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妃诱情-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矗脖嫉纳碜拥瘟锪锏卮蛄烁鲎驮诳煲サ桨倮锖陌着凼保藕莺菟さ乖诘亍
刺骨的疼痛袭来,这一跤摔得真狠啊。
她满脸不信地抬眸望去,只见百里寒依然负手而立,就好似没动一般,但是代眉妩却切切实实感到那股劲风是从他袖间袭来的。
“王爷,你为什么这么待眉妩,眉妩做错什么了?”她泪流满面地哭诉着。让白流霜试药的是他自己,又不是她,不是吗?他为何要如此对待她?”
百里寒低头看去,月光的清影映在代眉妩哭泣的脸上,一颗颗泪珠就像是珠子一般地从她的玉脸上颗颗滚落。此时的她是那样脆弱,那样可怜,那样悲惨。
可是,此时,她的哭泣已经引不起他半点的同情,也引不起他半分怜惜。
这一刻,他才忽然觉悟到,他…………从来就没爱过她。
他对她的感情,或许是被她曼妙舞姿绝美面容的一时迷恋,或许是对她楚楚可怜娇弱凄楚的一时怜惜,但,那不是爱情。
虽然,起初也是美丽的,也是璀璨的,但,那美丽和璀璨就像是一个七彩的泡沫,被风一吹,便泯灭于无形。
代眉妩哭诉良久,发现面前的人,依旧是一动不动肃然挺立着,就像是一座冰冷的石雕,没有一丝动容。
心中忽然一寒,透过泪水的间隙,借着微蒙的月色,她看清了他的脸。
依旧是过去那张脸,五官俊美,神色清寒,可是她却发现有什么不同了。以前,他纵使是再冷漠淡然,也没有像今夜般………这般,肃杀,就像是专司行霜布雪的仙人降临在人世一般,令人望上一眼,便遍体生寒,瑟瑟发抖。
之间,她竟忘了继续装哭下去。
百里寒冷漠的视线越过代眉妩,望向依着桌案而立的百里冰,冷声道:“五弟,我这王府可不是你的别院,日后你若是再深夜造访,休怪三哥不客气。夜色已深,快些回去吧!”
百里冰一动不动,不走也不说话,静静站在黑陈的暗影里,脸上表情幽幽暗暗,令人看不分明。
良久,他忽然问道:“她怎么样了?”语气虽然是轻淡的,但是其间那一抹微微的颤意还是将他的担忧泄露无余。
百里寒微怔,良久才明白过来,百里冰指的是流霜。这小子,是真的很关心流霜啊!难道他真的喜欢流霜?
站在一旁的花娇乖巧的走到案前,将烛火点燃,一室橘黄的光芒流泻,映亮了百里冰的面容。
当百里寒看清了百里冰脸上的神色后,第一感觉,是震惊,第二感觉,还是震惊。
眼前的这张脸,不再是百里冰往日那张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的脸,也不是那张带着点张扬邪气的坏的脸。
这是一张属于男人的脸,一张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为情所苦的脸。
这是一张深陷到感情中不可自拔的脸,这是一张被情爱折磨的脸。
眼前的人,是他的五弟吗?
是那个顽劣任性无法无天的五弟吗?
这一刻,百里寒忽然明白,他错了。他的五弟,再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对流霜的感情,或许一点也不比他浅,一点也不比他少,一点也不比他淡。
“她怎么样了?”百里冰见百里寒不说话,再次问道,黑眸中的担忧是那样深沉。
百里寒别开了脸,不忍去看百里冰眸中的那一抹忧色。
他沉声道:“她走了!”
“段轻痕带她走了?”百里冰淡淡问道。
“是的!”百里寒冷声道。
百里冰忽然微笑了,他的脸,再次回复到无邪天真的样子,“三哥,她走了,不用你说,我再不会来你的王府了。今夜来,不为别的,不过是想替你收拾这个女人,既然你来了,那就算了。”言罢,他缓步走向门边。
临去前,他忽然对趴在地下的代眉妩盈然一笑,黑亮的乌眸一转,道:“代妃,你脸上那朵桃花真是好看啊,没想到抹了延迟伤药药效的膏药,这桃花还是晶莹剔透啊。”说罢,悠悠然走了出去。
代眉妩脸色惨白,这个小魔王,终究还是揭穿了她啊!
百里寒闻言,神色一寒,修眉微微凝结在一起。
他淡漠地转首望向代眉妩,眸中一片寒意凌人。
当日的毁容事件,果然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是他太笨了,竟然相信了她的眼泪,相信了她的寻死觅活,错怪了流霜。
低首恨恨望向她,那朵流霜精心雕刻的桃花在她脸上妖娆的绽放着,百里寒只觉得心头难受的很。想到流霜脸颊上那道被他划出的伤痕,他心内的怒意不可抑制地晕开。
流霜一番好心帮她抑制疤痕,却被她利用反咬一口。
她不配!
她不配拥有流霜刺绣出的这朵桃花。
百里寒修眉一皱,手中乍然出现一把薄薄的袖剑,抓住代眉妩额衣襟,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王爷,不要啊,你不能这样对代妃!”花娇哭着抢了上来。
张佐李佑从暗处忽然跃出,一把扯走了花娇。
“王爷,你要做什么?”代眉妩惊恐望着百里寒的眼,他的眼中,悲悯与愤恨交织着,几乎令她惊恐万分。
“王爷,那次毁容事件确实是眉妩一时之错,可是,这次眉妩却是受害者啊,眉妩的孩子确实是被那个白流霜害的。”她做着最后的反抗,试图用那个莫须有的孩子求得他的原谅。
百里寒不听此话还好,一听此话,眸中怒意忽威,他冷冷说道:“到了此刻,你还要骗本王。我问你,你从来没有侍寝,何来怀孕一说。”
代眉妩一惊,不可置信地凝视着百里寒的眼,她不相信,他是怎么知道她没有侍寝的?她自然不知百里寒将那夜的事情已经原原本本想了起来,在她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怔怔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月光纠结着灯光,笼着百里寒的白衣,衣上泛起的冷光是那样幽寒,就好像是被冻结了的雪光。
他紧抿着唇,好似一张嘴,杀意就会倾泻而出一般。
代眉妩从未像今日这一刻这般绝望过,悲凉过。
这个俊美绝世的男子终究是不属于她吗?她不甘!
她一脸无辜,惊叫着说道:“王爷,眉妩那夜确实侍寝了,也确实怀孕了啊,御医都诊出了眉妩怀孕了,不是吗?”
“是!可是,今夜你为何派人偷偷出府去买猪血呢,不是为了吃吧!”他厌恶地说道。
代眉妩一怔,她嘱托花娇派了可靠的人去买猪血,没想到被百里寒查了出来。
“还有话说吗?”百里寒手中的短剑轻轻触到代眉妩的脸颊上,一片幽冷的寒意刺破肌肤。一想到他被猪血所骗,从而害了自己的孩子,他就抓狂。
短剑抵在代眉妩的脸颊上,冷意透肤而入,随着恐惧一起滑入心间。
代眉妩望着百里寒那双近在咫尺,冷意肃然的眼眸,心中一寒。她知道今夜自己难逃一死,心底深处忽然漫上来深深的恨意,那恨意盖过了恐惧和绝望。
她仰着头,嘶哑着声音凄然道:“百里寒,你杀了我吧,就是杀了我,你的孩子也回不来了,你的流霜也回不来了。我得不到你的爱,你也休想得到她的爱。告诉你,我恨她,恨她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恨她抢了原本属于我的爱。同样是人,为什么我就要如泥泞一般任别人踩在脚下,做那青楼里的妓子。而她呢,就可以一生下来,做那大家小姐,还被皇上赐婚做王妃。我不要这样,我偏要做人上人。”
她那双凄迷哀怒的眸中终于不再是那么柔弱乞怜,而是绽出一抹深沉的恨意。
“这场阴谋确实是我导演的,可是,你的孩子确是丧在你自己的手上!”她冷冷的一字一句说道。
最后一句话,彻底将百里寒击倒了。
孩子!他和流霜的孩子!
百里寒心痛地念着这两个字,但是却怎么也吐不出声音来,这两个字似是被噎住了,生生地掐在他的喉间。只觉得有千般滋味顺着辣辣的喉头直涌上来,烫了脖子舌头,烧了意识。
她说的对,确切来说是他的不信任,害了流霜,也害了他的孩子。
他只有用自己的生生世世弥补他犯下的错误。
而眼前的女子,他悲悯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她还是曾经那个在林间曼舞的白衣女子吗?那双曾经吸引他的眼眸此时被仇恨和欲望充满,使得她那双绝美的脸容扭曲着,带着一丝狰狞。
没有了惨不忍睹的疤痕,她的脸依旧是狰狞的。
百里寒闭上眼睛,心底忽然涌上来一阵悲凉。
他缓缓放手,代眉妩喘息着软倒在地上。
“张佐李佑,将她关押到冷苑里,派人严加看守。”百里寒冷声说道。
思及到方才花娇为了救她,拿出的那块玉环。他的黑眸一眯,忽然绽出一抹厉色。
第七十六章 师兄的好
在船上漂了十日,到了楚州渡口,流霜原以为师兄会带着她一路北上,与暮夕夕一起到天漠国去。却不想到了楚州,师兄便带着她和红藕,还有药叉和药锄下了船。而暮夕夕一行,却依旧沿河北上,到天漠国去。
自那夜暮夕夕甩帘而去后,流霜就再没见过她。流霜心知暮夕夕还在误会着她和师兄的关系,总想寻机去解释,但是,每次去找她,她都拒而不见。流霜没想到这个公主的脾气这般大,本想待她气消后再去找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
岸上早有车马前来接应,流霜正要上马车,回首望去,却见大船泊在渡口没走,而暮夕夕不知何时已经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站在甲板上,向她们这边遥望。
日光明丽,映着她一身飘飘荡荡的彩衣,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艳和寂寞。
流霜心头一涩,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还能有缘再见,若是此时不解释,怕是以后很难说清了。遂微笑着对师兄道:“师兄,我想和公主说几句话再走。”
段轻痕闻言脸色微变,他隐约猜到流霜要和暮夕夕讲什么话,心内微微有些苦涩。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好,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流霜微笑着拒绝了。若是师兄在身边,有些话不好说。
段轻痕眸中光芒微黯,飞扬的修眉微颤了一下,随即便淡笑着道:“好吧,让红藕陪着你去!”
流霜点点头,带着红藕,又登上了船。
暮夕夕遥遥看到流霜又回来了,微微抬起头,美丽的双眸带着一丝不屑和傲气冷冷注视着她。流霜见她神态如骄傲的孔雀一般,睥睨着她。心内不禁没有反感,反倒为她的率直而欢悦。这个姑娘,所有的情感都是写在脸上的。
当下,流霜浅笑着开口道:“今日就要分别,流霜又几句体己话想要和公主说一说!”
暮夕夕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便转为平静,硬邦邦地说道:“我们之间没什么体己话可说。既然东方喜欢你,而我又喜欢东方,我们便是情敌。情敌有什么话好说的!若你也是我们天漠国的女人,按我们草原上的风俗,我倒可以和你比赛骑术马术,赢了你把东方抢过来,可你偏偏是一个汉人,什么也不会。我若和你说这个,倒好似欺负了你一般,哼——”说到最后,忍不住懊恼地嘟起了嘴。
流霜听了暮夕夕的话,不禁“扑哧”一乐,这公主竟然将爱情和箭术武功划为了等号,以为胜了便可以赢得爱情。若是那样,爱情岂不是太简单了。
这公主着实可爱的紧,当下生起了调侃之心,微笑着道:“虽然我是个汉人,不会骑马射箭,但是我会琴棋书画啊,公主不妨和我比赛作画,如何?”
暮夕夕闻言脸色一变,极是懊恼。她自然知道自己是比不过流霜的。她自那夜见了流霜作画后,对流霜温婉的气质和高超的画技极为欣赏,却不想东方流光竟然喜欢她。
这让她心中极是矛盾,一方面,觉得他们两人天生一对璧人,极是相配的。另一方面,自己心内却又极不甘心。
流霜见到暮夕夕懊恼的样子,不禁淡笑着道:“流霜是和公主开玩笑的。流霜和师兄自小一起长大,心里一直当他是哥哥,没有男女之情。还请公主不要误会了才是。”
暮夕夕淡淡扫了一眼流霜,并未因流霜的话有一丝喜色。因为,在船上,她已经从东方流光对流霜无微不至的照顾看出,纵使是这个女子不喜欢东方流光,可是东方流光却喜欢她的紧呢
流霜眼见得暮夕夕并未因为她的话而欢快,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便和暮夕夕道别,向岸上走去。
一行人登上马车,一路向西而去,据师兄说他们要去崚国,那是他的家乡。
愈向西走,流霜便发现景色愈明丽,不似江南那般雨烟蒙蒙的样子,心情也随之逐渐好转起来。试毒小产给她留下的阴影终于慢慢驱散。
行了十多日,终于出了玥国国境,到了崚国境内。回望玥国,心内不禁涌上来淡淡的惆怅,这去国离乡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崚国比玥国地势要高,盆地和山丘也相对多一些,而且崇崇山林和湖泊相接,风光极是壮丽悠远。
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些行路的山民,俱打扮的明艳照人,山歌嘹亮。师兄说,崚国也有一些散居的高山民族,都是装扮奇特的人。
偶尔打尖住店,流霜从一些路人口中得知,崚国皇族竟是姓东方的。她心头不禁隐隐一动,师兄一直不告诉她他真正的身份,莫不是师兄是皇族之人?
流霜不禁微微苦笑,师兄何时变得这般小心翼翼起来,难道他不知,孤儿也好,皇亲国戚也好,在她心里,他依旧是她亲爱的师兄,是没什么两样的。
又行了十多日,终于快到崚国国都西京了,段轻痕忽然有些急事,需要先回京办理一下,带着那些骑马的护卫先行入了城。
流霜和红藕在药叉药锄的保护下,坐着马车最后也入了城。
一踏入西京,流霜就莫名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感觉真奇怪,记忆里,流霜从来都没来过这里的。心内不禁有些诧异,或许是因为是师兄的故乡吧,所以她才对这里也有亲切的感觉。
药锄驾着马车,专拣偏僻的街道行驶,说是为了赶近路。其实,流霜和红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