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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女子无殇1,2完结,番外晋江新完结高分文[1].绝对好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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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下了马,头也不回的向湖边走去。我略一思量,深深的吸了口气,拽着风非的毛发下了马,跟上浞飏。
  朝阳初露点点橙光铺撒开来,湖面青碧泛着寥寥微波,依稀荡起金色的涟漪,一种近乎虚幻的美,万分宁静就此蔓延。
  浞飏手扶玄铁,黑衣挺立。只是这背影却带了些许难以掩饰的忧郁。
  他本该是手段狠厉无所不用的冷血君王,沿着修莛为其铺设的路走下去,戒急用忍,睥睨天下。而今,他的心乱了……
  而我在这条路上行将至此,心是否能够依旧平静如初呢?
  许久,浞飏才开口,他说:“你为何不信我?”
  两人之间,信任是最伤人的易碎品,许是人的劣根性作祟,谁都期望得到对方全然的信任,却不曾低头看看自己的心,是否真正的相信过对面的爱人。
  我突然想笑,羌棋这步棋是走给暗处的敌人看的,但浞飏你扪心自问,是不是想也借此机会来试探我,来试探你一直耿耿于怀的我与昊殇若即若离的不明关系。可我没有笑,走上前去,张开双臂自后抱住了浞飏,唤道:“浞飏。”
  浞飏身子一僵,却没有动,直直的任我环着,只低低的应了声:“嗯。”
  “我只是觉得若是没有我,对我们俩,对很多人是不是都会好些,总好过这样两相为难。”
  浞飏闻言欲转身。我手上加力死死的格住他,哀求道:“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把话说完。”
  我接着说:“你不是总说我是聪慧狡黠的女子吗,怎会看不出来那日你面对羌棋的虚情假意。你明明是万般不愿,却要装作甘之如饴……”泪水适时的流出,脸轻轻的靠上浞飏的背。“浞飏,于我而言,你是我的世界,没有你,今日的泫汶不过是红楼中名盛一时娼妓……而我,我……我却成了你的负担,要你委屈自己来保我平安。”我死死的抱住躁动的浞飏,哭道:
  “求你,让我说完。”
  浞飏泄了力道,只一双大手覆上了我的手,十指相握。
  “对于我这样的女子,能够遇到你,与你相守过这么多时日,就已经是今生最大的幸。泫汶满足了。”咬上嘴唇,似下了最大的决心道:“所以,浞飏,让我走吧。”身子后退,离开了浞飏的身子。
  浞飏抓住我的手没有松开,缓缓转过身来,薄唇轻抿,平添了一份凌厉,问道:“为何会是修涯?”
  我深深的望进他的眼中,平淡的说:“只要能带我离开,他是谁并不重要。”
  其实浞飏与修家最大的情感维系是他同修涯之间几十年生死与共的兄弟之情,不知这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的戏码,能给他们之间带来多大的嫌隙。浞飏动摇,修家根基便不再是稳泰不可撼动。
  浞飏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良久,突然松开握着我的右手,一声争鸣玄铁出鞘,剑身赤青,剑柄黝黑,一把需要饮血回鞘的君王权杖。他把剑交到我手上,退后一步,眼眸幽黑犹如深湖捉摸不定,带着决然的气势手指着他的心脏道:“要走可以,把你从这里挖去。只要你挖得干净,自此你我便是生陌,永生不念。”
  玄铁沉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握着它的手力有不怠。“砰”的一声玄铁落地,泪眼朦胧的看着浞飏,喊道:“你不能这样逼我。”
  浞飏长臂一伸拉我入怀,紧箍双臂蛮横的把我禁锢。他闷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也不能这样待我。”
  情难舍,意难求,脉脉深情化作心中浅浅的一份无奈。我道:“我们会有未来吗?”
  “此生定不相负。”浞飏松开怀抱,双手抓住我的肩,双目清冷如常内里却隐着然然炙热,他说:“泫汶,我们一起试试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到此女子无殇的'上部完结',
    感谢一路走来支持我的亲们,尤其是最初和最艰难时候依然陪着我的亲们。过于肉麻的话米也不会说,但感激之情比珍珠还真。
  下部米准备重新挖个坑,但下周有三门考试,所以暂时不会再更新,大概会在20号左右开坑,请亲们见谅。
  

【内容简介】

一世浮华褪去
两世苍凉成梦
听,那凄迷之音
可是心在滴血 
生、死何幸?
死者,梦醒梦碎万事皆休
活着的人,成功与否都将万劫不复
那一笑,无尽妖娆,万分悲伤 


【正文】


  女子无殇…风月妖娆劫
  作者:米无良

  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一

  水汶阁。
  我仰面坐在木质浴桶中,在温热的泉水和紫阳花瓣中放松紧绷的身体。算上今日不过四日逃亡,却仿若百日颠沛一般身心俱疲。
  小淅眼中含泪的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我。
  我笑道:“怎地,小淅,你是在被我沉鱼落雁的美貌,还是软玉柔香的身体惊呆了?”
  小淅瞪着我,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道:“小杨说夫人这次险些丧命,再看看修将军那伤势……”
  我身子一直,惊起了水上片片波皱,“修涯怎么了?”
  小淅深沉的看着我:“夫人走这一遭,心境似乎不一样了。”
  我颓然后仰,无力的倚在桶边,道:“罢了。是我执着了。”
  小淅道:“修将军伤重昏迷,高烧不退,现在全京师的名医都聚在将军府,命是暂时保住了,可……可不知为何将军就是不醒,据说若是再托下去就……”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道:“别说了,命在自个手里由不得旁人。水冷了,去烧些热的来。”
  小淅沉默半响最终无声的走了出去。
  水微凉,反噬着我体内的热量,心上丝丝冰冷蔓延。
  我说:“进来吧。”
  一阵冷风自开启的窗户渗进,又顺时消失。我睁开眼睛,月灵眸光清冷的立在眼前,脸上平淡无波犹如冷月边锋隐去了情感。
  她冷冷道:“主公想问夫人一句话。”
  “你说。”
  “这般罔顾性命的冒险值得吗?”
  我笑若桃花道:“值不值得,这个问题问我这一无所有的人合适吗。他希望我怎样回答?我又能如何作答。”
  月灵低头沉默。
  我笑看着她:“咱们女人间说说倒是无妨。在我看来,要锁住一个男人的心,或者说是要得到男人深情相待,纠缠哭闹是下下策,也唯有深闺怨妇值得一用。至于那若即若离爱答不理的欲拒还迎之策对于一般男子倒也见效,可遇上了厉害的角色反而无用。而投其所爱,展现才情也算是良策。可需要长时间的积淀,解不了我的燃眉之急。所以,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生便是幸,死便是亡,没有什么值得顾虑的。”
  月灵颇为惊讶的看着我说:“夫人对人心了若指掌。”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呵呵,我在凡间做了二百年的妓女,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显赫的高官贪婪的商人粗鄙的小贩,脱了衣服,压在我身上骨子里最真实的东西就暴露出来了。”
  月灵目光一紧,又云淡风清的散开,道:“夫人所托之事已有消息。”
  “哦?”
  “主公说,一个月后便是五年一度的四方朝见之日,主公必然会被召回京城,若不是修涯将军的事情耽搁了,修升元帅昨日就该动身了。”
  “知道了。后面的事容我想想再做决定。”
  月灵眸底秋水般的沉静,淡淡道:“夫人可识得赵记老铺的掌柜?”
  我面上无痕淡然道:“识得又如何?”
  “根据地杀的情报,此人乃是蛮族安插在京城的细作。”
  我不语,眼底无澜平静的看着月灵。
  她接着道:“前天,夫人不在府里的时候,赵记掌柜送来了夫人定下的货品。川总管代收了。”
  我咧开一丝微笑,“月灵,说你真正想说的吧。”
  “月灵想说,赫朗赤凶虐狡诈不可相信,望夫人小心。”
  “嗯。此事昊殇怎么说?”
  “主公说,他信你。”月灵眼中的脆弱一闪而过,心情却泄露在紧握颤抖的手上。
  她见我看她,不自然的低了头,说:“夫人可是要看赵记掌柜送来的货品。”
  “不必。”以赵记掌柜谨小慎微的脾性,断不会让消息情报落入第三者的手中,授人以权柄。
  寒冬天凉,水温降得很快,桶里的水渐渐冰冷刺痛皮肤。我动了动身子,坐久了有些麻木一时竟使不上力,便道:“小灵,过来扶我一把。”
  搭上小灵的胳膊借了把力站起身来,披上外衣。却没有松开她的右手,反而快速的掀开了衣袖,不由一惊。小灵本该白皙的胳膊此刻狰狞可怖,那布满整个小臂的伤口好似万虫噬咬一般,鲜红色的血丝,暗红色的血痂,粉红色的嫩肉……混乱的掺杂在一起,依稀可见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我惊道:“是谁?竟然用上了霸道的尸虫。”
  月灵低着头轻轻的抽出了手臂,盖上了衣袖,冷声道:“夫人忧心了,是月灵犯了错,理应受罚。”
  我心一冷,“是昊殇。他怎会使出这么阴毒的手段。”
  月灵肩头微颤,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其实……在主公眼里,除了夫人,其他的人都不算是人。”
  我无语,抬头见窗外明月高悬,看似一片明朗。只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物是人非已经回不到从前。百世轮回,我弄丢了纯真善良的瑭姻,昊殇又何尝留得住自己的本性呢?
  之后几日我安心待在水汶阁内做做女红看看闲书,品茗弹琴过得自在悠闲。外间的风雨飘摇浞飏自有担当,我不知道修涯伤重而回,我的数日失踪浞飏是如何对外间解释的,但他真的再努力兑现当日的承诺,永生不负前路坎坷我们一起试试。羌棋无声无息的没了踪影,曾于他暧昧不清的苏小绻、王洛宁双双被冷落,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子妃甄选因浞飏的阻挠也冷了下来,似乎几日功夫清心冷傲的太子又回来了,行事依然出人意料却步步高招。
  世人皆感叹风水流转世事难料,头上风云变色,本已门厅冷落的水汶阁得了太子夜夜留宿的幸,兴盛如前了。关于我这狐媚女子失宠的流言不攻自破,不过挥手之间,我又成了坊间市井最热门的话题。
  修涯醒来的消息是第二日午时小淅带回来的,我埋头饭菜间没有抬头只模糊的应了声:“知道了。”既然在情仇之间我已做了抉择,便不会让心停留在曾经的片刻感动和心动上。自此萧郎是路人。
  浞萧然进屋时,我刚吐出一口漱口水,正接过小淅递来了毛巾擦嘴。
  她罗红色纱衣长裙,外罩白狐狸毛短袄,红妆小脸却透着一份憔悴。凤目圆瞪含着怒气直直的冲我走来,我不及反应她的巴掌就已经打在了脸上。
  她并不解恨,抡手又是一巴掌打来。我轻轻的隔开了她的手,退后几步平静的看着她道:“ 不知泫汶哪里得罪了凝因公主?”
  浞萧然冷哼一声,狠狠的盯着我看,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她说:“果然是勾引男人的下作娼妇。”
  见我不语,她身后的随身丫头大声道:“你是什么身份见了公主胆敢不行跪拜之礼。”
  小淅面上一紧,月灵眼中冷光乍现。我却笑了,眸光似有似无的抚过恻立一旁的二人,二人瞬时敛神平静。聪明的下人不会在此时护主,给挑衅的人落下生事的借口。
  “是泫汶失礼了。给公主请安。”我屈膝行礼。
  即便是低垂着头依然能感到浞萧然火辣怨毒的目光狠狠的打在身上。
  她不语,我不动。罗红的衣襟垂在地上,逶迤垂转好似血流蜿蜒成河,我又想起了那个梦。猩红的血遍地开花,异常妖艳,苍白透明的尸体……那一张张熟悉陌生的脸,多久了,只能出现在午夜纠缠的梦魇中,我的家人。
  浞萧然,你身上也流淌着修家的血。
  我直起了身子,眉眼带笑,妖娆妩媚。
  浞萧然自小娇生惯养哪里见得了人悖驳于她,扬手又是一巴掌。
  我没有闪躲,由着她狠狠的打在我脸上,力气不小,应该能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你别得意,总有一天皇兄能看穿你这阴险的女人。”她凝眸于我,忽地笑了:“怎样,世世为娼被男人享用的滋味如何,怀念吗?放心,很快你便能再次体会。”
  我凑到她身边,声音细微的道:“泫汶滋味如何,公主何不回去问问修涯。”
  “你……”浞萧然食指微颤指着我,桃红胭脂掩不住青色的脸颊,一双晶亮的眼睛竟渗出泪珠来,她强忍着泪愤恨的看着我道:“泫汶,你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让你伤害我最爱的两个男人。”说罢拂袖而去。
  浞萧然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日,高傲如她会跪地苦苦的求我……
  却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二

  夜。
  脚步声传来,我紧了紧身上的锦被,闭目假寐。
  候在门外的小淅道:“拜见殿下。”
  浞飏清冷的声音响起:“免礼。她何时歇下的?”
  “晚饭过后没多久,夫人觉得乏了就先安置了。”
  “哦?”浞飏定是觉察到了小淅的紧张,不再问话,推门进屋。
  浞飏走到床前,掀了被角和衣躺了进来。他带着寒气的衣服冰的我不禁一颤。他的手立马环上
  我的腰,逼着我贴紧他的胸膛。
  我睁开眼睛,黑暗中他一双黑眸灿若寒星,亮晶晶的盯着,“怎地,不接着装睡了?”
  他语气颇有不爽,虽然他不说,但他还是在意我与修涯的私奔的,虽然他没问,但他还是介怀
  我暗服避孕药碗的。山水横亘,世事变迁无常,我们回不到过往了。
  我睡眼朦胧柔声道:“听了你同小淅说话才醒的,今个很忙吗,吃晚饭了吗?”
  浞飏冷冷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需要躲着我。小淅那丫头岂能瞒得过。”
  我定睛看着他,玉面生寒几分冷峻在暗夜里倒也显得出他王者的霸气。
  我们两相对望,彼此却没有半点温情,在冷硬的气氛里僵持……
  半响,浞飏叹气,抽回了搂着我的手,低声道:“罢了,睡吧。”
  我没有动,冷声道:“浞飏,既是如此,我们何苦两厢折磨呢?”
  他不语,仰面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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