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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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廷尉干笑几声,“郎中断得了病未必能救得了命。”
林天呆了呆,道:“若是于大人都没有法子,只怕我们只有束手就擒了。”
“我们?”,于廷尉捏了捏胡子道:“你是林家,他们是赵家。”
“赵家大娘子已经许给我了,我自然是与赵家共进退的。”,林天挺了挺瘦弱的胸脯,于廷尉嫌弃地瞄了一眼道:“廋成这个样子,赵广汉是不是秋射考试的时候放了水?廷尉府向来严格,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练起,别到时候丢人。”
“大人……”
“你们自己去想吧,不然要你和赵义有何用处?”,于廷尉扭头走了,这事他也没有什么主意,能一条条说给林天听,不代表他就能即刻拿出主意来。可林天那鹌鹑样子,让他颇为受用,竟然不愿意承认这会是真的想不出来办法来。
林天瞧着于廷尉离去的样子,忍不住嘴角轻轻翘起,腮边深深地陷进一个窝。不管于大人是不是真的没办法,至少没有否决他和娇娥的婚事的说法,这就比姑父幸运多了。
金乌西坠,林天走出廷尉府,便看见赵成站在府门外,眼巴巴地等着他。
“这是怎么了?”,林天莫名其妙。
赵成脸上讪讪地道:“大娘子知道您昨日被古力叫去,一夜未归,心下着急,叫我催您快些回家。”
“可我答应今日还要去古力那边议事。”,林天明白娇娥的担心,但昨日已经答应古力,于大人说的那些话,也要转述一番才好。
“林大人,好歹在家里进了夕食再去也好啊,如今离宵禁还远呢。”,赵成继续努力。
最终林天还是妥协了,他也想着娇娥呢。
因林天的缘故,赵义允许娇娥出了院子,到书房议事。听林天说了始末,娇娥和赵义都不出声了。
赵兴还在石渠阁读书,最近太子对西域的事情很感兴趣,总是在石渠阁碰见赵兴。太子喜欢美色,有本来就喜欢赵兴,见美郎君问一答十,便日日粘着赵兴一起读书。刘病己知道后,笑称赵子房为太子的一事师。
沉默片刻,赵义对林天道:“把那孽障给我喊回来,都是他惹出来的事。”
这个孽障便是指的赵兴了,林天脸上有些为难,娇娥噘着嘴道:“阿父又来了,这并不是哥哥的错,哥哥始终对古力都避之不及,喊回来又能做什么?”
赵义一拍大腿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知道归知道,可是还是很生气啊,好好的孩子怎么惹上这些事了,那个焦方士说的对,这孩子有此大劫,现在还转成其他的劫数了。赵兴可是他们赵家最出息的读书苗子,这可怎么办呢。
“那个焦方士可有什么法子寻他。”,病急乱投医,赵义想起焦方士了。
“人家已经出去远游了,只说有缘还会相见。”,娇娥叹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事便是骂死哥哥也没用,何必让哥哥心中有事,反而在张家面前露了行藏。若真是躲不过,大不了让哥哥一口咬定,并不知道古力是个女子,后来知道了,也远离了。”
就光棍了,且光棍到底算了。
林天见父女二人僵持不下,笑了笑道:“等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再说罢,现在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于大人说张延寿一定会在众人面前想法子揭破此事,我估算着再熬一个月,古力就该走了,这中间应该也没有几次大场合,有些场合也不方便动手脚。”
“天哥的意思是将公众场合列出来,看看张延寿会在何时下手,再想法子规避?”,赵义眼睛一亮,随即又叹道:“躲避总不是正途,谁知道对方会怎么下手呢。这事一开始就不对,古力不远万里自大宛国来长安城,是向当今天子表达归顺的诚意,就不该隐藏女子的身份。日后古力若真的继承了王位,又将如何自圆其说?龟兹等国的国王和王后都在大汉面圣住过一段时日的,古力不可能不来见皇帝。”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躲闪闪的也不是正途,张家势大,又躲在暗处,谋算古力太容易了。”,赵义又加重了语气。
“……这……”,娇娥抬起头来,看向林天,心中渐渐有了个主意,“阿父,我和大表哥一起去古力那里商议一番吧,总有办法的。”
赵义反正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我去陪陪你母亲去。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自己吓自己。”
娇娥和林天二人上了马车,一入内,娇娥便叹道:“有时候觉得我阿父这个性子,真是随遇而安了。”
林天握了握娇娥的小手,轻轻地道:“姑父说的没错,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我们几个先商议一番,说不定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娇娥你先别心焦,万事有我呢。实在不行的话,就想法子让张延寿病倒算了。”,林天原先还说的动听,到了后来发起狠来。
娇娥皱了皱小巧的鼻子,道:“大表哥,你都说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还是别轻易冒险了。”
林天一双眼睛舍不得离开娇娥的脸,点头道:“表妹说的是。”
“别这样,夏婆子他们还在外面的车辕上坐着呢。”,娇娥受不住这紧盯着的眼光,脸色绯红,忍不住轻嗔道。
“我怎样?”,林天这才不情不愿地收回眼光,手又忍不住,轻轻地拖过娇娥的小手,仔细地瞧着,觉得娇娥竟是没有一处长得不好,只可惜日日不得闲,没有办法守着表妹。
什么时候才能升上六百石,什么时候才能娶到表妹呢,表妹还这么小,什么时候能长大?林天看看娇娥,叹了口气。
娇娥以为林天还在发愁古力的事,本想将手抽回来,便又不动了,任由林天轻轻摩挲着,那一股股的酥痒就从指尖传上来,传到了心尖尖上,娇娥低下头,轻轻地呼吸。
外面夏婆子和赵成听着车内静了下来,互望一眼,抿着嘴不做声。
到了大宛国的行辕,娇娥没有想到,竟然在此地见到了于永和许嘉。
许嘉又惊又喜,道:“赵家大娘子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之前因为古力缠着娇娥,正旦节双方还在行辕交涉一番。
于永给林天施了个眼色,笑问:“娇娥是不是不放心你于舅舅?”
娇娥笑着施了一礼,道:“古大哥和哥哥本是朋友,古大哥也认了我做妹妹,如今听说于舅舅和古大哥的侍卫队长要比试,我正狐疑呢,央着大表哥带我来问问,正好你们都在,便看在我的面上就不要斗了罢。”
许嘉笑道:“原来如此,娇娥,你于舅舅本也不想应战,可这阿里要求了三次,后来古力看不是事,也说不斗了。可皇上和国丈两人下了赌注,他俩不斗也不行了,还得斗出来个输赢才是呢。”
林天见许嘉喊得亲热,心中有些发酸,插话道:“也不知皇上和国丈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许嘉摸摸鼻子道:“原是我和戴长乐将这事当成笑话给皇上说来解闷,可王国丈爱赌,皇上和王国丈两人交情很深,便……”
“……于大哥,我也没想到……”,许嘉看了看于永,又看了看娇娥。
于永笑了笑,“我以前不愿意接阿里的邀约,是担心身为朝臣不能私斗,如今皇上都发话了,我还担心什么呢。”
古力脸上带着些许不自然,道:“娇娥,于大人来此是和阿里商议,汜水节那日怎么相斗。听说长安城里很多人都在下注,赌阿里输,赔率已经到八了。干脆你也来一注罢。”
“……这事闹这么大?我日日都在家里呆着,竟然不知。”,娇娥睁大双眼。
许嘉在一旁又忙忙插话,道:“娇娥,我是下注在你于舅舅这边的,你也是吧。”
林天脸上有些不好看,于永只当没看见,许嘉还望着娇娥,等着对方回答。
娇娥抿着嘴笑了,笑颜清丽,就像是一朵荷花轻轻地绽开了,许嘉觉得怎么每见一次这赵家大娘子,都要好看几分。
众人心中都有事,只许嘉在一旁呱噪个不停,一会儿说王奉光说要在灞河边搭个高台,一会儿又约着娇娥那日在灞河边等着,要给他们留个好位置。
娇娥也很给面子,听得专心,还时不时地找些话来问。许嘉说的更开心了,恨不得将知道的事都拿出来说一遍。
古力同情地看着林天,悄声道:“他们赵家兄妹美色过人,自然是……”
林天听了这话,脸更黑了。
古力送走了两位,转了回来,看看娇娥道:“这两位再不走,只怕有人醋坛子都要翻了。”
“大表哥才不是这样的人,我方才只是想多了解些朝中对这件事的看法而已,想着兴许能做做文章。”,娇娥辩驳道。
林天脸上立即放了晴,眯着狭长的眼儿道:“我就知道表妹聪慧,带你来真没错,快说说罢。”
古力看两人甜蜜,心中有些羡慕,又有些失落,斜倚在案几上,不说话。
““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我一人说了可不算,大表哥和古大哥可都是善谋能断之人,只是被张延寿之事掩住双目罢了。”
娇娥笑着咬着“古大哥”三个字,古力笑了笑,道:“只你调皮,不然也不好打发那个话多的许嘉,以后你便喊我古大哥吧。”
“古大哥。”,娇娥也觉得有趣,娇娇地喊了起来,林天眯了眯眼睛,看了过来,两人相视而笑。
“你还是先说说,我都愁死了。”,古力扭过脸去,又扭回来,叹道,“若不是于永多事,阿里又上赶着惹事,我就能安静地离开长安城了,眼下……我旁的都不怕,只怕匈奴单于。”
娇娥低下头想了又想,道:“我方才有了点想法,有些地方还需你们多推敲,我是想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被动等着张家来算计,不如干脆……冒点险。”
第122章 上巳节
转眼就到了上巳节,古力守着和娇娥的约定,一直闷在行辕里。
二月的社日,张延寿再次邀请古力一同游玩,在社日,长安城的百姓祭祀过土地神后,载歌载舞,按里聚在一起喝酒吃肉,通宵达旦。
一向爱找乐子的古力推脱春日不适,没有出门,张延寿更加觉得猜测有九成九准了。
上巳节这日,长安城的居民倾巢出动,到灞河边洗浴,驱除疾病。这可是全民的重大礼仪活动,皇室也要出来与民同乐。
古力不得不出门,更何况,于永还要和阿里在灞河边决斗,长安城的赔率已升到了十。古力作为阿里的主子,怎么也得在一旁助阵才是。
京兆尹府在灞河边分了几个区,皇室、王孙贵族自占一区,高官显族一区,商贾小吏一区,其他的人都在更偏远的河湾处了。
众人在这里拉起精美的帷帐,摆上案几,准备洗浴过后,在这里和熟人们相会,饮酒作乐。
贼曹椽史带着贼曹椽们来来回回地巡视,皇室等区自然有虎贲、羽林郎看守,其他区也由执金吾指挥京门内的屯兵相帮着维护秩序。
每年的上巳节都让京兆尹和执金吾忙的人仰马翻,就连掌管宫门屯兵的卫尉也是严阵以待,生怕出乱子。
今年的上巳节尤其热闹,从雅处说,太子太傅少傅再三请辞,太子和皇帝挽留不住。皇帝赐金二十斤,太子赐金五十斤,太子太傅和少傅举家在灞河边洗浴完毕,太子将在灞河东边赐宴恭送疏家叔侄,儒生都可来饮酒送别。
从俗处说,虎贲中郎将于永和大宛国侍卫官阿里有一场巅峰之战,王奉光专门奉旨在灞河边建了两座高台,一座四周用栅栏围起来,里面空旷干净,于永和阿里可在此比划一二。一座布置舒适,专供皇帝观战使用。
举家来洗浴的居民们,不仅仅要在灞河边野营一番,还要看完热闹再走。
古力身穿玄色的衣袍,带着墨玉发冠,系着镶满宝石的腰刀,皱着鼻子站在皇室这一区,她熟悉的人都不在此处,感觉有些孤单。
此时阳光明媚,正是洗浴的好时机,刘病己在高台上瞧见古力站在那里,命弘恭引了来,等待祭祀之后,一同洗浴。
所谓的洗浴也只是象征性的,小黄门们将灞河之水打来,放入香草,用来洗脸、洗手、洗脚,并用香草蘸水拍打头部,寓意驱除去年的宿垢和疾病,一身清爽地开始新的一年。当然众人在来灞河之前,必然都是用香汤沐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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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王国丈咬定古郎必是男子,孤都要下注了。”,刘姡П匙潘郑⊥坊文缘氐馈
身形高大的刘钦,不耐烦地翻了哥哥一个白眼,“王国丈又不是逢赌必赢,总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古力我看就是个女的。”
刘念拽着许嘉的手,跺脚道:“你们别争了,父皇要祭祀了。”
大公主刘施不屑地撇撇嘴,转过脸来问许嘉:“许大人押于大人还是大宛国人。”
“禀大公主,臣自然是押于大人赢了。”
刘念趴在舅舅膝上,道:“我也押于大人赢。于大人保证我不会输。”
又问:“外祖呢?”,许广汉正在古力身边洗浴,洗完之后,便不错眼珠地瞧着这个美貌的大宛国人。
“真正是雌雄难辨呢。”,许广汉悄悄给儿子讲。
“怎么可能。传这谣言之人其心可诛。赵家大娘子那日和古力闹的那般凶,我和于永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这世上有女子想娶女子的吗。”,许嘉嗤之以鼻。
“陛下怎么说?”
“自然是一笑了之了,连注都不愿意下。陛下只关心于永的那场赌约,陛下可是押了于永赢得,王奉光只能押大宛国,憋着口气,才陪着这群孩子玩呢。”
宫里和民间一般,也展开了赌约,不过伴着于永二人的赌约,又流传开了一个说法,说于永和阿里之所以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