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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地下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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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刚才我给了你我的名片了。”我笑着说。

“不,不。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我是说我记起了,你是作家。对不?”

我笑着叹了口气,点着头,“也算是,不过不出名。”

“我看过你写的小说,你的名字奇怪得很,我还以为是你的笔名呢!”

我笑。

“愿意和我一部车吗?你到了环市路再转车,怎么样?”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邀请我。

“恭敬不如从命。”

“司机,到体育西。上内环吗?”她问司机道。

“上,在环市路那里。”

“那上内环前停一停车。”

一如预想般,机场路那段非常塞车。我和上官颜在车上谈到了我以前写的小说,谈到了她的一些模特工作。这时我才发现她说话的声调有点特别,怎么说呢?说粤语的时候很像王菲,说普通话的时候很像她自己。我笑着告诉她。

她说:“那以后一定要一起唱K啦。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声音像王菲。”

“好啊!有机会。”

计程车停了,在上内环的引桥前停下。

“好了,我下车了。谢谢你。”我说。

“说什么笑?”

我从车后厢拿了行李,“拜拜。”

她在车里面挥着手,“拜拜。以后多多联系啊!”

计程车扬长而去。

别了上官颜,我把行李放在地上,双手弯曲成九十度与肩平行,腰部左扭一扭、右扭一扭。双腿没有动,只是从大腿肌肉到小腿肌肉按顺序的发力,这样也达到了运动的效果。虽然没有把昨夜失眠的疲累完全扫清,感觉上我是把自己弄得精神了许些。

重新拿起行李,目睹计程车驶过,没有理会它是否已经载客了,没有立即叫停上车的意思。也不知为什么,习惯总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不会立即就上容易达到目的地的交通工具,总是喜欢自己走一段路。比如说,看见一个车站,站牌里面有我要乘坐的公共汽车,但我有时不会去上,我会走了一个站,或是两个站,然后才上同一路车。这样的走,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目的的,不是为了看路上的店铺,也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很麻木,却是习惯。有时候想,这样走着,是否过于无聊而又很浪费时间呢?

终于还是截停了一辆计程车,目的地是越秀南的我家。

今天星期一,弱汶上班未回。卸下戎装,在衣柜里随便拿起并不相称的内衣裤去洗澡。然后上网,等待头发风干。看了几则体育新闻,陈腔滥调。点击了常上的广州某个吹水社区,没有想与之说话的人,也没有适合回话的贴子,下了。

无聊处,想打个电话,却不知打给谁。打回公司,岂不是自找麻烦?打给弱汶,暂时还没有心理准备。想了三分钟,按下了父母家的电话。

“喂!老母啊?”

“是啊!刚从上海回来。”

“不辛苦,不辛苦。我带了上海鸭肫肝回来啊,给你留了一包。”

“哦,可以啊!我今晚接弱汶放工就回来。那煲的是什么汤啊?”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啦。”

“好啊,好啊!老爸呢?正在睡午觉吗?”

“不是啊!你不要给他听,我都不知要跟他说些什么。”

“没有话说不等于我不关心他嘛!”

“大概六点半吧!”

“哦,拜拜。”

挂了老妈的电话后,我又给了个电话给弱汶,告知她今晚回去吃饭。她自然答应了。

头干了,入睡。

醒来了。口中唾液微苦而稠密,数量不少。不可能吞下,而起床又有点不愿意。赖在床上,苦等着某个契机或是积累起床的能量。枕头传来了它的味儿,本身亲昵厚实的棉花味(或许是棉花);头发染过来的香味儿,或许是洗头水的味道,或许是她的香水味儿,总之带有浪漫的情思。

我抱着被子,呼吸着这温暖的气息,脑海中幻想着弱汶美妙的身体。玲珑剔透的曲线,白却滋润的体肤。最令我感动的是一对小手,细长而不令人觉得消瘦,丰盈的感觉。她可能没有爱神维纳斯般的美丽,但她的一对手却或许来自维纳斯断臂的基因也说不定。我一直这样的想,为什么维纳斯会没有了一双臂膀?那一定是赐予了给某位聪慧的少女,而到了这一代,它给了弱汶。我继续幻想着,当然是她的裸体。在脑海中意淫了她一回。

吐去苦涩的唾液,到洗手间清理了一下脸上和口腔的卫生。在镜子里看到须根长出许多,但并没有剃掉的意思。回房换上黑色灯芯绒裤,披上被人称之为制服的流行外套,穿上有点旧的篮球鞋。带了钥匙、银包、手机,拿了要给老妈的鸭肫肝,出门口去了。

“叮当叮当叮叮当”这是我手机的短信铃声。

打开短信一看,没有显示名字,只有一串颇为熟悉的手机号码,而且隐约猜到是谁了,短信内容是:明明的烧已经退了,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立即回复。出了门,到了车站,等车,上车。因为道路出奇的畅顺,来到弱汶公司楼下的时候还有十五分钟她才下班。

无聊之际重新看了那条短信,茫然的又重新记下曾经删除的电话号码。一路上我都思索着应该怎样去回应,但难以寻获正确的按键组合。我先发了一条短信给弱汶,说我到了她公司楼下。许久没有回复,应该还有五分钟就下来了。

我终于给张建怡回了一条七个字的短信:那就好,我放心了。与预期一样,她没有再发来一条短信。因为我的短信里面并没有为她继续回话留下任何线索。

“妈,等我洗。”弱汶走到饭桌边缘,抢过我妈手上的用过的碗筷。

“没关系,都一样。”我妈说。

“就是没关系嘛!等我来。”

“那好。”我妈满意的退了出来。

这种满意不是此时此刻才产生的,一直以来她都不断明示暗示的说弱汶怎样怎样好。这是我能够理解的,她只不过是赞我眼光好,我经常这样沾沾自喜。貌美而贤淑,有时对我持靓行凶,使点小脾性,更重要的能够和我家人和睦相处。无不令我感激非常。

我妈偷偷的把我拉进她房,关上门,小声的对我说:“喂,你究竟什么时候让我喝媳妇茶啊?”

此时此刻的任何感情问题都有让我难以回答的感觉,“妈啊……”

“我知道,你不想结婚。但是人家都二十八啦,想拖累人家吗?”

“那时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双方协定好的,大家不结婚。你们也不是同意了吗?”

“傻孩子,那时是那时的事情。那时人家才二十四岁,不急。现任都二十八啦,难道想法会一成不变的吗?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要好好沟通啊!别等到发生后悔的事情。”我妈好苦口婆心。

“哦,知道啦。”又补充一句:“就知道你想抱孙。”

我妈拍了拍我的背,“好了,出去吧。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弱汶还在洗碗,我回到房里,在床上躺了下来。斜眼望向地下,发现一双深褐色绒布面料的高筒尖头皮鞋,脚筒上有十数条挂带垂下,显得高贵大方,深受时尚女性喜爱,这是近年来经久不衰的款色。我远远的看着这对皮鞋,我从未见过,当然弱汶买了放在这里也未尝不可,而且极有可能如此。我突然想到,我好像很久也没有陪弱汶逛街了,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我走过去拿起尖头鞋,端在手上把玩着。我不是鞋评家,而世上有否鞋评家也不知道,我只是拿来看,也不清楚自己在看什么。或者只是貌似在看鞋而实际在想什么的,然而究竟想到了什么我却不知道,我只是在看鞋。

我把高筒鞋重新放回属于它的位置。此时弱汶已经弄干净了她的手,在厅里的沙发上坐着,手里切着一个橙,而桌子上面也放着几块切好的橙。老爸伸手拿了一块,老妈也将要拿一块。电视上正播着广告,没有谁去转台。

“吃橙。”弱汶跟我说。

“哦,房里面那对鞋你新买的?”我一边拿起一块橙一边说。

“嗯,昨天买的。这里留一对。打算今晚穿回去。”

说道昨天,我想起了我昨天还和张建怡做着不可告人的事情,心中有点疙瘩。“我好像很久没有跟你一起逛街买东西咯。”

“大概有两个月吧。”弱汶说。

这时老爸说道:“那你们就快点去吧,现在都八点半了,逛完街就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呢!”老爸还是把我看得很小孩子的样子。

我连忙点头,唯唯诺诺。对于老爸,从来都只能这样应答。

时间希哩古怪的踏着华光的脊背穿越蝼蚁道,溜进了个蜂窝在蜂房里偷窃了点蜂蜜,又光顾一下狗屋取了保暖的衣裳,在雀巢底下站住观看钟楼的秒针在“嘀嗒,嘀嗒”作响,然后钻进蜗牛的壳里乘风而去,最后借助小鸟的翅膀一飞冲天在云端停下。

“你看你,回来也不好好整理行李箱里的东西,脏的衣服就扔到洗衣机里去嘛!”回到家,她看见我尚且密实的行李箱便大声投诉,并一边打开它。

昨天晚上,我就很小心的检查了行李箱一次,没有遗留下任何证据:衣领上没有留下唇印,内衣裤虽然没有洗但也没有异常的不洁,就连衣服上留下的香气也想方设法的弄掉了,既没有收取她新买的内衣裤,也清除了她失落的发丝。所有的东西和去时一样,既没有多也没有少。所以我也很理所当然的跟弱汶说道:“我回来很累,忘记了,而且我有个好老婆在,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我从后抱着她的小腰。

“你少来这套,谁是你老婆啊?”

这句话让我想起刚才老妈在房里跟我说的话,我在背后吻着她的耳垂,“老婆,我好爱你。”

“我好像很久也没有听过这句话啦,不过你只说三个字行不行?”弱汶停止了收拾行李箱的动作。

“我爱你。”

我见她没有其他表示,又说道:“我好久没有跟你说过这三个字吗?好像几乎每天晚上都说的啊!你只能说我出差的那三天没有跟你说,那也不算久啊!”

“才不是呢!你说的时候都在不清醒当中。我说你好久没有跟我说,是说你在清醒的时候没有跟我说。笨蛋!”说“笨蛋”的时候,她转过头来,用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的脑袋急速的转动,很快找到不清醒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因为这两天与张建怡的事,而在谈情说爱的说笑这一点上便不自觉的小心翼翼,免得说起时露出不应有的拙劣表现,甚至于避而不谈。我揽得她好用力好用力,伏在她的肩膀上甚至要咪着眼睛。我不敢于言语的错失,但诉诸于行动的感染力却是没有错的。我并非刻意营造这种气氛,而是感到实实在在的需要如此,是我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本质需要。

就像一个小孩,在外做错了事而又不敢向家人诉说,但又极需要人安慰,于是无端的特别依恋身边的母亲,想从中得到救助。然而很多事情与期盼中是截然相反的,作为母亲的自然极爱护自己的子女,但遇到犯错的小孩,还是免不了一顿打骂,即使出自的并不是母亲的一对手。所以小孩很多时候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救助,宁愿把事情藏在心底,直至所作之坏事的披露,而那时候的结局却是更为之难以承受。

我不明白自己竟然会如此依恋她,昨天我还这样对自己说过:“我不知道我是否还爱她,还是是否已经不爱她了。”感觉是很奇妙的,这一刻的感受和那一刻的感受全然不同。有时候当你说出一些话时,明明表达了当时的真实所想,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后,这段时间或许只是一个小时或更短的时间长度,你的想法已经以一百八十度的强烈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然而转变后的也未必代表了是最后的真实,因为根本不知道真实的在哪一方,又怎样去寻找与表达这样的真实。

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间,我和弱汶拥吻在一起了。它的发生我竟然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不知道是她先吻我,还是我先吻她。当然这并不重要,它只不过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再正常不过的行为。眼前我无法目睹任何东西,没有光亮、没有色彩;耳朵也暂时失去捕捉声响的能力;能够感受到的只是嘴唇和舌头的触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强烈,比平时强烈。我没有怀有补偿的意愿,更多的可能只是需要释放,对罪感的释放。


第三章

第二天的八点四十五分,回到公司,放下公文包,启动电脑,把三天没有用过的杯子用热水过一次,倒上一杯半热的桶装水,打开浏览器。一切如常,工序上和往日无异。

清洁的阿婶经过,我向她打了招呼,问了好。比我大一年但我已觉得她是个大姑的出纳回来了,我也向她道早。她问我有否带手信回来,我才记得把留给公司两包鸭肫肝拿出来,放在大家都能看到的桌面上。

继续浏览网页,多是体育新闻的,见到有同事回来就向他们打招呼。假若低下头没有及时看见的,也不会刻意抬起头追上人家问候一声。

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过了九点的正式上班时间,我和刚赶回来的助手聊天。我的助手有三个小刘、小余、小曲。小刘是女的,其余两个是男的。虽说他们是我的助手,但也只不过是因为职位上不能有两个文案正主任,我们年龄相仿,相差最多不过五年,都有独立处理单项工作的能力,而且各自薪金也相差不大,所以相互间很合得来。

我们一直聊着,聊上海、聊娱乐,八八卦卦的。没有因为上班时间已经到来或是其他部门同事的经过而停下。就如我们在下班时间,或在家里、或在路上、或饮宴中等等,想到什么点子都继续思考,没有因为不是上班时间而把灵感封存至上班时间。一切都按照我们部门的风格办事,老板也默认如此。

时间到了十点左近,我把这次出差所用的费用的单据整理好,交予出纳那里。回来时桌面的电话响起了。老板,叫我进他房。

“咯咯咯咯”

“请进。”

我随手关上门,在他的大班椅对面坐下。

“这次去上海辛苦吗?”

“有点。”我想到的并不是工作上的辛苦。

“其实这次你去上海的工作,”老板说话很慢,像是搜索必然准确无误的词语,“对方对你的 工作方式……有点微词。”

我沉默。压下反辩的冲动。

老板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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