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美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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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哀家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
“这！”
“再办不好，我看都不要再见哀家了……”
“是！”
……
郑夫人的伤势却是不断的恶化，第二天已经是迷迷糊糊，蒋太医看过之后，也直摇头，悄悄的告诉舒雅歌恐怕是准备后世了。
舒雅歌在的屋子转了一圈，翻开桌上放着的书，上边用蝇头小楷写着工工整整字迹，桌子旁绣架上，还有未绣玩的女红。她顺手拿起卷起来的画，多数是风景画，春夏秋冬的都有，只有一只猫，或卧，或跑，或爬在树上，活灵活现为画添了一丝动静。
舒雅歌坐下来，看着这秀气的笔，想着一个盈盈的女子，就如同一朵就要在这繁华的后院凋落。
她合起画，抬起头放眼望去，她的生活天地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房子，这方寸之地。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最亲的一只猫都去了……
舒雅歌抚摸她坐过的这张桌子，一股莫名的悲怆从心里生出来。
她无辜遭连累，成为她与雪侧妃争斗的牺牲品，本是无辜，她的娇弱注定短暂的一生。
舒雅歌想，她的医生呢？
她的命运难道也在这尺寸的院子里？
院子外，树丫上都是光秃秃的，唯有一株秀竹微微的摇晃几下。
舒雅歌出来，莲儿跪在一侧，小心替郑夫人擦药。舒雅歌想，当时她受伤的时候，子冉也是这般对她的，可是现在呢，她竟然也会背叛她。
一股莫名的痛感从她心里升起，元成的死不会跟她没有关系？她在仔仔细细的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她是最有时间，拿走那一副手卷的人……
舒雅歌在院子里碰见青衣，青衣点头，“药放下了。”
舒雅歌笑，正要推门进去，却看着子冉鬼鬼祟祟的走到药碗边，将一包药粉洒入了药里…
为什么，舒雅歌很想冲进去，抓着她问，为什么她要背叛她，她是她最亲的人，她对她这么好，可是现在，她竟然做出这样害死她的事情。
舒雅歌看着她眼里的难过与不安，更多的是彷徨，她叹息一声，迅速离开。
舒雅歌看着子冉拿了簪子搅动药，然后十分细致的将药粉擦去，将那包着药粉的纸张烧了，洒在一侧的花盆泥里边埋起来。
舒雅歌想不到她背叛她的理由是什么，钱财物品，她未必稀罕，可是有天大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告诉她，而要这样伤害她。
舒雅歌推门进去，子冉吓了一跳，差点弄翻了花盆，“小姐，你进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鬼敲门也不怕，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儿了？”舒雅歌装作如无其事，坐下来，倒茶喝了一口。
“你突然出现，谁都会吓一跳。”
“我去看过郑夫人，”舒雅歌叹口气，“她可能活不了……”
“都是，都是那该死的林夫人，王妃不是也罚了她吗？”
舒雅歌笑，“她的那些伤，哪儿及王爷玩命似的要人命的伤。”她抬起的手，看着茶斜着杯子从杯口留下来，窜成一条线一样线……
“子冉，我曾经听人说过故事，开始不信，最后却由不得不相信的。”
“什么故事？”子冉若无其事的将那晚加了料的药端了过来。
“一个人在在沙漠里你遇上两个人，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他曾经救过的人，只能救一个……你猜那个人会救谁？”
舒雅歌呵呵的笑了一下，“那故事说，我们很多时候记得自己救过的人比记得帮助过自己的更深刻！”
子冉摇头，“太深奥了，我听不太明白。”
“你是没用心听，要不然怎么会听不懂。”舒雅歌端起药要喝，子冉紧紧的捏住手，紧张极了。
舒雅歌现在是多么希望她能住手，告诉她药碗里有毒，可是他失望了。
“对了！”舒雅歌看着她，“你给郑夫人送两床丝被子过去……”
“哦，好啊！”子冉立刻走了出去，舒雅歌端起药，全部灌入了那一株埋葬着毒药的花盆里。舒雅歌放下碗，坐下来，支起头，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杀之，不杀……
“姐姐……”苏青提着食盒进来。
舒雅歌赶紧打起精神，“你怎么来了？”
“爹让我过来看看你！”苏青将食盒打开，“这是府里刘婶的做的饺子，让你先尝尝！等过完年在接你回家去！”
“我很好，爹如何？”舒雅歌坐下来，“刘婶的饺子可是很好的！……还记恨着姐姐吧？”
“哪儿能？”
舒雅歌笑，“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做官的没得官做，吃点东西，姐姐也管着你，你要是真不记恨。我倒是觉得你不够爷们了！”
“姐姐！”
“青儿，你是相府的公子，跟别人不一样，这一不样可不只是名分，而是要有自己的实力，多读一些书，出去长长见识，多学学为人出事的道理，你少不得以后风光。”
“我记着姐姐的话！”
“过两日，昌运楼出新菜品，你去尝尝？”
“我？”
“你去跟着掌柜的学学人情世故，对你没差处。”
“好，姐姐吩咐，我哪儿敢不从！”
舒雅歌笑，“坐下一起吃饺子……”
“哪儿来的饺子，真香……原来是小舅爷啊……我也给姐姐带了我娘家的饺子！”
舒雅歌笑，“雪侧妃倒是一派清闲！我们后院两位夫人都快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姐姐不是也吃饺子挺高兴的？”郑盈雪是不甘示弱，提着饺子放在桌上。
舒雅歌笑，“照着你这么多，我对着一只鬼也该笑出来！”
“姐姐的心思，我明白！”
舒雅歌笑，“饺子放着吧，你先下去洗一洗吧……一会儿陪我出去走一走？”
“啊？”
“怕我把你给杀了，抛尸荒野！”
“姐姐说笑了，我怎么会这样认为！”郑盈雪放下饺子，“这饺子可是最新鲜的陷！”
舒雅歌暗自笑陷阱也是陷。
舒雅歌拿了一下金裸子一些银子出来，“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过年只怕也穷酸的厉害吧！”
“姐！”
“我这有些，拿回去让大家过一个好年，银子的事情，等楼里边结账了，我在送过去……”
“姐姐，不用，家里有！”
舒雅歌拉过他的手，“你是我兄弟，还跟我生分，你瞧，这些人是巴不得我死呢……放心吧，我在这边活的很好！让父亲不用担心！”舒雅歌见四处无人，凑近苏青。
“你告诉姐姐，爹爹最近是不是在联合一群人准备弹劾四王爷……”
“这？我不知道！”
“青儿，你回去告诉爹爹，现在安平舒砚不能倒，太皇太后和皇后都参与到了罢黜苏家的勾当中，若是一不小心，我苏家可就不得圆全！”
“姐姐！”
“上一次爹爹罢官之事全是皇后一手策划，皇后与四王爷暗中有勾结，你让他小心谨慎才好！”
苏青点头，“我会将话带到的，那姐姐，我先回去了。”
“好，帮我多劝劝父亲。”
“知道了。”
苏青一走，舒雅歌就去传郑盈雪过来，
郑盈雪自然是十分不乐意，进来之后，一脸无辜，“不知道这大过年的，姐姐要带我去哪儿？”
舒雅歌笑，“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车马，走吧。”
上了马车，郑盈雪却是有些害怕，“姐姐要带我去哪儿？”
舒雅歌笑，“侧妃眼力比我好，我就指望着能帮我们爷挑三五个跟你一样让我们爷称心如意的姑娘给王爷暖床。”
“什么？”
舒雅歌笑，“难道侧妃想要独占王爷，不希望我们王爷多找些女人开枝散叶，前些日子大小周夫人都贬出去了，如今郑夫人林夫人都是重伤在身，三夫人是闭门思过，你说，我们这后院是不是一下子就宽敞起来了啊，我如今就想着趁着过年，别人添新衣，我们王府也该换换旧颜！”
“姐姐这样做，不怕王爷生气？”郑盈雪迟疑一下，“姐姐就不怕弄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府，我们爷生出什么心思？”
“家花没有野花香的道理我毕竟是我比你更清楚，可是我们要连留得住爷的花都没有，那王爷就会对外边的人比屋子里边好，与其让外边的野花占了便宜，不如修正自己，努力让自己成为让男人喜欢的家花！”
“姐姐是高人，让人越来越看不明白！”郑盈雪冷哼一声，“我们爷的性子，还是姐姐你清楚，别人越是要塞给他的，他不要，可是别人非不给他的，他就要越要争……而且还非挣出一个高下，姐姐这样做，只怕为的可不是那么多的家花野花，为的是自己吧……”
“侧妃难道是一个懂得谦让之人。”
郑盈雪嘲笑，“你我都知道个中缘由，你又何必如此清高，徒增笑话。”
“笑话不笑话那的看实效，我可没有雪侧妃救命恩人的挡箭牌。”
郑盈雪笑，“你有王爷嫡妻的名分在，多少女人为这个挣的头破血流，可是你一口一口，称其为敝帚，你伤了多少人的心。”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舒雅歌伸手理着自己的手指，“只有我苏晴不削的，没有我苏晴弄不到手的，我就是喜欢把别人真爱之物，这样一脚一脚的践踏！”舒雅歌踩在郑盈雪掉在车厢的锦帕上，使劲的踩。“我心里畅快。”
“王妃你才是一个优秀的猎者！”雪侧妃笑了一下，“王妃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立刻立刻吸引这么多人的注意，这份手段，我们整个王朝也没有几个人？”
“人都是被逼的，当然我不会感激你的！”舒雅歌笑。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感激？”
“这话很酸！当然我接受……因为嫉妒羡慕恨，恨不得吃掉我才是你现在的心境，你巴不得我现在就死了…好成全你……不过你放心，我就算真的死，我也会给安平舒砚一道遗书，这一辈子要是他敢立姓郑的女人为正，那我就不会在是安平舒砚的妻……我不会承认他是我的男人……”
郑盈雪抽了一起，“你真狠！比我想象中的狠毒十倍百倍……”
舒雅歌笑，“彼此彼此！不比你狠，怎么压得过你这个凭着脸蛋卖弄风骚，卖身求荣的妓女！”
“你！你，你放尊重点！”
“郑天德的官难道不是你卖身求荣得来的，你郑家是什么身份，要不是凭借你的身体，能一跃而上……成为知府知州，你的兄弟能在为祸一方……这不是卖身求荣是什么？”
“苏晴，你生的好，你就该这样践踏我？”
舒雅歌淡笑，“我就践踏你了又如何？谁叫你处处都不如我？”
“可惜，他爱的人是我？”
舒雅歌笑，“你真那么肯定，何必又要害我，你难道不是害怕自己被抛弃，才一遍一遍的重复这无足轻重的话。你实在提醒自己即将失宠吗？”
车子却一下停下来，舒雅歌笑，“到了，侧妃，我们可是要选貌美如花的人儿才是，可别让王爷怀疑你的眼里！”舒雅歌说完跳下马车，大步走了进去。
老鸨迎接出来，看着舒雅歌是一脸难堪，“您……您这是……这里可是青楼啊……您是女客？”
舒雅歌笑，“女客怎么了？女客怎么就进步的这里！男人看女人，看的顺眼就是，要是女人看着，那看的可是精致，把你们这里的清倌都给我叫出来！”
“这……”
“记着，我四王府要的可是清倌……”舒雅歌大步走了上去，“谁要是敢混弄我，本王妃一定会好好招待她！”
舒雅歌在堂坐下，“今日，我跟侧妃来你们这里就想听几个清倌给我唱几曲……怎么，不欢迎？”舒雅歌拿起银子放在桌上，“老板娘……”
“原来是四王妃……老奴给娘娘请安了！看，看收拾这里，所有的清倌都出来……马上出来！娘娘，你稍等……快快……”
“侧妃坐着吧！”舒雅歌道，“你眼神比我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帮我参详一下……”
“姐姐！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是要慎重，这种地方……”
舒雅歌笑，“娘娘可就不知道了吧……这些清倌都是些心高气傲的人，家庭出生也是好的，不过因为一些变故，失去家人，落魄至此，靠这些技艺谋生，在这种地方不靠卖身，能活下去只怕都是顶尖的人……”
“可是……”郑盈雪后悔极了，干嘛跟苏晴一起来这个疯狂的地方。
她确定苏晴这个人疯子一个，她从不按照章法出牌，总有一天他会被吓死的，郑盈雪看着周围那些早早来寻欢乐男人的眼睛，郑盈雪面对这些人的眼光，只觉得锋芒在背，如临大敌。
她愈发觉得自己疯狂！
舒雅歌却是自得其乐，“如果我们爷真喜欢是，就是再嫁之妇又如何？再说，我也不能要那些不清不白的人，对不对？……”
不一会儿，就出来八九个女子一一排开。
“还不给四王妃请安！”
舒雅歌笑，“你们不要紧张……我跟侧妃来，不过就是想听你们弹一曲……素闻侧妃是多才多艺的女子，只要你们能检拿手的本事赢过侧妃，我就帮你们赎身……愿意赎身的，就拿出十二分的力气与侧妃一个高下吧……”
郑盈雪一脸诧异，“我……”
“是！”舒雅歌笑，“当然，如果你们意愿的，还可以入住王府后院，如果王爷喜欢，我会为你们求一个身份也不是难事！对不对，侧妃……”
“是！”
舒雅歌笑，“大家有福了，今日可以看我们侧妃技艺了！侧妃，今日就靠你了。谁先来，如果你们都不喜欢呢？我还可以帮实现一个愿望。”
“素闻侧妃琴技了得，我素儿请教了……”
“请！”郑盈雪道，“不知道你想要做弹什么？”
“长相思如何？”
郑盈雪笑，“自从听过我们王妃的长相思后，我再也不安冲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