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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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告诉你,我遇到大色狼了。”你写道。跟着又是一个微笑符号。
“没错,本人就是大色狼。美女,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啊?哇哈哈哈。”我终于扒开了人皮,露出了狼相,写道。
你看了之后,右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小声的在我耳边说:“色鬼。”
我吃吃的笑着,抓起你的右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金属的冰凉感觉从嘴唇处传来,是那结婚钻戒,我心好一阵子后悔,尴尬的放开你的手。
你在我松开手后写道:“原来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还是要问这个问题啊?好啦,告诉你啦!我穿的是蝶衣牌。”看样子,你没有察觉我微细的变化,原本玩笑的快乐渐渐冷却。
“那好,下了车我就给你买去。”
“也不一定是要蝶衣,其他牌子也可以,没有特定。”你继续写道:“换下来的不知怎样处理好,送你好吗?”
我高兴的说道:“好啊!好啊!我要,我要。”忽然想到这个大为不妥,收敛下兴奋的心情,说道:“但我要租一个保险箱才行了。” '手机电子书网 。。'
你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不带点游戏神情的写道:“如果某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回家就好了。”
我也落下了沉默不语的境地,不知是无声胜有声,还是无奈于此。只得搂着你,以身体的语言来安抚。我有点混乱,本以为只是生命中偶然的一次激情,或许当我上了飞机后它就会划上句号。当然,这不是我所希冀的。由始至终我都弄不清楚你的感觉是怎样,或许这是和并不自信的心理有关。二十年前我对你的眼神所发挥的作用就能延续到今天?我不敢相信。你的丈夫也是出色的人物,至少比我出色,而且“得很”。你的孩子也是精灵无比,你说过的。你的家庭应是完美的。或许这并不构成不红杏出墙的理由。然而一夜激情过后就是完结。为什么你会有如此反应?你真的爱上了我吗?我们虽是相识了二十年,但最近十七年来相见也不过十次,甚至最近十年不曾相见,我们也只是昨天才重遇。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会真的喜欢我。难道每年你生日我发给你的短信有什么作用?是的,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是因为这个?是因为这个吗?还是另有因由,我想知道……
汽车在两个钟头左近停下。首先是去找间酒店住下,放下行李。因为之前没有找过任何资料作分析,所以没有立刻确定去哪一间。但找房间总不是太难的事。因为与你一起的原因,我找了间比自己平时能够接受的高级一点的住下。要求打折的事情是有的,我只要了间单人房。
我与服务台小姐商谈的时候,你坐在大堂沙发上。服务台小姐并不拥有能够看穿我和你是认识的智慧,即使拥有了,我想她也不会理会这方面的事情。
15楼的房间,取匙、进电梯、上楼、开门、进门、关门。灰绿的地毡,乳白的床套,奶黄的墙,白色的天花,黑色的电视,花褐的电视柜,浅咖啡的床头柜,黄色的灯泡,紫色的灯罩,米花的椅子,暗红的圆桌。色彩冷暖搭配不一,但因其干净光亮而显得颇具品味,就像是专为情人而设计的。
洗了个脸,你提出还是要去买套衣服为好,毕竟不能一套外衣穿三天。我自是无所谓。
南京的街道我们都不熟悉,但衣服随处可买。先找了个地方吃午饭,然后走进一间百货公司,挑了一套三百来块的连衣裙装,我争着付款,并付了。
“等会儿你是不是真的送我你现在穿的内衣?”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知道有这个必要这样说。
你瞪大眼睛,是欢喜还是惊讶的表情?“真的?你敢拿回去吗?”
“我们公司准备为一只内衣产品做广告,不是我负责的,但也可以拿来骗骗她,应该可以的。”
你笑了笑,拉着我便要进入内衣区。
我当然的停留在外面,“我从没有进入过这样的地方。”
“真的?没有跟女友一起买过内衣?”
“是,没有。”
“假正经。”你评价说。
我耸耸肩,笑着,应该露出了不太洁白的牙齿,同时目送她进入男人也想去的地方。
你一边挑,一边摆弄着给我看。我点头,我摇头。
手机的震铃启动了,我拿来一看,是020的,看号码却不知是谁人的,开盖接听,说道:
“喂,你好!”
“哦,老板啊?”
“不是吧?昨天那个杜先生说OK的啦!”
“不会吧?他们所需要的元素我都写进去啦!临交给他们之前我检查了一遍啦,已经。”
“他们老板那么麻烦的,怎么可以想到什么就加什么上去!要他加钱。”
“嘿嘿,加钱又不是我赚,公司赚的嘛!”
“这是你说的,我一定会记得的,一顿饭,别赖数哦!”
“不知道。”
“现在记不住,没有笔。找到上网的地方我就MSN你啦,到时候你才给我吧!”
“嗯……大概半个小时吧。”
“我会尽快的,你等我电话。”
“拜拜。”
“怎么?谁的电话。”你拿着一件红色胸围走了过来。
“老板。他说客户退货,要改些内容。”我无奈的说:“对不起,本来打算今天都给了你。真……”
“没关系,工作要紧。刚才你‘真’什么啊?”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没有,我只是想讲粗口。”
你笑了笑,手搭在我的手上,“没什么的,我一直陪着你不是一样吗?”举起手中的胸围,“这件好吗?我觉得挺合适的。就要了这件吧!”
“哦,好。”我的回答枯燥而不带有一点浪漫,因为并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喜欢,但肯定的是在争取时间。
我转身对服务员小姐说道:“小姐,请包起这套。”说着我顺手从裤后袋掏出银包。
服务员小姐应声而来,“好,我帮你们写单。”
你把那套内衣交给服务员小姐,跟着说:“我再去挑一套,等等我。”
“还要?”我说。
你拉着我的手,走到周围没有人的地方,嘴巴在我耳边说:“我现在穿的是我老公送我的,我再送给你,好像不太好。我现在自己买一套,今天穿上,明天再送你。”
“多谢!你想得真周到。”说完我情不自禁的旁若无人的吻了你一下。
约一秒的时间,你推开我,打了我一下,轻轻的说道:“坏死了,这么多人。”然后又去挑其他款色。
我看着她的背影,深深的深深的感到——很满足。
排队付钱的时候,我找了个瘦瘦的戴眼睛的年轻人,问附近的网吧在哪里。幸好答案并不太遥远:转左,再转右,看到招牌,上二楼。
离开网吧的时候已经是四点,本来想去哪里玩一下什么的,现在只得作罢。影院的放映时间也不在此时。
回到酒店的时候,你的电话响了,你说道:
“是。”
“什么?”
“哦,我立即回来。”
要走?我侧头望向你。发现是一脸沮丧:眼帘低垂掩盖了半边眼睛,紧绷着双唇,颧骨上的笑肌也没有着力。
“刚才我老公打电话来,说明明(她的儿子)他发烧了,是昨晚睡觉的时候着的凉。”你的手捂住了口和鼻子,眼睛被一渗水模糊着。
为什么要哭?因为偷情吗?还是因为偷情而疏忽对儿子的照顾?我是被感染了,也无精打采的说:“那现在就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嗯。”
直至到车站之前,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牵着你的手。
买了票,还有15分钟才开动的到上海的直达车,我们并排坐在候车室里。
我眼睛望着前方的电子钟,一秒一秒的读。自己不知道在想点什么,朦胧的意识中却是想跟你说点什么。然而这点什么并没有真正浮现出来。
我试图用右手去接触你的左手,但碰到的时候又感到了那金属的冷,连忙缩开。
“什么事?”你问。
“没有,没有。呃,其实……其实我……”
“有话想跟我说吗?”
“是的,刚才我想得很清楚了。我明天就回广州,我想我再也不会来上海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好吗?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我由一见到你的那天便喜欢你了,可惜那时没勇气去追求你。我现在也和以前一样。我的意思是一样的爱你。但毕竟情况不允许我任性,你有了家庭,特别是孩子;我也有了同居的女友。就当这两天是一场梦,就当我们只是一夜情。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我一口气的把一些可能并不反映我真实意思的说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我又后悔了,没有退路了,将要不能与你再相见,自己制造的。
与此同时,鼻子有了酸的感觉,眼泪也在眼眶中盈盈酝酿。你也一样。
我们彼此抱在一起,久久不分。
回到酒店后,我做了件即使后悔但也一定要做的事情:把你的名片扔进马桶冲掉,把你在掌上电脑记录的联系信息删除掉,把你的手机号码也从我的手机上消失。然而我希冀着你会打电话来,我重新输入。
第二章
第二章(1)
望向窗外,云裳卷发般的洒在眼皮底下,反射着看不见的光源所发出的强光,有些许刺眼。薄薄的,有若无丝的气,没有停留过一刻,一转眼间,它已不知所去。它,还是慢悠悠的自喜的躺着,没有因为我的经过而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因为我的经过而有任何的不动作。行动诡秘,没有告诉谁下一步它将会如何,也不会泄露任何先兆,只是静静的躺着,忽而伸个懒腰,手背覆盖了手心,一切都变化了。
无穷变化的云裳像是从不使人生厌的陌生美女,无论观赏了多久,你也不会无端产生别过头的念头。而这一刻它更不用抬头苦望,只需要很自然的依偎在松软的椅子上,歪着本已迷糊的脑袋,看着它,它便会松弛你的神经。
是的,我的脑袋需要极大的放松。它一直在紧绷着,被红线白线缠绕着。缠绕着的线是不多的,结也不多,但却是细细的,无法用即使轻巧的双手去解开,这些是一早存在着的。我曾经把它分开过,但分开一些结的时候却又由于手不够巧而生出另一些结来。总之无穷尽的缠绕着脑袋,使它不得安宁。
忽然感到脸上绷绷紧的,这不是因为思绪的问题,脸上出油了。从手提袋里取出纸巾,用力的擦拭着脸上每一处已出油或可能出油的地方。纸巾最后泛出极为淡黄的油彩。把它放回手提袋的另一层里。发现里面有今早买的《申报》,是为了在飞机上解闷的,现在拿来看正恰如其分。
“先生。”我身边坐着的女孩在喊我。
我望向她,边应答着边看她。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轮廓清朗。头发用发夹束起,外人并不知道头发的长度。可惜脸上有一股苍白的味道,嘴唇上淡淡的缺少了些血色,眼神带有点儿忧郁的瓦彩。上身穿的是米花色的边线分明的牛仔布衣,胸口三颗半透明的纽扣扣了下面两颗;黑色长裤。
“可否借你的报纸一看?”她问我。
我应道:“可以。”随手递了我刚看过的一张给她。
“不是,我想要这张,国内版。”她右手食指指着我放在膝盖上的最上面那张。
我递了给她,向她点头微笑。
“我家在长沙,这里报道长沙有栋房子塌了,所以要向你借阅一下。”
“哦?应该不是你住的那栋吧?”
她以极快的速度浏览了那篇报道,“幸好,那条路不是我家所在的。”
我又向她点头微笑,“那就好了,要看报纸的话,随时问我拿。”
“谢谢!”她说。
之后她问我借了几次报纸,我在自觉或不自觉之间都是每次给她一张。开始时是不自觉吧,每次给她报纸的时候我们的手或手指都会接触一下,这样我感到很有趣,之后便是自觉的了。
如果说我想和她发生什么关系的事,那是没有的。即使是对她怀有一点点的兴趣,也仅停留于接触一下她细软的手指上的肌肤之上,和闻一闻她身上传来的清香之上,这虽与以往的我并不相像。
在飞机上我们很少说话,也不谈论报纸上的新闻。后来我倦倦的睡去了。和张建怡分别后我一直陷入左思右想之中,对于自己是否就此和她断绝联系一事深深的自责着。既觉得如此是应该,又感到二十年的感情就此烟消云散。昨晚我是失眠了,凌晨四点多才入睡,六点的时候又被手机闹铃弄醒。从南京坐车到上海机场途中是睡了一会儿,但也只能是半睡半醒。
下了飞机,我和束发女郎前后脚般的一起取了行李。
“先生,不好意思。认识你差不多两个小时了,还不知道你怎样称呼。我叫上官颜。”
“我叫洛察域。”说着我从黑色的名片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她。
“广告公司文案耶。我也跟广告公司有点关系的,我在模特公司做。”她也给了张名片我。
我笑着说:“那我们是有机会合作的啦,不过可惜我不是摄影。”
“世上的事情说不准嘛!或者我能给些灵感你。”
“或者,”我点头,“多谢!”
我看着她的名片,说道:“很古老的姓氏哦!”
“古老也是姓氏,现在还有人姓司马和司徒呢!”上官颜解释道。
“这个说得不错,看来你对这方面的姓氏挺有研究的。”我说。
“有点研究,就好像亲戚一样。唉,洛察域?说起名字来,我倒想怎么这个名字那么熟啊?”
我把眉毛拉直竖起来,睁大一点点眼睛,不好意思点破。
“等我想想,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的。”上官颜紧锁着眉心。
我静静的拿出手机,其实是想看看钟点多少,电子钟显示:12:43。
“赶时间吗?不好意思。”上官颜说的时候露出点甜甜的笑。
我点头,“有点,是时候吃饭了。一起吃吗?”
她笑了,“我要赶着去试镜。我去天河,顺路吗?”
“我去越秀南,不顺路。”
“那我们下次再吃吧!”
“好。”怎么说到我很想与她一起吃饭似的,不禁从鼻孔里呼出重重的气来。
走到计程车上客区,她有点兴奋的说:“啊!我记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刚才我给了你我的名片了。”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