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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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里,唯一觉得高兴的当然只数尤妃了。
然而,她也没高兴几天;就被风络查出了实情;对于这一次;风络完全没有手软;直接将她从妃位贬到最低级,然后毫不留情打发到冷宫去。
再然后,风络命人查抄尤妃之前所住的寝宫时,却意外发现了那封没有被毁尸灭迹的匿名信。
他捏着信那一刻;也似在亲手狠狠捏碎了自己的未来一样;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尤如虹从冷宫出来;她的下半生只能在冷宫里凄怨度过。
接着,风络下令将之前侍侯过尤如虹的所有宫人都分散到各处去;然后,在不久之后,那些宫人们都陆续的以各种理由死在了皇宫的角角落落里。
那个秘密,他要永远握在自己手里;所有可能知道那个秘密的人,都必须死。
其实在这之前,他也同样怀疑过阳曦的身孕;不过,他只是不肯去深究不愿去细查;反正他心里早已为阳曦设计好了下场。
只待孩子一出生,阳曦必死无疑。
他只是需要一个孩子做继承人而已。
但是,现在,他早就存疑的事情再也没有丝毫遮掩,被人无情地扒出来,狠狠甩在脸上;他无论如何也容不得那个女人的存在。
只是,在这之前,那个胆敢给他戴绿帽的女人,还有一丝剩余价值;所以暂时,他就留她多活几天好了。
风络在心里盘算时,将手里那封让他倍觉自卑与耻辱的信撕得粉碎。
后来,他满怀希望委婉向阳曦暗示,希望她说出进入绝谷的路径;阳曦却告诉他,她只知道出来的方法,却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因为那个地方的阵法是由她爹阳逸亲手设计;里外皆不同,且机关重重;若没有阳逸亲自带路的话;她根本不敢乱闯。
风络不信邪,自然问了她出谷的方法;然后暗中命人去试探;但消息传回来的结果,却让他霎时暴跳如雷;一切竟然都如阳曦所说的一样;那些企图用出谷方法闯进去的人,全都死在了机关阵法之下。
其实风络还不知道的是;阳逸带着丁香姨出来的时候,又再度改动过阵法。
也就是说,这会,连阳曦母女也不知道如何从绝谷里面出来了。
风络难以接受自己多番筹谋,居然在阳曦身上讨不到一点好处;后来,终于让他查出来,阳逸之前有可能曾与墨白有过接触。
于是,他假意安慰阳曦的时候,故意散发假消息,遮遮掩掩中说出了阳逸的死讯;并且着重申明一切都是墨白在背后唆使搞出来的悲剧。
阳曦对安王府仇恨的种子在他精心浇灌之下,以无比迅捷的速度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之后,风络利用阳逸的丧事为借口,无限期的延迟封后大典;让阳曦的美梦落空,更直接的加深了阳曦对墨白他们的仇恨。
这个时候的阳曦,除了满身心的念头都在想着要报复安王府之外,她已经找不出别的方法寄托精神空虚。
即便这个时期的风银星,已经因为五食散的蚕蚀形同废人;她仍然不死心地拢络上他,企图给安王府,给那对在流光阁里悠然安闲过自在生活的俊俏男女沉重打击。
在阳曦密锣紧鼓的幽会风银星密谋之事;风络亦同样来到了安王府里,与梁侧妃暗中联系上。
梁婉在很早以前就对安王爷死心;并一心想要为自己的儿子风林晚争得世子之位;所以当风络向她抛出橄榄枝的时候,她立即与风络一拍即合了。
在墨白与东方语成亲那天,安排内部人员协助风络完成新娘调包计的内鬼,就是梁侧妃;而之后据她多方长久调查;她终于确实了墨白身份可疑;然后将这份怀疑告诉了风络;风络几度查证之下;已暗中证实了墨白确实并非安王爷的亲生子;后来,两人密谋,利用世子大典揭露墨白的身份;只不过,两人多番筹谋与安排;到最后,竟然也落了空。
那件事情里;安王爷其实早作了准备;就连风络暗中找个与墨白面貌相仿的人回来冒充的事,也事先知悉了;也才有了书房那一夜密谈,密谈的内容里有坦白与谋定。
揭露墨白身份的事情落空;意味着风络想要从安王爷手里顺利夺权的盘算也落了空。
而如今,阳逸的死;阳曦的流产;终于又让他看到了事情重新有了转机。
所以这一夜,他再度出来在安王府暗室中,与梁婉低声密谋着如何夺权;而又如何让风林晚夺下世子之位的事。
这一夜,风络与梁婉各怀心思在暗室里密谈了一个多时辰;他离去的时候,以绝对的小心谨慎,确定自己的行踪绝对没有暴露之后,又在离开安王府后在外面兜了几圈,然后才换过衣裳回宫去。
只不过,风络再谨慎,也忘了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接下来的安王府似乎仍如平常一般平静;而安王爷自回府之后,每日都一直早出晚归的忙碌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情。
只不过,这种表面下的平静,却潜伏着即将到来的惊天巨浪。
这一夜,安王爷回府后,却悄然潜入到流光阁,将墨白与东方语叫到密室里;三人同样在密室里密谈了一个多时辰。
次日清晨;东方语用过早膳之后,坐着轿子与夏雪一同回东方府去了。
东方夜自从她出嫁之后,就干脆上了奏折请病假,一直在府里休养;他此举一来是有意培养东方磊;二来他也有心从那个大将军的位置上退下来,留在府里多亲近亲近自己的女儿。
今天,难得见东方语回府趟;他自是将过去歉疚了十几年满满的父爱都倾注在东方语身上。
留下她用膳,又挽留她在府留宿;总之是献不完的殷勤。
东方语本来也有意回府留宿,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再见面便遥遥无期了。
这一天,她亲自下厨做的晚膳;除了东方夜之外;她将府里所有人都邀来了一起用膳,就连四姨娘与东方妮也请了过来;当然,即便她一向不感冒的老夫人,也请了来;留在府中的一家人难得的整整齐齐坐在一起用膳。
老夫人本来还要像往常一样挑剔她几句的;不过到后来,也不知是感染到什么;老夫人竟然也难得的安静地享受东方语拿手厨艺烹饪出来的美食。
在用膳的时候,东方语还顺便向四姨娘征求了意见;说是她最近替东方妮物色了几户人家;虽不是特别大富大贵之家;但那几户人家的弟子除了人品值得信赖之外;就是前途也一片光明。
四姨娘当场欢喜得直掉眼泪;连声说让东方语与东方夜参考着作主。
至于东方妮,也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昔日与她针锋相对的姐姐,竟然在默默的关注着她的婚事;还用心的操持着为她去物色人选;一时之间又是迷惘又是感动;心里那道别扭的坎也在一顿气氛欢愉的晚膳中,悄悄的迈了过去。
东方语除了私下替东方妮物色未来夫婿的事;还潜心研究过一阵美容去疤的方法;于是也在用膳的时候,将成品与方子一齐交到了东方妮手中。
东方妮与四姨娘又是一阵感动欢喜。
安置完四姨娘母女之后,东方语还到大姨娘的院子坐了一会,当中提及一些委婉暗示;至于大姨娘到底听没听明白;这就不是她所操心的了。
反正那件事,她已经将调查提来的证据都悄悄放到了东方夜的书房;她相信,未来总有一天,东方夜会处理好那件事;而大姨娘到时一定会欢喜无比的。
离开大姨娘的院子之后,她又去了东方夜的书房。
其实这时夜已经很深;但她知道东方夜此时一定在书房等着她。
即便不说,东方夜也一定看出了她此次回府的举动不同寻常。
果然,东方语走到东方夜的院子时,远远的便看见了黑夜下书房里那零星跳动的火光。
她敲开门,轻轻走了进去。
东方夜自灯火中抬起头,看她的眼神慈和而意味深长。
“小语,我想你娘亲留下来的有些东西,是时候该交到你手里了。”
少女目光在桌上那摆放得端正的长形盒子上一凝,随即便落在那眉眼英锐明烈的脸庞。
“爹,你知道我今晚要过来。”
少女语气轻快,隐约的还带着撒娇的味道。
她走进来,先拉出一张椅子,让东方夜坐下;然后她才再拉了一张椅子,靠近着他,对面而坐。
这一句透着女儿娇态的话,顿时令长身立于黑暗中的男子怔了怔;心里一瞬滋味杂陈。
今日的她格外乖巧;格外体贴;平日里她难以容忍的人和事;今日竟然一一的默默含笑忍受了下来。
联想起最近无数关于安王府的流言,他心里一时感觉有些沉甸甸的,看少女的目光越发慈和复杂。
他轻笑,眼神慈爱,“小语,你今天回来,看着无意;实际上已对他们一一作了安排;我想,你最后肯定要来我这的。”
东方语微怔,虚幻笑容一下落到实处;心也有个地方柔软了下来。
是,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她不能确定是否与她有血脉之亲;虽然从前他漠视冷落忽略了她十几年;可当她知悉那一切都是因为他重诺于另外一个女子,她心里对他更多的是敬佩与尊重。
可现在;今夜,在这不明亮的书房里。
她忽然感受到了来自眼前这个男人如山一般伟岸的父爱;有没有血缘关系又有什么要紧呢。
当她离开蛟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如果他不主动提;她这辈子就将他当父亲一样敬重孝顺。
只可惜,世事无常;如今她恐怕只剩短短时日可以来看看他,仅此而已。
尽孝道的事,以后只能依靠东方妮与东方磊来做了。
“爹,”少女轻轻坐下,目光柔柔,在跳动的火光下,莹莹泛出一层朦胧美妙的亮,“以后你有空多到大姨娘的远尘阁坐坐;她为人虽然冷情;可她终于没有跳出红尘六界;她还是你的姨娘;只要你有心;再冰冻的人也会有被你捂热的一天。”
少女微微一笑,眼底一瞬闪过复杂感慨;她是忽然想起了东方夜初初回来那时,为了讨好她这个女儿,天天吃闭门羹,还天天往她的绿意苑跑;还不辞奔波往返百里,日夜不歇,只为亲手摘她爱吃的新鲜橙子,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细小的事情……。
平日她并不怎么回想;但现在信手拈来;恍然间才发觉,他对她的点滴,都溢满父爱;而也竟然也将那点滴记得如此鲜明清晰。
难怪有句话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的小情人。
东方夜转了转眼睛,脸色微微变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在她期盼而灼灼的目光下,他还是别扭地点了点头,道:“嗯,有时间的话,我会多过去坐坐的。”
“爹,还有;四姨娘为人虽然自私势利了些;可她也是你自己抬进门的;你既然纳了她,就该对她一生负责;大姨娘性子冷淡了些;四姨娘则相反;你常去她们俩的院子里坐坐,倒也正好相济;有她们陪着,我也就放心了。”
“至于小妮与弟弟,你既然都决心要卸下大将军的职务,那就好好的在家里享享清福,不必再管他们了;小妮的婚事敲定了,就好好的给她办,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至于弟弟,他应该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你就更应该放开手脚,让他自己发挥。”
“还有老夫人,以前我不懂事;总爱与她计较;我想大抵以后是不会了;”少女笑意吟吟,容光明媚里却也有淡淡落寞;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也曾给过她无数回忆,不管是好的坏的,回忆到了最后,都会自动剔除那些曾经的伤害,只留下让人深刻的记忆,“她活一辈子也不容易;她这人最大的毛病也就是爱财;其实她也不是爱财,她只是比较偏疼姑奶奶;也许做父母的都会在潜意识中做出一些劫富济贫的举动吧;她偏疼姑奶奶也是因因姑奶奶的日子过得不太如意。”
“我现在倒是想明白了;爹,若是有可能,你以后就帮帮姑奶奶吧;虽然不能让她的人生重新来过;可是让她明白一些做人自立才能自强的道理;也许她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些了。”
“小语,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安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东方夜皱起眉头,目光慈爱中透着担忧,“你今天回来,我怎么感觉像是回来告别一样?”
“爹,其实你心里也明白的,不是吗?”少女调皮一笑,目光里狡黠闪过,落寞悄悄收起,她盯着桌上那只长形盒子,笑意晏晏,“不然,你也不会将娘生前交托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等着我来了。”
东方夜默默叹了口气,目光凝在那只乌木盒子上,神态也起了几分难舍的愁绪。
“虽然不知道安王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小语,无论何时,爹永远是你爹;东方府永远是你家;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在何时,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欢迎你回来。”
“爹,谢谢你。”东方语站起,忽然张开双臂,扑入男子伟岸怀中,轻轻抱了抱;感受着这个男子给予她的一切慈爱。
她抱过去的时候,还顺势低下头,借着衣襟掩去眼睫上轻挂的晶莹。
轻轻一抱,她再站好,忽然将颈项上一直随身带着的木质吊牌摘了下来。
“爹,这是娘的遗物;我从小就戴着它;它既然承载了娘的灵性;也沾染了我的气息;这个就交给你留下纪念吧。”东方语将吊牌放在掌心轻轻婆娑了一会。
她闭了闭眼睛,脑里浮起了梵净师太几番凝重叮咛;不过现在,先帝已逝;故人不在,就算这块吊牌里真藏有什么宝贝,大概对她而言也不会再有什么保命作用的。
所以,这块吊牌,就仅当是梅如歌留下的遗物对待最好。
东方夜接过吊牌,看着她的眼神里微微转泛出一层淡淡悲伤来。
虽然谁也没有言明;但是他们心里都隐约明白;也许今夜一别,他们今生想要再会已是无期。
东方语又淡淡环顾了一下她暗藏的东西,看那东西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