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黛情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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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学会勇敢的面对。”
黛玉听了,沉思了片刻,缓缓的说道:“黛玉只想在民间生活,做一个隐士而已。”
雍正笑道:“小隐隐于山,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黛玉笑道:“孩儿小时候还立志要游遍大清的山山水水呢。”
雍正笑道:“这好办,这个愿望也曾经是孝庄老祖宗给先帝爷的意旨,朕在位这几年,会为弘历攒下足够的银子,以后叫弘历陪你替先帝爷完成这个心愿如何?”
黛玉听了,又羞红了脸道:“皇阿玛拐着弯儿的套黛玉,孩儿还没答应呢。”
雍正笑看着黛玉跑开的身影掩到花茵下,不由得开心的笑了,人生在世不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是幸福,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个一称心如意的儿子,一个甜美多才的女儿,一个贤惠聪明的儿媳……
雨后的御花园里,一种泥土的清香伴着花香,真是让人心旷神怡。雍正在这样醉人的夜晚,坦然的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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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走。
【079】金钏含冤
黛玉在宫里住了一晚,第二日便辞别了雍正回到了潇湘馆。潇湘馆里的翠竹经过昨日大雨的洗礼,更加青翠茁壮,竹荫里今年新冒出来的笋芽早就拔了节,长出了鲜嫩的竹叶,真是“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黛玉见了,吩咐紫鹃说:“把这些新叶芽采一些下来,放在大月亮下晾干了,封存好了。紫鹃答应着,知道黛玉每年都要炮制一些竹叶茶的。
众人迎了黛玉进了屋子,又换过了衣裳,黛玉笑道:“昨儿累了一天,今儿还没歇过来,浑身酸痛,你们只干你们的去,我还要歇歇儿,等过了晌午,大太阳下去了,我再去给老太太请安。对了,青鸾去弄些新鲜的荷叶来,做点荷叶莲子碧梗粥晚上给老太太用些。”吩咐完了,自躺倒芙蓉榻上睡去了。
雪雁自拿了一些针线去偏屋里忙活,紫鹃则同着晴雯黄鹂捡着新鲜嫩绿的竹叶细细的采些;青鸾收拾了,自去园子里采撷新鲜的竹叶去了。
却说青鸾出了潇湘馆,过了沁芳桥,沿着竹篱斜径直奔凹晶溪馆去采撷荷叶。谁知刚走到缀锦阁下边,便看见一个小丫头子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边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那边井里淹死人了!”
青鸾听了,心中暗自诧异,便拉住问道:“是谁淹死了?”
小丫头说:“不知道呢,那边井里淹死一个丫头,头被泡得那么大,哪里还能看出是谁呢。”
青鸾忙问:“在那边?”
小丫头指指东南角上说:“在那边。”
青鸾听了,忙往回走,因东南角上是潇湘馆一带,因怡亲王关照过贾政,平日里潇湘馆附近不许闲杂人等走动,是何人这样大胆,竟跑到这一带来寻事。青鸾往回一路走来,远远的看见袭人和宝钗站在树荫底下说话,正欲近身细听,又见一个婆子跑来,只听那婆子说:“这是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袭人似乎一时反映不过来,问道:“哪个金钏儿?”婆子说:“那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屋里的。前儿不知为什么撵他出去,在家里哭天哭地的,也都不理会他,谁知找他不见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打捞起来,谁知是他。他们家里还只管乱着要救活,那里中用了!”宝钗却道:“这也奇了。”
青鸾就在树荫的而另一面,听得清清楚楚,于是等宝钗跟袭人散了,便径直回了潇湘馆来。
此时黛玉尚在睡着,紫鹃已经把采的竹叶晾到一个大竹簸箩里,放到游廊上,不叫日头晒着。因见青鸾空着手回来,便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采的荷叶呢?”
青鸾拉着紫鹃到了偏屋里,关了门小声说:“我在路上听说金钏儿丫头跳井死了,觉得奇怪,所以回来了。”
紫鹃听了,一时怔住了,哭道:“怎么好好的就跳井了?可怜我们起小一起长大,她一向是个心细的,太太跟前也没出半点错,怎么好好的去跳井?”
雪雁在一边听了,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起来劝道:“你这会儿哭有什么用呢,不如悄悄的去打听一下什么缘故才好。”
一时雪雁叫来春纤,小声吩咐道:“今儿姑娘从宫里来,带了几瓶子香露,想着要给这里各处送点,其他的地方都有人去了,这里的两瓶子,是给这里的二太太的,姑娘吩咐我去,我因讨厌太太那里的那些势利眼,所以懒得去,好妹妹,你拿了去悄悄的送给太太屋里的丫头,不必多话,只悄悄的看看那些人都做什么呢,就回来。”
春纤本是黛玉自小儿的丫头,因秉性纯良,年纪又小,多以大观园里的人都喜欢她,听了雪雁的话便拿着两瓶香露去了王夫人房里。
此时王夫人正因金钏的事情在屋里发愁,荣国府几代人从没有苛待过下人,别看贾政凡事不放在心上,其实耿直着呢,还有老太太,问起来怎么回话呢,房里众丫头婆子都不敢多话,王夫人便闷坐着垂泪。一时宝钗来了,王夫人便问:“你从那里来?”
宝钗道:“从园里来。”
王夫人道:“你从园里来,可见你宝兄弟?”
宝钗道:“才倒看见了。他穿了衣服出去了,不知那里去。”
王夫人点头哭道:“你可知道一桩奇事?金钏儿忽然投井死了!”
宝钗见说,道:“怎么好好的投井?这也奇了。”
王夫人道:“原是前儿他把我一件东西弄坏了,我一时生气,打了他几下,撵了他下去。我只说气他两天,还叫他上来,谁知他这么气性大,就投井死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宝钗叹道:“姨娘是慈善人,固然这么想。据我看来,他并不是赌气投井。多半他下去住着,或是在井跟前憨顽,失了脚掉下去的。他在上头拘束惯了,这一出去,自然要到各处去顽顽逛逛,岂有这样大气的理!纵然有这样大气;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也不为可惜。”
王夫人点头叹道:“这话虽然如此说,到底我心不安。”
宝钗叹道:“姨娘也不必念念于兹,十分过不去,不过多赏他几两银子发送他,也就尽主仆之情了。”
王夫人听了便点头称是,外边春纤悄悄的听了,笑着把两瓶子香露交给彩霞说道:“太太有事,我就不进去聒噪了,回头姐姐帮我禀告吧,公主只怕就醒了,叫人伺候时找不到我,又要说了,我先回去了。”
彩霞忙接了称谢,又忙忙的送了春纤出来。
春纤回了潇湘馆,见黛玉仍在睡觉,便到了偏屋,跟雪雁和紫鹃把王夫人房里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紫鹃听了垂泪到:“可怜我们这些下人,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反倒落一个糊涂的名声。”
雪雁则怒道:“好一个慈善的宝姑娘,好一个吃斋念佛的二太太,真是比侩子手更狠毒。”
青鸾却说:“我觉得,金钏不止是打坏了一样东西这样简单,其中定有蹊跷。”
春纤小声的说:“前几天金钏被撵出来后,我听太太屋里的绣鸾说那日宝玉到太太房里请安,恰逢太太睡了,只有金钏一人在跟前伺候,宝玉见了,见机会难得,便拉着金钏欲行非礼,金钏挣扎,惊醒了太太,太太见了那种情景,以为金钏勾引宝玉,便打了金钏,叫了老白媳妇进来,把金钏撵了出去,那起小人见了金钏出去自是讽刺作践,百般凌辱,金钏一个好好的女孩,哪里受得了这些。”
紫鹃雪雁听了,方明白了事情的真伪,于是各人感叹,青鸾却怒道:“这些年一个宝玉,惹了多少闲气,今儿撵这个,明儿打那个,从茜雪,到良儿,今又有金钏,以后还保不定谁再受屈呢。”
雪雁道:“这些事情,咱们懒得管,只是这个宝姑娘如此轻视人命,帮着二太太遮天盖日,这一番大道理自然是蒙骗了老太太去了。我却忍不下这口气,定要教训她们一下方好。”
众人听了,正要问她如何教训,只听正屋里晴雯叫道:“姑娘醒了,打洗脸水来。”
一时大家忙散了,紫鹃去打洗脸水,雪雁收拾了针线,进来伺候。青鸾忙跑出去采荷叶了。
黛玉本是醒来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的,谁知到了前院,只听见贾政的书房里哭叫连天,却是不知在打谁,黛玉一时紧走几步,欲进贾母的荣庆堂,之间贾母扶着大丫头鸳鸯,后面跟着凤姐儿等人,去喘吁吁的走出来,黛玉见了忙上前搀住问道:“老太太这是去哪里?”
贾母哭道:“你舅舅要打死宝玉了!”
黛玉听了不便答言,只扶着老太太一起往前面走去。
进了院子,便听见王夫人哭着贾珠的名字喊道:“苦命的儿,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听见王夫人哭贾珠,别人犹可,唯有李纨把持不住,也呜呜的哭了。贾母见了,不觉也气的哭了,颤颤巍巍的说:“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
黛玉在旁,不好多劝,见舅舅出来搀了老太太进去,知道宝玉被打,自己不便进去,便悄悄的出来,抬头看见贾环在外边站着,便叫至后面屋里,悄悄的问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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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多情拈酸
黛玉叫着贾环到了后面屋子里,叫贾环下首坐下,又叫雪雁到外边看着,方问道:“舅舅为了什么打二哥哥?”
贾环忙回道:“林姐姐,您很少出门,又常去宫里住着,这个家里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不知道也是有的,不知道也好,知道了生些闲气,气坏了身子倒不值了。”
黛玉笑道:“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着这些歪话,还不照实说明白了,小心我叫十三爷打你。”
贾环笑道:“实在是为了姐姐着想,姐姐若问,实在是不敢隐瞒的。”于是方把宝玉在王夫人房里逼淫金钏不成打了一顿,金钏含羞,出去跳了井,吓得家里的丫头婆子到处乱跑,被贾政撞着,前几天宝玉跟忠顺王府上的戏子相逢,彼此倾慕,便唆使那戏子私自逃了出来,在外边买了房子,恰逢今日正白旗忠顺王爷家派人来寻宝玉,闻讯那戏子的下落,二者加在一起,把老爷着实气了个半死,方才下狠手打了宝玉。
黛玉听了,心中更加鄙视宝玉,又见贾环越发的出息了,笑道:“你们兄弟二人,见他挨打,怎么不去劝劝,反倒在外边看热闹?”
贾环冷笑道:“我才不去劝呢,且不说二哥哥做得这些实在让人生气,单只他把姐姐们平日写得诗词拿出去胡乱显摆,就该狠狠的打一顿。”
黛玉听了惊道:“怎么,我们平日里写得诗词竟被传了出去不成?”
贾环道:“姐姐别生气,去年兄弟跟宝亲王福晋的弟弟傅恒公子一起的时候,见公子的扇子上提着一首诗,因见写得好,便问是那个名家手笔,谁知傅恒公子却说是林姐姐的诗。”
黛玉忙问:“是什么诗?”
贾环回道:“是一首咏白海棠。”
黛玉听了不禁恼怒,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贾环见了,不敢多说,只劝道:“姐姐不要生气,好歹以后多防备着就是了,不只姐姐的,就连宝姑娘的诗也被那些公子哥儿们竞相传诵呢。”
黛玉听了,暗自思虑,宝玉并没有什么机会近亲,而傅恒与宝亲王亲近,自己的这篇白海棠诗曾被弘历拿了去,说不定傅恒在弘历书房里见了,也未可知。因此笑道:“如此可能也是我的不是,以后少作诗词便罢了,咱们在这里说了半日,我也乏了,且去吧。”
一时凤姐等人叫人抬了春凳,把宝玉暂且安置到贾母房里,黛玉见贾母无事,便自回了潇湘馆。紫鹃等人端了荷叶莲子粥来,黛玉进了半碗,又吃了两块山药糕,便说饱了。雪雁紫鹃等人接就着都吃完了,便撤下去。朱雀跟蓝鸢准备了洗澡水,请黛玉去沐浴,黛玉便自去了后间。这里雪雁见无事,便悄悄的叫了嫣红二人出了潇湘馆。
黛玉沐浴完了,换了纯白的茧绸睡衣,套上软底睡鞋从侧门回了卧室,此时圆月渐渐升起,屋子里也凉了下来,冰盆早就撤出去了。紫鹃端了一大盘子水果放到原来放冰盆的架子上,黛玉见了说道:“这会子要睡了,谁还吃这个。”
紫鹃笑道:“宝亲王那日吩咐了,姑娘临睡前卧室里多放几盘子水果,苹果的香味可以安神,姑娘每每睡不好,放了这个,时间长了,姑娘可以睡得香甜些。这里还有红莓,是西洋人带来的,据说最是生津润肺的,只因是个凉性的东西,不敢晚上给姑娘吃,奴婢闻着这味道是好的,也放一些,比那些熏得香好些。”
黛玉听了,只笑笑,并不多言,自拿了一本平日里看的诗集来看。
忽听外边笑道:“紫鹃丫头弄这么多好吃的放在这里,只许对着看吗?”
紫鹃笑道:“这个时辰,王爷怎么来了。”
黛玉因海棠诗的事情,心里怪着宝亲王,于是扔了书,躺进床里,说道:“我睡了,叫王爷明儿再来吧。”
紫鹃正欲劝时,宝亲王弘历自己掀了帘子进来了,紫鹃见了,忙上前问安,弘历笑笑,摆手示意紫鹃出去。竟自到了黛玉床前,笑道:“别装了,我早听见你说话了。”
黛玉忽的掀开薄被,坐起来道:“如今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这样。”
弘历笑道:“怎样?又有什么事情,这样恼我?”
“如今我竟成了四哥哥跟那些公子取笑的了!”黛玉说着,红了眼圈,自拿帕子遮住了脸。
弘历见了,忙道:“谁敢拿妹妹取笑,可是不要命了吗。”
黛玉道:“去年你拿了我的诗稿子去了,怎么传与别人?”
弘历奇道:“你的东西,我何曾叫外人见过?件件都是我自己收着,连英琦也不曾见过的。”
黛玉听了,便问:“那首白海棠诗怎么到了傅恒的扇子上了?”
弘历听了因早就为这事吃了一大缸子醋呢,此时还提这个,于是冷笑道:“原来是这个,那次见了也觉得奇怪,问傅恒他又不肯说,想来傅恒必是想着什么法子跟你要了去的,也未可知。”
黛玉听了弘历此话,一时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