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高干) 作者:南之以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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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带给她什么，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李诺重复这一句话，执拗地想要他的回答。
　　“告诉她？告诉她又怎样呢？我不想她难过，你不明白的。”他摇摇头，摸索酒瓶。
　　“不要喝了！”李诺强过他的酒瓶不想看到朋友变成这样。
　　“李诺，你知道我当时在美国的时候想什么吗？我在想回来后一定要给楚楚幸福，给她一个家。”
　　他接过他的话问：“现在呢？”
　　“现在我再想我也许该离开她，该放手了。”他又开始寻找酒仿佛这些酒精可以麻醉他的神经，忘记她。
　　“你他妈的别喝了！”李诺摔掉他手里的酒瓶，破碎的玻璃满地都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她知道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我就不相信你为她做那么她，她沈牧初就那么铁石心肠你不忍心，我去说！”他作势欲走。
　　“别，别去！”杨易拉他。
　　“杨总，沈总监已经把这个案子转给我了，有事您交代给我可以了。”杨易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含羞带怯的小姑娘。
　　他忍着怒气：“沈牧初呢？”
　　“沈、、、沈总监请假了。”灵子不明白为什么杨总如此的生气。
　　“好，好，好的很！”
　　“杨总？”灵子问的小心翼翼。
　　“没事，你先出去吧。”她知道他做事不迁怒就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沈牧初坐在飞机上，看着云层她突然不想再回来，C城于她最难放下的也就是他如今她想要洒脱一点，快乐一点；走出机场扑面而来的是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自从毕业后她难得回来老父亲教学之余和朋友们天南海北的旅游，精神头颇高。傍晚时分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家门口，近乡情怯她几乎一度想要落下泪来。
　　“谁啊？”屋里传来老父亲熟悉的声音。
　　“爸！是我！”
　　“楚楚，怎么回来了？”看着老父亲惊喜的表情，她乐了。
　　“爸，难到不想看到我吗？”
　　“丫头又戏弄老爸！”故意板着脸父亲佯装生气。
　　“呵呵”
　　“快，饿了吧，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父亲问。
　　“随便做点就行，我先整整衣服。”她边说边朝自己屋里走；推开门看着还是熟悉的房屋她一时不知今夕何年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的年月，不知天高地厚整日缠着老父亲撒娇，她自小脾气乖戾、孑然独立并无朋友就是普通朋友也甚少整日看老父亲侍弄花草，并不觉得寂寞岁月难捱；母亲去世的甚早她渐渐离开了父亲的怀抱怕老父亲孤单劝他再婚，老父亲当时对她说：“楚楚，我与你母亲感情深厚，怎能在她去后又另结新欢？”父亲摸摸她的头继续说：“况且我除了你母亲不会爱上另一个人了”
　　“我害怕我走后你觉得孤单。”她那是难以理解父母之间的感情，此时只觉感动。
　　“傻楚楚，我与母亲结婚近二十年余下的时光，那些回忆足以。”
　　她羡慕父母之间的感情，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是她如今可望而不可求的。
　　“楚楚，吃饭了。”回忆被老父亲洪亮的嗓门打断。
　　“是什么？”她笑嘻嘻地问，她总是喜欢很父亲开玩笑彼时与一般的孩子无异谁又知她有一颗坚强、万箭不穿的心？
　　“楚楚，不是已经猜到了？”
　　果然是她最喜欢的手擀面，母亲在时父亲并不喜下厨但是她尤为喜欢父亲做的手擀面，总是缠着父亲做给她吃，现在想来她已很久没有迟到她最喜爱的面了。
　　“怎么样？”老父亲迫切的问，老父亲总是喜欢听别人夸奖他的厨艺。
　　“好吃！”她竖起大拇指，果然说完老父亲立马笑逐颜开。
　　“楚楚，有没有男朋友？”
　　她手一顿抬头看着父亲：“爸怎么想起问这个？”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老父亲隐约地知道女儿在大学里谈了恋爱。
　　“我们家楚楚不小了该嫁人喽！”
　　“爸”她不知父亲为什么说起这个，有些无措。
　　“楚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恩？”她偏头想了片刻说：“憨厚老实的。”
　　父亲哑然失笑：“楚楚，小时候不是说要嫁给大帅哥的吗？”
　　她不记得那时什么时候的戏言，难为父亲还记得她的理想丈夫，她接着说：“那是小时候不做数的，憨厚老实才可靠的而且你家丫头又不是倾城倾国怎么会有帅哥喜欢我？”
　　“混话，我家丫头是最好的！”父亲对她的疼爱令人嫉妒，一次她与同班里的男生不知因何事打架老父亲赶到时她衣服凌乱，眼睛红红地倔强着不肯哭，父亲看到这样的自己立马翻了脸给自己转了学又要男生道歉、老师的道歉书，此时听到她贬低自己的话怎能不气？
　　“也只有爸我这块烂铁当宝。”她这话说的颇有感触平生竟有种沧桑的感觉。
　　“我女儿是璞玉怎会是烂铁？”老父亲瞪她。
　　“好，好，你女儿是璞玉！”想来她不服软以父亲的脾气是不会罢休的。
　　“吃完自己洗碗！”父亲落下这句话就往自己屋里走去，她知怕是父亲生气了暗恨自己刚回来就惹父亲不开心，但想起父亲维护她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这座城市还是她熟悉的模样：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路边的小吃摊，广场上巨大的广告电子屏幕，这些都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沈牧初？”略带疑问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她看着面前秀色清丽的女子记忆中并没有她的身影。
　　“我是胡齐齐啊！”女子一听她说话就激动的回答。
　　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大概有一个模糊地身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现在在哪里混？”胡齐齐显得热络。
　　“C城，你呢？”
　　“我就在这啊！”胡齐齐瞪大眼睛似乎吃惊她的无知。
　　她不得不结束这个话题：“你要买什么？”
　　“随便逛逛，你呢？”她问。
　　“我也是。”
　　“对了，后天同学聚会你要来嘛？”
　　“我可能没有空，真是不好意思。”她与同学们关系并没有好到那种可以谈天说地的地步，既不是同类人又何必陪着强颜欢笑呢。
　　“那可不行，你一定要来，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显然并不同意她的观点。
　　“那好吧，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推辞不过，她也不好再拒绝。
　　“‘青苹果’晚上八点，可别忘了。”胡齐齐不放心的叮嘱她。
　　“恩，我会去的。”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老同学这么热情？
　　“那我先走了”胡齐齐对她说。
　　“后天见。”
　　杨易只觉自己那时也许真的做的过分偶尔会想他不走又当如何？那时他的病已经不能再拖，况且他知母亲已经找到楚楚，他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为了她还有自己他必须走，决绝而冷厉，告诫自己不许回头，不许心软，如今亦然他必须给她一个无风无雨的世界，不辜负自己，不辜负她，不辜负那些他们错过的时光。
　　“我没想到你会找我！”李错真的是没有想到杨易会来找他的毕竟杨易太过骄傲，从不低头，桀骜不驯。
　　“我只是想找到她”杨易无法肯定李错是否会告诉他楚楚的地址：“李错，你知道我的为人难道还不放心？”
　　李错闲散地靠着沙发，微眯着眼问他：“你过面过于自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心的把楚楚交给你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做了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李错猛然坐直了身子，目光锐利。
　　“李少莫不是认为，我的资料会那么容易让人知晓吧？”此时，杨易似乎并没有开始的急切而且似乎成足在胸。
　　“你觉得丫头会原谅你？”李错讶异他的淡定。
　　“你认为呢？”杨易反问他是的他远远比杨易要了解她，他明白若是杨易讲出实情以丫头的个性必是原谅他无疑的。
　　“为什么不告诉她？”沉默许久，李错开口问。
　　“我不想告诉她。”
　　“也许你告诉她，你们就不会、、、、、、、”他觉得有些压抑无法继续讲下去。
　　“李错，不到最后我是不想让楚楚知道的，我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她，至于原因我不想说；今天找你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楚楚的地址而已。”
　　沈牧初这些日子犹如又回到了从前，看书、陪父亲养花悠闲无比，她想其实这样过完一辈子并没有多少遗憾，她想停下自己的脚步驻足，想要忍不住靠岸，禁不住想在这个小城隐匿，静静地看时光流逝。
　　“楚楚，去买两瓶酒。”老父亲换她。
　　她不赞同的蹙眉不满道：“爸，你答应我不喝酒了！”
　　“哎呦，我家楚楚真的长大了敢教训爸了。”父亲并不恼只是面带笑意调侃她。
　　“爸！”
　　“好了，好了，下不为例就今天一次好吧？”老父亲求饶到：“再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
　　“那下不为例”她不放心地叮嘱。
　　“一定，一定”父亲忙不迭的点头。
　　老父亲没有别的嗜好唯独爱喝酒，那时候每晚睡觉前总要喝上几口的，因为这个母亲没少嫌弃父亲。她记得那时她刚毕业没多久接到电话说父亲出了车祸，害怕、恐慌、无措，不记得怎么回到家里看见病床上虚弱的父亲她嚎啕大哭，她很害怕，很害怕；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与父亲相依为命没有意识到父亲终有一天也会离她而去，那日终于知道何为恐惧，小心翼翼的照顾父亲，不肯离开半步，惶惶不可终日；得知老父亲是与朋友喝酒太多没看清迎面而来的车出了事故忍不住对父亲吼：“戒酒！爸，戒酒啊！”她的面容一定甚为可怕，父亲已被她吓呆很久之后抱着她缓缓说：“爸爸，一定戒酒，吓坏了吧；楚楚”她在老父亲的怀里泣不成声，出院后父亲也真的戒酒了，每每打电话她总要叮嘱父亲不要喝酒的。
　　“楚楚，什么时候回来的？”楼下小卖部的老板娘很少热情见到她惊奇道。
　　“昨天刚回来，阿姨生意还好吧？”
　　“还好，要拿什么？”
　　“两瓶酒。”
　　“你爸不是戒酒了吗？”老板娘好奇问。
　　“戒是戒了，也许今天心情好想喝两杯。”她解释。
　　“肯定是你回来了，你爸高兴，平时就你爸自己在家现在热闹了。”老板娘把酒给她附和。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拿了就往家走；心里因为老板娘的话凄然老父亲不愿再娶她曾劝老父亲搬到C城与她同住，谁知老父亲宁死也不愿，如今才惊觉老父亲在家里难免觉孤单，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说服父亲同她搬到C城。
　　“老师，身体还是这么好。”听见从家里传来的说话时，心下疑惑。
　　“楚楚，回来了。”父亲看见她回来换她。
　　“恩”她不愿多说。
　　“这是你楚师兄还记得不？”
　　“楚楚”男子面容冷俊，虽带笑意只觉也不是好想与的人。
　　她记得老父亲很喜欢一位学生常常带他回家里吃饭，隐约记得那位学生姓楚，她点头示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许是看出她的为难他说：“楚楚，叫我师兄就好了。”
　　“楚风在哪里工作？”父亲看起来很高兴。
　　“在D城”
　　“你小子毕业现在这么多年现在才来看老师，真是、、、、、、”看了对这位学生很是喜爱，抱怨。
　　“学生是想着做出一番事业再来看老师的”楚风对这个老师很尊敬。
　　“爸，你们先聊我去做饭。”她起身。
　　“你们聊，你们聊，我去做饭。”老父亲拉她。
　　“爸，师兄好不容易来，你们好好聊聊”她不知父亲打的什么主意。
　　“这、、、、、、”
　　“楚楚，别做了，我们出去吃吧？”楚风只觉不好意思。
　　“没事，师兄和爸聊天，我去做饭。”
　　
　　
　　
　　
　　
　　
　　第13章　第十三章
　　杨易出了店门惊觉夏末的C城微有寒意，捏紧手里的纸张快步走入车里，迅速离去；李错望着远去的车影内心不知是对是错。
　　“爸，师兄吃饭了。”其实也就几样家常菜，她没有老父亲的手艺好所以，每次吃饭时老父亲都会嫌弃她的厨艺。
　　“恩，我家楚楚做的就是美味。”老夫边吃边夸，为了增加可信度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沈牧初诧异毕竟老父亲很少夸奖她的厨艺，不明白老父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楚楚的手艺是师父教得做的自然是美味”楚风赞道。
　　“你楚师兄可是律师，楚楚跟着你师兄好好学可别被别人欺负了去。”父亲叮嘱她，她越来越觉得父亲今天有些不对劲，不知父亲是怎么了。
　　“楚楚，是做设计的？”
　　“恩”
　　“我家楚楚虽说不太聪明，但也是心灵手巧。”父亲夸赞，她更觉怪异突然觉得父亲倒像是在推销她，心里恍然大悟怕是真的起了这样的心思，哭笑不得。
　　“楚楚，你有男朋友吗？”猝不及防老父亲问。
　　“爸！”她叫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冲楚风笑笑这笑在楚风看来不知怎的竟生出了苦涩。
　　“有没？”老父亲执意要答案。
　　她抚额有一种无力感：“没有”
　　“那好，那好。”父亲大喜。
　　“楚风，我给你讲啊，我家楚楚、、、、、、、”
　　她坐在旁边听父亲不停的向楚风推销她，不知如何自处只想赶快结束这顿难以下咽的饭局。
　　“我家楚楚虽不漂亮，但是人很不错的！”不经意间父亲的话传入耳中。
　　“你喜欢我什么？”一日她缠着他问。
　　“你认为呢？”
　　她暗恨唾弃他，每次问他总是把问题踢回给她：“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
　　“不如你数数你的优点吧，我想想。”他显得犹豫不决好心给她建议。
　　“你！”
　　“你看你都不知道自己的优点，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他抱着她对着她耳朵说。
　　她觉得痒不停躲闪，瞪他一眼坐直了身子开始摆着手指头数：“我善良、大方、开朗、团结同学、善解人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