颜的房间,将她在床上安置好,掖了掖被角。
这时被吵醒煮姜汤的小二将姜汤送过来,他嘴里还念叨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看到眼前的凤六和叶凌霄,再怎么没有见识的人也该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他禁了声,将手中的碗递给倾城,正欲离开。
却不想,凤六想从倾城手中夺过瓷碗,一不小心地洒出大半,搞得所有人尴尬地不知所措。
一时沉默。
妃颜睁开惺忪的眸,慵懒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声音在小二听来,犹如天籁,特别是那种慵懒的劲头让人骨头都酥麻了。
“重新煮一碗来。”凤六朝小二吩咐道,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小二浑身一颤,显然是被吓到了,他立马不敢再停留,乖乖地重新来过。他走得远了些,才会转过来,对自己斥道:“丫的,我怎么这么没底气?”
房里,妃颜一下子被周围的气氛,逼仄地再说不出话来。她清了一下嗓子,用眼神和倾城交流:“现在是什么情况?”
倾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