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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飘淼雪儿侍寝丫鬟 _完整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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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无名无分地跟在自己身旁。
  夜,有些凉了,怕冷的她,是否也在窗前想念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手,轻轻地探向怀里,却没有吱吱的温度,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去哪玩了,这个小东西,倒是可心的紧,若没有它,他们两也走不到这一步,想着想着,不觉轻轻地笑了。笑到最后,眸间竟然有些酸涩。
  夜色深深深几许,情意绵绵绵多长。
  连伊正准备上榻睡下,却被窗口的一个声音引起注意,紧张地看增,也不见有何?白日里自己在客栈,刚看完伯泱的信,娘亲竟然就这样跟着来了,看到地上坐着的连伊,吓了一大跳。
  估摸她是跟夜七寂闹别扭了,便只是流着泪将她带回家了,本来连伊不想回来,主要是怕到时候爹爹有事会找夜七寂帮忙,也不想欠着,不想娘亲却死活不肯,怕自己一人在外不会照顾腹中的孩子,没办法也只得跟着娘亲回来了。
  此番回来,爹爹倒是分外热情,二娘三娘也不曾说过什么话,一家人一同用了晚膳,连伊也就早早地回房了。无论怎样,如今爹爹是沾了夜七寂的光,才会这般待她,如此的亲情,她宁可继续淡漠下去,免得日后过多的心伤。
  “吱吱……”
  似乎很不耐烦,外面的沙沙的声音停下,吱吱地叫个不停。如此熟悉的声音传来,连伊慌忙上前打开窗子:“吱吱。”窗子刚打开,吱吱便激动地跃入她的怀里。
  一日不见,知道爹爹和娘亲之间的别扭,它更是激动。
  烛光下,吱吱的眼里有着盈盈的亮光,连伊心里一软,轻轻地吻了吻它的头:“爹爹呢?怎么没跟爹爹在一起?”心疼这小家伙,如此远的路程,也不知它是怎么跟来的。
  一人一物玩闹了一会儿,连伊便发现了一封信,吱吱两个前爪抱着,因为赶路,信封有些脏了。
  “吱吱,是爹爹写的么?”想想也不会,夜七寂如今恨得紧,也不会给自己写信,再说了,他若有那功夫,知道吱吱跟来,他自己也就前来了。展开信封,却见上面熟悉的字体。
  卿卿吾伊:吾万不曾料,骄如伊,会信于吾致歉。见卿之心,吾心大喜,若人见此,该笑吾之癫狂。且笑吧,今生仅此一回,为卿而受取笑,吾并不觉羞。
  许是那日落红,让吾恋上卿味,从此食不知味,日日徘徊梦魇,皆是卿之身影,卿傲,吾亦骄,自是两败俱伤。每每见卿为泱,心甚是烦躁,渐行渐多,吾便明了,醋之味,吾已解透彻,却愈饮愈瘾。
  吾不愿卿帮泱,只愿卿私帮,若是明帮,吾亦不会至此心伤,今见卿言,虽未曾解释帮泱之事,吾却喜之若狂,唇角上扬。
  见卿伊始,吾便常带内伤,只因见卿,吾便不由想笑,却不能太显,只和忍耐,以致内伤太重,他日卿定要赔吾,今日繁事诸多,不便前去,愿西窗明月寄吾相思,卿早睡,梦中必有吾吻卿,抚卿,与卿相缠——七
  对了,这就是夜七寂说过的那封信,被吱吱弄丢了的信。紧紧地捂着胸口,连伊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一封信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怎么可以说这么露骨的话?怎么可以占自己的便宜?这个男人真是,连一封信都要这样霸道,连自己的梦都要管。可是如今呢?他难道不想在自己梦中出现了么?不想与自己在一起了么?
  难道……伯泱的事,他不仅仅有着恨,还有着对自己的在意?
  吃醋……
  嘴角渐渐地扬起笑容,一日的心酸,被这封迟来的信上的只字片语添透心扉。却胜比千言万语,好梦绵绵。
  “嗯,爷,为了你,奴婢不要骄傲,不要全身的刺也愿……”将吱吱抱在胸前,夜七寂的那封信,深深地埋入怀里,拥着入眠。
  一夜,竟是好眠,不曾噩梦,只看着他等着自己的身影。
  笑,不仅仅是快乐的时候,思念的时候,原来可以笑得更甜,更美。
  噩梦连连,夜七寂早早地醒来,便见吱吱在脚跟处扯着。
  “小东西,爹爹和娘亲都吵架了,你竟然还出去玩闹?”轻打了一下它,却见吱吱的嘴里含着一个东西,取来年,却见是连伊的簪子,激动的看着吱吱:“你是不是知道娘亲在哪?吱吱,快告诉爹爹。”说完放下吱吱,任它自己走动。
  吱吱往前走了走,而后看了看夜七寂,意思是让他跟着。
  父女一人一物,后面跟着众人,就这样出府了。
  刚出府不远,夜七寂看着路,就已然明了连伊在哪了,轻轻地一笑,抱起气喘吁吁的吱吱:“好了,乖孩子,爹爹知道在哪了。”而后骑上铁森备着的马,正待疾奔而出。
  “七寂,你等等,等等……”
  转眸看去,却见师父骑着快马赶来,不觉奇怪:“师父,何事?”
  看了看夜七寂,他这是要去何处?没有多想,雷雪笙神情凝重地看着他:“他到盟主府了。”
  心下微跳,缰绳扯住,脸上本来激动的神情,顿时凝成块状,慌忙问道:“什么?”怎么如此之快?是不是该来的终究躲不过了?
  第七十四回冰释
  “那人做事,向来讲求速度,昨日听闻到得皇城,今日便已进了盟主府。”
  夜七寂想着什么,喃喃自语:“也该过来了!”如今云国如此强势,若是要攻克夏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雷雪笙不解:“你知道他过来做什么么?”
  “没,不清楚!”如今连伊不在府上,知道她在雨心泪那里也比较安全,还是先看看情况为妙,省得出了状况,一个策马回头:“我们赶紧赶回。”夹住马腹,立即策马朝盟主府前去。
  一行人到了盟主府,夜七寂便与雷雪笙下马,为了不让他人感到怀疑,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去了书房。
  进去的时候,只见一人背对着门,站在三尺多高的书架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那一卷一卷的书册。偶尔抽出一本,也不细看,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什么。因为背着他们,无法看到他眸间是何表情。
  许是太过沉迷,连夜七寂两人进来都不曾发现。
  “夏先生,让你久等了!”夜七寂首先开口,双眸不动声色的飘过那本书。
  听到声音,那人猛地转身,却在看到夜七寂的脸时,神情一阵恍惚,手下的书本就这样掉落在地。
  此人年约三十多,头戴紫玉簪,身穿紫色镶金衫,腰间一根金丝相织的缎带系上,颀长的身子生若蛟龙。一张过于白皙的脸,胜于女子的柔嫩,薄薄的嘴唇红如血,一双桃花眼让他整个人染上几丝清愁,整个人看着不会让人觉着女气,反倒多了几丝沉稳。而浑身散发出来的皇族气息,那是混天而成,更让人不得忽视。
  捡起书本,夜七寂将它还于原地,之前还不忘擦了擦:“夏先生此番前来夜某住处,让晚辈府邸蓬荜生辉。”
  夏光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笑道:“夜盟主说笑了!”优雅地转身,仿佛带来一阵春风拂面,很是舒服:“夜兄弟如此年纪,便能统领武林,委实让人佩服呢!”
  “夏先生过奖了,不过是他他人太弱了些!”他竟然不说,他也不问,既然自己没请他就前来,该是有求于自己才是。
  好狂妄的口气,谦虚的说别人太弱了来抬高自己的势力。夏光岚一扫刚来的轻视,紧紧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不觉露出笑容:“小兄弟,好一番气魄!”言语里面,不免带着几分激赏,由此可见此番非同一般。
  “夏先生过奖!”随眼打量了一番,却见夏光岚对自己甚是满意。
  有时,一句话便可说明一切,无需太多的言辞。
  “不知夏先生此番前来,有何赐教?”雷雪笙赶紧插入,提出疑问也是继续问题。
  “此书房内,萧若幽的东西倒是不少!”并未回答,夏光岚只是慢慢地打量着房中的一切,手,轻轻地抚过一个砚台,砚台上没有墨汁,年岁似乎已久,只当摆设,而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仿佛想从中找出一丝丝的熟悉和当年的味道:“可见你对萧若幽并未全然忘了啊……”
  似感叹、若试探,语气云淡风清,却有着不可忽略的不信。
  夜七寂掌心缓缓冒汗,这夏光岚果然厉害,若是此番事情砸了,自己多年准备也付诸东流:“那,不过是让我深刻记着当年的仇恨罢了!”难道不是么?有了这些,他才能不忘当年的羞辱,才能铭记那颠沛流离的日子。
  “可不是么?为了能与夏先生合作,七寂可谓是不曾松懈半分,对自己的要求也是要达到忍常人所不能忍,苦极致之苦。”
  “哦?”指尖一个轻弹,上面带着尘埃,可见砚台的无足轻重,提不上前拍上夜七寂的身子:“夜兄弟果然吃得苦中苦。”大袖扫过书桌,带上砚台,不经意地落于地面。
  “啪”的一声,砚台坠于地上,碎了一片,很遥远的一种气息蔓延开来,是她的味道,更是墨迹的香味。
  碎了,终究是要碎裂,夜七寂双眸平静,脸上无半丝不悦,反倒是继续与夏光岚对话,任凭那记忆中的香味渐渐飘散,远离生命的轮回。
  对于夜七寂的反应,夏光岚很是满意:“我真是不小心,将夜兄弟的砚台打碎了。”
  “没事,不过是一个砚台,随处一抓大把的。”
  “好,夜兄弟,若然能舍则舍,干大事业的人,应该是这样!”
  他要周旋,自己也不是反对:“夏先生过奖了!”伸手示意了一旁的椅子:“夏先生请坐!”
  “好,我们言归正传!”甩起衣摆,王者之风显出:“此番兴元皇欲大举进攻我夏国,因着你身份特殊,我想请你前去夏国,他日你若有何事,我夏国定当全力以赴!”
  “夏先生有难,晚辈全力以赴是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先前考虑过的,因此回答起来也无任何难处。
  而看在夏光岚眼里,无疑是对自己的鼎力相助和对萧若幽的绝情:“好,那一言为定!”取出手间的一封锦书,一式两份:“夜兄弟帮我,我夏某的感谢定不是虚话,这是一份签约书,夜兄弟看怎么样?”
  “承让!”夜七寂取出锦书仔细地看着,夏光岚给的条件倒是很大方:“无任何问题!”
  “好,那我们就签字!”
  两人签字,而夏光岚做事倒也磊落,连自己的印章也盖上。
  一旁的雷雪笙看着两人成交的事情,感到有些茫然,一切似乎都发生得太快了,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就签署了一份合同,而他甚至还不知道合同的内容,却也不能问,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合作愉快!我敬夜兄弟!”端起一杯茶,夏光岚敬夜七寂。
  “合作愉快!”
  深吸了一口气,夏光岚开口:“夜兄弟何日动身去我夏国呢?还有尊夫人!”
  “自是与夜某一同前去,届时夏先生别嫌叨扰了就是!”
  “好,爽快,那三日之后,我们在皇城三十里处的扇雨亭相遇如何?”
  “没问题!”
  击掌,盟誓,承诺的是家与国的梦想。
  刚送走夏光岚,夜七寂便匆匆往府内走去,边走边吩咐吩咐铁森:“去跟侍卫说,连伊若是回府,决不让进!而后再去联系林公子!”而后又匆匆的吩咐铁虎:“你赶紧召集皇城人士,且一定要请来东方月!”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一路匆忙而来,已经到了议事厅。
  安排好了一切,夜七寂按了按头部,过多的杂事,让他有些疲倦。如今一切,都是自己早就料到的,以为不会来得这般快,不想还是来了。只是此番去了夏国,也不知何日才能回来。若不是凶险万分,他自然是不会与她分开。而杏儿有孕在身,与自己同去夏国,也比较好说服夏光岚。本就对杏儿的孩子没有感情,也就无所谓将来会不会成为人质了。
  而连伊却不一样,哪怕是刀的丝丝气息,都可以影响到自己的决定,去了夏国,若让夏光岚当作自己的把柄,届时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了不能有自己的感情,与连伊走到今天,也是心的不由自主,竟然不敢将她与事业做比较,便只能将她好好地藏起来,待到将来事成的某一天,他们之间,也才有了永恒。
  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或许,只是他们感情的一个平衡点。
  雷雪笙倒也不说话,只是等他吩咐完了,心疼地看着他的疲倦,这才开口:“七寂,你这是做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夜七寂开口道:“师父,为我们报仇的日子快来了,我决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那好,我回去准备准备,跟你一起前往!”
  双手搭在雷雪笙的肩上,夜七寂咬了咬牙:“不,师父,你好好的在盟主府,我前去就是了。”
  “可是七寂,前去夏国,凶多吉少啊,怎地就那么糊涂呢?”对夜七寂,雷雪笙是真的关心:“你若是出事了,让师父怎么办?”
  “不会的,徒儿不会出事,因为还有师父在担心我!”
  “傻孩子!”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雷雪笙不觉在想,自己让七寂报仇,是否错了?
  “师父,你必须帮我好好的照顾连伊,从来我不曾求过师父什么,只求师父帮徒儿好好照顾他们母子!”如今的连伊,怕是很怨自己吧?那般狠毒地待她,让她一人流落街头,也好,此番吵架也是时候:“连伊是一个好女人,她只是不会说话,不见得不比杏儿待师父好,是徒儿的师父,她即使再怨,也会像自己爹娘一般。”因为他自己也是,即使连伊的父母待她再不好,也会想着让他们好好生活。
  “她比我可凶多了。”撇了撇嘴,雷雪笙点了点头:“嗯,好的!”
  “此番杏儿我就带去夏国,以免让夏光岚起疑,师父到时跟她说一声,让她准备准备!”
  深吸一口气瞪大双眸:“七……七寂,连伊是你孩子的娘,杏儿难道就不是?一样是你孩子的娘,你这对待未免太泾渭分明了。”如今杏儿快要分娩,去夏国路途遥远,且以夏光岚的聪明,不可能带妻室过去是给好日子过的,很明显的是一个人质。
  “我从没承认,是师父硬让她留下的,如今让她前去也是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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